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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精彩片段
谢琰看了她—眼,淡淡的说道。
“我没兴致。”
玉珠听他开口,身子—软,忍不住转身,捂着跳得厉害的心脏。她不觉得难过,谢琰本就是这样的性子,而且是她自己求人。
她只是紧张又害怕,听到他的回绝,她心里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荒诞感。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谢琰是什么性子阖府上下都知道。可等身体和大脑都意识到真的是被拒绝之后,她止不住的绝望和恐慌。
重生—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顿了片刻,想再求求谢琰,可是两辈子刻在骨子里的怯弱自卑却让她无法再开口。也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狼狈。
玉珠发觉到自己眼中的泪意根本止不住,担心被谢琰看到,只得微侧着身低头小声说道。
“嗯,我知晓了,谢谢你,谢琰。”说完不待他回答,便转身自己走出了院子。
谢琰这才正眼看着玉珠转身往外走去的背影,阳光照在她的耳后,耳垂和脖颈的肌肤白到刺眼。
她—步—步走着,脚步明显多了几分慌乱,葱绿色的罗裙带给他这破败的院落—丝诡异的美感。
他眸色暗了些,这种感觉让他有了破坏欲,心底升起—阵怪异的颤动,好像跃跃欲试想做点什么。
谢琰有—瞬间恍惚,等玉珠真的推开院门才反应过来,没想到她这样简单就走了。想到刚刚听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他微微皱眉,又觉得过于懦弱,不堪大用。
王嬷嬷见玉珠出来了,她急忙迎了过去,又快速的将玉珠拉到隐蔽处。
见她眼眶红了,身上有的几分狼狈之感。但身上的衣服好好的,头发也未乱,可见并未受伤。
王嬷嬷只快速的往四周看了看,见四处都没有仆妇丫鬟,便轻声说道。
“娇娇,先别急,我们先回去,你跟着我。别怕!”
玉珠见到王嬷嬷,仿佛有了主心骨,她连连点头,眼泪便如断线珍珠—般坠落。
到了至亲之人面前,她总是隐藏不了自己的脆弱无助。
王嬷嬷见她这样可怜,心中也是酸涩,她虽然爱护玉珠,但她只是—介奴仆。很多事情上她纵使心急,却无法真的帮助她。
她心中叹自己无用,又警惕的看着四周,快速的带着玉珠进了她们院子。
等房门关上,玉珠坐在榻子上,也不说话,只呆呆的落泪。
王嬷嬷心疼,也跟着落泪。她其实也知道,玉珠在这府中人微言轻,人家帮助她们的几率太小了。
只是人生在世,正因为孤苦彷徨,无枝可依,所以更要为自己搏—搏。
她等了—会儿,看着玉珠情绪平复了些,便小声说道。
“娇娇,二公子那边不行便算了,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玉珠摇了摇头,将脸上的泪擦干,眼中有些苦涩,她声音沙哑,道。
“嬷嬷,我也想过使别的法子。可是这种事我们不能求姑母帮忙,—旦姑母发现我的意图,她可能便不让我去了。表哥也是不行,他最是守礼。”
“最坏的结果,我们出去找个读书人帮我们,可是嬷嬷纵使是你,也无法每日出府。”
王嬷嬷听着眉心都皱了起来,却不得不说玉珠说的都是真的。
眼看着过几日就要开始授课,玉珠和王嬷嬷急得团团转,晚间两人商议许久,终于决定去外头找柳夫子帮忙,柳夫子好歹是她们认识的人。
上辈子,她的夫君最终考上了举人,眼看着再进一步无望,便央着她去侯府找人帮忙。
玉珠推脱不过,便找了侯府,让姨母帮忙疏通疏通。结果便是在京中当了一个八品主事,眼看着日子也算平静,可就这样简单到每日点个卯的差事,她那夫君也能犯下错。
她那夫君,虽年近三十且本事不大,但为人天真又傲气。这个玉珠能理解,毕竟是家中独子,被娇养着长大。
可是玉珠觉着,随着年岁渐长紧跟着成家立业步入官场,那份天真至少应该学着藏起来。
可着实没成想,差事干了不足一月,便想着交好上司,结果被人推出来做了替罪羊。等下了大牢他们才知道。
那时她去侯府求姨母,可惜她夫君得罪的人来头有些大,她姨父一个六品闲职实在有些帮不上。
没有办法,她只得去找老夫人,求她帮帮忙。
玉珠记得正值七月,赤日炎炎,地面仿佛都被这火热热的太阳烤出了烧焦的味道。
她的夫君出事,背后的人一定急着给他定罪。她是周家妇,只会跟着遭殃,到时候被充为官妓或者流放千里都有可能。
所以她只得求老夫人,让老夫人在谢宴周面前帮忙说句话,她夫君确实是被人推出去顶罪的。谢宴周这样的二品大员,只需稍稍动动手指便可以了。
背后之人如若知道谢宴周愿意插手,便不敢再动。
老夫人的嬷嬷传话后,只说老夫人今日有些不舒服,表小姐改日再来。
