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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颜楚筠景寒之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初点点”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半跪在地上去摸索。她穿老式衣衫,象牙白素面斜襟上衣,浅紫挑线长裙,一双紫色滚边绣缠枝纹的绣鞋,十分清雅矜贵。偏偏长了一张浓艳的脸。这张脸,太艳情了点,令人想要犯罪。她杏眼粉腮,眼中故作镇定,却因为眸子太过于水润,看上去怯怯的;唇饱满殷红,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跪地摸那支雪茄,衣衫后腰收紧,腰太细了,不堪一握;胸前衣料沉甸甸......

主角:颜楚筠景寒之   更新:2024-07-10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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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颜楚筠景寒之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初点点”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半跪在地上去摸索。她穿老式衣衫,象牙白素面斜襟上衣,浅紫挑线长裙,一双紫色滚边绣缠枝纹的绣鞋,十分清雅矜贵。偏偏长了一张浓艳的脸。这张脸,太艳情了点,令人想要犯罪。她杏眼粉腮,眼中故作镇定,却因为眸子太过于水润,看上去怯怯的;唇饱满殷红,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跪地摸那支雪茄,衣衫后腰收紧,腰太细了,不堪一握;胸前衣料沉甸甸......

《畅销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精彩片段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由初点点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现代言情、重生、民国言情、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这本书最新章节第604章 大结局,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目前已写1284338字,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现代言情、重生、民国言情、佚名现代言情、重生、民国言情、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连舅舅都知道真相了,就男女主自己不知道[撇嘴]看的人好纠结。盛柔贞这一关也得过。舅舅这一关也得闯[撇嘴]

文笔优美,结构严谨,情节引人入胜,是一本很好的民国小说,期待点点的下一部

终于让我过了一点小瘾,之前每天两章,看的一点不过瘾,谢谢作者!!

热门章节

第214章 抓到了奸细

第215章 舅舅的手段

第216章 我能不能吻你?

第217章 夫妻之间会这样吗?

第218章 颜心最好是死了

作品试读


颜心错愕看着他。

景元钊,颜菀菀的丈夫——现在还只是未婚夫,督军府景家的大少帅。

华东四省大都督景峰的军政z府,设在宜城。

故而宜城无战乱,又开埠码头,一直是个时髦稳定的地方。饶是军阀内战不断,宜城也灯红酒绿。

景家牢牢守住这方天地。

十年后,景峰升了陆军总司令,他长子景元钊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成为华东四省的大都督。

宜城依旧安宁。

景元钊后来执掌南方权势,大总统只是他傀儡。

他立志打下江南江北,一统华夏。

因此,他很少在家,一直都在军中。

他娶了颜菀菀,给了颜菀菀泼天富贵。却因为事忙,和颜菀菀聚少离多,两人没有孩子。

关于景元钊的种种传闻,颜心听过很多。

他残暴嗜杀,也好色。

他在闲暇之余,也会出入歌星的香闺;也会跟想给他做妾的名媛们跳舞。

只是他不纳妾。

他似乎很尊重颜菀菀,给她独一无二的地位。

——颜心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故而她也不太懂颜菀菀和景元钊到底怎么回事。

只知道,景元钊的母亲很厉害,而且不太喜欢颜菀菀。

颜菀菀每次受了婆婆的气,就要找颜心撒火。

直到后来,颜心结交了一位权贵夫人。

这个权贵夫人,是景元钊母亲的养女,等于是景元钊的妹妹;她嫁给了军政z府的总参谋唐白。

此夫人处处能压住颜菀菀,颜菀菀才消停些。

“少帅。”颜心的心口,微微颤了下。

她竟然直接遇到了景元钊!

牢中,那些囚犯叫他“少帅”。颜心不是不理解这个意思,而是她在刻意忽略。

景家有五个儿子。

她只是希望,此人不要是景元钊。

——景元钊如此残暴、不讲理,颜心就不敢对颜菀菀的婚姻使诈。

她不想被景元钊杀死。

原本,依照颜家的地位,是绝无可能和督军府结亲的。

颜菀菀去了一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就突然被景元钊提亲。

他们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颜菀菀即将有这么个强权的丈夫撑腰,她还是会折磨颜心。

颜心哪怕重生了,也是困难重重。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发寒。

景元钊交叠双腿而坐,身姿优雅中透出几分不羁:“既然知道我是谁,不要忤逆我。给我点烟。”

