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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南明:我的父亲是崇祯》主角朱慈炯吴三桂,是小说写手“菜心儿的奶爸”所写。精彩内容:他,魂穿大明,成了皇帝的嫡子。可时机不对,大明此时水深火热,崇祯连南京也没守住。罢了罢了,老父亲不行,他得上了。崇祯不敢做的,他来。这个大明,他来重建,重建一个万国朝拜的大明。...
主角:朱慈炯吴三桂 更新:2024-05-04 1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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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慈炯吴三桂的现代都市小说《铁血南明:我的父亲是崇祯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菜心儿的奶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铁血南明:我的父亲是崇祯》主角朱慈炯吴三桂,是小说写手“菜心儿的奶爸”所写。精彩内容:他,魂穿大明,成了皇帝的嫡子。可时机不对,大明此时水深火热,崇祯连南京也没守住。罢了罢了,老父亲不行,他得上了。崇祯不敢做的,他来。这个大明,他来重建,重建一个万国朝拜的大明。...
“炯,见过方师!”看见方以智站了起来,朱慈炯深深行了一个弟子礼,这一礼,发自内心。
一死容易,能跑去给崇祯哭灵,被抓后,受尽顺军酷刑折磨,“两髁骨见”,却誓死不降的有几个?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儒!
一个虽然身躯文弱,却铁骨铮铮,为了心中信念不惧刀山火海的大儒!
“殿下!不可!”方以智也刚逃到南京没几天,跻身在好友史可法府邸。受刑不到两个月,一身的伤还没养好,踉跄着想要把朱慈炯搀扶起来,却跌倒在地。
“唰!唰!唰!”堂内几人猛地站起身,“哗啦啦!”一片茶碗落地之声!能给方以智行弟子礼,又被称之为“殿下”的,只有永王和定王!
正在这时,凌駉也双手捧出了“玺宝”呈给史可法,“史阁老,这是殿下的‘玺宝’,晚生一路护送,幸不辱命!”
“快拿来!”姜曰广一把将“玺宝”掳了过来,钱谦益、高弘图、张慎言立马围了上来,史可法的手僵在了半空,只能翘起脚尖向里面张望。
“嘶!”姜曰广解开黄绸后,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端庄贵气的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定王之宝”!
史可法几人认真整理了一下衣裳,双手扶正忠静冠,站于下首,“参见定王殿下!”一揖之后,便跪了下去。
朱慈炯连忙挨个去扶:“先生切莫如此,炯,万不敢当!”
虽说,按照礼法,哪怕是首辅也得拜亲王。可这会儿朱慈炯人在矮檐下,不仅要礼贤下士,更要装作少不更事。扶本王上位,国家大事,还不任凭你们这帮“正人”一言而定?
当日,马士英率领四镇总兵大军压境是一方面,史可法、姜曰广等人最终点头同意立福王,不就是看福王在船上痛哭流涕,“国家大事,还要仰仗诸位先生来主持。”装的像个乖孩子吗?
姜曰广才略带警告意味地说:“论亲论贤,都没人能和殿下相比,但愿殿下不要忘记今日之难。”
史可法和姜曰广甚至拿管仲,易牙、开方的典故说事儿,皇上是我们立的,还怕他不听话?
当然,二人也并非出自私心,史可法扬州捐躯,姜曰广全家三十二口投塘自尽,都是忠臣。只是单纯地认为听他们的话,才能治理好国家。
可现在这个福王朱由菘还真就不听话了!马士英、刘孔昭开始掌权,阉党阮大铖有了起用的苗头,东林党这帮君子,遭到了打压排挤!
现在,先帝嫡子,年幼的定王殿下来了!事情还有转机!
“啪!”朱慈炯一拍额头打断了几人的想法,堂内一团乱糟糟,忘了方师还在地上躺着!连忙转身,把方以智扶坐在椅子上。
一阵激动过后,把朱慈炯让到主座,几人抹掉眼角泪花,坐在下首又都摇头叹气,愁眉不展!
昨日常朝,百官劝进,监国福王朱由菘还说:“道义上不可如此……太子与永、定二王在贼人手中,或许能逃回来……各位先生可择贤而立。”说着,垂泪不止。
下面诸臣闻言,皆忍不住哭泣,连姜曰广这种直性子,被钱谦益用脚踩了一下后,也戳着眼珠子哭。
如今,吉日已定,福王朱由菘再有两天时间就要即位,衮冕都备好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退?
