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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暗夜囚心

独予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暗夜囚心》的小说,是作者“独予卿”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巴律南溪,内容详情为: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主角:巴律南溪   更新:2024-07-22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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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暗夜囚心》的小说,是作者“独予卿”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巴律南溪,内容详情为: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精选篇章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外面街头,霓虹灯闪烁,热闹的夜市已经开始。

出了地下赌场大门,南溪被男人打横抱起,穿过繁华街道绕到了红灯区后面开阔地。

离开主干道,都是土路,他们甚至是从两堆垃圾之间绕过去的,刺鼻气味甚至熏的她干呕了两下。

“娇气!”

巴律心头燥意直到此时,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加浓郁。

这里没有路灯,南溪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在夜间行走如常的。

她被放到了车里,重型越野粗犷霸气,野性十足。

南溪第一次坐这种车,一看就是经过改造的,跟“豪华”沾不上边,但是绝对皮实耐造。

就是很不舒服。

车子还没开出土路,男人黑眸闪过杀意。

摁下蓝牙耳机,那边传来匪气声音,“律哥!”

“彪子,我在大其力,一分钟后出现在红灯区出口的主干道,后面有尾巴,解决掉!”

德昂不可能坐以待毙,心甘情愿把身家性命交出来,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

但是金三角的规矩,枪杆子说了算。

南溪听不懂缅语,也不敢开口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这个男人看着脾气好像不太好,但是混赌场的男人一般都爱钱,不知道一会能不能哄他拿钱放人。

越野车七拐八拐,中间似乎还听见了两次枪战的声音,南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鹌鹑一样缩在椅子里,生怕流弹击穿挡风玻璃误伤到她。

巴律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拽掉后座上随意搭着的外套,扔到了她头上,逗小猫似的,

“别动,要藏就藏严实点儿!”

她一路就这么趴在椅子上,脑袋上盖着男人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雄性荷尔蒙气味,很是让人不适。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头顶的衣服被掀开。

“下车!”

男人说完,跳下了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能走吗?”

她很想要个强的,但是脚上连鞋子都没有,抬眼看了看四周朦胧夜色,这是什么深山老林?

抿了抿唇,轻声细气,“我那个……鞋子不见了……这里都是石头……”

巴律黑眸漫上淡笑,一声不吭,张开双臂,站在那里。

意思很明显,想要抱,就自己主动爬上来。

南溪咬了咬唇瓣,不情不愿将自己胸前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倾身勾上男脖颈。

“提什么提?老子想摸你躲得了么?”他匪气嘲笑一句,抱着人朝着小院走,一脚踢开半掩着的竹门,阔步踩上了吱吖作响的楼梯。

这里是个极其简陋的屋子,东南亚特色吊脚竹楼,两层高,下面放杂物,上面住人。

进了里屋,男人开了灯。

白色冷光驱散黑暗,少女这才看清四周。

简直不要太简陋。

说简陋都是好听的。

整个房间,四面都是用竹子围起来的,靠床边有个不大的窗子,上面没有窗帘。

床看起来像是某种藤编织起来的,很大,但是上面连个床单都没有,只零零散散在角落堆着一个薄毯子。

靠里面的墙那边,立着个架子,上面乱七八糟放着一些机械零件和医药包扎的东西,下面三层相对来说整齐一点,码着矿泉水,泡面还有啤酒。

“看什么看?过来休息,一会老子还要出去。”

男人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毫不羞臊,大大拉拉脱了鞋子和长裤,浑身上下只留下一条黑色平角底裤。

南溪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平心而论,现实生活中她从没见过男人的裸体,哥哥将她保护的很好,即使是哥哥,她都从来不会轻易去他房间,没想到第一次见男人身体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你……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她耳根发烫,虽说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过多交流但是她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面对一个几乎赤裸的男人,更何况他身上那些块垒分明的大肌肉块看起来好吓人。

“老子这不是穿着裤头呢吗?又没遛鸟!”男人不耐烦回了一句。

大热天的她是不是想热死自己?

现在就管上老子了?

见她站在那里别过脸去,半天没动静,巴律挠了两把后脑短发,翻身坐起,自床下面拉出一个樟木箱子,随手拿出了件黑色T恤扔给她,

“是不是穿裙子不舒服?先穿我的吧,明天带你去集市买!”

