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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衣精品小说

久之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少年青衣》是作者“久之糖”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江风叶长淑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江风穿越到富庶人家,却没想刚过来就碰上了,突厥人南下!血战匈奴三百里,而后隐姓埋名凯旋而归,做起了富家小公子。什么?!未过门媳妇儿要悔婚?莫欺少年穷啊!江风道:算了,丢了一枝花却拥有一整片花丛,美哉。江风不过想要成为个咸鱼纨绔,花花世界,却总事与愿违。“皇上,我是真不想当官啊!”“公主,我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啊!什么?你说你可以做小?!”“诶,不过做点小买卖,怎么就成了姜国首富……”...

主角:江风叶长淑   更新:2024-06-27 0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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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青衣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少年青衣》是作者“久之糖”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江风叶长淑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江风穿越到富庶人家,却没想刚过来就碰上了,突厥人南下!血战匈奴三百里,而后隐姓埋名凯旋而归,做起了富家小公子。什么?!未过门媳妇儿要悔婚?莫欺少年穷啊!江风道:算了,丢了一枝花却拥有一整片花丛,美哉。江风不过想要成为个咸鱼纨绔,花花世界,却总事与愿违。“皇上,我是真不想当官啊!”“公主,我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啊!什么?你说你可以做小?!”“诶,不过做点小买卖,怎么就成了姜国首富……”...

《少年青衣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不是。”
江风立马矢口否认。
“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
叶长淑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旗开得胜一般。
江风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口气,“叶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叶长淑道:“丧将军在何处?”
“他不想被人打扰,叶姑娘,若是你真的仰慕丧将军,就放过他吧。”
江风无奈的说道。
叶长淑轻叹口气道:“若你不告诉我,丧将军之所在,我便不走了!”
“你这人怎么耍赖呢?”
“我是跟你学的!”
“我什么时候耍赖了?
你不要冤枉我啊!”
叶长淑静静的看着江风,道:“满江红是丧将军写的,对吗?”
江风无奈的看了眼叶长淑,感慨不已,永远都不要跟一个女人讲道理,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好吧…”叶长淑神情一震,聚精会神的看着江风。
江风眉目低垂,“其实…我就是丧将军,好啦,你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叶长淑眉目一瞪,黛眉一拧,指着江风怒道:“你分明在敷衍我!
你怎么可能是丧将军!
好啊,那我就待在你家不走了!
我一会儿就去跟江伯伯说,我在贵府上留膳!”
“你过夜我也不管你!”
江风翻了个白眼道:“都说了我不认识他!”
“那我就过夜!”
江风笑了:“要是丧将军知道你在我府上过夜,那岂不是更对你敬而远之,啊,别说是丧将军了,整个京城也都知道,你叶姑娘不惧世俗目光,迫不及待要与我完婚了!”
“你!”
叶长淑愠怒。
“好啊,那我就天天都来,你不是懒惰吗?
我天天来盯着你!”
叶长淑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教养门风了,耍起无赖来了。
江风哭笑不得:“你这么无赖,你爹知道吗?”
叶长淑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撇了撇嘴说道:“我父亲要是知道了我天天往你们家跑,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像也是啊……江风皱着眉,若真让叶长淑天天往他小院跑,他还能不能消停了?
“好吧,今夜子时,将军府后花园。”
叶长淑惊喜不已:“你果真认识丧将军!
那日你不愿去祭典,便是知道他没死,对吗?”
江风不耐烦道:“对对对,是是是。”
叶长淑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告辞!”
叶长淑走到圆月门前,回头说道:“江风,或许,你我并非良配,抱歉。”
江风挠了挠头,你说你走就走吧,你莫名其妙给我发什么好人卡?
“少爷,叶小姐怎么走了?
老爷还想吩咐厨房,请叶小姐留饭呢。”
“这女人是个祸害啊!
走了就走了呗!”
婉儿疑惑的看着少爷:“人人都说叶小姐是才貌双全奇女子,到了少爷这,怎么就成祸害了?”
“你还小,你不懂!”
江风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然后说道:“走,少爷今天给你露一手,看看什么叫做美食!”
婉儿连忙道:“少爷,别呀,少爷,君子远庖厨~狗屁君子远庖厨!
这些天清汤寡水的吃得嘴都淡出鸟了!
少爷给你整一道香喷喷的红烧肉!”
“少爷,不许说粗鄙之语~”……子时。
将军府后花园的一个景观湖边,看到湖中央,有一亭榭,亭中有一佳人。
月光皎皎,灼灼其华。
佳人独立。
叶长淑捧着一纸书信,石桌上摆着糕点与美酒。
叶长淑本以为能等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一纸书信。
“城阙铺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何以与君识,无言泪千行,谁知我知你,我知你知深,将军,为何不能与我一见呢?”
