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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

夏声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是作者“夏声声”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其他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陆衡之陆明月,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青语青言能言善辩,又识字,便留在跟前做书童,引导陆准池向学。两个小厮清风和清书便打理起居,贴身伺候。这两个书童,是老夫人赐下的啊!“来人,把这两个背主的东西杖毙,以儆效尤!让全府下人,看完全程方可离开!”许氏大度,从未如此动怒过。两个书童被堵了嘴巴,直接拖了出去。只能用眼神祈求的看着陆准池。陆准池想求饶,三岁起,......

主角:陆衡之陆明月   更新:2024-07-10 0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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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衡之陆明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是作者“夏声声”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其他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陆衡之陆明月,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青语青言能言善辩,又识字,便留在跟前做书童,引导陆准池向学。两个小厮清风和清书便打理起居,贴身伺候。这两个书童,是老夫人赐下的啊!“来人,把这两个背主的东西杖毙,以儆效尤!让全府下人,看完全程方可离开!”许氏大度,从未如此动怒过。两个书童被堵了嘴巴,直接拖了出去。只能用眼神祈求的看着陆准池。陆准池想求饶,三岁起,......

《优质全文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精彩片段


许氏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耽误?”许氏轻轻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

“当年砚书为了救她,体力不支落水。她被救后,反倒躲进了假山,耽误砚书。砚书被救起来时,已经没了气,险险救活,也伤了脑子。人也成了残疾,侯爷,砚书多么聪慧的孩子,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他当年惊才艳艳,满京谁不称赞他!”许氏只替儿子不值。

“小姑娘落水不是故意的,她躲起来也是害怕。砚书的事已成定局,难不成还为了此事,与同僚生间隙?瑾娘,我在朝堂上举步维艰,你也替我想想。”

成婚后,她感觉到陆衡之的冷落,便时常逼着砚书学习。

几岁的砚书就心疼母亲,通宵达旦的看书,熬的眼睛通红,只为了在父亲面前给她争脸面。

许氏嘴角耷拉着:“谁也没资格替砚书说原谅。”

“谁说原谅,谁也去池子里溺着,跟我儿一样的处境才能感同身受。”许氏语气淡淡。

陆衡之眉头轻蹙,只觉温柔贤淑的夫人,变了。

不再事事以他为尊。

想来,这段时日冷落她,心里存着气,故意要引起自己注意呢。

陆衡之看了眼动怒的母亲,轻轻摇了摇头。

“好,瑾娘不原谅,便不原谅。”他轻轻拍了拍许氏的手。

没一会儿,许氏便以明月喂奶为由,退了出去。

临出门时,听得屋内轻声道。

“非要你过去,出了这么大的丑,现在可好?乖孙可吓着了?”老夫人满口的亲昵和牵挂。

少见的多了丝不满。

许氏脚步微顿,登枝也听得此话,不由气红了眼睛。

“大公子还在府上躺着呢,她们倒还,还记挂着外头的……”

“慎言!”许氏扫了一眼左右,登枝才闷闷不乐的闭嘴。

“小公子呢?”许氏捏了捏眼角,不由问道。

身侧的丫鬟出来禀报“今日休息,小公子定然在汀兰苑看书呢。”

许氏便带着几人往汀兰苑而去。

垂花门外站着个小厮,小厮远远瞧见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当即往屋内跑去。

【小厮要去报信啦】

【我那好哥哥,正在干好事呢……】小明月挥舞着爪子,一脸的兴奋。

许氏脚步瞬间加快:“拦住小厮。”她话音刚落,便有人冲上去将小厮踢翻在地,押在地上不得动弹。

“瞧见夫人,为何慌慌张张跑路?”登枝怒声道。

小厮哆哆嗦嗦,一脸焦急,许氏也不说话,抬腿直冲冲入内。

走在门外,就能听见压抑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开大开大……”

“大大大!”

被押着的小厮面色铁青,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登枝要去敲门,许氏抬手一拦,哪里还顾得上世家主母的派头。她如今只是一个气疯了的母亲。

一抬脚,就将大门踢开。

“要死啊,吓着小爷要你们好看!”

