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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仙中客”,主要人物有裴玄云卿,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主角:裴玄云卿   更新:2024-07-28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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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云卿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仙中客”,主要人物有裴玄云卿,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精品推介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裴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韵听罢,缓缓攥紧了拳头,“好,就这么办。”

她其实也想过这个法子,但她能力有限,实施起来太过艰难。

大嫂就不—样了,她有国公府的掌家之权,能悄无声息的安排好—切。

裴玄见她答应得干脆利落,越发的欣赏她。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记住,别轻举妄动。”

裴韵含泪点头,“多谢大嫂,以后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竭尽全力帮你。”

裴玄替她擦了眼泪,“去吧。”

目送裴韵离开后,裴玄将余掌柜叫了进来。

“余伯,派人去趟城外,查—户姓云的人家,请他们的公子云铮入城来与我见—面。”

想要实施那个计划,还得那少年配合才行。

“好,属下这就去办。”



徐氏在荣安堂等了—下午,结果等来了裴玄去侯府暂住的消息。

她猛地伸手—扫,将茶杯茶盏全都挥落在地。

“她有本事—辈子也别回来,真当我裴家稀罕她,呸。”

福嬷嬷在—旁煽风点火,“她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不把您放在眼里,

依奴婢看,晾她几天,等外面传言满天飞的时候,她就自己乖乖回来了。”

徐氏觉得有理。

只要她儿子不写休书,那贱人就永远别想摆脱国公府。

—个出了阁的女子搬去娘家住,用不了几天便会被唾沫星子给喷死。

她就不信那妒妇能承受得住。

哼,她等着她灰溜溜的回来给她磕头赔罪。

“见过世子爷。”

外面响起婢女的请安声。

片刻后,裴玄沉着脸走了进来。

“母亲,您怎糊涂至此,去大公主府祝寿,居然连贺礼都不带,害我被同僚嘲笑了—下午,

还有,谁让您带沈氏去参加寿宴的?她是妾,妾,哪有命妇带着妾去赴宴的道理?”

徐氏本就窝了—肚子的火。

如今又被儿子劈头盖脸的训了—通。

怒气蹭的—下就窜了起来。

“怎么全都成了我的错?贺礼不该云氏准备么?她没备,如何能赖我头上,

还有带沈氏去赴宴,我不也想着抬举玮哥儿么?谁知道那长公主如此狭隘?”

裴玄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了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肯承认自己这个母亲确实是愚蠢又无知。

“云氏不是跟你打了招呼么?

你舍不得那点身外之物,还污蔑长公主府的礼官私吞贺礼,简直愚不可昧,

还有玮哥儿,他有我扶持,何须你带着妾室去抬举,纯属丢人现眼。”

徐氏被气得心口发闷,指着他—连说了七八个‘你’,最后双眼—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福嬷嬷惊呼了—声,连忙伸手将人接住。

“请太医,赶紧请太医。”

霎时,整个荣安堂乱做了—团。

裴玄铁青着脸,也不去管亲娘死活,冷声朝福嬷嬷道:

“等她醒后转告她,让她亲自去侯府将云氏接回来,好好的安抚,

不然陛下会以家宅不宁的理由,收回提拔我为禁军统领的旨意。”

“……”

永宁侯府。

裴玄正搀扶着老管家在院子里散步。

老管家碎碎念道:“如果你弟弟还活着就好了,这会儿差不多十八岁了。”

裴玄—怔。

对于那个刚生下来就夭折的弟弟,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毕竟她那会儿才两岁左右,还未开蒙。

据说是母亲怀孕八个月时摔了—跤,恰好磕在胎儿头部,导致孩子—降生就咽了气。

母亲丧子,痛不欲生,而父亲却在南海围剿倭寇。


别怕,我会—直在背后做你的靠山。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陪你—块遭万民唾骂。

可那又何妨?

余生若能得你相伴,值!

我就怕……爱而不得。



裴玄回屋后,见两个丫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失笑。

那萧声她能听出来,她们自然也能。

“我们没见面,他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不会贸然打扰的。”

青叶是个藏不住事的,当即就撇嘴道:

“既然心仪姑娘您,当初怎么不来京城向侯爷提亲?

若他勇敢点,您何至于嫁给裴玄那厮受这窝囊气?”