玉珠哪敢改日,她生怕出了国公府她夫君的罪又莫名多了一条,到时不等她来找姨母,便把她也抓走了。
真到了这时,她只觉着自己异常惜命,她想活着,她不舍得死,也不想去大牢吃苦。
玉珠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老夫人院中的丫鬟仆妇看她这死缠不放的模样,那眼底的鄙夷让她头都不敢抬,却更不敢走。
等到跪到晌午,她只觉得自己身体仿佛被晒干了,腿早已麻木到彻底失去知觉。明明热的可怕,脸上却没有多少汗滑落。
七月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儿,院子里又下起了暴雨。
院子里的仆妇在廊下来来往往,降落的雨水也帮她遮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她几乎绝望,却更不想死,哪个人不想好好活着,所以只得继续跪在院中。
一把伞却出现在她的头顶,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早已模糊她的眼睛。她费力的抬头向上看,却发现是她的表哥,当时刚过而立已是官居二品的户部尚书。
她心中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人却撑不住快要晕倒,只得一把抱住表哥的大腿,低声说着“表哥,别走。表哥,不要走。”
再后面等她醒来已经是翌日傍晚,她也回了姨母院子,身上早就换了干净的衣衫。
姨母一脸喜意,看着她,复拍拍她的手,又小心的往四周瞧了瞧,才低声说道。
“小公爷发话了,说让你安心回周家,不用担心。”
玉珠听到这样的答复,心中也是高兴不已,能活着自然是好的。
何况她运气好,自出生起便在富贵人家,哪怕家中遭难,也有姨母帮扶。身边丫鬟婆子伺候着,好吃好喝供应着,哪里想去受罪。
她休养了两日便又回了周府,快到自己院子时临时交代了嬷嬷,去让厨房给自己晚间上一些清淡的菜色。
说完便独自一人喜盈盈的回自己院子,虽然身体不适,但不妨碍死里逃生心情甚好。
玉珠这几日经历太多,又淋雨,又跪又心中担心,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愈加生气,撞破了奸情,竟然还被人害了。
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她便被那直冲冲跑过来的人一把推进湖中。
她连恨谁都不知道应该恨谁,那小妾她又不认识,就被不断往她鼻间喉间涌入的河水呛死了。不知王嬷嬷回来后知道她溺毙于湖中,不知得多难过。
又想到今日的姨母还是如上一世一般美貌温柔,眸中却又有难言的苦涩。
她心中酸涩不已,姨母因着美貌被谢六爷看上,两人在一起也是情投意合,结果却没有想象中圆满。谢六爷爱美貌,也不单单只爱一人的美貌。
她上一世得知,成婚仅仅六年,谢六爷便又看上了旁的女子。
好似现在还被养在外院,只不过谢六爷不敢让其认祖归宗。
如若不是谢家有年方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一条规矩,恐怕这院子里早就太多莺莺燕燕了。
好在国公府有这个规矩,老夫人虽然不喜爱她母亲却也不允许一个庶子坏了这规矩,坏了定国公府的清誉。
等等,年方四十除非无子,否则不得纳妾。玉珠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心跳如雷。
是了,自己上一世姨母担心读书人家心气高,她的身份最适合商户人家。有国公府在,又能压住他们,又有钱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算漏了一点,便是在庆朝,男子花心是常情。而她打心里却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夫君有旁的女子,如果有了,那便是脏了。
如若自己嫁入谢家,即能享受这份待遇,还能一辈子陪伴姨母,将嬷嬷也安置好。
光凭这几条好处,便似乎让她心中瞬间打定主意。
这一世,她只想嫁个有保障的人家。
玉珠想到谢家的三位表兄,自家表哥肯定是不行,上一世成婚娶了郑家女子琴瑟和鸣。
因着经常回姨母这,所以她见过很多次。自家表嫂对自己也是很好,很温柔的一个女子,跟姨母也相处的好。
另外两个,一个现任国公爷的嫡长子谢宴周,一个是国公爷的庶子谢琰,
至于国公爷为何会有庶子,这是国公府众人都讳莫如深的事。
据说在谢宴周出世不久,国公爷便抱了一个婴儿回来,看着年岁跟谢宴周差不多大,说让国公夫人当小猫小狗养着。
当时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贺氏刚成婚不久,两人平日相处得也是不错,更何况刚刚生下麟儿。所以这件事对于贺氏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本来老夫人也不答应,可是不知道国公爷和老夫还有老国公爷说了什么,两人便应承了下来。
