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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扒手那些年全文版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张思洋武爱国出自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作者“老贼”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主角:张思洋武爱国   更新:2024-07-03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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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思洋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全文版》,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张思洋武爱国出自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作者“老贼”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我做扒手那些年全文版》精彩片段


不过上一场戏有点儿过,唐大脑袋只欠了两个月的工资,并不是七月份开始欠的。

这货一直用小眼神飘我,我就是不说话,看着他把老钱头忽悠走,开始铺被褥。

没从我这儿弄出钱来,他有些垂头丧气。

进屋以后,耷拉着脑袋,坐在炕沿上抽着烟。

我把枕头靠在窗台上,舒舒服服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我就奇怪了,你说你这儿能进去,那儿也挡不住的,咋就把日子过成这个奶奶样呢?”

他看向了我,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是个侠盗!”

“啥?”

“侠盗,劫富济贫的侠盗!”

“艹!”我真想吐他一脸口水,“你能不能先济济自己的贫?”

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了昏黄的小灯泡,眼睛里似乎开始溢出泪水,“小武哥哥,你不懂我……”

我扯着被把脸蒙上了,快别扯犊子了!

我觉得他没说实话,就算真是什么侠盗,也不至于穷成这样……

好一会儿,就听他说:“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从院子里那些脚印,看来老钱头是个瘸子的!”

我叹了口气,行,傻的还不算彻底。

我掀开被子,“说说吧,你的钱是不是被女人骗走了?”

我清楚地看到他怔了一下,看来自己猜对了!

“扯淡,我钱不是都请猫爷做大保健了嘛!”他不看我,起身下地又嘟嘟囔囔:“我去给那老不死的接泡尿,然后就过来陪你睡觉……”

“滚!我自己在这屋睡!”

他没搭理我,笑嘻嘻地出去了。

我刚要闭眼睛,就听东屋响起了他的喊声:“爹?爹?!你咋了?”

操,又他妈开始演戏了!

我翻了个身,他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哥,哥!我爹他、他、他没气儿了!”

“真的?!”

我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先前还睡的直打呼噜,这么一会儿人走了?

“真的,快快快,快帮我看看!”

我见他不像装假,连忙下地套上鞋,鞋带都没系就跑了过去。

楚爷还和先前一样,躺在那儿神色安详,由于喝了一杯白酒,脸红扑扑的。

我俯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不由就是一惊。

随后又按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死了!

这位当年在道上叱咤风云的一代贼王,就这么悄声无息地走了!

我起身看向了唐大脑袋,摇了摇头。

他腿一软,坐在了炕沿上。

我直起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他身子一歪,就跪在了地上。

“咚咚咚!”

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腰后,已经一脸眼泪。

他咧着嘴大声说:

“师傅,你走好!”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大老远跟他跑回来,竟然给这老贼王送了终!

再回头仔细端详这老头,如此安详,最大的可能是心脏衰竭,没遭什么罪,倒也是有福之人。

猛然想起他睡前的那句话:

到时把爷的骨灰洒进松花江里,爷离不开这白山黑水!

这是巧合?

还是他有了感应?

我头皮一阵阵发凉,这世界上有些事情,还真是没法解释……

我扶唐大脑袋起来,轻声劝他:“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咱们得把老人发送走!”

别看先前这货骂的凶狠,这会儿人真没了,明显感觉到他有些六神无主,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我问:“我记得韩甸有扎花店?”

他连忙点头。

“这样,你先去通知村里平时交好、年长一些的人家,看有没有人能过来帮把手!然后去韩甸的扎花店,那里什么白事先生、烧纸、花圈、装老衣服肯定都有,去吧!”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天鹅饭店距离宣化街不远。

二十分钟后,我牵着青青的小手,来到了饭店二楼。

818包间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大冬天撸着袖子,胳膊上纹着劣质的青色龙凤,一个个满脸横肉,看我时眼睛都冒着凶光。

这是金老九养的打手,做贼的绝大部分武力值极低,一些团伙就会养几个[下山]的老犯儿。

[下山],指得是从看守所或劳教队放出来。

我的手被攥紧了,笑笑说:“青青不怕,这几个哥哥就是长得吓人,其实都是好人!”

