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你们的自由?凭什么?”唐辰冷笑一声,盯着张之冲问道:“我一直听你提起尚书大人,你如何证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据我所知,尚书大人麾下门人众多……”
听到唐辰的话,张之冲反驳道:“尚书大人的确门人众多,但他是我义父,我与尚书大人的关系,岂是其他屠狗之辈所能相提并论的?”
“是吗?”唐辰摇头道:“你说他是你义父,他就是你义父?”
“哼,我用不着向你这种黄口小儿证明什么!”张之冲掐指算了算,冷笑道:“已经一天一夜了,按照飞鸽传书的速度,相信尚书大人的密令也该到了!”
说着,他转过头来一字一句的说道:“驸马爷,若是我义父出手,咱们之间的恩怨,可就不是这么容易解决了!”
如今,当朝尚书的权利很大,特别是兵部和吏部。
吏部尚书掌管着所有文人墨客的任职权,其权利的范围可想而知。
经过这么多年的提拔与提点,他们早已经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关系网。
如今朝中文官高人一等,尚书这种手握权利的文官就更加肆无忌惮。
因此,虽然头顶有太师和太傅,但是六部尚书的权利仍旧是不可小觑。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张之冲父子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仗势欺人惯了,驸马爷的祖产,也想着打打主意了。
只可惜,没想到碰到了钉子上。
“密令?”
听到张之冲的话,唐辰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说的是我在城外截到的那封密令?”
“嗯?”
张之冲顿时傻眼了:“城外截到的密令?你……”
唐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掏出兜里那枚密令,随手抛在张之冲面前。
张之冲不敢迟疑,连忙捡起地上的密令看了看。
当看到信上的内容时,他脸上掩盖不住惊喜的神色:“我就知道,义父一定会发密令救我……”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了,转过身来问道:“你是怎么弄到这封密令的?”
“你说呢?”
唐辰轻笑一声,朝身边的陆林招了招手。
陆林会意,连忙将一块平坦的桌布铺在地上,又将手里的饭盒打开,把香气四溢的饭菜一一摆在上边。
只是一会儿,香气便沁满了整个牢房。
旁边的张仁豪像是一只嗅到了腥味的猫,闻着味从地上爬了起来:“爹,好香啊!”
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此刻闻到饭菜的香味,顿时忍受不住腹中的饥饿。
“瞧,这只卤鸽子,看着眼熟吗?”
唐辰端起一盘卤鸽子,走到张之冲面前。
张之冲脸色变了又变,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密令:“这么说,密令被你拦截了?”
他心里有些纳闷,这安阳城中都是他们的人,怎么会有人把信鸽拦住?
难道说,城里出奸细了?
想到这里,张之冲冷笑一声,抬起头来道:“驸马爷,你先别得意,尚书大人的密令,向来是数封连发,估计这第二封密令,不出半日,必然到达!”
说着,他盯着盘里的鸽子道:“到了那时候,就算你不想放人,那也由不得你们了!”
“哈哈哈……”
听到张之冲的话,唐辰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之冲,我又不是傻子,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吗?”唐辰放下手里的卤鸽子,笑着道:“你是大理寺少卿,我若亲手宰了你,尚书大人的确有理由参我几本。可我要是不杀你呢?他参的着我吗?”
“你什么意思?”
张之冲闻言,顿时愣住了。
“什么意思?”唐辰转身坐到地上,端起一杯酒道:“知道什么叫砂锅大的拳头吗?”
说着,他朝一旁的刘铁做了个眼色。
刘铁见状,轻轻揉了揉拳头,笑盈盈的朝张之冲父子走了过去。
“喂,姓唐的,你想干什么?”张之冲见状,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经过上次被打的教训,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平时他耀武扬威,干尽丧尽天良的事情,哪里想过会有今天?
如今面对着将近两米高的刘铁,张之冲吓得像一只过街老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之冲,你儿子打我们唐家祖产的主意,这事可还没解决呢!”唐辰拿起筷子夹了块羊肉,轻笑一声道:“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咱们就耗在这!”
“啊——”
唐辰的话音刚落,突听张之冲惨叫一声,被刘铁一拳锤到了地上。
“他娘的,连驸马爷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刘铁打完张之冲,又抓起了一旁的张仁豪。
张仁豪已经吓傻了,连滚带爬的爬到牢门边上:“驸马爷,别打了,别打了!当初是我有眼无珠,打错了算盘,求您饶我们一命!”
他不是傻子,知道唐辰不会轻易饶了他。
尚书大人能够保住他们的命,但是却不能阻止他们挨打。
这里可是刑部大牢,就算被打成两条死狗,也没人会理他们。
“求我?”唐辰惬意的喝了口酒,笑着道:“求我干嘛?又不是我在打你,你得求打你的人!”
说着,他放下酒杯,似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这个手下可是视财如命,如果你们不能满足他,他怕是饶不了你们两个!”
“啊?”
听到唐辰的话,张仁豪顿时慌了。
“啪……”
还没等他想清楚该如何谈判,突听啪的一声,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刹那间,张仁豪只觉得天昏地暗,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
刘铁像是拎小鸡仔一般,一把将他拎了起来,蒲扇大的巴掌像是扇风一般,不停的落在他的脸上。
一会儿功夫,张仁豪的脸便肿的像个包子。
“别,别打了……”张仁豪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话都说不清楚了:“给,我给,多少钱我都给!”
“给?你还有钱给吗?”刘铁冷笑一声,把张仁豪丢在地上:“鸿运楼和褚罗坊你已经输给驸马爷了,家产也被太常寺寺卿带人抄了,其他的……”
“什么?!”
听到刘铁的话,被打的眼冒金星的张之冲跌跌撞撞的跑上前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常寺卿真去抄我的家产了?”
“废话,爷爷可没时间跟你胡扯!”刘铁皱着眉头道:“这回没话说了吧?除了这些,你们张家可没有其他产业了!”
说着,他又握紧了拳头。
“别别别!”张仁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忙道:“我们家还有其他产业,除了安阳城,还有京都的春阳楼,此去京都的一路上,不管旱路还是水路,都有我们张家的产业支撑……”
“逆子,闭嘴!”
张仁豪的话音刚落,突见张之冲跳到他面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打的张仁豪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