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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孤本红妆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啊——”
凄厉的尖叫声撕碎夜晚的平静,床榻里,姜雪迎猛地掀开被子坐直,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感受着里面鲜活有力却明显丧失节奏的心跳声。
一阵喘息后,心跳声终于回归原本的平静。
房中突然亮起一盏灯,身着蓝色衣袍的内侍从外间走来:“殿下可是又做噩梦了?”
隔着厚厚的床帘,内侍看不见他眼中残留的惊恐。
姜雪迎背过身,微阖双眼:“现已无事,你去倒杯茶来。”
内侍不明所以,应声称是。
不多时,一股冒着热气的西湖龙井放置在他的手榻边。
“夜已深,殿下切莫过多饮水,怕是伤身。”
“孤知晓,你退下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姜雪迎再次伸手按压住心脏的位置,忽而掀开床帘走到几案前,借微弱的灯光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那是个面色苍白羸弱,长的十分没有男子气概的半大孩子,正睁着一双棕色瞳孔,眼里毫无情绪。
姜雪迎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双眼竟渐渐湿润,心底的钝痛还未完全消失。
“上苍有灵,这一次,我必将不会让悲剧重演——”
镜中人与他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对于这样的承诺,姜雪迎甚是满意。
他站了起来,拿过手榻上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十年后会发生的事情,可此时的他不过十五稚龄。
山河未曾破碎,凉国铁骑也没有踏进都城,占领皇宫大开杀戒。
他回到十年前了。
所有令他夜不能寐的焦虑痛苦都成了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他还是他,上苍终是听到他临终所言,对他所遭遇的一切有着慈悲之心,让他带着曾经的记忆来到一切还未开始时。
就是这一年,那个与他共名但从未见过面,为晋国筑起千丈高墙的君家人将遭受战场计谋一败涂地。
晋国将会丧失唯一能与诸国抗衡的大将,而他在不久之后也会不得已依附表面正派,实则内里烂透了的蒋太师。
幸好,一切还未发生。
他还有机会。
他闭上眼,低低的笑出声:“姜雪迎,从这一刻开始,你再也不是棋子,而是掌棋人。”
手心传来炽热的温度,似乎在告诉他,这一次,他终将棋局搅的不得安宁。
夜已很深,姜雪迎一点睡意也无,反倒借着微弱的光束,一点点理清多年思绪。
也不知道僵坐了多久,仍是昨夜那人外间走来,站在屏风外恭敬的问道:“殿下起了吗?”
“起了。”
内侍差人移开屏风,三个宫女带着各样洗漱用具走上前来,将东西放好之后各自背过身。
滴滴答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东宫太子有一人人所知的怪癖,他不喜人近身。
还是先前那内侍在一旁提醒:“殿下,今日您该去探望琴妃了。”
姜雪迎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见他面色平和并无发怒的迹象,内侍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琴妃娘娘得知殿下近几日夜里总是梦魇,心里担忧的紧,已经几次差人前来询问了。”
见她实在不听劝,沈从安毫无办法,只好将求救的眼神投放在周世仁身上,后者沉吟一会儿,各自退了一步:“殿下非要去也并无不可,但臣有一要求,身在战场,一切便要听从军令,不得违背。”
沈从安瞪他几眼,恨恨的腹诽。
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想要劝退殿下,以往周世仁一点即通,今日为何如此不靠谱,不仅不劝,还自动自发的撇下一根杆子,让殿下顺竿而上。
真是气煞他也!
姜雪迎矜持点头:“这是自然,孤一切听从君将军的指挥。”
可拉到吧!话虽如此说,可她到时候大可不承认,她就是为了阻止顾询不要趁胜追击落入敌人圈套,又怎么可能盲目听从谁的指令?
事情就此定下。
刚走出帐外,沈从安立即气愤的拎住周世仁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知殿下是何等尊贵身份,让她随我们一起上战场,还不如直接递给我一把刀,让我抹了脖子算了。”
姜雪迎如果出事,他们所有人都会面临灭顶之灾,晋安皇的怒气就会尽数撒在他们身上。
周世仁无奈一笑,安抚他道:“从安兄稍安勿躁,我也只是听从将军命令行事罢了。”
沈从安半信半疑,紧攥着衣领的手微微松开:“此话当真?让太子随行是将军的命令?”
“绝无半分假意。”
沈从安终于放开他,两人目光相对一时无言。
周世仁也十分无奈。
想初听闻太子意在随军时,他也是百般不愿意,可谁让顾询乐意,三言两语打消他的隐忧不说,还直接点出姜雪迎来此地的目的。
说什么太子殿下之所以来临城,就是为了上战场。
战场上刀剑无眼,危机四伏,处处都是鲜血与厮杀,他不明白,堂堂的太子殿下,不在上京享受荣华富贵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一门心思的想上战场?
同样被震惊的失神的还有侍春与侍夏,她们一边为姜雪迎整理行囊,一边鼓起勇气问道:“殿下是早有打算吗?”