颜心回神。

她抓起火柴盒,划燃火柴,用双手小心翼翼捧着。

她的手,纤薄嫩白,皓腕凝雪,被一团小小橘黄色火苗映衬着,白玉着彩,很想咬一口。

景元钊身子一酥,心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痒。

他凑近,预备将口中雪茄去点那火,心思微转,他的唇落在她手腕上,轻轻吻了下。

雪茄掉在她掌心。

她一惊,那火柴落地,熄灭了,雪茄也从她掌心滑落。

景元钊扬起脸,黑眸深深,定定看着她。

眸底情绪翻滚,似盛怒。

颜心一惊:“抱歉少帅,我来捡。”

弯腰捡那根雪茄。

那雪茄顺着光滑地板,滚到了茶几下面,她半跪在地上去摸索。

她穿老式衣衫,象牙白素面斜襟上衣,浅紫挑线长裙,一双紫色滚边绣缠枝纹的绣鞋,十分清雅矜贵。

偏偏长了一张浓艳的脸。

这张脸,太艳情了点,令人想要犯罪。

她杏眼粉腮,眼中故作镇定,却因为眸子太过于水润,看上去怯怯的;唇饱满殷红,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跪地摸那支雪茄,衣衫后腰收紧,腰太细了,不堪一握;胸前衣料沉甸甸往下坠着,一段勾魂的曲线。

景元钊的喉结,轻微滚动。

颜心尚未起身,后脊倏然一沉,男人的手按住了她后背。

她大惊。

景元钊揽住她,手在她在腰上一环,很自然穿过她前胸,将她半抱了。

颜心屏住呼吸,半晌不敢透出一口气。

景元钊就这样,将她抱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该摸到的地方,都摸到了。

很满意。

如他想象,该细的地方太细,而该丰的地方柔软坚挺,肥腻甜美。

“果然是个小妇人,被调z教得很好。”他让她贴近着,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跟我三个月,我给你丈夫在市政厅谋个差事。”

颜心盛怒:“你混账!”

景元钊却笑了:“老子一向混账。”

“你、你饥不择食,我有丈夫,他不会同意。”颜心的脸孔发白。

那双眼,太生气还是太害怕,有了点无法压抑的泪意。

这点泪意,让她毫无威慑力,反而眸中波光粼粼,让人恨不能将她揉按到床上。

想看她衣衫不整,哭哭啼啼,似一朵着了雨的桃花。

景元钊想象那场景,便无法自控,他浑身着火。

他搂抱着她,肆无忌惮顶撞了她一下。

颜心的脸,白得如纸。

“颜心,老子一向不会强人所难。这世上愿意跟我的女人,多不胜数。

回去和你丈夫商量。他要是愿意,让他亲自送你过来。”景元钊笑道。

颜心气得发抖:“你欺人太甚。”

“弱肉强食,你应该懂这道理。”景元钊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后腰,“过几天,我有了新的美食,不想吃你这口了,你跪地求我,老子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松开了她。

“你、你即将订婚!”颜心怒极,“我是菀菀的姐姐,是你的大姨姐。”

景元钊听了这话,丝毫不恼,甚至还笑了笑:“所以你放心,老子不会霸占你。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他不以为耻,反而隐约更兴奋了。

颜心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前世,她不曾误入点心铺,没有遇到过景元钊。

她不了解他,不知如何对付他。

景元钊恶毒,他不会落个强z暴的名声。

他要让她丈夫,亲自将她送到他床上。

他转身出去了,要去打理下自己。

颜心在房中,身子抖如筛糠,半晌都静不下来。

晚些时候,女佣送了纸笔进来,让她写好治疗少帅头疼的药方。

颜心写了。

她问女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女佣低垂着视线:“少帅没说。”

“姐姐,帮我问问。”颜心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塞到女佣手里。

这只金镯,是祖母给她的,足有一两重,镶嵌一颗火一样鲜艳的红宝石,价值不菲。

女佣拿了,微微诧异。

神色却好了很多。

世人无不爱财。

“好,我打听打听。”女佣说。

晚夕,女佣给颜心送晚饭,态度好了很多:“替你问过了。少帅说,等他喝了药,确定无碍了,就放你走。”

“少帅他,说话算话吗?”颜心问。

女佣:“自然。”

又笑道,“你别太担心,我们家少帅不缺女人的。”

颜心的心,还是七上八下。

天色黯淡下来,她打开房门,瞧见走廊上前后四名扛枪的副官。

她又关上了房门。

院子内外,都有人值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可怎么办?

姜家会不会找她?

如果找到颜家去,祖母会不会替她担心?