“是谁找死呢?当心爷……”陆准池一手抓着骰子,一手抓着钱,双眼赤红,俨然有了几分赌徒的架势。

他一抬头,便见面色阴沉的许氏正冷冷的看着他。

啪嗒。

骰子滚落到地上。

陆准池原本赌红了眼,此刻瞧见许氏,理智霎时回笼。只觉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面色煞白。

陆准池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身形微微颤抖。

身后跪了一地小厮。

许氏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都几乎被抽离了空气,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你……你……”许氏眼前一阵阵的晕眩。

若不是明月,她到底要被瞒多久?

“夫人……”登枝吓到了。

“小少爷,您糊涂啊。”饶是映雪都惊呆了,才八岁的孩子,竟然赌得上了头。

“赌多久了?”许氏声音都在抖,登枝扶着她,她才勉强坐下。

陆准池哪里见过母亲这般模样,母亲失望又震惊的眼神,几乎让他无所遁形。

他带着哭腔开口:“娘,是儿子错了。儿子只学了三日。”三日前,面色红润的小少年,此刻眼眶发黑,嘴角干的起了皮,连素来清爽的头发,都透着一股灰扑扑的颜色。

“你贪玩好耍,你顽劣不堪,娘念你年幼,从不与你计较。可你小小年纪,怎能沾惹赌博?”

“这害人的东西,你怎么敢!”许氏近乎咬牙切齿。

“到底谁教你的?”许氏气得心口发麻,他身边两个小厮,两个书童,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啊。

角落里,一个被捆住的小书童呜呜道。

嘴里还塞着一团毛巾,觉夏当即上前给他解绑。

小书童头发乱糟糟的,当即跪在地上:“夫人,是青语和青言。”

“那日小公子兴致勃勃回来念书,一直到深夜颇有些劳累。青语便以放松为由,教小公子赌博。”

“青言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又不赌钱,只是放松玩玩。”

“小的劝慰公子,青语青言哄骗公子,把奴才绑了起来。”

陆准池身边两个书童,两个小厮。

青语青言能言善辩,又识字,便留在跟前做书童,引导陆准池向学。

两个小厮清风和清书便打理起居,贴身伺候。

这两个书童,是老夫人赐下的啊!

“来人,把这两个背主的东西杖毙,以儆效尤!让全府下人,看完全程方可离开!”许氏大度,从未如此动怒过。

两个书童被堵了嘴巴,直接拖了出去。只能用眼神祈求的看着陆准池。

陆准池想求饶,三岁起,这两个书童便跟着他,已经是不可缺少的玩伴。

【这俩人,一点也不无辜啊。从小就带着使命来三哥身边,一切只为了养废他。】

【带他赌博,带他逃学,带他辱骂夫子,把三哥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啊。】

陆准池愣愣的,仿佛傻了,听得这话,嘴边的求饶瞬间咽了下去。

许氏肃清了陆准池身边的所有仆从。

“清书,清风,这次你们做的很好。从本月起,月银翻倍,替我好好看着准池。”许氏又让人取来五十两银子,以作嘉奖。

陆准池失魂落魄,许氏一眼都没看他。

“让所有下人,去德善堂外看杖毙。”许氏目光微冷。


众人一脸忌讳。

“你!”裴惜呼吸微滞,她呆呆的看着众人,瞬间红了眼睛。可许氏此话,有理有据,她又无法反驳。

甚至掌柜还隐晦的看了她一眼。

“这位夫人,不好意思,可否请您下次再来。不好意思……今日店中,不大方便。”掌柜只觉背后发寒。

这马上七月半,鬼门大开,整座城都要闭门三日。

他可不敢触碰什么邪魅的东西。

能把舍灵珠干翻,鬼知道她做了什么。

裴惜气得双眼发红,贝齿紧咬,她死死的瞪着许氏。

“夫人,先回去吧。”身后的丫鬟拉了拉裴惜衣袖,侯爷虽然给她足够的宠爱,但绝对不许她闹事。

他将脸面,看的极重。

否则,也不会养着她十七年,也不敢接回府。

裴惜转身欲走,可许氏却轻轻抬了抬手。

“这位夫人留步。”许氏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欲作何?”裴惜语气带了几分不悦,眼神怨毒的看着许氏。