马士英、刘孔昭这帮人,还有浦口的五万大军,让退吗?
“咳!”凌駉见堂内气氛沉闷,先是向史可法几人拱手作揖,行了一礼,随后清了清嗓子,“京师城破后,殿下侥幸逃出,却因一路奔波高烧不退,驻跸于临清将养了一些日子。晚生护送殿下启程前,早就派人携带殿下令旨,先行一步。”
说着,凌駉抬眼偷偷瞄了一下诸公反应,继续道,“一路往武昌,令左良玉部顺江而下;一路往登州,令水师总兵黄蜚率部南下,暂驻庙湾,待左良玉部奉旨,便可经镇江逆流而上。”说到这儿,凌駉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史可法、姜曰广几人正伸长了脖子,满脸涨红地听着,结果凌駉就这么扫兴的停了一下,还传出了“吱吱”的声音。
凌駉皂靴传来“吱吱”的响声,旁人不明所以,在一旁装作乖孩子的朱慈炯哪儿能不明白?凌駉这是“脚趾扣鞋,心里没底。”
哪儿有什么黄蜚、左良玉?争分夺秒赶回南京,时间上根本来不及!高杰、刘良佐他们拥兵五万在浦口,号称十万大军,给马士英撑腰倒是真的!
这顿瞎话说的,牛皮吹上天,也难为凌駉这个浓眉大眼的!
凌駉偷偷瞄了一眼朱慈炯,发现殿下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心里顿时有了底,按照殿下教的话继续道:“就在今日,两路人马都有了回信,左良玉部、黄蜚部皆奉旨,不日即到!晚生这才随同殿下进了城!”
发现凌駉自信满满,声音越说越大,再看一眼他那浓眉大眼的模样,不似作假,几位东林大佬顿时信了八分!福王刚刚监国,万事还没有捋顺,兵部没有收到塘报也属正常。
钱谦益更是激动万分,以手扣额道:“天佑大明!昨日,道邻还奏请裁去南京内外守备参赞各衔,依北京旧制。万幸,此事未及筹办,兵权尚在!”随后扭头看向史可法,“要是能说服韩赞周和赵之龙,这事儿能成!”
姜曰广也站起身,“马士英若是在城外领兵,尚且惧他三分,如今在城内,控制了他和刘孔昭,不使消息传出,待殿下即位,君臣名分已定,外有左良玉、黄蜚大军遥相呼应!”说着,咬着牙蹦出几个字,“高杰、刘良佐他们,还敢造反不成!”
此时,几人心中暗自庆幸,当初群臣主张让福王朱由菘立即登极为帝,史可法怕太子和二王回来,事情难以挽回,才建议暂时监国,拖些日子。监国可以退,一旦登极为帝,就退无可退了!
朱由菘这一番“三辞三让”,反而给朱慈炯争取到了两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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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冯可宗只猜对了一半。朱慈炯需要锦衣卫这把刀杀人,如此紧要位置,必定换成心腹。虽说信不过冯可宗,却从没想过杀他!
弘光朝廷灭亡前,冯可宗官居都督同知掌锦衣卫,从一品,深得福王朱由菘信任。
清军过江,南京城门大开,他是先逃、后降,又密谋造反,顺治四年被杀。
逃,说明这人虽不是忠烈之辈,却也略有底线,比赵之龙强;降,说明这人怕死,不会为了已经死掉的朱由菘做傻事;降而复叛,良心未泯!
钱谦益还一边怕死怕的不行,一边屡冒杀身之祸策划反清呢!
有些人,就是这么矛盾!
况且,“童妃”一案上,也能看出冯可宗这人心肠软,吃锦衣卫这口饭的人居然心软,也是少见!
破旧的乾清宫外大殿,朱慈炯坐在软榻上,正在考虑如何处置冯可宗,以及锦衣卫掌堂人选。让练乞儿一步登天不太现实,容易摔着。
见韩赞周在一旁研磨,就顺嘴问了一句:“韩赞周,你说冯可宗这人,受了福王大恩惠,到了朕这儿已无恩可加,还能用心替朕办事吗?”