翌日,女佣上楼送早膳。

早膳后,女佣又搬了一台无线电、两本书给她。

“你无聊听听无线电,或者看看书。你认识字的。”女佣体贴说。

颜心道谢。

“我想打个电话。”她对女佣道。

女佣拒绝了她。

“我们这个小公馆的电话,是私人电话线,不往外打的。”女佣道。

颜心:“少帅喝了药,好了点吗?”

“少帅出去了,他平时挺忙的。”女佣道。

接下来三天,颜心都在这里。

景元钊每天都回来,却没有再上楼。

颜心不知外面情况,心急如焚。

到了第四天,景元钊上楼来了。

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老太太沉着脸:“去开门!”

里面似乎还有女人的笑声,十分娇俏。

大太太微讶。

只应该有颜楚筠和“奸夫”,哪里来的其他女人?

是颜楚筠笑吗?

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

大老爷上前—脚,直接把院门踢开。

然而,后花园的情况,却令人目瞪口呆。

凉亭里,坐了三个女子,其中—个是颜楚筠。

另有两个,十五六岁的模样,娇俏可爱,穿着很时髦的旗袍、小皮靴。

凉亭外,则各站了两名扛枪副官。

整个后花园里,特别漂亮,因为有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将整个庭院照得如梦幻仙境般。

大老爷等人,怔怔看着这—幕。

在不远处,有两名副官,将—个被打得肿头肿脸的胖子压住,正在用绳子五花大绑。

颜楚筠先瞧见了来人,站起身。

她衣着素雅,似—朵亭亭的荷,浅笑曳曳走向公婆和老太太。

“阿爸,姆妈,您二位怎么来了?是不是我们太吵闹了?”颜楚筠问。

老太太瞧见了,忍着想笑的冲动,问颜楚筠:“怎么回事?”

颜楚筠:“上次督军夫人给我办宴会,我认识了督军府总参谋的双胞胎千金。

我同她们说,我家后花园晚上有很多的萤火虫,堪称奇观。她们俩想看,又怕咱们家门风严格,夜里不待客。

我就自作主张,邀请她们走后花园的小门,悄悄进来玩,没敢告诉阿爸和姆妈。”

又对大老爷、大太太道,“儿媳不知轻重,请赎罪。”

大老爷和大太太的脸色骤变,极其难看。

姜家哪有什么萤火虫?

督军府总参谋的千金来做客,带着扛枪的副官,姜家谁敢动?

明明是章艺苗邀请颜楚筠的。

颜楚筠是怎么在—瞬间找人来救场?

大太太不太懂,心里直直打鼓。

—旁的胖子被塞住了口,正在拼了命想要哀嚎。

众人都看过去。

颜楚筠挽住老太太胳膊:“祖母,这个人好奇怪。他说他叫周宝华,是青帮堂主的三公子。

我们在这里赏萤火虫,他突然跳进来,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两位陆小姐吓坏了,副官就按住这个登徒子。

没想到,这个登徒子很狂妄,—直污言秽语的,副官们只得打了他—顿。”

又对大太太说,“副官们要把他带去军政府的监牢,审审他到底是怎么偷偷翻墙进来的,又是进来做什么的。”

大太太神色骤变。

大老爷的脸,—瞬间也难看极了。

老太太知道颜楚筠赢了,再闹下去,恐怕不好收场。

她对颜楚筠道:“这个周堂主家的少爷,我们是认识的。”

颜楚筠错愕:“真是认识的?我不知道呀。早知道不打他了。”

又似懵懂,“祖母,他翻到我们家是来行窃的吗?”

颜楚筠故意提高了点声音:“如果是行窃,还是应该送去军政府的监牢,让他们审审,看看他是不是惯犯。

若是咱们家的朋友,谁邀请他来的,还可以另当别论。”

那个被打成了猪头的周宝华,此刻口中塞的布条松了,他抓紧时间大声叫嚷:“我是被邀请的,是章艺苗小姐邀请我来的。”

颜楚筠似乎大大吃了—惊。

她去看公婆的脸色,又见祖母忍着笑

老太太捡乐子,快要笑疯;而颜楚筠,做戏似乎很投入。

颜楚筠惊讶:“这就胡说了,表妹由姆妈抚养长大,名门闺秀,怎么会夜里约了野汉子?我不信。”

又问大老爷和大太太,“阿爸、姆妈,您二位信吗?”

大老爷脸色发青。

大太太又震怒又害怕,毕竟扛枪的副官就站在旁边。


她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颜楚筠笑:“你很喜欢?”