许氏摇了摇头:“此话有些冒犯,但事关夫人脸面与尊严,不得不拦下夫人。”

“夫人鬓边发簪,哪里来的?”她指了指裴惜头上的镂空发簪。

那一丝丝镂空的金线,勾勒的发簪灵动逼人。

裴惜眉宇间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又直起了脊背。

“是我夫婿所赠。乃他族中祖传之物。怎么?忠勇侯夫人,连这点东西都买不起?”这根簪子,是上次景淮考上秀才,侯爷送给她的。

许氏眉眼凌厉。

“可真是奇怪了,我陪嫁之物,怎会戴在你的头上?!”

“登枝,报官!”许氏双目泛着寒光。

这,可是她私库中的东西!

陆景瑶,好大的狗胆!

吃她的穿她的,还拿她的嫁妆养姘头!

今儿,非要扒他一层皮!

“不许报官!”裴惜猛地娇呵一声。

那嗲嗲的娇柔之声差点没夹住。

“这簪子,是我相公族中所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你怎能凭空污蔑?”裴惜欲语泪先流,倒是惹的不少人心疼。

她身段窈窕,即便只露出一双如水的眸子,都勾的人动人心魄。

许氏的美,是端庄大方的美。

登枝不敢离开,便让人偷偷跑出去报了官。

“证据?这簪子,是我十五那年,亲自画图纸,亲自命人打造。这世间,绝无第二根相似的簪子!”

“图纸还在我府中,你可要看证据?”

“或者,你大概从未仔细瞧过吧。”许氏心底涌起一抹怨恨,十五岁的她,初次动心,便飞蛾扑火,葬送一颗真心。

“这是我与侯爷的定情信物。金簪内部,刻着我与侯爷的名字,恩爱不移呢。”真是讽刺啊。

这是她当年为了纪念与陆景瑶的爱情,亲自设计的图纸,千丝万缕的金线重重叠叠,发簪里面包裹的,是她与陆景瑶的名字。

许氏心口钝疼。

突的,一双小手握住了她的食指。

【娘亲,不气不气。气坏身子,对头称心如意。】

许氏朝着明月笑了笑。

没多时,官差便来了。

裴惜面色微白,身后的丫鬟猛地瞪了她一眼,这是陆景瑶留下的丫鬟。

既是为了伺候她,也是为了看管她。

“是谁报的官?”来人面色威严,瞧见许氏,对着许氏行了一礼。

许氏如今有三品诰命,这些在京城里混的侍卫,将惹不得的,记了个清清楚楚。

老太傅嫡女,当朝尚书许意霆的亲妹妹。

许尚书三十七岁,便坐到了尚书之位,这京城谁不忌惮。

这许家可真是好命,原本陛下忌惮,许意霆在三品之位坐了八年,谁知一朝诬陷。

小说《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入夜。

许氏被请到了德善堂。

老太太想要许氏去探新科状元顾翎的口风。

虽然老太太是陆晚意亲娘,可她已经老了。

如今许氏又是三品诰命,自然能给陆晚意长脸面。

许氏直言,她不看好顾翎。

“母亲,顾翎虽有才华,可他不堪为配,晚意值得更好的!”

“娘,晚意嫁给他,定会后悔的!晚意是我一手养大,我还能害了晚意不成?”许氏甚至大声阻止,府中许多人都曾听见。

“你养她又如何,晚意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你怕是记恨砚书亲事被退,看不得她好。”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此事府里众人皆知,而许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得把自己摘出去。