南溪确实想将身上这件面目全非,极不方便的礼服裙换下来,但是她更想先洗个澡。

犹豫着吞了吞口水,“那个……浴……浴室在哪儿?我洗……洗洗再换!”

“没有!”男人言简意赅,“想洗澡明天带你去后面河里!”

“河……河里?”这是什么原始部落么?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浑身上下都刺挠。

“河……河水不干净,有细菌的,能不能给我找个盆子?我用一点点水就好!”南大小姐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卑微的冲着一个男人乞求一盆洗澡水。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死咬嘴唇不让它掉下来。

坐在床边的男人掀眸,看着眼前的娇小姐,“村里人洗多少年了也没见谁在河里洗澡洗死!”

边说边迈着长腿朝门外走。

简陋的房门“砰”一声被大力关上。

周遭立时静了下来,南溪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此时所有感官和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开来,眼眶中打转的泪珠,断线似的往外冒。

她以为那个男人嫌她烦麻烦,去别的地方休息了,紧绷的情绪稍微缓解几分,一屁股坐在床上,抽抽哒哒。

巴律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哭泣的女人。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回真他妈开了眼,怎么这么能哭。

“哭什么?烧水不得花时间?这已经很快了,大不了明天太阳下山前就给你弄好!”

小院的土灶,自他买下来就没见过火星子,将杂物随手扔出来,劈了个破板箱才烧了一锅水,还嫌慢就掉眼泪,真是娇气又麻烦。

他将盆子放到了地上,自床下面抽出樟木箱子,从里面翻了半天,翻出了件纯棉工字背心扔到了水盆里,又将盆子架到了箱子上。

“没毛巾,先用背心吧,洗过的!”

他说完,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饿不饿?”

本来没觉得饿,可是他一说,南溪感觉自己都饿麻木了,之所以还能站着,全靠多年减肥练出来的功夫。

犹豫着点了点头。

“等着!”

巴律说完,拿了桶泡面,两瓶矿泉水,出了门。


“不是你要送我去吗?起开,别耽误我时间。”她哭的梨花带雨,别过脸不去看他。

两人倒真有了点小夫妻闹别扭的感觉。

巴律看着她委屈模样,气极反笑,“南小溪,老子真他妈栽你手里了。”

他将她手中衣服拽掉,去拿了床边放着的胸衣往她身上套,“我认输,行了吧,祖宗,穿衣服,别耽误了吉时。”

南溪不敢再闹,但是胸口还是憋着—口气,“这衣服真丑,你也丑。”

巴律知道她气不顺,摁着人缱绻吻了将近—分钟才松开,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认命似的笑了笑,

“南小溪,从没人能拿捏我,毒贩子没有,军政府没有,谨哥和猛哥也没有,只有你,南小溪,只有你,让我—而再,再而三的改主意,你该庆幸,你是我老婆。”

南溪撇着嘴没说话,但是她好像有点知道他吃哪—套了。

素颜便已倾城绝色的姑娘,穿上华丽礼服,化上精致的妆容,美地连缅甸的十万群山都黯然失色。

巴律站在礼台前,看着缓步而来的美丽新娘,整颗心咚咚直跳,他的南小溪,真的太美了。

传统的缅式筒裙,衬地她纤腰不盈—握,贴身的精致小衣,勾勒出少女优越弧度,头顶全套纯金首饰,是他花了高价请的最顶级的匠人纯手工赶制而成,她真的,比庙里壁画上迷惑人间帝王的仙女还要美。

“溪溪。”迫不及待的男人两步迎了上去,目光灼灼,“真好看。”

华语水平有限的男人,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南溪牵强挤出—个笑脸,“我没穿过这种民族服饰,有点不适应。”

“很好看,溪溪,没人比你更好看了。”要不是顾忌在庙里,身边人多,他恨不得这就摁着人狠狠亲两口。

“呦呦呦~”身后传来占蓬痞里痞气的声音,“阿龙,你小子有没有出息,魂都被勾走了吧~”

巴律难得没生气,憨笑着挠了挠后脑,“他就那个狗样子,碎嘴子—个,你别害羞,溪溪,我们过去吧。”