白霜尴尬,还是点头:“是。”

“那这个给你用,我反正不太擅长放枪。”颜楚筠道。

白霜:“不不,我不敢。”

“你是我的护卫,原本应该带刀带枪的呀。”颜楚筠说。

白霜迟疑。

颜楚筠递给她。

白霜似乎有点不太敢,却又很想要,心里斗争了好—会儿,才伸手。

接过去的时候,白霜的手有点轻微发抖。看样子,她是真的很激动、很喜欢。

颜楚筠倏然心情很好。

原来,付出也很开心。

盒子底层有很多子弹,可以慢慢用。

白霜拿了枪和子弹,房间收拾好了,她先下去休息。

这天晚上,颜楚筠躺在床上,承认自己有点被收买了。

——这么多钱,的确可以收买她的心。

她竟不觉得景寒之可恨了。

她静静躺着,知道景寒之还是会娶颜絮芳。

感激他就行了,他永远是她大哥,没有其他的关系。

颜楚筠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将黑黢黢的药汁,涂在自己身上。

药汁里还有乌药的气味,很淡。

她照镜子,看到皮肤黝黑的自己,然后就醒了。

颜楚筠对这个梦,莫名其妙。

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翌日,颜楚筠早起去陪老太太吃饭,跟老太太说,她要雇佣白霜。

老太太自然同意。

颜楚筠又去了银行。

她成了银行的大客户,升级了保险箱。

将金条都存好,颜楚筠回到家时,佣人送了个信封进来,是周宝华把章艺苗的证据交给了她。

这个证据,变得没意义,因为章艺苗自己也只是棋子。

下午没什么事,颜楚筠吃了午饭,和佣人们在院子里看白霜练武。

白霜的动作流畅极了,每天早晚都要练—会儿拳脚。

她的练习结束,颜楚筠回房整理医案。

她手头有祖父的不少手书,颜楚筠打算把这些医案整理成册;也有祖父自创的—些药,颜楚筠知道它们特别好用,只是颜家没人能配制。

颜楚筠可以。

她重生了,还是打算走这—条路。

药铺是她的事业,也是她永远的靠山。

她—世经历告诉她,祖父母会老会死,护不住她;父亲并不会疼爱自己的每—个小孩,可以完全漠视她的生死。

至于丈夫,那就更加靠不住了,他不伤害她就很好了;儿子……

“如果再生小孩,我想要女儿。女儿也许会好点。”颜楚筠想着。

屋子里渐渐黯淡,到了晚饭时间,女佣冯妈去大厨房拎了饭菜回来。

颜楚筠洗了手,刚刚坐到餐桌前,姜雍齐突然来了。

原本有点饿的她,顿时胃口全无。

她微微拧眉看着姜雍齐。

姜雍齐这次不像是寻仇的,面目平和中带着—点笑。

他是个美男子,很多女人愿意倒贴他的。

颜楚筠曾经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钻她的房间、破坏她清誉,就和他结婚,大概也是被美色迷惑了。

“有事吗?”她看着姜雍齐。

姜雍齐在餐桌前坐定,期期艾艾:“颜楚筠,我可能要搬过来住。我那边……”

他—直住自己的旧院子。

他那个旧院子,在章艺苗小楼的后面,仰头就可以看到站在窗口的表妹,所以他舍不得搬。

那个院子,是当初姜家少爷们—起住的。

只是大家结婚了、出国了,空了下来,变成了姜雍齐—个人的。

前世,他几乎住在那里,直到分家后他们搬出去。

颜楚筠态度平和:“老院子怎么了?”

“三哥要回来了,姆妈打算重新修缮那院子。”姜雍齐道。


颜楚筠重生了。

重生在她新婚的第五天。

若重生在未嫁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受这门婚姻。

可既然事实如此,便去改变这辈子的命运。

旁人不说,姜雍齐,他应该跪在颜楚筠面前,为他一生薄情付出代价。

“……四少奶奶,四少今晚还住在外书房。他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您。”女佣如此说。

眼底有轻蔑。

颜楚筠嫁过来,她丈夫姜雍齐没有第一时间和她圆房。

前世,他们拖了一个月,直到太太,也就是颜楚筠的婆婆,察觉到了不对劲,说了姜雍齐。

姜雍齐从未爱过颜楚筠,不情不愿和她行了夫妻大礼。

往后的日子,他宁可睡书房,也不愿意回到主卧。

他们俩十几年夫妻,很少行夫妻之事。

他心里爱的,是表妹章艺苗;后来找的两个小妾,也有几分神似表妹。

“知道了。”颜楚筠淡淡说。

她合上了书。

第二天,颜楚筠回了娘家。

见她一个人回来,祖母诧异:“受了委屈?”

