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檀沈修妄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由网络作家“心水成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是作者“心水成沁”的倾心著作,苏檀沈修妄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花魁名头好,银子要价高。她穿越八载,寒冬腊月浸水牢、扎银针,几天水米不沾牙是常事。八年苦练拍卖初夜,今夜所获种种,皆为钱色二字。这是她八年来第一次能逃出青楼的机会。“五千金!”有人拍出了历届花魁初夜的最高价。她被卖给了财大气粗的相爷庶子……...
《短篇小说阅读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精彩片段
三人并肩往宫门口走,一路上不少朝臣上前打招呼。
沈修妄一手捏着象牙笏,侧眸朝两位好友笑笑:“明日我大姐和姐夫回府,祖母请了南广园的戏班子,来我府上赏光赏光?”
齐清珩欣然应约:“也好,近日办案办的我头疼,那便叨扰沈大都督了。”
“谈什么叨扰,免得我祖母成日念叨,那程家小子和齐家小子许久不来,怕是忘了我这把老骨头呢。”
沈修妄煞有介事的学着自己祖母的口吻。
齐清珩朗然一笑:“哈哈,那我得好生备份重礼才是。”
两人有说有笑,向来话多的程樾反倒有些安静。
沈修妄抬起笏板戳了戳他,促狭道:“程副指挥使不肯赏光?”
程樾回过神,泰然自若:“大都督亲自相邀,自然要去的。”
沈修妄深看他两眼,总觉得这小子心里藏着事。
“你老盯着我瞧什么,我脸上又没花儿。”程樾被他看的越发不自然,抬手捶他一拳,“回府看你的娇娇去。”
娇娇。
沈修妄眉峰挑了一下,没否认。
三人谈笑间走到宫门口,各家的马车守在原地恭候。
“走吧,如意斋。”
沈修妄朝两人昂了昂下巴,矜傲豪爽。
他径直走向为首的车驾,长风迎上前来,附耳道:“公子,念棠姑娘她——”
方才还笑容满面,顷刻间笑意凝固在唇边,沈修妄眸色渐沉。
“回府。”
程樾和齐清珩立在原地,面面相觑:“欸?做东的人怎么跑了……”
留给他们的只有疾驰离去的车驾背影,还有二字。
“改日”。
*
靖宁侯府,寻岚苑。
崔氏端坐主位,罗玉芙已然换过衣裳,靠在她怀里哭得凄凄惨惨。
崔氏揽着她的肩柔声安抚:“好芙儿莫哭了,脸上还有擦伤,仔细留疤。”
听到留疤二字,罗玉芙止住哭泣,愤愤看向垂首站在下面的人。
“姨母,就是这个贱婢害我掉进池子里的,芙儿没脸见人了……”
苏檀无语凝噎,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崔氏秀眉倒竖,看向苏檀厉声斥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下欺辱主子的罪过!”
苏檀不卑不亢回话:“夫人明鉴,奴婢当时背身站在池边为小姐捡帕子,何来害人之说。”
闻言,罗玉芙矢口否认:“你倒撇得干净!”
她拉住崔氏的手,哽咽解释:“我是叫她帮忙捞帕子,她迟迟捞不着,芙儿就走到她旁边耐心教导。”
“谁料她心不甘情不愿,一扭身把我挤下去了!”
崔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便说的通了。
她又转头问坐在一旁的钟、叶二人,“你们当时在场,可是瞧清楚了?”
叶若起身盈盈一拜:“姨母,若儿瞧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丫鬟把玉芙姐姐挤下去的。”
崔氏:“忆巧你呢?”
钟忆巧咳嗽两声,眼尾红彤彤的,“姨母,忆巧方才离两位姐姐有些远,没看清……”
罗玉芙得到叶若的力证,底气十足接话道:“姨母,叶妹妹已然瞧得清清楚楚,这丫头抵赖不得…”
说着她嫌恶地瞪了苏檀一眼。
不料对方却回以她一个极为不耻的眼神。
苏檀知道今日断然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从被拦下的那一刻起,等待她的要么就是被推下水奚落,要么就是护主不周受责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崔氏本就对苏檀百般看不顺眼,现下抓住错处,自然要撒气。
她立刻挥手示下:“害得小姐落水还敢狡辩,把她给我摁住,掌嘴!”
罗玉芙靠在崔氏怀里,扬起快意的笑。
恰逢这日是农历二月十五,花朝节。
日薄西山,晏河中的画舫新添不少。
皆是各家公子、贵女结伴放花神灯,游湖赏月。
大魏民风开放,京中守备安全。才子佳人们趁着节日夜游,亦是一桩雅事。
苏檀被楼中健仆护送抵达,不过眼前的画舫却不是昨夜那艘。
这艘比流芳楼的那艘华丽精美数十倍。
想来是那位沈大都督嫌弃昨夜上头死了人,不干净,特意置办的新的。
苏檀叹了一口气,暗自啧声:这世道,人与人着实不能比,财大气粗四个字有了具象化的呈现。
她提着食盒,在诸多监视的目光中,轻移莲步踩着棕褐松木踏板走进舫内。
桌上已经布好新鲜烹制的佳肴,色香味俱全。
苏檀拎着食盒,正思忖放哪边。
身后悠悠传来人声:“鬼鬼祟祟作甚。”
六个字叫人寒毛直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苏檀只得先把食盒搁在桌边,转身对那道颀长的月白身影跪拜行礼。
“媚芜拜见大人。”
姑娘黛眉微蹙,可怜的膝盖,采薇的药膏白涂了。
沈修妄瞥她一眼,走过来,手里握着的竹骨撒金折扇随意挑开食盒盖子。
往里头觑了一眼,长眉微挑,“你这带的什么吃食?”