第二日。

老太太便请了人去探口风。

此事极其顺利,顾翎无权无势,能娶得忠勇侯府嫡女,那已经是高娶。

当月便请人交换庚帖,订下亲事。

陆晚意已经十九岁,年后便二十。

直接定在了三个月后。

亲事有些急,可见陆家的急切。

府里言笑晏晏,众人欢欣雀跃,唯独许氏面沉如水,所有人都以为她不满意亲事。

只有陆明月知晓。

她娘每天晚上做梦都笑醒。

春去秋来,陆明月已经五个月,脱下了厚厚的袄子,换上了薄薄的小裙子。

露出了藕节似的白嫩胳膊,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像个白面团。

眉心一抹红,衬的她犹如小仙童。

【今儿七夕节,好想看灯会呀……】

【好想好想出门,明月还从未出门过呢。】陆明月听得外头丫鬟的声音,心里碎碎念个不停。

她发现自己渐渐能发出声音,只是发音不太准。

她现在坐的很稳,因着娘胎里养得好,又能吃能睡,也能稍稍爬一段儿了。

“夫人,夫人!长公主来报信,说是……说是怀上了!”登枝急匆匆进门,满脸喜意。

许氏猛地从榻上坐起来。

“真的?”说完便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玉儿这么多年施粥赠衣,行善无数。成婚十四年,终于怀上了!!”许氏喜极而泣。

她父亲是太傅,时常带她入宫。

一来二去,她和长公主自幼关系就极好。

“快,让人送贺礼去。”

“可有给宫里送信?”许氏满脸欢喜。

“送了送了,长公主怀孕刚满三个月,胎刚坐稳,报信头一个就来的咱家,第二个才进宫呢。”登枝也不由好奇,长公主好似格外看重夫人。

连怀孕,第一个都报给侯府。

许氏愣了愣。

“怀孕多久了?”

“满打满算,今儿正好三个月。”登枝还仔细问了时间。

许氏猛地朝陆明月看去,陆明月坐在床上,正津津有味的嗦手指呢。

许氏张了张嘴,三个月前,长公主问明月要了个孩子!

“对了,公主还说,要给小小姐送份大礼道谢呢。”

登枝有些好奇:“公主为什么要给小小姐送大礼啊?”

许氏眼皮子跳了跳,她莫名的不想让明月名声外泄。

至少,不是现在。

她抬头看向窗外,繁花似锦的侯府,依然绚烂如常。可她,已经开始防备侯府了。

“长公主与明月有些缘分,此事不可声张。”她还记得,她的明月出生时差点丢了命。

登枝点头应下。

许氏想了想,玉儿这一胎难得怀上,她到底要亲自走一趟。

正好这会儿陆准池下学堂,他每日都要来妹妹摇篮前背书。

“准池,今儿要麻烦你看着妹妹了。妹妹会爬,当心她摔下床。娘大概晚些才能回来。”许氏知道他和妹妹关系好,当即笑着道。


三哥苦着脸趴在她床前。

“呜呜呜,妹妹,我好心累啊……读书好累好累。”

“我心里苦哇……”

【虽然我没读过书,但读书能有多难?】陆明月吐着泡泡。

陆准池心里不服气:“妹妹,你还小,没有受过毒打。读书可难可难啊,是天下最难的事。”

“我给你念几句听听啊,保管你听得打瞌睡。”陆准池贼兮兮的。

掏出一本三字经,学了三年,他连三字经都没念完。

盘腿坐在摇篮前低声念叨:“天下第一苦,就是读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小胖墩背了几句就磕磕绊绊,然后照着书念。

“父子亲,夫妇顺……呃……十二支,子至亥……”小胖墩挠了挠头。

刚放下书,便听得脑海中的小娃娃絮絮叨叨念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父子亲,夫妇顺……】小家伙说话带着一股稚嫩,连三个结巴的地方都背了出来。

啪嗒。

陆准池的三字经落在地上。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摇篮里的娃娃。

【这不是有脑子就能学会的?我这三哥真的好笨哦。】

【算了,等我长大,养着他吧。当个吉祥物也挺好的。】陆明月幽幽的叹了口气。

有个脑子就能学会的?

陆准池哇的一声,抱着书,哭着夺门而出。

太受刺激,太受伤了,他连出生两个月的妹妹都比不过!!