“没有,回来看看您。”颜楚筠依偎在她身边,“很想您。”

祖母轻轻抚摸她头发:“珠珠儿,出嫁了还撒娇。”

又说,“姜家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去同他们理论。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会替你做主。”

颜楚筠笑了笑:“我很好,祖母,只是回来看看。”

她出生时生母难产,祖父母把她接到身边抚养,如珠如宝待她。

她小名叫明珠,是祖父母的掌中宝。

祖父去年逝世了。

颜家乃宜城医药世家,一共五间药铺。祖父特意留下遗言,将万安街那间药铺留给颜楚筠做陪嫁。

只可惜,药铺才出了点事,姜雍齐怕承担责任,逼迫她卖掉。而她那时候年轻怕事,真卖了。

她后悔终生。

她辜负了祖父的一番苦心。

前世,祖母在今年年底也走了,颜楚筠只想多陪陪她。

“祖母,以前我用的程嫂和小丫头半夏,她们去哪里了?”颜楚筠问。

祖母:“还在家里做事。”

“我要带走。”颜楚筠说,“我回去安排一番,程嫂和半夏仍归我雇佣。”

祖母又慈爱摸了摸她的头:“是该有几个可靠之人帮衬你。”

颜楚筠靠在她怀里:“祖母,您好好活着。也许一年半载,我回来陪您。”

祖母没反驳,只是笑:“孩子话。还是受气了,你不想说,祖母就不问了。”

颜楚筠眼中涌出热泪。

娘家这几天很忙碌,大门在刷朱漆;院墙重刷白粉,庭院花草也在修整。

比过年还忙碌。

颜楚筠抹了眼泪,问祖母:“这是忙什么?”

祖母:“你忘记了?你七妹要订婚了。”

颜楚筠这才想起这档子事。

她有个妹妹,同父异母,名字叫颜絮芳。

前世,颜絮芳嫁给了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寒之。

也不知怎么回事,颜絮芳去了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

众人取笑她嫁不出去时,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寒之却上门提亲。

从提亲到出嫁,所有程序都按照最高规格。

而后,景寒之一步步高升,颜絮芳也贵不可言。

颜絮芳和颜楚筠一直不和睦。

颜楚筠两次流产,除了她太累身体不好,也都跟颜絮芳有关。

颜絮芳位高权重,没少给颜楚筠找麻烦,她恨不能把颜楚筠踩到深渊里。

这可以理解。

因为,颜絮芳偷走颜楚筠的几个案例,号称是她治好的,从而得了个“少神医”的名头。

她名不副实,婚后害怕露馅,各种借口,再也不问诊了。

她也试图阻止颜楚筠看病。

前世,颜楚筠的陪嫁药铺出事,就是颜絮芳搞鬼的。

她心虚,想要颜楚筠死,免得颜楚筠戳破她;又想让颜楚筠活着,看她风光得意。

祖父母在世的时候,颜楚筠处处胜过颜絮芳一头,她简直恨死颜楚筠。

颜絮芳在宜城贵妇圈子中地位不低,人人巴结。

但颜楚筠后来听说,她过得并不好。

她婆婆不喜欢她,她丈夫景寒之也不怎么着家,还在外面有好些女人,风流债不断——这是听说的,颜楚筠不太清楚真实情况。

颜絮芳一生都没有子嗣,又不敢和权势滔天的丈夫闹。

所以,她不停找颜楚筠的茬儿。

直到颜楚筠后来结识了一位权贵夫人。那夫人替颜楚筠撑腰,颜絮芳才消停。

今生,颜絮芳又要和景寒之订婚了。

两年后,颜絮芳就要成为督军府的少夫人。

颜楚筠微微攥着手指。

“能不能毁了她的婚姻?”

这样,颜楚筠就能给自己那两个未出生的孩子报仇,也能少八成的麻烦。

她可以预见,这辈子颜絮芳还是会不停害她,让她永远无法过宁静日子。

“可怎么毁掉呢?我没见过景寒之。”

说来也奇怪,颜絮芳不停显摆她的珠宝、华服、仆从,让颜楚筠看到她的一切富贵。

却独独没让颜楚筠见过景寒之。

不是没遇到,而是好几次,颜絮芳故意阻止颜楚筠见到妹婿。

“……这有点不合理,颜絮芳最应该炫耀的,不是她丈夫吗?”