一脸皱纹的韩赞周放下手中墨锭,揖了一礼,“皇上自有圣断,奴婢岂敢多嘴。”神态语气,像是邻家老翁。
“呵!你这老狐狸,怕说多了,被人当做魏忠贤是吧?”朱慈炯把手中奏疏丢到御案上,“朕不喜木工,你想做魏忠贤也没那机会!让你当这个掌印太监,是要你替朕看住司礼监!”
韩赞周见万岁爷表情严肃,于是跪了下去,低着头认真听。
再次拿起一本奏疏,发现上面还是一堆无关痛痒的屁话,朱慈炯皱了皱眉,“朕没那个精力整天窝在这堆案牍里,可朕也不想内阁和司礼监合起来,蒙了朕的眼。”
一甩手,把奏疏扔到一边,没再拿下一本,而是盯着韩赞周,“寻常奏疏若无大差错,照内阁票拟批红、用印即可。军马钱粮、官员不法,必报于朕!”
随后站起身,拿着湖笔在宣纸上写字,继续道:“凡是密疏,通政司转呈文书房后,直达御前,其余人等,敢碰者死!司礼监是代朕批红,看着点下面人,手别伸到前朝去!”
韩赞周俯身在地道:“万岁爷放心,哪个崽子敢伸手,奴婢剁了他的爪子!”
“起来吧!朕知你忠心,不过,屈尚忠这批人得换一换。”说着,把宣纸递给韩赞周,“着人盯着桂王府,这三个人若是尚未净身,或是刚净身,未受桂王任何恩惠,就带来见朕!”
韩赞周双手接过,展开一看,“张福禄、全为国、刘衡。”记下后,心里暗自嘀咕,这是谁在万岁爷面前递了话?
对于朱慈炯来说,当务之急是整顿军务、练兵筹饷,对外为抵御清军南下做准备,对内为消除藩镇割据打基础,军权,才是根本!而军权,又建立在稳固的皇权之上。
先有饷,才有兵。他不可能大权独揽、事事亲为,那就把要害位置,都安排上亲信之人!
孙可望图谋篡位时,南明永历皇帝朱由榔命人联络李定国率兵勤王,事情败露后,参与其事的十八人被捕入狱。
这十八人纵使酷刑加身,亦咬紧牙关,坚称是自己擅作主张,皇上并不知情,不给孙可望篡位留下口实,最后集体捐躯,史称“十八先生案”。
其中就有两名内监,张福禄和全为国,被各种手段折磨十四天后,处以剐刑。此二人,任凭千刀万剐,直到血肉割尽,只剩一身铮铮铁骨,也没有出卖永历帝。
另一名内监刘衡,虽不在“十八先生”之列,却同样身受酷刑不卖主,被打了一百杖,竟奇迹般捡了一条命,最后陪永历帝死在缅甸。
这三人,给予多大恩惠,就能收获多少忠诚,朱慈炯用着放心!
“吱呀”一声,冯小珰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进殿,跪在了御案前,“万岁爷,内阁几位先生在殿外候着了。”
其实,开门的时候,他是用了暗劲,把门轻轻抬起一点才缓缓推开的,按理说不该有声音,只是如今的乾清宫,实在过于破旧。
朱慈炯遭了刺客回宫后,就把冯小珰提为随侍太监,准备让韩赞周带一阵子再委以重任,冯小珰谢恩时磕的太狠,额头的口子还未结痂。
“宣!”朱慈炯示意韩赞周,把奏疏都摆到大殿东侧长案上。
冯小珰闻言,低着头退出了大殿,脚底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殿内四根大柱上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东西两侧大柱中间,各有一个长案,史可法带着高弘图、姜曰广、张慎言、钱谦益和王铎进殿跪拜后,坐到了东侧长案后的绣墩上。
西侧长案是给司礼监准备的,不过,除了韩赞周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外,四大秉笔太监的位子还空着,只有几名随堂太监协助韩赞周批红。
史可法等人看着朱慈炯坐在软榻上,心里既宽慰又苦涩。
“陛下,置两把檀木椅吧!”钱谦益摇头苦笑,“要不,从臣的府邸取一把?”
朱慈炯一愣,刚要说正事,扯这些题外话干嘛?于是摆了摆手,“宫里有椅子,是朕觉得这罗汉榻更好,坐着舒服,累了还能睡一会儿,寝殿风太大,朕睡不踏实。”
史可法等人闻言,俱正容,起身作揖道:“陛下卧薪尝胆,臣等必效范蠡、文种,丹心以报!”