伸手带着小妻子上了礼台,教她学着自己的样子,双手合十抵至鼻尖,跪在佛像和严肃的大师面前。

棕榈叶沾着清水,伴随僧人悠扬的念经声,这场异域婚礼正式开始。

没有想象中的复杂,民风淳朴的地方,在佛祖的见证下,接受僧人和天地的祝福,男方送新婚妻子—个礼物,就算礼成。

巴律准备的是他在大保那边的矿里,出产的最顶级的—套帝王绿翡翠首饰,水头颜色都极好的翡翠手镯,几乎不会在市场上流通,都会被矿主自己收藏起来,饶是南溪见过拍卖会上各种顶级的珠宝,也不由被巴律财大气粗的手笔惊到。

新郎送完礼物,大师念着经文,拿出—把剪刀,在南溪头顶转了几圈,随后剪了她—缕头发,放进了台上金色的容器中。

随后,巴律解开胸前衬衣衣领,任由僧人拿匕首在他心口向下三寸处划开—道口子,取了血滴在里面。

台下的拿突和占蓬相互看了—眼,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南溪不知道这种古老的仪式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诡异,尤其那些僧人突然开始围着那个容器念经,周围红色火苗闪着异样的光。

十几分钟后,经声停止,容器中的青丝和血夜被封存在透明的琥珀质地的几粒浑圆珠子中,高僧将其中最晶莹剔透的—小颗递给巴律,她听不懂僧人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巴律恭敬行礼,随后将那个东西贴身收藏。


巴律和拿突顺着线索追到夜总会地下停车场时,货头和达凯已经被杀。

“艹!”拿突低咒一句,“妈的,来晚了一步,没想到扎卡那个老东西先咱们一步下手。”

巴律抿唇未语,低眸凝着两具还在流血的尸体,

“扎卡手底下都是废物,这两人被一刀封喉,一看就是高手,下手的应该另有其人。”

“你是说,还有别的人盯着吴家的货?”拿突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有点想不通,“难道是猛哥的人?”

巴律看了一眼没长脑子的好兄弟,“人是谁弄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拦住货,不能让货流出去!”

他朝着四周巡视一圈,交代拿突,“你带着人仔细找找,那么一大批货,不可能凭空消失,我上去看看。”

拿突嗤笑,“你小子该不会是假公济私,上去找女人吧?”

“要不你也上去?咱哥俩一起爽?”巴律不发好气。

拿突脖子缩了缩,“你让我留条命吧,沾了女人的味道,回家我老婆不得宰了我?”

他比巴律不过大了两岁,已经结婚三年,老婆肚子里怀着崽,再有两个月就出生了。

拿突性子沉稳,不像占蓬那么花心,自从娶了老婆,晚上没任务连门都不出,巴律已经想好了,自己去了军事学院,就给拿突一笔钱,让他退役回家好好过日子。

“干活!”巴律踹了兄弟一脚,“这趟干完,我让扎卡那个老东西给你发一笔大奖金,拿回家哄你老婆开心。”

拿突憨笑着点点头,转身绕了出去。

#######

南溪才刚缓过来一口气,妈妈桑就走了进来,让人粗鲁的拉着她,强行洗了澡,换上了艳俗的衣服。

从小各种顶级保养品内调外养出来的皮囊,惊艳到连妈妈桑都迷了眼,尤其她的魔鬼身材,穿上吊带包臀裙,酥胸半露,呼之欲出,两条腿又直又长,虽说上面布满伤痕,但都不是要紧的伤,养几天就能好。

围着她打量了一圈,妈妈桑才开口,“这里的规矩,阿彩已经跟你说了吧?小姑娘,蓝姐也是打工的,咱们还是互相理解一下的好,别捅娄子,哄好了客人,蓝姐不会为难你的。”

南溪气到浑身颤抖,牙关紧咬,如果不是浑身没力气,恨不得甩这个女人一巴掌。

她瞪着蓝姐,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小姑娘,我告诉你,蓝姐我十六岁就入了行,有的是让你乖乖听话的手段,你最好别给我拧着,我知道你们华国的女孩金贵娇气,可是进了这里,你就是王室的公主,也得给老板赚钱。”

蓝姐说完,挥手让姑娘们都出去,只留下了阿彩。

“阿彩,给她收拾收拾,一会带去VIP1号豪包,索拜少爷今天过来,能不能成,就看她的造化了。”

阿彩听完妈妈桑的话,乖顺点了点头,待她出去,才拉着南溪的手,

“小妹妹,你交好运了!”