她们不得不怀疑,刚才在面对那一众人的阻拦时,殿下一直表现的不慌不忙,好似早有所料,且已准备好了应对手法。
让侍春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们姐妹二人日夜守在殿下身旁,居然不知道殿下生出了那样荒唐的想法。
身为贴身侍女却弄不清主子的心思,这让她们忍不住觉得惭愧。
见她们一脸怨妇的表情,姜雪迎不得不放下手中竹简,摸了一把她们光滑的小脸:“孤也是临时起意,并未多想,这还未开战,你们作何做出一副我命不久矣的模样。”
“呸呸呸,殿下竟会胡说八道!”侍春连呸三声,知她并未有改变主意的心思,只好叹道:“也罢,不管如何,奴婢定会豁出一条性命保护殿下,也只盼殿下到时安分一些,不要四处乱跑。”
这话说的幽怨。
姜雪迎讪讪的收回手,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然而,她的近忧和远虑暂时皆不能与人言,也只能说些瞎话了。
姬方踏着小步跟在戚长容身后,小声问道:“殿下这是打算去何处?”
“父皇在何处?”
“这个时辰,估摸陛下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就去御书房吧。”
他说要去临城并不是吓唬琴妃,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过去。
临城是大晋的边界,君门之子长期驻守于此。
上一次所有事情都是从临城开始,他又怎能不去?
只一点,他若要去,则必定要得到晋安皇的同意,否则别说出都城上京,估计就连皇城都出不去。
御书房内,晋安皇正在处理积堆成山的奏折,一大堆的麻烦事使他焦头烂额,一听太子来了,他直接招手将人唤到身边。
“太子来的正好,这些奏折看的朕头疼,正好移交太子处理。”
“儿臣此处前来,意不在为父皇处理政务,而是另有要事相商。”
龙椅上,晋安王身着明黄色的私服,眉眼间皆是岁月留下的沟壑,两鬓夹杂着几丝斑白头发。
他与戚长容仿佛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只是戚长容长的太过柔弱,而晋安皇又如锋利内敛的剑刃,叫人不敢小觑。
书案后面,晋安皇放下手中秋毫,沉吟道:“太子有话直说。”
“儿臣想去临城,见一见君门之子。”戚长容的声音铿锵有力,身形削弱,却分毫不见波动。
晋安皇微蹙着眉头,面容不怒自威:“太子为何突然起了这等心思?”
戚长容淡淡一笑:“君门乃是大晋盔甲,此一去缘由众多,但不知该如何解释,儿臣只能向父皇保证,唯有君门昌盛,才能使我大晋长盛不衰。”
他的态度淡然,话中分明不带丝毫赞美,却将君门的重要性点了出来。
晋安皇许久未曾说话。
他了解这个儿子,从小便天资过人,凡事一点即通还能举一反三,是最好的继承人选。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则是此儿子非彼‘儿子’。
良久,他终是缓缓开口:“临城危险,带上两队暗卫军贴身保护,还有,你应知晓自己的特别,若有万一,便是一死也决不能成为皇室耻辱。”
帝王之心,万般不可测。
而能登上至高位,皆冷心冷情。
就算戚长容是他一手带大的大晋太子,在整个皇室尊严前也无足轻重。
戚长容心底一松,晋安皇所言在他预料之中。
他这个太子当的极好,并未辜负晋安皇的期许,哪怕是上辈子被围困皇城从城墙上跳下去,他也尽力保全了大晋江山的尊严。
既得到准许,他立刻着手准备远行之物。
他乃手握实权的太子,一举一动皆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索性晋安皇将他保护的极好,能近他身之人不过缪缪无几。
回到东宫后,小腹既熟悉又陌生的疼痛传来,他面色蓦地一变,扬声道:“请孙嬷嬷来。”
孙嬷嬷匆匆而来,一看戚长容比往常更加苍白的脸色倒也不慌,有条不紊的吩咐手底下的人。
不多时,戚长容入了偏殿浴池,他褪下衣袍,露出如玉般洁白剔透的肌肤。
在距离临城的百里路上,戚长容一路散粮,等到进城时,十五车粮食尽数发放出去,无一有剩。
一行人在临城君府门前停下,罗一客气的敲门喊人。
门房从门缝中探出个脑袋,见他们一群人来势汹汹也不怯场:“诸位有何要事?我家将军现已在军营,若是来寻我家将军的,恐怕诸位就要扑个空了。”
罗一从腰间掏出宫中令牌,沉声道:“贵客上门,还请通融一声。”
门房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只看了一眼面色便剧变,忙大开前门,跪伏在地上。
“小人不知失礼,请贵人降罪!”
竟然是太子殿下!
真是见了鬼,这位不好好的待在上京,来这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干什么?
戚长容走到门前,笑的平和:“孤,是否会扑个空?”