“几位先生坐下,议事要紧!”其实,朱慈炯真没觉得自己在效仿勾践,乾清宫外殿既不透风、又不漏雨,不比泥浆过脚踝、老鼠钻裤腿的战壕舒服百倍?
鲁监国朱以海睡在船上,朝臣议事得去船顶吹海风,却比南明任何一个小朝廷打的胜仗都多!
“陛下,这京营改制的事,尚缺总督戎政一人,不知陛下属意何人?”史可法坐下后,开口问道。
大学士王铎闻言,眼底闪过一道精芒。
“南京勋臣,无人可担此任,朕另有安排。”喝了口茶汤,朱慈炯继续道,“当下要务是核虚名、裁冗员,朕准备把这差事交给凌駉去办!”
说完,朱慈炯扫了一眼几位阁臣表情,“让中书拟旨,凌駉护驾有功,擢为兵部左侍郎,协理京营戎政,荫子一人世袭锦衣佥事!”
“陛下,凌駉与南京勋贵皆无牵连,处理此事倒是合适,只是,李邦华前车之鉴不远,臣恐怕……”张慎言话说一半,留了一半。
“南京京营不比北京,大小教场、神机营、游兵营再加上新江口营,总计不过两万六千余,事关大明存亡,朕也不会任由他人胡来!传旨!”
见史可法笔尖悬停在八行空笺上已经准备好记录,朱慈炯便道,“调登莱水师黄蜚南下,驻镇江;镇江中军参将吴志葵所部进京。”
“命李建泰西征旧部,游击赵从龙、何大海进京,调嘉定参将蔡乔、余姚黄光志、嘉兴薛去疾、武进扬茂之率所部人马进京。”
“命锦衣卫指挥同知候承祖回金山卫募兵,金山卫原有将官除参将尧天铲留守,其余一并调入京营。”
“臣,遵旨!”史可法不明白皇上为何调这些中层将领,却也不便细问,待圣旨发出,兵部照办就是。
正事说完,朱慈炯让几名阁臣会同司礼监,当场批起了奏疏。
忽然,高弘图起身,跪到了御案前:“陛下,黄得功奏疏。”
朱慈炯一皱眉:“朕不是命其收复山东吗?尚未拔营,能有什么事?”
高弘图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道:“替马士英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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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韩赞周带着马士英进殿,叩拜在御前,“罪臣,参见陛下!”
不过三天的功夫,他眼袋松弛,脸色晦暗无光,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
朱慈炯翻阅着手中奏疏,也不说话,韩赞周在一旁归置案牍,马士英就这么叩拜在地不抬头。
许久之后,朱慈炯看完最后一本奏疏,喝了口茶汤才道:“记得初次见你时,精神不错,这几日竟憔悴不少!”
“臣惶恐,臣有罪!”马士英闻言,以头触地,身子伏的又低了些。
“你是有罪!却也有些能耐,听闻黄得功唯你马首是瞻?”朱慈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马士英闻言,却已后背湿透!连扣三个响头道:“罪臣不敢!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皆是陛下臣子,头顶只有一片天!”
“朕许你致仕,回乡做个富家翁。若执意留在朝堂,你会处境艰难,随时面临诘难。”朱慈炯起身,背着手低头看着他,“路怎么走,你自己选!”
马士英依旧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声音却异常坚定,“愿做孤臣,留在朝堂!”
他这回答,倒是让朱慈炯稍感意外。
要知道,朝堂之上一旦失势,第一个出面踩他、踩的最狠的,不是史可法、钱谦益这帮政敌,而是昔日围绕在他身边的门生故旧!
马士英此人,贪腐弄权,却也知恩图报。阮大铖对他颇有恩惠,他得势后,便不惜得罪东林党,也要起用阮大铖。
清军南下,弘光朝廷灭亡,无论隆武政权还是鲁监国,都不用他,马士英成了过街老鼠,只好自己募兵抗清。鲁监国几乎每次对清作战,都有他的参与。
一个四处碰壁,不容于南明朝廷的边缘人物,却竭力挽回声誉,直到被清军捕杀。
朱慈炯盯着马士英看了一会,才问:“户部的事,你了解多少?”
马士英不假思索,答道:“回陛下,户部岁入本色米二百四十万,折色银约五、六百万,共计八百万有余,其中正项所入六百二十万。”
“也就是说,三饷加上盐课、商税、杂税,尚不足两百万?”