景寒之很丑吗?

因为不认识景寒之,更不了解他和颜絮芳的婚姻,想破坏也无从下手。

颜楚筠在心中叹了口气。

重生这条路,步步艰险。

她低垂羽睫,把自己的恶毒藏在眼底,没露出半分。

家里事忙,颜楚筠在祖母跟前坐了坐,离开了颜公馆,没去和父亲、继母打招呼。

乘坐黄包车回去,瞧见一家点心铺子,正在卖新出的菱粉糕。

颜楚筠很爱这道点心,后来这家铺子老板病死,铺子关门歇业,再也没吃过了。

她让车夫停车。

她进了门,感觉气氛不太对。

问了伙计,要菱粉糕时,小伙计在微微发抖。

颜楚筠不明所以。

拿到了菱粉糕,付了钱,颜楚筠尚未走出点心铺,就被人抓了起来,投入了大牢。

——她误打误撞,碰到军政府的人抓奸细。

暗号就是菱粉糕。

“我前世没遇到过这事。”

颜楚筠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被关在一起。

妇人一直在瑟瑟发抖,而颜楚筠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出神。

命运的轨迹,在悄然改变。

坏事,也并非都有坏果,

她被关了大半日,终于有人来了。

年轻军官,穿着铁灰色军装,军靴沾满了泥土,表情森冷。

一双腿,比旁人更笔直修长,近乎锋利。

他的副官,先打开对面男囚的牢房门。

“少帅,我是冤枉的,不是奸细。”

男犯求饶。

砰的一声枪响,余音在牢房中经久不散。

颜楚筠缓慢抬起低垂的头,瞳仁微微扩大了几分。

她的手指,掐在肉里不知疼。

“谁先开口?”军官声音冷而低,“我今天头疼得很,听不得聒噪,也不想听任何废话。谁先开口,谁活命。”

男囚一共四名,死了一个,剩下三个瑟瑟发抖。

谁也不敢说话。

军官指了一人:“你说吧。”

“少帅,我、我是对街开金器铺子的,您可以打听打听我,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我不是奸细,我不是……”

话音未落,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颜楚筠身边的妇人,吓得缩到角落,浑身颤抖。

颜楚筠也身不由己往后挪。

重生是个笑话吗?

她的死,要提前整整十八年吗?

她一生的委屈、痛苦,并不会因为重生而得到纾解吗?

“看样子,你们都不想说。没关系,你们冷静冷静几天。”军官从男囚牢房出来。

他让副官打开了女囚房的门。

四十岁妇人恨不能变成老鼠,从地洞里逃走,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哭出声。

颜楚筠无处可藏。

军官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颜楚筠,微微俯身,捏住了她下颌,强迫她抬起脸。

“你先说,你的同党在哪里聚集?”军官逼视颜楚筠,冷淡问她。

回答“我不是奸细”,就是死。

这军官不在乎滥杀,他需要用极端手段震慑。

抓到的六人,必定有一两人是奸细。

他要让奸细明白,进了这里,除了坦白和死,再无出路。

而无辜的人,是陪葬,是杀鸡儆猴的鸡。

颜楚筠偏这样无辜。

她的心,缩成一团,眸色却镇定:“大人,您头疼两月有余,我能治。若我能缓解您片刻头疼,能否容我缓慢道来?”

军官神色一紧。

颜楚筠小心翼翼举起右手。

她的手,纤长而嫩,似青葱般,指甲短而莹白,有淡淡珠光。

极其好看的一只手。

柔软无骨的一只手。

军官略微迟疑。

颜楚筠的手,伸向他脐上,轻轻按了按。

军官许是觉得她无害,许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没阻止,任由颜楚筠的手触及他最柔软的小腹。

颜楚筠加大了一点力道,沿着正中芯,在他脐上连成一条线到脐下,来回五次。

军官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难忍的头疼,倏然减轻。一直似针扎头皮的感觉,一瞬间没了。

他冷淡表情中,露出愕然。

“我是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大人,我能解您疼痛。我们颜家,从来不只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请您给我时间,让我治好您的头疼。也请您法外开恩,让我自证清白。”颜楚筠望向他。

军官的眸色渐深。

他定定看着她。

颜楚筠还以为,他要么拒绝,要么答应。不成想他将她猛然拉了起来,揽在怀里。

他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呼吸,清冽灼热,铺天盖地将颜楚筠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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