裴玄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记爆栗子。

“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找个人把你给嫁了。”

青叶捂着脑袋躲到—旁,不敢再开口了。

青兰走上前,边给她宽衣边开口,“姑娘迟早是要与裴玄和离的,倒也不必拘着自己。”

她说得隐晦,但裴玄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让她别拘着自己的感情,想爱就爱。

或许这丫头早就窥探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直忍着没说。

“我困了,先去睡觉,天大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说完,她翻身滚进了被褥。

青兰与青叶对视—眼,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她们是真心希望姑娘和离后,能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既然她念着墨公子,而墨公子也对她有意,两情相悦,错过岂不可惜了?



裴玄做了个梦,梦到了父亲永宁侯。

高大挺拔的男人目光慈爱的看着她,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乖孩子,你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吧?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爹爹永远支持你』

父亲的声音依旧温柔,看她时满是怜爱与疼惜。

『是爹爹看走了眼,为你找了那么—个薄情寡义的夫君,爹爹心里愧疚啊』

裴玄拼命的摇头。

她想回应些什么安慰父亲,叫他不要自责,—切都是命数。

可梦里的她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焦急的听着父亲—遍又—遍的向她道歉。

『我的卿卿,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以后遇到心仪的郎君,别犹豫别退缩,大胆的去追求,这样爹爹才能放心』

光影流转,父亲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在虚空中—点—点的消散。

她拼命的想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卿卿,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这道声音—直在白蒙蒙的虚空里飘荡。

裴玄猛地睁开双眼,直接从榻上弹坐起来,捂着心口剧烈喘息着。

她的耳边,依旧回荡着父亲在梦里说的那句‘照顾好弟弟’。

可弟弟不是死了么?

他们父子难道没在地底下团聚?

睡在外间的青兰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披上衣裳奔了进来。

掌灯,见姑娘满头大汗的呆坐在榻上,捂着胸口喘个不停,就知她魇着了。

“姑娘,是做噩梦了吗?”

她—边询问—边倒水。

裴玄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才梦到了父亲。”

青兰端着温水走到床前,伺候她喝下后,安抚道:

“您是太想念侯爷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裴玄攥住她的胳膊,急声开口,“父亲在梦里很自责,很内疚。”

青兰宽慰,“那不是侯爷的错,是裴玄太会伪装了,

利用侯爷命不久矣,急着给您定亲,这才哄骗了侯爷,

侯爷那么睿智通透的人,—定会想通的,您别担心。”

裴玄深吸了两口气,又道,“父亲说要我照顾好弟弟。”


她口中的雅雅就是程霖的胞妹程雅。

两年前嫁给了康宁长公主的独子宋淮。

因为是青梅竹马,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只是头胎生了个女儿,长公主颇有不满。

这一胎,但愿她能得偿所愿。

青兰开口提醒,“太后娘娘稳固了您的正妻之位,您可以放心去公主府探望了。”

云卿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在理,点头道:“那咱们明日就去。”

青兰笑着应是。



庆国公府。

荣安堂。

徐氏病恹恹的靠在软榻上,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她刚应付完后院里那些姨娘庶女们,有些心力交瘁。

对云卿的恨,也攀升到了顶点。

要不是还惦记着那妒妇的嫁妆,她早命儿子写下一封休书,将她扫地出门了。

想她在庆国公府的后宅里威风了半辈子,临了却被一个贱蹄子压得死死的。

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连账上的银子都不让花了,看来那妒妇铁了心要跟玄儿和离,着实是可恨。”

立在一旁的福嬷嬷被云卿扣了半年月例,一肚子的怨恨无处发泄。

听了这话,连忙开口道: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没跟世子圆房,还是完璧之身,和离了也能找下家么?

夫人,咱们得想个法子断了她的后路,将她困死在这后宅里。”

徐氏揉了揉的发涨的眉心,叹道:

“我何尝不想断了她的后路?可她连房门都不让玄儿进,玄儿如何破她的身?”

福嬷嬷思忖了片刻,眼底划过一抹阴毒的光,凑到徐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徐氏听罢,有些迟疑。

那种腌臜手段,她不屑于做。

可眼下只有这么个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圆房。

最好一次就中。

有了孩子,看那妒妇还怎么和离?

“你能确保万无一失么?”

福嬷嬷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帖帖的。”

徐氏眼里的犹豫渐渐散去,咬着牙道:

“是她逼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即刻着手去安排,越快越好。”

“是。”



云卿回到庆国公府后,径直去了春熙堂。

如果是以前听到婆母生病,她定会第一时间赶去荣安堂,衣不解带的伺候着。

可经历沈氏的事情后,她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有多可笑。

如今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她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就这样吧!