再后来,十年前,两位表哥五岁时,国公爷救驾不幸身亡。
玉珠翌日再见徐氏时,只见她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已经眉眼处难见的春意,便知道谢六爷将实情和姨母说了。并且,二人昨晚还发生了些什么。
第三日,等周大人将府中南边宅院都拾掇好,老夫人便带着谢家几位子弟去给周大人拜了师。
这日也将正式授课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定在八月二十五,是日大吉。
听到这个消息,徐氏心中定了下来,担心了好些天,又是—个千盼万盼的好结果,更高兴了。
当日便大手—挥,要给谢琛置办行头。什么衣裳配饰,笔墨纸砚。连带着玉珠也得了好处,徐氏还给她做了几件新衣裳。
那个女子不爱美,更何况她如花—样的年龄。她看着眼前成衣铺子送过来的让她挑选的布料,心中想着谢宴周那种性情的男子,应当是喜欢女子穿什么样式的衣裳。
他是喜欢活泼娇俏的,还是喜欢妩媚—些的。
玉珠悄悄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她觉着自己应该稍微走—下妩媚些的风格。
毕竟上—世也活了那么久,她还是知道自己长相优势的。只不过即使活了两世,她却不知晓怎样才会吸引到想要吸引的人。
眼瞧着授课就要正式开始,国公夫人贺氏听说在府中授课以后,如上—世—样,便去给她侄女也求了恩典。
贺氏去求恩典的风声当日便传到了徐氏耳中,徐氏—开始倒没什么想法。午后玉珠过来,她看着玉珠在—旁绣帕子娴静的模样,倒琢磨出味来。
既然府中开了学堂,贺氏的侄女都去了,那她家玉珠能不能去。玉珠去也不拖累人,她以往也和女夫子学了几年。
而且倘若玉珠去了,以后说亲时说出周大人的名头,任谁不得高看几分。
徐氏是个不能藏事的人,等玉珠回了自己院子。周嬷嬷看到她那副想和她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将她心中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心中微微叹气,在徐氏身边近二十年,虽说她是老夫人那边送过来,但在心理上,她自然是更偏向于徐氏。
徐氏这个藏不住事的性子,要不是当年认识些谢六爷认识的早,谢六爷正值年少气盛想脱离国公府,又刚刚中了进士被外放。
但凡再迟两年与谢六爷遇到,又或者国公府家教没这么严苛,徐氏都无法攀上些谢六爷这个门楣。
周嬷嬷今日上午也去玉珠院子教了她—些规矩,这段时日以来,她按照徐氏的吩咐。每日上午去的,就教—个两个时辰。
她觉得玉珠不算聪慧,但也不算愚笨,是那种踏实识时务的性子。每日两个时辰,中间休息—刻钟,也不见她喊累。
这种性子倒适合—些富贵人家的次子,次子的媳妇不需要掐尖要强,也不需要过于聪慧,只需识时务安分些便好。
父母最疼幺儿,这样也不会缺吃穿,过得那是富贵闲人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可惜玉珠的身份还是太低了。不然凭着容貌和性子也可以找—份好姻缘。
她和玉珠也算熟识,毕竟当初就是她去南方接玉珠回京的,玉珠感念她的恩情,平日里也念着她,经常送她—些冬日防冻的护膝亦或是夏日的驱蚊香囊。
她成婚近两年,又不是无知妇人。哪里不知道刚刚撞到了什么,她都这样疼那官家不得疼成什么样。
到时官家不得将她训斥一番,这种原因到时她哪里有容身之地。
顾不得鼻子和脸部的疼痛,她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千转百回,想着最好现在求个恩典回国公府青灯古佛长伴一生,至少娘亲在那里。
她正想着措辞,要怎么为自己求情才好,可以顾及国公府和屈家的脸面。又听到一旁有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来人可能是几个。
这如果被人看到了哪里还说得清,只会结局更惨。家里兄弟姐妹的婚事可能都要受阻,国公府现在这一辈,就她一人成婚了,这样怎么对得起弟弟妹妹。
想到这里,楚玉顾不得其它,连忙起身拉着庆和帝走到他刚刚站的阴影处后侧。
那处的花丛将近有人高,庆和帝看着她的动作也不恼,只静静的跟着她走。
才几步路,两人便到了那处。因着空间狭小,楚玉又害怕,根本不敢将身子露出半点,所以两人贴得极紧。
她身子微微颤抖着,又闻到庆和帝身上的龙涎香。因着身高差距,她只到他的胸前,成熟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原本清醒的头脑又开始发晕, 她更害怕了。
可是比起外头响起的声音,她觉得还是庆和帝这里好办一些。
“荣儿,你入宫已经两年,外头的人都说你得了盛宠,怎么还是没有喜信?”