手腕上纹着“忍”字的小子朝她做了个鬼脸,小丫头瑟瑟发抖,紧贴着我的大腿。

一个光头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道:“你就是小武?”

我笑着点头,估计说他们是好人,让他们有些伤心失落,毕竟好狠斗勇是他们混生活的唯一本钱。

光头推开了包间大门,我礼貌地道了声谢,拉着青青迈步就进。

包间很大,装修的不错。

正中间是张大圆桌,上面有张茶色的旋转玻璃,中间摆放着漂亮的花篮,酒菜环绕,果然都是硬菜。

正对面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扬。

他穿着一件藏蓝色夹克衫,里面是件白色衬衣和棕色的鸡心领毛衣,看着特像某个职能部门郁郁不得志的老科员,又像是隔壁怕老婆的窝囊大叔。

金老九!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实话实说,有点儿意外。

西装革履的师爷坐在他的右手侧,金腰燕在左侧,抱着肩膀,俏脸冷若冰霜。

怪了,自己可没得罪过这女人,不就是夸了她一句“好香”嘛,怎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谣传她和师爷、金老九他们都不清不楚,虽然不知真假,但这些人相互之间睡来睡去,谁和谁骨碌一起都不新鲜!

桌子旁,围坐着六个脏兮兮的男孩子,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小武哥?!”小毅蹦了起来,脸上都是惊喜。

小家伙今年十岁左右,长得虎头虎脑,一直是这些孩子们的主心骨。

其他五个孩子也都站了起来,我一一打招呼,其中一个没见过,皮肤微黑体格瘦小,应该就是青青说的小熊。

师爷起身笑道:“欢迎啊小武,来,我给你介绍……”

金老九胳膊拄着桌子,笑眯眯的,“小武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来来来,坐下喝酒!”

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我拉着青青来到桌前,把那台大哥大放在了饭桌上。

“这位肯定就是九叔了,真是好人,感谢带这些小家伙来改善伙食,咱们吃饭吧,我看菜都快凉了!”我笑的真诚,正事儿一句不提,装傻充愣。

“对,人是铁,饭是钢,咱们吃饭!”金老九大手一挥,十分豪气。

我注意到,他右手少了根小拇指。

传言他曾是南下支队的小喽啰,因为偷了一个卖鸡蛋的十块钱,黄瘸子知道后将他毒打一顿,命令他将钱还回去,最后还断了他一根小指以示惩戒。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喊他金小九。

他被判了三年,1988年出来后,在道上越混越有排面,小九渐渐成了老九,近几年又成了九叔。

我把青青抱上了椅子,坐下后帮她擦手,从容不迫。

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我:成年人的事儿,先看动机。

这些人的心思无非就三点:

一,拉拢自己入伙;

二,用这些孩子逼自己给他们干活;

三,眷养小毅他们,放出去给他偷窃。

事已至此,不能瞎了这顿豪华宴席,也让小家伙们好好吃一顿。

不吃白不吃!

我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块锅包肉,大快朵颐。

味道不错,确实有些凉了。

师爷端着一瓶孔府宴过来了,我笑道:“抱歉,我不喝酒!”

说这话时,我嘴里还在嚼着溜肥肠。

“那能呢?”他脸上始终挂着笑,“春天的时候,我还见你在一家串店自斟自饮。”

“我只自己喝酒!”

师爷脸色难看起来。

金老九打圆场:“算了,既然小老弟不喝酒,那就多吃菜!”

我清楚地看到,师爷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二话没说,拎着酒瓶子回去了。

我暗自好笑。

这些人,还真把他们自己当盘菜了,我压根儿就没瞧得上他们!

人再多,也是乌合之众!

七个孩子像小猪一样,很快就吃的撑不下了。

金老九吃的不多,笑眯眯地看着这些孩子,慈眉善目。

“小武,今年多大了?”他问。

“可能……二十五吧!”说着话,我放下了筷子,抽出一张餐巾纸,帮青青擦了擦嘴边的油渍。

“好吃吗?”我低下头问她。

“好吃,就是吃不下了!”小丫头用力点着头,眼睛又飘向了饭桌上的那些菜,明显舍不得。

“可能?”金老九悠悠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我不知道他是在可怜我,还是这些孩子,看着他说:“九叔,还剩这么多,能不能让孩子们打包回去?”