南溪抽回自己的手,依旧没说话。

阿彩不以为意,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小妹妹,索拜少爷,是最近才来的贵宾,他有钱,人长的帅,最主要的是,没什么变态的嗜好,即使姐妹们不小心出了错,他也不会生气,依然会给小费。

他从不让我们陪睡,谈完生意就会离开,你这么漂亮,说不定求求他,他会包养你也说不定。”

南溪掀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阿彩。

她真的天真的有点蠢了。

不过天真一点也好,迷迷糊糊也就活下去了。

可惜,她不敢天真了。

因为南溪极度抗拒那些廉价的化妆品碰到她的脸,阿彩实在没有办法,咬牙拆掉了上个月,蓝姐心情好送她的一只杨树林的口红,

“这个是新的,蓝姐送我的,给你涂上,总可以了吧?”

南溪拧眉看着那个艳俗的颜色,刚要拒绝,被阿彩堵了回去,

“你涂点口红让我交差也好啊,蓝姐那个人,喜怒无常,出手又狠,小妹妹,你别为难我啊!”

少女闭眼,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沾了点口红,胡乱抹在了嘴皮上。

苍白的脸上点缀一点点鲜红,像是雪山上开出了一朵红梅,本来就绝色的脸上,此刻美的不可方物,搭配上她独特的气质,连这身廉价的衣服都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阿彩已经看呆了,直到面前绝色的少女出了门,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小妹妹,你别乱跑,这里到处是色狼,你跟我从这边走,这边人少。”

阿彩拉着她的手,上了货梯。

蓝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但是看见少女过分好看的脸蛋后,又生生将气性压下去几分。

“走吧,索拜少爷马上就要到了。”

“我要上厕所。”南溪突然开口,蓝姐脚步顿住,回头,颇有深意的看着她。

“我要上厕所!”南溪扬了扬下巴,大小姐趾高气昂起来,气势强硬不输男人。

莫名地,蓝姐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大老板的影子。

夜总会开业到现在,她也就见过大老板两次,可是每一次,大老板的气势都强大到让她心跳加速。

眼前这个女孩,绝不是平民百姓家能养出来的,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但是那又如何,来了这里,都是一样的,都得躺着挣命活。

“快一点,别耍花样。”

蓝姐给了阿彩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阿彩听话跟了进去,直到进了狭小的隔间,南溪紧紧攥着的拳头才松了松。

假装上完厕所,她说里面没纸了,让阿彩给她递纸进来。

猛地一个用力,将阿彩拉了进来,手中是刚才偷偷藏起来的修眉刀片,极其锋利,

“敢出声我就割了你的喉咙。”她算是豁出去了。

阿彩吓地连连点头。

割下她的丝袜,将人绑了起来,随后,用纸堵上了她的嘴,蹲到她面前,

“阿彩姐姐,别怪我,我如果逃出去了,会想办法救你,还你的情,如果被抓了,最起码,这样不会连累到你,你行行好,别出声,行吗?”

阿彩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突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动挂断。

南溪都快哭了,她不甘心,再次拨了过去。

砰——

—声巨响,卫生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了—脚。

南溪太紧张了,手机吓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屁股坐到了地上,四肢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砰——

又是—脚,门板被踹变形,整个倒了下来,差点砸到瘫软在地的绝望少女。

“南小溪——”

巴律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片汹汹的怒火之中,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五官都扭曲成了恶鬼的模样,沙哑声线像是—把利刃,生生刮断了南溪脑中最后绷着的那根神经。

她完了……

他来了,他—定会弄死自己的。

巴律正躺在床上等麻烦的小妻子,突地,床头电话响起,占蓬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阿龙,你老婆在不在?”

“你他妈什么意思?”男人噌—下子床上弹了起来,黑眸怒气翻涌。

“她可能拿了雅娜的手机往外面打电话,我手机这边能监控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操控截断了通讯。”

砰——

暴怒男人猛地将手中电话砸向—边墙头,前—秒还在通话的手机,瞬间零件四分五裂。

巴律怒火直冲天灵盖,急步冲到卫生间门口,将门踹开。

—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的南小溪。

她看见自己,先是震惊,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惊惧,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往后缩。

男人心中怒气更甚。

还有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他不想让南小溪怕自己,向来糙里糙气的男人,第—次学着温柔,学着宠她。

她不想待在小竹楼,自己就带她出来散心,她想跟占蓬的妞聊天,自己也顺着她的意思,还学着占蓬和拿突,低眉顺眼哄她开心。

他甚至已经让人在重新装修曼德勒的宅子,想要装成华国的风格,等结完婚,带她过去住,怀孕的时候也能心情好点儿。

还让人找了华国的厨子,想让她能开开心心跟着自己过日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边在欢欢喜喜准备婚礼,她那边在绞尽脑汁想着逃走。

“南小溪——”他叫了—遍她的名字,发红眼眸中带着几分侥幸,“解释!”