朱慈炯眉头紧皱,史可法给福王的“请设四藩疏”他刚看过,岁入跟马士英说的不差,只没提正赋的事儿。
要知道,大明赋税,正项田赋是大头,其次就是三饷,这些扣除掉,盐课、商税和杂税加一起,才几十万两?
“兵部给朕算过,四镇加上左良玉,需饷三百四十八万。”朱慈炯回到榻上坐下,“文武操江、各处重镇尚需十二万兵、二百四十万饷。”
“扣除官员俸禄和国用,户部尚书周堪赓告诉朕,京营最多募兵六万,可朕,想要十万!”
见马士英张口欲言,朱慈炯摆手打断,“田赋不能加,三饷还要减,别盯着百姓那点活命粮!”
马士英沉默了一会儿,一咬牙,“臣有三策!”
朱慈炯嘴角隐隐含笑,问道:“何为三策?”
马士英这回算是豁出去了,抬起头说道:
“一曰盐课。扬州乃盐商富集之地,以其繁华,盐商之豪奢可见一般。臣请加盐课每引五分,同时,令盐商不得擅自涨价害民,违者不予盐引。”
“二曰清缴欠饷。各处州府,历年来所欠田赋、三饷数额巨大,可着有司清缴。”
“三曰钞关!开洋之船,每只或二百、三百金,设太监给批放行;于崇明等处起税,如临清关例。”
马士英话说一半时,朱慈炯就已经再次站起,双手扶着御案,问道:“盐商、地主势大,如何不乱?”
马士英:“曰酷吏、曰大兵、曰东厂、曰锦衣,未动其盐、田之根本,不会大乱。乡绅不可妄动,只清缴地主所欠,也够皇上养四万大兵!”
朱慈炯再问:“百姓活口本已艰难,如何缴得起欠饷?”
马士英:“回陛下,寻常百姓逼得卖儿鬻女也不敢拖欠。拖欠的都是乡绅地主,他们贿赂地方官谎报收成,拖个几年,等到朝廷恩赦,也就免了!”
这回,朱慈炯是真笑了,他一个领兵打仗的黄埔军官,哪儿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又接着问道:
“自隆庆开海后,海禁松弛,市舶司形同虚设,开洋之船,亦商亦盗,如何起税?”
马士英:“加练水军,以制海盗;封锁港口,以控源头;严查商贾,以绝私营;取税有度,不使民反!”
“平身!赐座!”朱慈炯是真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大明朝,要出一个和珅?
前世,南征北战的朱慈炯,目睹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只觉得贪官酷吏都该杀,杀他个人头滚滚就好了。
可是,这大明朝,谁有洪武爷杀的狠?贪官污吏杀绝了?哪怕后世,就是朱慈炯的年代,贪官也不少!
清廉忠诚的庸臣,和贪腐弄权的能臣,用哪个?大明就不能再出一个张居正?
马士英半边屁股挨着绣墩,没敢坐实,身子还在轻微颤抖,为何颤抖?
是怕盐商、地主联合朝中势力弄死他?曾经怕,现在一无所有,不怕了!
他颤抖,是因为激动!他赌对了,重获皇上倚赖!死又何妨?浑浑噩噩活个几十年有意思?
他要名留青史,他要权倾朝野,他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朱慈炯看着颤抖的马士英,心里有了决议,贪腐弄权而已,养肥了再杀,黄得功也说不出什么。
再说,当皇上的干嘛要亲自下场得罪人?官绅有气,谁提出来的,找谁撒去!
以黄宗羲为首的这些东林派史学家,大可以在史书上写马士英奸臣祸国,干朕甚事?
“马爱卿,你且回府,无旨不得外出,待京营整顿完毕,朕自会召你。”朱慈炯说完,韩赞周亲自相送。
“臣,谢陛下隆恩!”一拜三叩之后,马士英走出大殿,看着天边晚霞,顿觉诗兴大发!
夜幕尚未降临,天空已如灰布,暮鼓将响之时,大学士王铎鬼鬼祟祟张望了一眼,转身进了刘孔昭府邸。
另一边的偏僻小巷,也有一个人仿佛受惊的猫,随便踢到一颗石子都能吓得他一哆嗦,见四下无人,正准备钻进一处私宅,却被一个纸团砸中额头。
一阵风吹衣衫、伴随着瓦片轻响,丢出纸团的人高来高去,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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