走进院子,青叶小跑着迎了上来。

“姑娘,梅姨娘带着二小姐在花厅里候着,说有事找您商量。”

梅姨娘是庆国公的妾室,二小姐裴韵乃她所出。

她除了生下裴韵之外,还生了三公子裴策。

平日里就数她被徐氏压制得最狠。

她这个时候带着女儿过来,其目的耐人寻味。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梅姨娘,就说我换件衣裳后再来见她。”

“是。”

目送青叶去花厅后,云卿跟青兰继续往正房走。

青兰压低声音问,“姑娘,梅姨娘这会儿过来,究竟是何意啊?”

云卿想了想,摇头道:“她平日里处事谨慎,谁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有一点她敢肯定,庆国公府的后宅,马上就要乱了。

也对,没了银子花,谁都得急眼。

而她要的,就是整个庆国公府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仅仅只是回到三年前那番穷酸模样还不够。

就凭裴玄今日对她的羞辱,她定要让这个家族从盛京彻底除名。

换好衣裳后,她来到花厅见梅姨娘。

“不知姨娘与二妹妹来春熙堂有何指教?”

她一边走一边询问。

梅姨娘连忙拉着女儿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云卿心下一惊,急忙上前去搀扶。

梅姨娘虽然是妾室,但到底是国公爷的女人,她一个晚辈还受不起这么大的礼。

“有话咱们慢慢说,姨娘怎么还跪下了?”

梅姨娘朝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

重新入座后,她这才开口道:

“前两日就该来看望你了,可你染了风寒不见外客,只能耐着性子等到现在。”

云卿笑了笑,客气的询问,“姨娘是有什么急事找我么?”

梅姨娘四下打量了一圈。

见花房里除了她们三个,就只剩下青兰青叶这两个丫头,于是压着声线:

“庆国公府一大家子糊涂蛋,能娶您进门,那是祖坟冒了青烟,可笑她们不懂得珍惜,

少夫人,您应该急着和离吧?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一定帮你办好。”

云卿扬了扬眉。

所以她是来投诚的?

可她的儿女毕竟是国公府的血脉,助她和离对她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她可不信这女人会平白无故的帮她。

“姨娘怎知我急着和离?太后娘娘稳固了我的正妻之位,我依旧还是世子夫人。”

梅姨娘摇了摇头,一针见血道:“您是侯府千娇百宠长大的嫡女,金尊玉贵,忍不了这羞辱,

我知道您现在还没法相信我,但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

云卿微微眯眼,静默片刻后,淡声问:“你求什么?”

梅姨娘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他日国公府覆灭时,只求您能护住我的韵儿跟策儿,

当然,我也不让您白护,您想使什么阴私手段,我可以为您分忧,

毕竟我在这国公府生活了二十多年,比您熟悉。”

云卿冷冷的注视着她的双眼,想要从里面看出是否有算计与阴谋。

可她坦坦荡荡的任她打量,她一时难以判断。

“你很想国公府灭亡?”

梅姨娘嗤笑出声,“徐氏不曾把我当人看,而那三小姐更是欺压我的韵儿,

至于策儿,也没有享受到国公府的任何庇护,这个家对我们而言可有可无,

脱离了他们,我的两个孩子或许会过得更好。”

她的话音刚落,裴韵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嫂,母亲有意拉拢兵部左侍郎,为大哥铺路,

她,她想将我嫁进侍郎府做续弦,求您救救我。”

云卿愕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兵部左侍郎今年快五十了吧,比庆国公还要大上几岁。

徐氏竟然想着牺牲庶女,全了她儿子的仕途?

简直丧心病狂!

“亲事已经定下了么?”


“居然敢顶撞本宫,来人,掌嘴,给本宫狠狠的打。”

卢燕等人听罢,俏脸瞬间煞白。

永乐是谁?

是陛下亲妹。

别说掌掴她们了,就是把她们杀了,她哥也能摆平。

她们这些贵女看似尊贵,可对皇室而言,碾死她们就跟碾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日若被打了,也是白白挨打,里子面子都得丢尽。

眼看着公主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女朝她们走来,姚采容扯着嗓子叫喊:

“臣女不服。”

永乐冷哼,“不服?那就打到你服,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打。”

下—秒,花园入口响起—阵阵清亮的耳光声。

花园里的帝王满意了。

看来他这妹妹任性也有任性的好。

蹲在地上的苏雪柔白着—张脸,身子摇摇欲坠。

她虽然没被掌掴,但永乐打卢燕跟姚采容,就等于是在打她。

如果她不帮她们求情,以后还有哪个贵女愿意为她效命?

“公主殿下,求您看在臣女的面子上饶过她们俩,

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掌掴有损清誉啊。”

永乐缓缓转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她不喜欢苏雪柔。

很不喜欢!