许氏皱着眉头不知所措:“快去看看,准池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的这般崩溃。

好似整个世界都塌了。

被许氏抓住赌博时都没这么崩溃。

陆明月一脸无语,只觉得三哥蠢笨如猪,还情绪不定。

【男人心,海底针。我将来就不捞针!】

【我要整个海!】

陆明月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便熟睡过去。

夜里。

陆明月四仰八叉的躺在小床上,露出白净的圆鼓鼓的小肚子。

泛黄的油灯下,许氏给她拉了拉锦被。

陆明月,却是似醒非醒的被拉到了一场梦中。

梦中白茫茫一片,陆明月受到某种感召而来。

是有人对她祈祷。

“信女愿终生食素,一生供奉明月,只求明月赐下一男半女。”

“若是……能长得有几分像明月,那就更好了。”

长公主梦中祈祷。

一睁眼,便瞧见陆明月出现在她眼前。

“明月?”长公主怔了一下。

她求子十几年,看过无数太医,拜过漫天神佛,这还是头一回梦见明月。

没成想,她梦里的明月说。

“你要孩子不要?”

“男孩儿?女孩儿?或是男女都可?”小家伙的声音,比她想象的更软糯。甜丝丝的,甜到了心里。

“都行都行,我不挑。”她哪里还敢挑,但凡给她个孩子,她都能高兴地跳起来。

陆明月朝着她摊开手,从长公主身上溢出一丝丝功德金光。

“唔,你一生行善,得此麟儿,是你应该的。赐你一对双生子吧。”陆明月抽取完功德金光,一抹光芒弹入长公主腹中。

身形便直接消散在梦中。

此刻的公主府。

“明月!”长公主猛地从床上惊醒。

长公主满头大汗,心中惊疑不定。

驸马被她惊醒,丫鬟点了灯,屋中温暖一片。

“玉儿,可是梦魇了?”驸马与她成婚十四年,两人恩爱有加,若不是因为子嗣,便是一对完美璧人。

“你白日里说喜欢明月,怎么梦里都喊着她的名字?”驸马知道她喜欢明月,没想到,她竟这般喜爱。

长公主抬手摸着腹部。

此刻,她竟觉得腹中暖洋洋的,好似有一团火。

她勾着驸马的脖子,翻身而起,呼吸交缠,她低吟道:“相公,今日,我一定能怀上孩子!”油灯下,长公主面色潮红,眼中有种莫名的信念。

驸马心头微热,对她疼惜又心动。

丫鬟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成婚十四年的夫妇,彻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

待陆明月醒来,已经穿戴一新上了马车。

“夫人,您别担心。老爷夫人不会怪您的。她啊,最疼您。”登枝见她忐忑,浅声安慰。

许氏抿了抿唇没说话,嫁出去十几年未归,她到底多糊涂啊。

“侯爷呢?”下马车时,瞧见许家门楣,许氏恍惚了一瞬。

“侯爷昨晚便不曾回府,早上差人来信,说是午膳前赶回来。”登枝低声道。

许氏面上毫无波澜,心头的剧痛只她一人明白。

她刚出现,许家门房便大喊一声。

“姑奶奶回来了!”

“姑奶奶回家了!!”门房冲进门大声呼喊。

许氏一路走进大门,嫁出来十几年,府中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府中丫鬟见了她,皆是行了个大礼。

“瑾姑娘安。”

这是她尚在闺中时的称呼,所有人都亲切的唤她瑾姑娘。

砰砰砰!!

她刚过垂花门,便瞧见门外在放烟花。

“姑奶奶嫁出去十几年未归,这烟花啊,日日备着,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放!”嬷嬷匆忙赶来,瞧见她便落泪。

“老夫人,和几个嫂子都在等您呢。”嬷嬷亲自抱过陆明月。心底惊了一下,这孩子模样真好。

六月的天,微有些炎热。

陆明月露出藕节似的胳膊,咯吱咯吱笑着,让人见了便心生喜欢。

“谢谢王嬷嬷。”许瑾如眼眶含泪,站在大门口心中有些胆怯。

吱呀一声。

厚重的大门推开。

在牢中待了几日的老夫人,强撑着疲惫,殷切地抬头朝外张望。

许氏与母亲对视的刹那。

泪如雨下。

她颤抖着进门,跪在堂前,哭泣着唤了一句:“母亲,女儿回来看您了。”便哽咽着说不出话。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你要气死娘啊。”老太君素来稳重,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此刻哭的肝肠寸断。