他没恕礼,苏檀只得继续跪着回话:“是金桂芡实马蹄沙,甜汤。”
楼里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做戏得做全套。
沈修妄撩开长袍坐下,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鬼东西,怕是又下药了。”
苏檀掐着掌心,满腹话生生吞咽下去。
忍,她最会忍。
声调平稳解释道:“大人说笑了,这甜汤本就是为了探查消息打的幌子。吃食粗陋,不敢败坏都督胃口。”
沈修妄不置可否,垂眸看向跪在地上,乖顺可人的姑娘。
苏檀微微垂首,行礼规矩仪态一丝不错。
秦楼楚馆里的姑娘穿衣打扮,自然风情万种,抓人眼球。
今夜她穿了一身胭脂色绡绣春海棠裙,美鬓如云。
鲜花牛乳、秘药良方,日夜娇养出的一身雪肤,肩颈玉臂,勾人至极。
沈都督目光微顿,而后瞧向她右臂,好似少了什么东西。
他清清嗓子,随口问:“那红点呢?”
“啊?”苏檀抬眸,略有疑惑。
对上他的视线,才后知后觉。
他问的是守宫砂。
“回大人的话,我用脂粉遮去了。”
若是不遮,被人瞧见,又得好一通编排。
损了沈大都督的雄风之名,她可担待不起。
姑娘这一抬头。
巴掌小脸、明眸皓齿,眼尾的朱砂痣又纯又媚,胭脂色的衣裙倒衬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并无半点风尘味。
沈修妄挪开视线,语气不轻不重:“起来罢,还要低着头同你说话,本都督脖子疼了你可负责。”
苏檀:“……媚芜不敢。”
起身后,她便立在一旁为他斟酒、布菜。
这八年,苏檀伺候人的手段学得炉火纯青,纵使再挑剔的人,也寻不出错处。
不过,沈修妄终究是个异类。
他喝下一口酒,好整以暇地问:“月妈妈就教你像个丫鬟似的伺候恩客?”
苏檀动作一顿,明白了。
搁下银箸,她弯腰挪了挪旁边的圆凳,靠近他坐下。
重又提起银箸,夹起一块炙肉送到他唇边,极为乖巧,朱唇轻启:“大人请用。”
纤纤玉指捏着银箸递到他面前,坐的又近,姑娘身上若有似无的暗香浮动。
鲜嫩的炙肉好似也没那么可口。
沈修妄喉结滚了滚,张嘴吃下去。
“聊聊正事,查的如何?”
一顿饭,苏檀边汇报工作,边伺候沈大都督用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个中滋味溢于言表。
再喂几筷后,沈修妄便抬手叫停。
拿起巾帕擦了擦嘴,他道:“没成想你还挺有本事,那便尽快找到东西,还剩六日。”
总算不用喂这尊佛,苏檀放下银箸点头应是。
沈修妄瞥一眼她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忽地问:“可吃过了?”
苏檀如实回答:“过来前曾在楼中吃过半碗碧粳粥。”
半碗?粥?
沈修妄撂下巾帕,随口问:“做花魁竟连饭都吃不饱?”
苏檀:“月妈妈说男子偏好细腰,故而对我要求严苛。”
想要成为花魁,从里到外,身子的每个部位都得出类拔萃。
除了相貌顶尖,酥胸曼妙、细腰纤纤、臀丰而翘、双腿修长,每一寸都有规制。
且琴棋书画、歌舞酒茶,皆要学至上乘。
苏檀只静静垂眸回话,不想再有何处惹恼这位爷。
面前忽然推来一盘玫瑰酥。
今日是花朝节,食花亦是风俗,想来是做菜的庖厨特意呈上讨好沈都督的。
“吃了,一个都不许剩。”
她抬眼,眸中满是不解。
沈修妄瞪着她,“看我作甚,就你那豆芽身板还怎么给爷办事。”
这一盘五六块,一块半个手掌大小,全吃完,定撑得不行。
苏檀向来不喜饼类甜食,且胃口不大,可又不敢惹恼他,只得硬着头皮谢恩。
拈起一块,乖巧地往嘴里送。
姑娘吃相很是斯文,不紧不慢,半点声响也没有。
沈修妄瞧了她两眼,又觉得自己这举动很无趣。
遂起身,摇着折扇自顾自去舫外赏灯望月。
余光瞧见那尊佛出去,苏檀立刻抓起两块酥饼塞进自己带来的食盒里藏起来。
噎死个人,又甜又干,全吃完她还活不活了。
舫外。
湖水澹澹,画舫只只,形态各异的花神灯散满湖面。
偶有丝竹管弦之声飘来。
沈修妄今夜穿着一身月白鹤纹长袍,倚栏观景,端的是丰神俊朗。
只现身半刻,就引得旁边数只画舫上的小姐们神往不已。
一个个捏着帕子、举着团扇,翘首以望。
距离最近的那艘画舫规制豪华,是官家私下出行的仪仗。
端庄淑美的年轻女子锦衣华裳,宝簪金钗,被一群官家小姐簇拥在中间。
正是太子妃,徐云舒。
今日花朝节,她向太子求了口谕,约上旧时闺中密友游湖赏灯。
只不过整晚兴致淡淡的,直到那抹朝思暮想的月白身影出现,才露出笑容。
恰巧对岸有人放烟花,徐云舒借着看烟花,遥遥望向沈修妄的目光越发炽热。
舫内,苏檀勉强吃完玫瑰酥,瞥了一眼在外头观景的人。
惊鸿照影,恍似谪仙。
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也不杀人。
春夜寒凉,沈大都督还摇着折扇,怎么想的?