叶长淑呆呆的看着那酒壶,斟满两杯酒,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而后继续斟满。
江风躲在暗处,看着叶长淑这副月下饮酒,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我写这首诗,应该没啥问题啊,这古代人,咋都这么执拗呢?”
就这短短的思绪片刻,叶长淑已经灌了自己四五轮了。
江风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好吧,事由他起,也该由他来结束。
江风走到了桥廊之上,叶长淑不愧是将门之女,当即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脱口而出:“将军!”
江风一愣,随后挠了挠头。
叶长淑看清楚了江风的样子:“怎么是你?”
江风风轻云淡的说道:“我闻着酒味就来了!”
叶长淑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迷离的看向江风,嘟着嘴闷声道:“你胡说!
你肯定一早就来了,就为了看我的丑态对不对?
你知道丧将军不会来见我!
你这个骗子!
骗子,大骗子!”
江风苦笑道:“我又不是丧将军,我哪知道丧将军会不会来见你啊?
再说了,我就是个传话的。”
叶长淑已经喝的半蒙了,她把酒杯一推:“你,陪我喝两杯。”
江风有伤在身,本来是不喝酒的,但看叶长淑这状态,要是他再拒绝,只怕会当场撒酒疯,隔天醒来叶长淑要是不记得也就罢了,要是还记得……估计叶长淑会尴尬到杀了江风再自杀。
江风端起酒杯闻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这也叫酒啊?”
叶长淑顿时急了:“你说什么呢!
这可是全京城最好的酒!
名叫天醇!”
江风抿了一小口,咂吧咂吧嘴,也不怎么样,就十七八度的样子。
叶长淑小声嘀咕道:“是我特意买来与丧将军共饮的!
哪成想便宜了你这个家伙!”
江风问道:“这酒多少钱?”
“一百文一两呢!”
江风咂吧咂吧嘴:“二十度的酒就一百文一两,要是三十度,四十度,乃至五十度的酒呢?”
叶长淑还在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酒。
江风无奈的拦住她:“叶姑娘,丧将军不过是你的一个心结罢了,他救你一命,你想报答他,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人各有志,丧将军已经解甲归田,你又何必为难他,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叶长淑眼神迷离的看着江风说道:“你不是富有诗情吗?
你做首诗安慰一下我~”江风道:“你喝醉了!”
叶长淑昂起小脸通红,迷迷糊糊道:“我没醉~嗝!”
江风哭笑不得,想了想,“那我作首诗,你就乖乖回家吧!”
“好!”
叶长淑此刻模样像极了个小孩子。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泼。”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一诗毕,叶长淑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迷离朦胧的眼神里闪烁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江风挠了挠头问道:“怎么了?”
“呜哇!!!”
叶长淑突然大哭一声扑到在江风怀里。
江风无奈,揉了揉叶长淑的脑袋:“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江风就静静的让叶长淑扑在自己的怀里哭,哭着哭着,变成了呜咽。
慢慢的,叶长淑没声了,许是哭累了,江风也没推开她。
但是渐渐地,江风感觉好像不大对劲,他轻轻推了一下叶长淑,叶长淑嘟囔着反抗了一下,又往江风的怀里钻。
江风哭笑不得,这妮子怎么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竟然还把自己的怀里当成安全的地方了…没办法,总不能把她就扔这儿了吧?
江风只能将叶长淑拦腰抱起。
叶长淑醉醺醺的模样别有一番风韵,白皙的脸颊透着粉嫩的红,一双美目低垂,留着一丝缝,两只小手紧紧揪着江风的交领,整个人蜷缩在了江风的怀里。
江风如今身体虚弱,抱着叶长淑穿过了偌大的将军府已是气喘吁吁了。
反倒是叶长淑,睡得香甜。

小说《少年青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江风嘴唇翕动,咬着牙,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回忆中。
“……无间,行者。”
江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
“兵者,诡道也。”
“无间行者的任务,便是孤身陷入敌营,化身为对立的敌人,无间融入敌国之中,在暗中,收集情报,刺探军情,搅弄风云,人生充斥着谎言与欺骗,你要对所有人报以假面,一旦暴露,便是性命生死!”
“一个无间行者的作用,在于他被投放之处。”
“无间于军营,则可蛊惑军心,迫害军士!
使将无战力,兵无士气!”
“无间于市井,则可上贿官府,欺辱百姓!
使官不履责,民起暴乱!”
“无间于庙堂,则可欺君瞒上,迫害忠良!
使君不成君,臣为不臣!”
江风的目光缓缓收回,低头看着火盆,轻轻转动自己苍白的手:“一双鬼手,搅弄风云!
翻手覆手,皆是千人受灾!
万人流离!”