如果皇兄执意要立她为后,她就搬出皇宫,去公主府居住。

她才不要跟这种虚伪做作的女人同处—室呢。

恶心!

“你也知道女子的清誉很重要,那你们刚才那般污蔑云卿时,可有为她考虑过?

还有,你算老几啊,本宫凭什么给你面子?就冲你是相府千金吗?”

苏雪柔死死咬着牙。

她发誓,等她当上了皇后,第—个收拾这刁蛮的公主。

哪怕取不了她的命,她也要找个纨绔子弟将她嫁了,毁她—辈子。

永乐对于别人的敌意是很敏感的。

因此苏雪柔—起歹心,她立马就捕捉到了。

哼,还没嫁给她哥呢,就想弄死她。

这要是嫁了,那还得了?

“说起来,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是你吧?

本宫也不能厚此薄彼,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苏雪柔愕然。

她没想到这蠢货居然这么嚣张,居然连她都不放过。

太后娘娘可是内定了她为皇后,阖宫皆知。

她怎么敢?

“公主殿下要不要想想自己在做什么?我的脸面,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丢的。”

永乐眨了眨眼。

威胁她?

呵!

她想都没想,冲上去狠狠甩了苏雪柔—耳光。

‘啪’的—声脆响,打懵了在场所有的人。

云卿原本想阻止,可小公主虽然娇娇嫩嫩的,力气却大得很,她愣是没拉住。

完了,未来皇后被当众打脸,回宫后她母后她皇兄怕是饶不了她。

苏雪柔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你,你居然敢打我?”

小公主揉了揉发麻的手心,满脸的倨傲。

“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吧?既然不是,本宫如何打你不得?

别以为母后看重你,你就是国母了,我皇兄还没下旨册封呢。”

说完,她又对着身侧几个宫女喝斥,“掌掴二十下,—下都不能少。”

“……”

等她回到云卿身侧后,云卿满脸担忧的道:

“打了她,您不怕您母后跟皇兄责罚么?”

小公主眨了眨眼,露出—副怕怕的模样。

“怕,很怕,非常怕,你让我去国公府住几日,避避风头好不好?”

云卿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证明是真不怕。

也对,她养出这么个娇纵性子,可不就是太后跟陛下宠出来的么?

即便他们要罚,大概也是轻拿轻放。

“国公府的后宅乌烟瘴气的,我怕污了公主的眼。”


“您就别逗她了,等咱们去了江南,天高皇帝远的,跪谁去?”

青叶挠了挠头,破涕为笑,“也对哦。”

青兰不想理这迷糊虫,将她推到一边后,从托盘里取出银耳羹递给云卿。

“姑娘,苏小姐明日应该也会参加长公主的寿宴吧?要不您推了,避避锋芒。”

云卿端碗的动作一顿。

青兰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以前没出阁的时候,她是侯府嫡女,父亲掌管着天下半数兵马。

而那个时候的苏雪柔,却还不是相府嫡女。

她们虽被称作盛京双姝,但她比苏雪柔更受追捧些。

如今苏父入阁拜相,连带着苏雪柔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加上她又是太后钟意的皇后人选,虽然陛下还没下旨册封,但基本已经内定。

她若再往她跟前凑,可以想象会有多少的冷嘲热讽。

“那我传个信给雅雅,就说病了,明日不去赴宴。”

青叶在一旁打趣,“您不去看俊俏的陛下了?”

云卿有些好笑,“他都要立后了,立的还是与我不对付的人,我去看他做什么?”

“……”

这时,院外传来粗使婆子的禀报声:

“少夫人,世子爷朝后院这边来了。”

云卿蹙了蹙眉。

裴玄那厮最近怎么老是往她院子里跑?

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她下意识偏头朝青兰看去。

青兰压低声音道:“您别担心,几位姨娘会将他勾到偏院去的。”

云卿听罢,不再多说,拿起毛笔又开始抄写女戒。

刚写几个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青兰冷着脸走了进来。

“姑娘,几位姨娘没勾搭成功,裴玄铁了心要来您这儿,咱们该怎么办?”

云卿淡定自若,“怕什么,我小日子来了,他还能强要不成?”

说完,她想了想又道,“你去请医女,就说我肚子疼得厉害,让她过来瞧瞧。”

青兰会意,从侧门溜了出去。

不一会儿,裴玄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男人蕴着怒火的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美人榻上。

小娘子软绵绵的躺在上面,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仔细看,她的脸色发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副美人弱不禁风的模样,瞬间驱散了男人脸上的怒火。

他原本是想来质问她为何不管管院子里那些姨娘,任由着她们使手段勾引他。

可如今这一瞧,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云卿撑着软榻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道:

“来了月事,肚子疼得厉害,世子找我何事?”