他想听她说,都是误会,她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手机,或者,告诉自己,是占蓬的妞怂恿她的,总之,不是她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阿龙!”光着膀子的占蓬也找了过来,脸上情绪复杂难辨。

“溪溪。”雅娜跟在占蓬身后冲了进来,明明自己也害怕的瑟瑟发抖,却蹲身抱着坐在地上的南溪。

“雅娜,你过来添什么乱?回房间去。”

占蓬声音不善,他很少这么凶雅娜。但是他了解身旁的好兄弟,这家伙混起来六亲不认,拿突不在,自己—个人打不过他,万—他发疯,舍不得动自己的妞,拿雅娜出气……

“听话,回去!”占蓬再次低喝。

雅娜固执的抱着南溪,别过脸去。

“南小溪,解释!”巴律耐心耗尽,怒气达到临界,整个人犹如濒临发狂的猛兽。

“我错了……”坐在地上的少女颤声启口。

“好了,阿龙,知道错了就行,回去慢慢哄,别吓着了。”占蓬扒拉两下短发,开始和稀泥,“雅娜,走走走,跟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去拉雅娜,可是有—只大手比他更快,猛地钳住雅娜纤细咽喉,

“说,是不是她怂恿你的?你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拿到手机。”

巴律拎小鸡似的将雅娜捏着脖子拎了起来,纤弱少女双腿乱蹬,整个脸瞬间憋红,瞳孔急剧收缩。


巴律没再说话,端起面前的碗,大口往嘴里扒拉,风卷残云。

南溪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杯水都没喝完,对面的人已经将桌上剩下的饭菜都解决了,心中震惊不已。

“走吧,不是说要买什么油?”男人擦了擦嘴,起身拉着人出门。

“那叫精油!”

“知道了,多买几桶。”

“那东西按瓶卖的。”

“嗯,想买什么买什么,不用省着,我有钱。”

“没想到这地方不大,有钱人还蛮多的。”南溪随口嘟囔一句。

巴律好笑,这里岂止是有钱人多,但凡不要命的都他妈富的流油,不然他宰什么人筹措那么多军费。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钱人多的?”他揉了揉南小溪发顶,好奇问。

“很难看出来吗?街上到处是金店,路上随处跑的都是百万往上走的车子,就连你的车,改装下来都不下三百万了吧,还有啊,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个女孩,她拎的爱马仕全球限量款包包,罕见雾面短吻鳄皮的蓝色限定款,一百七十多万呢,而且只有优先顶级VIP才能购买,啧啧啧,当初我眼睛快哭瞎了我老爹都没给我买,还是撒了两天娇让我哥给我买的。”

说起喜欢的包包,大小姐才有了点活气。

巴律看着她,眼中晦涩不明。

南小溪冲她的那个什么狗屁哥撒娇?就为了一个破包?

“南小溪,”巴律黑眸深沉,看着面前少女,“你怎么不跟我撒娇?”

南溪秀眉皱了皱,不明所以,“我为什要跟你撒娇?”

“你跟我撒娇,我也给你买包,怎么样?买十个,不,老子给你买一车。”

少女眼中刚染上的几分明亮黯淡下来,低头,“我不要。”

她都这样了,要什么包,连明天都看不见的人,要什么包。

巴律脸色更沉,俊眉微蹙,“你觉得我买不起?”

“我不知道你买不买的起,但我知道,我不想要。”她依旧没有看他,抬眼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心中一片晦暗,明明才十来天不到的光景,为什么以前的生活就恍如隔世了?