“法华经中,有无间地狱,也叫阿鼻焦热地狱,此地狱中,皆是极恶之人,永无超脱之日,只能无尽受苦…”话音未落,江风的脸,扎进了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
叶长淑突然抱住了他,让江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叶长淑嘴里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轻灵而婉转,让人心安。
江风愣在当场,双手悬在空中。
片刻后,江风释怀了,双手缓缓垂了下来。
既然上天没有让他死后堕入无间,那他还有什么好介怀的呢?
前世那些人,那些曾视自己为亲人,朋友,手足的人。
都有死一千次一万次的极恶罪行!
江风也跟着叶长淑嘴里的歌谣轻声哼唱起来。
在静谧的夜色中,缓缓飘荡而上。
叶长淑小脸微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这种僭越礼数之事。
但是在那一刻,她只看到了一个满身伤痕的江风。
她心里生出强烈的冲动,将他拥入怀中。
而当她真的那么做了,清醒过来后,也没有推开江风,而是轻声哼唱着小时候母亲常常唱的歌谣。
叶长淑毕竟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哪里与人做过如此亲密之事?
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江风可不是个雏儿了,自然知道怀抱着他的这个女孩,此时多么窘迫。
于是他轻轻推开了叶长淑。
叶长淑的脸早已经红透了,但是方才还倔强的强忍羞意,轻声与江风一起哼唱。
江风说道:“真好听。”
叶长淑更加羞赧了!
江风叹了口气,“真冷啊,如果能有一块烤红薯就好了。”
叶长淑没有纠结‘红薯’是什么,而是故作无事发生一样,扬起通红的小脸,目光撇向窗外。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的!
万一要是让人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你就没法做人了。”
江风笑了笑,望着叶长淑的熟透了似的脸颊,轻声道:“嗯,我知道你不会说。”
叶长淑偷眼瞥了下江风干净的笑容,瞬间好像触电般赶紧收回目光。
叶长淑忽然闷闷的问道:“红薯是什么?”
“一个非常好吃的东西,产量还非常高的粮食作物。”
叶长淑十分好奇的问:“能有多高?”
“亩产一百石左右。”
“胡说!
天下最高产的粮食不过一亩六石!”
江风耸了耸肩:“这有什么,红薯的好兄弟土豆还能亩产一百五十石呢。”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天赐之物,那岂不是天下都不会再有饥民了?”
“呵呵,现在全天下的食物也足够所有人吃了,但是可能吗?
如果经济发展不跟上,即使有再大的产能,也还是会有人饿死。”
江风叹息道:“当然了,这些不是我们能想的。”
“可我听我爹说,你大包大揽的把城外灾民的事儿都给揽了下来。”
“消息传得真快啊。”
江风道:“先管管眼前的呗。”
“你有办法能管这一万张嘴?”
“有。”
叶长淑看着江风的眼睛,少年的眼眸如此干净清澈。
“我相信你!”
江风与叶长淑相视一笑,“刚才唱的歌,你从哪学的?”
“这是我娘亲,在我儿时哄我入睡唱的歌谣。”
“我们哄小孩入睡都是讲故事的。”
“你那速写技术能不能教我?”
“可以。”
“你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
江风哭笑不得:“我答应教你速写,你难道不应该先谢谢我吗?
怎么还要求我给你讲故事?”
叶长淑撅起小嘴道:“可是我已经唱过歌谣给你听了,你教我速写应该是谢我的礼。”
江风挠了挠头:“话是这么个理…但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那好吧…从前,有一个人叫做阿拉丁……”故事说完,叶长淑已经躺在了江风的床榻上。
江风也不知道怎么这故事,讲着讲着就到了床上。
却不知,叶长淑在这小院外,是一个尚书府的千金,要恪守无数礼仪。
但是到了这小院之中,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似乎在这里,可以放开一切,不顾世俗的目光,轻松自在。
于是,她就自然而然的躺在了江风的床上,似乎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江风,我娘好像不太喜欢你。”
“嗯。”
“怎么好像你这人,无论外界对你的评价是好是坏,无论是悲是喜,你总是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叶长淑有些气恼的质问道。
江风有些捉摸不透,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江风笑道:“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喜欢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风评荒唐的纨绔子弟。”
叶长淑楞了一下。
江风笑问道:“你是跟令堂吵架了吧?”
叶长淑被戳破了心事,抱着双腿蜷缩起来,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我娘觉得我应该恪守妇道,不应该舞刀弄枪的,要学习琴棋书画,相夫教子,然后还想让我爹给我换一门亲事。”
江风点点头,笑道:“前面的这些好像都有可探究,但是后面那一点,怎么?
你不想换了?”
叶长淑一愣,好不容易消退绯红的小脸,再次熟透了起来。

王庭坚等人来到御书房,跪在圣驾前,姜元胤把江风的考卷放在了他们跟前。
几个人围在一起,江风的考卷。
看到考卷上满满的清秀字迹,一个个啧啧称奇。
“此子竟然真的做完了,外头都还在说呢,此子怎么半日就出来了!”