他哈哈一笑,“不用,以后他们天天都能吃上这些!”

我放下了手里的餐巾纸,笑道:“他们哪儿有这个福气……”

“那就要看他们自己想不想了!”说完,他看向了小毅,“小毅,想天天吃这样的饭菜吗?”

“想!”

金老九又笑了起来,师爷递过一支软中华。

嗒!

金腰燕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不料小毅又说:“小武哥哥说了,只要我们好好做人,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站了起来,深深一躬,“谢谢叔叔阿姨!”

金老九和师爷面不改色,金腰燕俏脸诧异,房间里的空气莫名地紧张起来。

这些孩子很敏感,一个个都不说话。

“小熊,你呢?”师爷语气阴森,看向了那个又黑又瘦的孩子。

小熊跳下了椅子,他说话蔫蔫的:“我跟着小毅!”

师爷眯着眼,扫过其他四个孩子,“跟着我们天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好好想想!”

我掏出一盒红梅,自顾自点了一根,不动声色。

如果是[练崽],他们完全没必要这么客气,把孩子们往小黑屋一关,棍棒之下,没几天都服服帖帖!

这是做戏给我看呢!

还有外面那四个纹龙刺虎的家伙,文的在屋里,武的在门外!

呵呵,这是想吃定我了!

四个孩子明显动摇了,和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相比,这种诱惑太大了。

“九叔,”我张了嘴,“一码归一码,这事儿还是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你说呢?”

金老九吐出一口烟,烟雾遮挡住了他的脸,若隐若现。

师爷苦口婆心劝了起来:“小武,你说你怎么能忍心呢?死冷寒天地就让他们捡破烂儿?看这些孩子造的,这是暴殄天物!”

我笑了笑,“师爷这话说的不妥,怎么是我让他们做的呢?他们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金老九往面前吃碟里弹了弹烟灰,笑道:“我挺喜欢这些小家伙的,太懂事儿了!这样吧,燕子,你带他们去隔壁等等……”

“好!”金腰燕站起身,袅袅婷婷,也不看我。

金老九又说:“帮他们洗把脸,看一个个造得,小脸儿魂儿画滴!”

青青看向了我,我点了点头,并没有阻拦,因为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不在现场都最好。

孩子们出去了,包间里只剩下了我、金老九和师爷。


中年人腿有些软,踉踉跄跄,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敢再耽误,大声喊:“让让!他瘤子破了,必须马上去医院,快让让!”

列车员在前面开路。

我搀着他快步往车门走,好多人伸长了脖子看。

下了火车,远远就见三条人影在往这边张望,是刚才那三个同行。

我不由暗骂:操,啥也不是!

车要开了,列车员没法跟着,在后面喊:“你先送医院,我这边联系站里和乘警……”

才走十几步,这人开始浑身打摆子,哆哆嗦嗦说:

“小、小兄弟,我要死了,要死了……”

“放心,这点儿伤死不了,很快就到医院了!”我安慰他说。

一辆两个轮子的手推车经过,我伸手拦了下来,“大哥,有病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推车都是站外的,这些人天天守在候车室,靠运送行李谋生。

汉子眼眉胡子上都是白霜,惊讶起来,“这是咋了?”

问完后,他应该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粗声粗气道:“瞅啥呢?快坐上来!”

幸好出站口没几个旅客了,我们很快出了火车站。

不用问别人,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什么位置,谢过推车的汉子,打了辆夏利就奔了位于南海道18号的铁路医院。

人进了手术室,我的棉军帽也废了,随手塞进了走廊垃圾桶。

一个眯眯眼小护士一直跟着我,恐怕我跑了。

我懒得解释什么,下楼交了一千块钱,抬腿就走。

小护士在后面喊:“哎——你别走啊,人还没出来呢?”