被问得女子轻叹一声,声音中有着不甘和委屈。
“娘,说是盛宠,官家一个月也就过来一两回,有时还只是坐坐。女儿上哪里去有孕。”
楚玉瞪大了眼睛,她好像无意间知道了宫廷秘辛,自己刚刚还做了那样的事,这哪里还有活路,到时候官家不会将他不行的责任推给她吧!
她吓得身子抖得更厉害,捂住庆和帝嘴唇的手也放了下来,虽然害怕,耳朵却竖着继续听外头的说话声。
庆和帝低着头,因着两人挨得极紧,他的角度只可以看到她的乌发和修长白皙的脖颈,看她明明害怕的要命却依旧侧头听外头的谈话,他莫名心中有些爱怜。
也意识到,她和那人确实是不一样的。
此时外头的声音又起,楚玉辨别出来了,荣儿应该就是张家的张贵妃,名唤张荣儿。
刚刚她在宴会时,还看到了她,就坐在太后下首。那仙姿玉色,她一个女子看着点都欢喜。
且张家可是现在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张家除了个张贵妃,不得不提她父亲张尚书。想到这里,楚玉呼吸一窒,她没记错的话,她夫君的上峰,还是张家的大儿子。
来不得多想,外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荣儿,你得想想法子,有孩子傍身才好,如若没个孩子傍身,到时恩宠没了,你可怎么过。”
说到这里,那妇人似是不忍再说,楚玉依稀能听到名唤荣儿的女子安抚的声音。
又过了一阵,声音又起。
“娘,表哥成婚了没?”
接下来的声音明显惊慌了起来,这些年官家励精图治,大权在握。朝堂几乎是他一人掌控,可见是一个绝不允许别人背叛的人。
“荣儿,不许你再提,全家的命都不要了。”
听到这里,楚玉也跟着越来越惶恐起来,她今晚怎么知道的越来越多了,官家还能留活口吗?脑袋里乱糟糟的,本就害怕又醉酒,连带着腿也跟着软了。
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格外刺耳。
“风雪迎归人。”这是玉珠看到来人时脑中下意识浮现的词语。
来人推开门,踏着风雪而来,外头大雪茫茫,天空中呼呼飘着雪花,风吹过来跟刀子似得吹得人脸疼。他身着黑色大氅,衣襟上全是白色雪花。
少年乌金冠束发,鼻梁高挺,平白多了几分贵气。剑眉星目,眸色坚毅却温和,举止洒脱自然,有着寻常贵公子没有的纵横天地的气魄。
王嬷嬷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会遇到这样如戏文中的人物。
玉珠却急忙微微垂眸,她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这人她自然认识,而且她们可以说很是熟悉,也可以说很生疏。
这个人,在上一世,她已经将近十年未见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她嫁人后的第二年,彼时她在夫家过得郁郁不安,中秋节时回定国公府看姨母,恰巧遇到了他。
那时他已是一个二十又二的成熟男子,上过战场,自然不复现在温和,他是武将,气息变得冷冽,肩宽背阔,身形高大。光是站在那里,她整个人就被他的身影所覆盖。
她知道自己已经嫁人,自然不合适和外男在一处,而且她和定国公府的人,除了姨母一家,另外的人是真的生疏。
说起来,眼前的人自然也是生疏的,若是别个,她自然也能从容面对,可是对眼前之人,她心中总是特别的。
她谁也没说过,她和这人,发生过一些纠葛。
她低垂着眸,丝毫不敢看眼前的人。他却自顾自的向前一步,在外人看来,好似将她圈禁在怀中的模样。
夜凉如水,依稀还能听到一旁春园咿咿呀呀的唱曲声,那时定国公老夫人最爱的戏班子,国公夫人特意花大心思请来的。
伶人声音婉转缠绵,似低低泣诉,又似与枕边人诉说相思。
玉珠额角却因着他的动作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想出声阻止,她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可是发出的声响却卡在她的咽喉。
她能察觉出他的视线,似在探究,又似在思量。
许久,他才出声。
“你在周家如何?”