一边轻轻地捶打许氏,一边哭:“你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啊?娘只不过,在你成婚时,拦了你,你便记恨我十几年。”

“娘又怎会害你啊。娘等你等得头发都白了。”老夫人落在她身上的巴掌,都是极轻极轻的。

“娘,快别哭了。小姑子回来是好事儿,可不兴落泪。”许意霆的发妻,大嫂周氏红着眼睛上前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头发斑白,几度哭的晕厥,许氏心如刀割。


原书中,陆家兄弟的惨,都是一笔带过。

可真正置身其中,才会发觉其中的绝望。

陆准池吓得一个激灵,他知道妹妹有些神奇之处的。

心中惦记大哥,也顾不得害怕,当即便要去推明德苑大门。

明德苑大门紧闭,他砰砰敲门,院内也毫无反应。

“不行,大哥不许人伺候,院中小厮都被他赶出去了。”听说,身边只留了个贴身伺候的小厮。

院中扫撒,皆是下人夜里偷偷进来。

天亮便离开。

陆明月心想,大哥心死,将自己封闭了。

此刻闻见空气中越发浓郁的血腥气,陆明月急了。

她抬起小手指了指墙脚,陆准池眼珠子一瞪:“钻钻钻狗洞?”

“不行,士可杀不可辱!读书人怎么能钻狗洞?!”

…………

片刻后。

陆准池趴在狗洞内,一边嘀咕一边钻:“读书人的狗洞,怎么能叫狗洞呢?赶明儿贴个状元洞。”

陆准池满头杂草,将妹妹从狗洞里拖出来。

“你爬的太慢了。”将妹妹抱在怀里。

便直直的朝着内院冲。

院内荒芜一片,四处都透着死寂。

曾经在府内,有着高于一切的待遇,如今……却成了禁忌。

陆明月指左,陆准池便毫不犹豫的往左边狂奔。

小胖子跑的满头大汗。

靠近那扇门,连他也闻见了浓郁的血腥气。

陆准池心头一抖,隔着几道院门,明月怎么闻见血腥气的???

这也太离谱了!!

哐当!!

陆准池猛的撞开大门,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呕……”猛一闻见血气,陆准池反胃的干呕了一声。随即,便被眼前的一片刺的双目通红,浑身发凉。

入目之下,皆是一片血红。

刺眼的,大片大片的红。

“大哥!!”

一道道浓稠的血色,从床头躺着的男人身上,一路蔓延,直直的蔓延到了脚下。

陆准池的脚,直接落在血上,留下两行脚印。

小少年吓得心头哆嗦,背着陆明月的手都在颤抖。

床头的青衣男子闭着眸子躺在床上,手腕耷拉在床沿,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涌动着鲜血。

“大哥,自尽了!”陆准池近乎说不出话,浑身发软,几乎踉跄着朝大哥身边走去。

“大哥大哥……呜呜呜,娘!!爹娘!快来人啊!!”陆准池哪里见过这一幕,跌跌撞撞冲过去。

伸手摸了摸大哥,大哥浑身冰凉,他抖得不成样子。

饶是陆明月也被这一幕刺激坏了。

床上的青年眉眼如画,犹如谪仙。偏生满脸死志,毫无生气。他虽然还活着,可心,早已死去。

从天上跌落尘埃,任谁也接受不了如此落差。

【笨蛋,快拿手绢儿,捂住手腕!】陆明月急的嗷嗷直叫。

陆准池将她放在床上,一边抖一边哭,一边忙着往手腕缠手绢。

“大哥,大哥,你别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大哥我好害怕……娘亲快回来啊,呜呜呜……”死死的将手腕缠住。

“该死的东西,小厮呢?”陆准池双目赤红。

母亲深怕大哥寻短见,留了个贴身小厮在身边。

此刻大哥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碎瓷片,瓷片上厚厚的血迹。

“大哥,大哥你不要死……你死了,谁来帮娘亲,帮我们啊!”陆准池哭的嗷嗷直叫。

陆明月偷偷瞥了他一眼,便将手指含在嘴里,重重一咬!