门房心里一紧,忙道:“小人这就让人请将军回来,还请贵人入府上座。”
戚长容满意点头。
她早已料到会扑空,只因君家人天生好战,十天有八天都在军营。
而她长时间奔波,状态实在算不得好,故而应休息一阵。
遂与门房入了君府,躺在临时安置的院中阖眼休息,眉眼间疲惫不减。
偌大的君府景致并不精致,因其主子时常不在家,府中奴才也过的十分舒心,平日并无任何麻烦。
只戚长容一来,整个君府的风气肃然一整,无人敢稍有怠慢,得知她的身份之后,府中管家更是主动请缨前往十里之外的军营召回君琛。
哪怕这样,直到君琛回府之时也以至傍晚时分。
君琛身穿红色战袍,眸中含煞,一身血气还未洗净,不顾他人阻拦直接走过回廊来到戚长容暂居的北阁。
“微臣君琛,见过太子殿下。”
戚长容心中一动,下意识起身阻拦君琛,不愿让他以跪礼迎之。
她认真打量着这位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他今年不过二十,上辈子郁郁而终时也是这个年岁。
他原本该意气风发的。
在其余人莫名的眼神里,她讪笑一声:“出门在外,这些虚礼就不必了。”
与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她以为战神就该是张眉努目,有四方大脸,一生气无人敢与之对视的存在。
君琛的长相太过秀美温和,甚至浑身散发着一种懒洋洋的气息,一点锋利之感也无。
可他站在那里,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没人敢小瞧她。
君琛是个善于顺杆向上爬的人,戚长容免了他的礼,他也乐的不行礼。
顺着那股几乎感受不到的力道,他慢吞吞的站直身体:“殿下来此处做什么?”
询问很是突兀,甚至有一丝质问的意思,但戚长容都好脾气的包容了,哪怕再次闻到令她略感不适的血腥味,她的表情也无甚变化。
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撒谎道:“我奉父皇之命,前来慰问我大晋边陲将士。”
借口找的光明正大,随口一扯的谎言却是十分拙劣。
侍夏缄默不语,看了眼那些被镇住的人,她莫名的有些想笑。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分明是殿下自个儿临时起意要来临城,又哪里是陛下所愿?
唯有这些不知真相的家伙才会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闻言,君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没过多久再看一眼。
戚长容:“......”
这个年少成名的将军与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不止是相貌,还有个性。
她忍无可忍:“将军有话直言,你我之间不必猜忌。”
“既是来探望将士,殿下难道是空手而来的吗?”
“......”戚长容微笑:“非也,只是我先行启程,粮草与新制冬衣会在三日后抵达。”
距离顾询开口索粮已过去三日,这三日他仿佛忘了府中来了贵客,仍旧三天两头的不着府,将姜雪迎晾在一边。
在他心里,或许当朝太子还不如军营中的木桩来的吸引人。
夜空星疏,城中掠过阵阵寒风,如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飘落。
姜雪迎看的唏嘘,令人在旁边又添了一个火炉。
这场雪比上京更大,临城的冬天也比上京来的更严寒。
如此一来,也就不奇怪为何第一次见面,顾询张口就是向她要粮食和冬衣了。
有了这批物资,守卫在边陲的将士们至少能好过一些。
夜到中空,君府门前冷清之极,守夜的小厮都不停的打着哈欠。
若是有人要出去,必定会发现门口不一样的场景。
姜雪迎命人搬了张软榻,盖着厚厚的一层被子,旁边还燃着两炉火。
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三天时间过去,顾询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山不来就我,她只能去就山。
顾询行至门口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面色不由得难看了一瞬:“殿下这是特意来堵我的?”
边说,他边瞪了一眼门房,后者抖了一下,连忙用眼神表示无辜。
姜雪迎是太子,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道:“将军,咱们既已相遇,不如一同到军营走一圈如何?恰巧物资近日也会送至军营,作为太子,我自是应该体恤民情。”
她并没否认,实际上除了堵他这一条路,她已无其余更好的办法。
君门将士不认什么皇上太子,就算她自己去军营,恐怕还没到门口就会被拦下来。
顾询又变回了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明知是借口也未拆穿:“军营可不是体察民情的地方,殿下去了莫后悔。”
姜雪迎从软榻上下来,由着侍春侍夏为他整理衣衫,轻笑道:“这是自然,我从不做后悔之事,我只怕因没做而后悔。”
“她们两个也要一起去?”顾询又问,指的自然是姜雪迎的两个美貌小妾。
“自然,她们犹如长容左右手,不可弃置一旁。”
不过两个妾室而已。
她的回答出乎顾询意料。
顾询嗤笑一声,这位殿下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重情。
他不再多言,随即命人挑了几匹好马。
他翻身而上,轻喝一声,马蹄声由慢变快,他也不管身后娇生惯养的太子能否跟上,一路肆意奔跑,畅快不已。
扑面而来的凉气吸入肺中,姜雪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幸好两个丫头早有准备,将厚厚的帷帽罩在她的头上。
夜晚漆黑人影模糊,倒也不怕堕了太子威名。
当天边第一抹光亮出现时,顾询猛地扯住马绳回头看去,姜雪迎仍旧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懒散的跟在他身后。
顾询腹诽,没想到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东宫之主,马术竟也不逊于他。
“前方便是我君门军营,要委屈殿下徒步前行了。”
每个地方都有禁令,君门也一样。
姜雪迎应了一声,也不扭捏,直接从马背上跳下,问道:“那这两匹马该如何?”
“由它们去,它们识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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