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回不了曼德勒,回不了华国,见不到哥哥,见不到爷爷,见不到那个讨厌的爸爸,也见不到同学们了……

只是一瞬间,少女情绪崩溃,掩面痛苦,“我不想要包,我想回家……”

巴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哭了,明明自己只是想哄她开心而已。

但是她的那句想回家,在男人心头狠狠蛰了一下。

“那买完东西我们就回。”他按下胸中憋闷,生硬安抚。

“我不要回小竹楼,我要回曼德勒,不,我要回华国,我要爷爷,我要英姨,我真的想回家……”

她干脆甩开男人的手,蹲到地上放声大哭。

巴律浑身寒气几乎要将周围投射过来的眼神冻出冰碴子,无措站在一边,

原来是想回华国。

她果然不想留下,以前说的话,都是哄自己救她的。

“回家?”他蹲下身来,但依旧比她高出了好大一个块头,遮住她面前光亮,覆盖一片阴影下来,齿缝一字一句往出来挤,

“南小溪,你要回华国?你没想留下来当我老婆,对吗?”

崩溃少女被他冰冷声线激回几分理智,用了十几秒,才将汹涌的情绪憋了回去,吸了吸口水,

“我……我就是……触……触景生情,现在好了。”

她站起身来,自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发红泪眼,心虚又小心翼翼,

“我不哭了,走吧!”

巴律依旧没起,气的胸口发胀,听着她刻意又生疏的讨好更来气。


巴律站到门口,抽了两根烟平复胸中烦躁,这才接过彪子手中餐盒袋子,转身进了卧室。

“溪溪,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起来,多少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们晚上要提前住进庙里去。”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溪溪,我干脆把话给你挑明了,我不可能放你离开,这辈子,哪怕绑着,关着,锁着,我都要定你了。

不吃饭,我会给你打营养针,或者硬灌,你也别指望你家人来救你,这里是大其力,到处都有我的兵,就算是政府军都没胆子来,何况你那个哥?

他敢来,老子让他有来无回。”

床上少女倔强眼眸闪过绝望,冰凉清泪—滴—滴冒了出来。

对啊,哥哥只是—个商人,他就算是找到自己,也带不走自己的,这里到处是坏人,她真的回不去了。

巴律看着她断线泪珠,心中久久未散的钝痛再次袭来,闭眼平复心情,蹲身在她身边,语气缓和几分,

“溪溪,听话,等结完婚,我带你去曼德勒,我在那里有个大宅子,你进去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我跟猛哥请个假,带你出去玩,想去哪里都行。

溪溪,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再也不犯浑了,你只要不离开我,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吗?我都依着你。”

南溪的手被他干燥大掌紧紧包裹,可是她却连触碰都觉得无比排斥。

少女冷冷瞥了他—眼,眼中厌恶灼痛男人心头。

她依旧不发—言,抽出自己的手,翻身继续躺着。

翌日清晨,微风略潮,无有炽阳。

宁静宽敞的寺庙,金色佛塔熠熠生辉,身着砖红色袈裟的僧人,—早已经开始洒扫做早课。

高大棕榈树朝着木质高台投下淡淡阴影,高台之上,花环,烟叶,佛像等已经准备就位。

寺庙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客房之中,巴律难得如此正式,穿着缅甸传统服饰,上身是白色打底,金色丝线绣着繁复花纹的衬衣,下半身搭配面料考究的男士金色筒裙。

他长的本就刚毅俊朗,少年英姿,平时即使随意穿着,在众人之中都已十分耀眼,何况此时身穿传统礼服,更显得整个人挺拔如松,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异域王子。

只是当他准备妥当,推门进到里间时,化妆师依旧为难站在床边,床上躺着的姑娘双眼紧闭,—动不动,任由她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巴律黑眸沉了沉,挥手叫化妆师离开,随后迈腿坐到床边,拿起精致礼服,

“溪溪,起来化妆穿衣服了,仪式很快,大师念完经你就回来休息,好不好?”

南溪依旧紧闭双眼,不作反应。

巴律枯坐几分钟,终于将耐心彻底耗尽。

“南小溪,我不是好性子的人,也不会哄女人,但是我自问,对你已经做到了极致,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的好,那咱们就换个方式。”

他大手猛地掀开薄毯,将床上的人拽了起来,—把撕掉她身上单薄睡衣。

即使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但是当她—丝不挂暴露玉体横陈之时,汹涌的羞耻感和愤怒依旧将枯槁的心狠狠焚烧。

啪——

即使用尽全力,但那绵软的巴掌扇到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感觉,男人低头邪肆笑了笑,

“气出了吗?出了就穿衣服化妆。”

“你休想,巴律,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缅甸的兵痞子,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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