寒气侵体后怕是又得骂她不会伺候人。
苏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从这人手底下讨生路真难。
她踟躇片刻,起身取下衣桁上挂着的月白披风,往舫外走去。
后来也确实考入了医学院。
如果两个世界时间流逝相同的话,八年过去,他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了吧。
那天在游乐场,乔煜说等坐完过山车就告诉她一个秘密。
秘密是什么,她不知道。
苏檀黯然垂眸,因为她回不去了。
沈佩恩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回忆。
“念棠,你若是对草药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苏檀回过神,欲言又止:“会不会搅扰五小姐……”
其实她很想学,楼中学会的歌舞琴棋虽雅致,却不如懂医更实用。
至少危急时刻可以保命。
沈佩恩拔去一株杂草,回眸看她:“有何搅扰,赶明儿带几本医书图鉴先给你瞧瞧。”
“若有兴趣,再往深了读。”
五小姐顿了下,略有局促:“你可识字?”
倒不是嫌弃她的出身,只是担心她看不懂。
苏檀明白沈佩恩的意思,折中回答道:“勉强识得几个字,为附庸风雅,楼里有教过一些。”
这是实话。
培育一名出色的花魁,确实面面俱到。
提起念棠的过往,不是沈佩恩的本意,她对她友善笑笑:“若有不懂的,随时问我就好。”
“或是问二哥,他啊博学多识,茶道药理都能高谈阔论一番。”
苏檀用力点头:“好。”
沈佩恩:“那咱们现在先认起来吧。”
“你瞧这株是黄芩。”
“那是当归。”
苏檀顺着沈佩恩手指的方向,一株株仔细辨认熟记,然后在角落刚冒芽儿的几棵草面前停住。
“五小姐,这是何种草药?”
沈佩恩努努嘴,眉头一皱:“我也不清楚,二哥前几日交给我几粒种子,叫我先种出来再看。”
小姑娘冲她眨眨眼,神秘兮兮:“可别告诉旁人,二哥行事向来隐秘。”
苏檀郑重颔首:“念棠明白。”
大半夜奔忙,苏檀跟着五小姐看完药圃,又采完鲜嫩的枸杞尖儿,这才回到松鹤苑。
略洗漱后便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就有人叩响她的房门。
入府多日,苏檀知道要早起,可这也着实太早了点。
起床气早被磋磨没了,她拖着疲乏的身子下榻。
披薄衫,趿着鞋,睡眼惺忪拉开房门栓。
“吱呀”一声轻响,抬眼看向门外的人。
老妇约摸五十出头,中等身材偏瘦,穿枣红锦褂深蓝布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脸型圆长,眼窝深陷,眼尾细纹分明。
看向苏檀时,不似寻常嬷嬷从上到下打量,而是直直看向她的眼睛。
仅对视一瞬,就好像能瞧进人心里去。
通身的沉稳之气,显然是历经后宫沉浮,积淀数十年锤炼而成。
晨风扑人,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苏檀一下子醒了瞌睡,不由站直些。
想必这位就是太后娘娘拨来伺候沈修妄的老宫人。
让松鹤苑众人谈之色变的——
姜嬷嬷。
姜嬷嬷端看她两眼,不冷不热道:“每日卯初一刻去我屋里学规矩,现下你还有半刻钟梳洗换衣。”
“若是迟了,后果自己担!”
苏檀睁大眼睛,默默吞下一口唾液,点头:“是,有劳姜嬷嬷。”
老妇瞥她一眼,转身便走,步伐有条不紊,腰背笔直。
苏檀扶着门框徐徐呼出一口气。
学新一轮的规矩,有的磨了。
姜嬷嬷在侯府中地位特殊,虽为仆,却有一个单独的小院供她住。
白墙黑瓦,古朴干净。
一只布谷鸟落在房顶上,刚站住脚,就被木雕窗里传出的斥责声吓得扇起翅膀飞走。
“腰身软成面条似的,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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