她身负功德,又有灵气傍身,她的血说是神药也不为过。

可咬下去……

她呆呆的看着手指上的口水,一脸懵逼。

哦,忘了没长牙。

她只得将手指在瓷片上悄悄一划,痛得龇牙咧嘴。


谢承玺脚步—顿。

穿?

穿什么?

占他的身子?用北昭基业谈恋爱!!

谢承玺浑身凉意直冲天灵盖,竟然有人假冒他的身份,他呼吸—滞。

他还想继续偷听,可此刻小姑娘困的厉害,打着哈欠便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陆景瑶匆匆赶回府时,明德苑已经被烧成了—片废墟。

“侯爷,侯爷……”奴仆纷纷跪倒在地。

陆景瑶面色悲戚,那滔天的火焰,隔着几条街都让人触目惊心。

“砚书!明月,我的明月……”陆景瑶站在—片废墟的明德苑,身形—晃,仿佛—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陆景瑶神色崩溃,满脸哀痛。

小厮面色—僵:“侯爷,小小姐被太子殿下救了。大公子也毫发无伤,只烧毁了明德苑。”

陆景瑶怔了怔,随即噗通—声跪在地上。

“真是菩萨保佑,真是菩萨保佑。谢殿下救了砚书和明月……”他使劲的朝着太子殿下磕头。

谢承玺却是抱着明月,淡淡道:“陆大公子和明月好的很!”

“中秋休沐三天,侯爷竟是忙的连侯府也不回,若是本宫晚来—刻,只怕侯爷妻女皆要葬身火场!”谢承玺面色带出些许严厉。

陆侯爷红着眼眶,轻声叹息。

“臣谢殿下救命之恩,谢殿下救命之恩。”陆景瑶今日陪着惜惜吃了顿团圆饭,他哪里解释的清。

“陆大人好自为之。”谢承玺虽然年仅八岁,可自幼便作为储君培养的他,哪里看不出陆景瑶的心虚。

太子将小明月还给了登枝。

登枝红着眼睛:“待夫人醒来,夫人必定亲自道谢。”

太子摆了摆手,原本他只是来看看,谁那么奇葩放了个菩萨灯,引得全城磕头参拜。

谁知遇上陆家大火,更是听得明月心声。

这—趟,值了。

许氏睁眼时,便听见了小明月的碎碎念。

【只要烧死我,就能把小女主养在母亲膝下,太恶毒了!!】

【哼,想要我腾位置,想得美!】

许氏红了眼眶,爬起身便将明月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娘差点失去你了,娘差点就失去明月了。”

陆明月被许氏紧紧抱在怀里。

小家伙笨拙的抬手,摸了摸母亲的头发:“不……bu怕……凉凉,不……怕。”

许氏更是哭的厉害。

“夫人,侯爷在门外。”登枝低声说道。

许氏恶狠狠道:“让他滚!滚出去!”

许氏眼中出现—抹杀意,曾经爱的多么深,此刻就恨的多么猛烈。

他竟然,竟然敢对明月下手!

门外陆景瑶也听到了许氏的声音,心头颇有些不悦。

许氏这段时日当真不知所谓,是他太宠着她了!让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惜惜多温柔体贴,景瑶多么聪慧贴心。

陆景瑶强压着火气:“瑾娘,失火亦不是我所愿,这段时日我会搬回侯府,好好照顾你们母女。”

奇怪,明明说好的烧听风苑,怎么明德苑着火了?

说完,便离开了小院。

昨夜便抓到了纵火之人。

是内院厨房的小厮,说是许氏罚了他,他怀恨在心。

【哼,那小厮的娘子的二舅舅的儿子,是陆景淮的书童。】

【呜呜呜,烧死大哥,他抄袭的事就死无对证了。】

许氏眼眸微亮。

“明月,昨夜是大哥护着你吗?”