快半夜了,医院大厅空空荡荡,这让她的声音很大,还有些回响。

我朝后扬了扬手,“我不认识他!”

走出住院处,就看到了火车上那三位同行,叼着烟,背靠着门口的柱子。

我并不意外。

当时我往前挤的时候,负责[望手]的大胡子就已经注意到了我,只是不敢肯定我的身份而已。

就见他上前两步,拱了拱手,“并肩子,里码人?”

这是江湖春典,就是黑话。

又称作切口、唇典、寸点、唇点等等。

从前要想走江湖,先得学会春典,然后才能吃这碗饭。

老一辈将春典看的比金子还重,正所谓“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

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什么人都能整几句。

这家伙是在试探我,意思是:兄弟,咱们是同行?

我立起了军大衣的毛领子,一脸疑惑,“你们……认识我?”

大胡子没吭声,抱拳的双手也不放下,直勾勾地看着我。

“哦,你们是病人家属吧?”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是这样,刚才吧,我垫付了一千块钱住院费,你看能不能……”

“不能!”大胡子摇了摇头,放下手,“我们不认识那个人,只想认识认识你!”

“我?”我神色失望,大大咧咧道:“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认识我嘎哈呀?”

负责[换手]的矮个中年人上前两步,一双眼睛十分犀利,“今天我们没扎到,现眼万了念!万幸老合帮忙善后,甩个蔓儿吧?哼哼蔓,并肩子什么蔓?”

他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失了手,丢人臭了名声,幸好有江湖同道帮忙,互相报个姓名,我姓朱,兄弟你姓什么?

我缩着脖子表情茫然,“大叔,这咋像上了威虎山似得?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呀?”

场面冷了下来。

这三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笑笑说:“太冷了,我去站前派出所报个案,你们去吗?”

三个人还是不说话。

我瞥了一眼那个穿棉服的瘦小男人,此时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三十岁左右,刀条脸,小眼睛不大。

他不与我直视,两只手插在大衣兜里。

我干笑两声,伸手捂了捂针扎一样的耳朵,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样子,“那、那行,我走了!”

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脚步却始终不紧不慢,也没回头。

我明白他们什么意思,[抹子活]竟然抹了个瘤子,面子上挂不住,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损名声。

可我不想暴露自己,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在这个江湖,一现真身,就算不上真人了。

就像86年挨了枪子的黄瘸子,就是闹腾的太大了!

什么鬼队、北上支队、南下支队,仅是头目,就让警方列了一本《百贼花名册》,最后由南到北一窝端!

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

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现在的我,只是个在雪城开修表铺子的手艺人,靠修表攒点儿钱后,跑遍全国各地寻找父母。

出了铁路医院大门,脚步加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在开往齐齐哈尔的39次特快列车上了。

上车后,我去补了张卧铺,也不在乎脏兮兮的被褥,爬上中铺就睡。

体内的生物钟告诉我,快到雪城了!

睁开眼,一片光亮。

往外窗外看了看,双城堡站。

下铺一个圆脸阿姨笑道:“年轻就是好,看这小伙子,多能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几个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我也腼腆地陪着笑。

我去了厕所,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正正好好是两万块钱。

我挺开心,可刚拿出来,就愣在了那里。

不用仔细看,一上手后我就知道了,这是1990年版的[青拐],也就是伪钞!

翻看几下,做工低劣,号码竟然一样,都是PU57465362,一看就是汕尾的手艺……

怪不得那只肥羊一路紧张,本以为他是怕钱丢,闹了半天是因为怕买假钞被抓!

妈的!

这趟真够背的了!

山海关那三个人割了个瘤子,自己顺了两沓[青拐],还搭了个棉帽子和一千块钱!

点儿背,别赖社会!

想了想,还是把钱收好,不能流出去坑人。

三十七分钟后,雪城到了。

我孑然一身,连个手包都没有,最后下的火车。

冬日暖阳,透过站台上方狭窄逼仄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撒在水泥地上。

一个塑料袋长了腿儿一样,肆无忌惮,随风游荡……

站台上。

三男一女,抱着肩膀,看着我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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