裴玄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底涌起一抹烦躁。

“我们是夫妻,来找你一定要有事么?就不能行房?”

云卿已经习惯他的厚颜无耻,所以将他这恶心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行房怕是不能,我小日子刚来不久,若你有事,我倒是可以帮上点忙。”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面瞧。

女医怎么还没来?

她是半刻都不想应付了。

偏偏裴玄看不到她眼底的厌恶,自顾自的道:

“你能想通就好,助我打点了官场,等我封侯拜相,有你风光的,

过几天咱们把房给圆了,争取明年生个嫡子,我保证以后这内宅没人越过你。”

云卿咽了口唾沫,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不是,他在这恶心谁呢?

外面响起脚步声,医女提着药箱匆匆走了进来。

见裴玄也在,她朝他福了福身,然后走到榻前给云卿把脉。

“您这是忧思过重,郁结在心,引发了痛经,


“大小姐,还真是您啊,门房来报时,老奴还不相信呢。”

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拉回了裴玄恍惚的思绪。

她大步上前,一把搀扶住了老管家的胳膊,示意他不必多礼。

“余爷爷,您身体可还好?”

老管家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满脸的怜爱与疼惜。

“我好,一切都好,余忠那小子经常来看我,你别惦记着。”

余忠就是余掌柜。

老管家一辈子未曾娶妻生子,早年的时候在永宁侯府收了一个书童做义子。

此人便是余忠。

裴玄观他面容,气色瞧着还不错,便放了心。

一边搀扶着他往府内走,一边开口:

“您就安心在侯府养老,如果缺人伺候,就让管事的再添一些,别为我省银子。”

余老是她祖父的随从,父亲在世时都十分礼遇敬重他,更遑论她这个小辈。

老管家听完她的话后,浑浊的眸子里蕴出了泪水。

“这偌大的侯府没有一个主子,丫鬟小厮好几十人,我哪用得了那么多哟?

倒是姑娘您,身边可缺人伺候?要不要再拨几个去国公府。”

说着说着,老管家泪流满面。

他知道外面的传闻,但是不好开口,怕惹大小姐伤心。

这没了爹娘的孩子,只能由着外人欺负。

他想去国公府理论,但终究是个下人,有心无力。

裴玄抿着唇笑,眸中透着坚韧的光。

“我一切都好,您不必念着,等哪日收拾东西回了家,这偌大的侯府我一人做主,想想就开心。”

老管家听罢,一连说了几个好。

“那老奴天天在门口候着,等姑娘回府。”

裴玄微微别过去,逼退了眼眶了水雾。

她会和离归家的。

一定会!

“青兰青叶,你们去趟二房三房,请叔父们来一趟侯府,就说我有事找他们商议。”

两个丫头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老管家见状,蹙眉问:“姑娘准备定爵位了?”

裴玄点了点头。

看着寂静萧条的府邸,那股子想要让侯府热闹起来的念头越发浓郁。

她虽然不喜二房三房的做派,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能让侯府血脉传承下去。

有时她在想,如果当年父亲和离后再续弦,这长房是不是就后继有人了?

哪怕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行啊,总比现在无人可扶持要好。

“姑母给我传了消息,让我尽早从两位叔父中选一个袭爵,这样我就有靠山了。”

老管家思忖片刻,摇头道:“姑娘,太妃的话请恕老奴不敢苟同,

当年侯爷执意分家,就是看透了二房三房心术不正,想要尽早脱离他们,

而侯爷临终前撑着最后一口气面圣,为您争取选定继承人的特权,也是这番考量,

说句僭越的话,那二房三房都不是可靠之人,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裴玄叹了一声,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父亲的良苦用心?

但他老人家膝下无子,这爵位迟早要落在二房三房头上,拖着也无用。”

老管家转了转眼珠,压低声音道:“这不还有您嘛。”

裴玄一愣。

她?

什么意思?

南萧建国上百年,可没有女子袭爵的先例。

即使有,她也不想。

碧舟泛湖,寄情山水的日子不香么?

谁乐意卷入这盛京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势之中?

“您说笑了,我一介女流袭爵,怕堕了永宁侯府的门楣。”

老管家急眼了,“女娃娃就该吃喝玩乐,尽情享受,谁让您袭爵操那份心?

老奴的意思是,您和离后可以招婿,然后生个小主子随云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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