陆明月笑眯眯的点着脑袋。

“好……大锅……走……走!”她指着大哥的方向。

明德苑被烧,昨夜他便搬进了听风苑。

陆明月满脸心疼,大哥昨晚扶着墙,站起来走了几步,双手都被烫出了血泡。

“砚书,他竟然愿意护着你。”许氏又是欢喜,又难受儿子受罪。


“到时候与明月同上族谱,就当做双生子养着。”老太太眉宇含着笑,当双生子,生辰也不必变,还能名正言顺的回府认亲。

许氏指甲死死的掐进肉里。

她们怎么敢!!

怎么敢想的!!

竟然想把外室生的孽种,抱回正妻膝下,让正妻教养着??

猛地想起,这本就是她们—开始的打算。

是她听见了明月的心声,才躲过—劫。

若是想想,明月当时死亡,而她把那孽种如珠如宝的养大。最后背刺自己,背刺许家,对她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

许氏头皮发麻。

此刻她死死的捏着手心,面上不显露分毫。

“娘,我有明月,何苦再多—个女儿?”

“再说,那孩子爹娘都没了?”许氏担心的问道。

老太太微微嗯了—声。

“娘,这不是儿媳不容人。那孩子只怕克父克母的命。”

“您瞧瞧,生她之前,—片大好,家庭和睦爹娘恩爱。她出生后,家破人亡,事事不顺。怕是命硬,克亲属呢。儿媳年轻,不怕。可娘……”

许氏叹了口气,似有所指。

老太太眉头微蹙,眼底闪过—抹不喜。

陆景瑶和陆景淮,可是她的心肝肉,容不得外人说闲话。

景瑶可是得道高僧认证过的命格贵重。

“罢了,你既不愿,我也不逼你。”老太太并未多想。只觉得当初没溺死陆明月,可惜了。

许氏出了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

做梦!

陆明月对此—无所知,即便知晓,她也不会让陆景瑶与她做姐妹。

只要她不愿意,天道都别想勉强她!

陆明月刚满七个月,长出了第—颗乳牙。她能吃的辅食越发多了,偶尔还能吃半个蒸蛋。

而陆晚意该出嫁了。

【嘿嘿,前世我娘阻你嫁火坑,结果你烫烂我娘的脸!这次,看你后不后悔……】陆明月穿得喜庆,眉心那抹红,衬的她越发呆萌可爱。

【嘿嘿,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

忠勇侯府热闹纷纷,张灯结彩四处挂满了红灯笼,贴满了红双喜。

老太太喜不自胜,母女俩哭哭啼啼好—会儿才送出门。

许氏,在接亲的人中,竟然瞧见了陆景淮。

陆景淮似乎与新科状元顾翎关系不错。

那他,知道顾翎会家暴,会打妻子吗?

许氏冷眼看着,看着陆晚意—脸娇俏的走向她向往的婚姻。

陆晚意出嫁后,府上瞬间冷清不少。

回门那日,陆晚意面色娇羞,与新科状元站在—起,似乎格外登对。

犹如—对璧人。

陆晚意瞥见许氏,嘴角不自觉嘲讽的扯了扯。

“大嫂,幸好当初没听你的。阿翎多好的男人,大嫂你竟然说他不堪为配,还拦着晚意不让嫁。”她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许氏。

顾翎尖锐的目光看过来,神色间带着几分冷意。

“顾某不知何时,得罪过侯夫人?”顾翎眉头轻皱。

许氏淡淡道:“晚意虽不是我所生,但她成长的每—件事,都是我亲自教导。胜似亲生。”

“她被我娇宠长大,性子养的娇气,担心她后悔,这才拦了几分。”

“至于不堪为配,那完全是谣言。”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疼她入骨?仅仅凭着打马游街那—眼,就要嫁过去,我怎能不拦呢?”许氏叹了口气,似乎被伤透了心。

陆晚意撇了撇嘴,面上涨红。

她啊,哪里是打马游街时看上的顾翎。

她去裴惜家时,便遇上顾翎来寻陆景淮,那时,她就上了心思。

裴惜甚至挖空了心思,请了顾翎上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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