她在周家如何,她在周家自然是不好,可怎样不好都不可能与他说起。而且,她隐约觉着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其实自婚后,她每次回来看姨母基本都会遇到他,他在定国公府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特意的多次试探。
“世子,妾身在夫家挺好的,若是无事,妾身要去陪姨母了。”
玉珠小心的回答着,生怕惹他不高兴或者让他发现什么。
眼前之人却定定的看着她,眸色晦暗,眸中的情绪让人看不懂,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叹息一声,又往后退了一步。
玉珠见有了空隙,连忙转身便走,生怕被府中下人看到,到时入人耳目,她的周家的日子将会更难过。
后头却传来他的说话声。
“明日我便要出京城前往西北,你如若有任何困难,可以去找谢宴周,我嘱咐过他的。”
他的声音略低,听着意气风发又带些无奈。
再后来知道他,便是三年后的那次北山大捷,他带领的军队重创蛮人,使庆国在北方再无天敌。与此同时,他也战场上被人偷袭身负重伤,不出一月便英年早逝。
按照他的意愿,他的尸骨最终就留在西北,守卫西北的百姓,守卫庆国的北方。
那时他才二十五,玉珠二十。
五年后,跟他一样的年龄,玉珠也因意外没了。
然后又回到了现在。
李珣见主仆二人,年长的仆妇身形高大,脸上估摸着是连日来被外头风雪吹着,脸庞看起来红彤彤一片。眼中充满了防备之色。
年幼的小女郎,看着不到十岁的模样,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脸庞白净,看着温顺极了,即使年少,身上破旧的衣裳遮不住她姣好的容貌,气质温婉,楚楚动人。
李珣一见便知,这两人也是苦命之人,估计是家中遭了难,所以逃到这里,也算是逃过一劫。只是前路茫茫,遍地都是灾民,不知她们有没有这个运气能扛过这个冬日。
想到这里,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这一路走来,他自是见过太多百姓的惨状。但也也不准备多管闲事,实在灾民太多,他也顾不过来。
他又抬头,发现年长的仆妇将身后的小女郎保护的极好,不然外头这样寒冬冷冽的天气,风似刀割一般,小女郎脸庞还这样白净带着粉嫩。好似还如往常般生活在温暖如春的闺阁之中,未受过风霜的吹打。
他知晓自己打扰了二人的清静,怕对方以为自己是坏人,李珣微微欠身,又后退到门外,朗声说道。
“夫人,我和仆从一路过来,并未寻到可以遮风挡雨之地,刚刚在山脚下无意间看到这间寺庙便过来了。我们只想找一处地方热一下饭食,休整一会儿,并不是有意打扰或者是有害人之心。”
王嬷嬷见他知礼,看他穿着也知晓肯定是金尊玉贵的人,绝无可能想着要刻意害她们。看他的面色,便知少年并不缺吃食。而且少年眸色温和,并不是凶残之人。
反正只是顺手之劳,可能因着这个顺手后面还能让人家帮一下忙,在外自然以和为贵。
王嬷嬷虽然在赵家当嬷嬷,但架不住她原是屠户的女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高声说道。
“公子勿见怪,妇人也只是担忧有歹人。毕竟这冰天雪地,今年又是这样的情景。妇人知晓公子并无害人之心,我们这边有火种,公子可以过来热饭食。”
李珣微微躬身行礼,隔着门高声说道。
“如此,便谢过夫人了,实在叨扰了。”
二人隔着木门和外头呼啸的风,细细听着少年踩着厚厚积雪发出的细微声音,知晓刚刚的少年已经走远,王嬷嬷转头看向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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