“呵呵,也不看看是谁给他做的辅导。”
王庭坚对此毫不意外。
“下臣差点忘了,原是王老高足!
那便没有什么疑问了!”
众人赶紧抬手对着王庭坚好一阵恭维。
王庭坚干笑着回应客气,心里却在想:老夫都给了这小子一整套考题了,若他真的交了白卷,老夫非得揍他不可!
江风一开始就要求王老划重点,本来王老还不愿,但是后来王老发现,不给重点,这家伙好像真的考不上,于是就偷摸着给了几乎一整套考题。
这事儿,可不能让陛下知道了。
姜元胤不耐烦的说道:“朕让你们来,不是看考题的,而是看最后一道,杨师出的术数题!”
众人立马翻开最后一页,几个术数官和国子监现任祭酒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如果至宝一样捧着这考卷。
“此子真乃天人!
竟能有如此简便的算法!
真当,真当!”
国子监祭酒在一旁补充道:“天纵之资!”
几个术数官跪倒在地,“陛下,此子,乃天纵之资啊!!”
“这算法,真能算通?”
姜元胤眼前一亮,问道。
“能!
陛下,此子之算数,最为简便,甚至能够十分简便的解出同类其他的术数难题!”
姜元胤微微点头,轻轻挥手:“都回去吧,此事不得外泄,否则满门连坐!
尔等不得去打扰江风,违者,刑同前言!”
众人神色一凛,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被浇灭了。
“臣等,遵旨!”
所有人都退出了御书房。
姜元胤哈哈大笑,朝着身后屏风道:“皇后,朕就知道,朕从未看错他!”
“陛下,臣妾可还记得,此前陛下还生气的痛骂江风此子交了白卷,故意气陛下呢!”
“就是就是!”
姜灵月也在一旁气呼呼的说道。
在一旁候着的李公公不由得冷汗连连,整个天下,也就只有皇后娘娘和怀宁公主能如此对陛下说话了吧。
姜元胤哈哈大笑道:“皇后真是口直心快!
真是,此前朕还真是误会这少年了,没曾想,此少年,给了朕,这么大一个惊喜!
真是天纵之资,天纵之资!”
“臣妾恭喜陛下了,天佑我大姜,得天纵之才!”
姜元胤叹了口气:“是啊,天纵之才,若是丧将军还在世,那便是麒麟双子!
完美璧玉!”
皇后来到姜元胤的身后,一双素手轻轻为姜元胤按摩肩颈:“陛下要保重龙体!
再不久,又是丧将军庙建成,到时,陛下又得劳心伤神,陛下还得做出军演武,陛下切勿急于一时。”
“皇后知朕,朕心甚慰。”
姜元胤拍了拍皇后的手,舒了口气。
“陛下,去臣妾那安眠午睡吧。”
“好,摆驾长春宫。”
姜灵月搀着父皇的手臂,撒娇道:“父皇,下次你去看江风的时候,把我带上也好不好?”
姜元胤讶然道:“你也想去,朕的怀宁公主这是怎么了?
江风这小子让朕为之神伤就算了,怎么还让朕的公主也神魂颠倒的?”
皇后在一旁轻声调笑道:“陛下您不知道,这孩子上次与您从江家公子那得来了一副诗,宝贝得不得了,还得亲自裱装,挂在闺房里呢!”
“才不是呢,我就是觉得宫里闷了!
想跟着父皇出去走走!”
姜灵月赶忙解释,但是小脸不住的红了,少女心思藏不住。
姜元胤哈哈大笑。
皇后问道:“只是不知,这副诗叫什么名字?
写的倒是极为绝妙!
全篇没有一个美字,却令人不由看到一位如歌如画的美人,仿佛是从画中仙境里走出来的人儿似的。”
姜灵月听到母后的夸奖一时间自豪无比。
“只是不知道这首诗,是在写谁呢?”
“当然是我!”
姜灵月连忙叫道。
“陛下您看,灵月着急了!”
“母后,您再这样笑话人家,女儿不理你了!”
姜元胤望着母女二人的温馨场面,一时间微微一笑,但是看向自己娇羞的女儿时,却面露几分复杂的苦涩。
姜元胤自然看得出女儿的心思,只是……倒不是姜元胤觉得江风身怀与兵部尚书府的婚约有什么不妥,男儿郎三妻四妾很正常。
只是灵月的身份乃是公主,若是在此基础上赐婚给江风,那岂不是成了下嫁?
皇室的公主怎能如此委屈?
再加上,这么大的圣恩独宠,只怕会让江风这个风评荒唐的纨绔,一下子出现在天下人的视野之中。
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只有当江风真正强大之时,才可让他冒头。
如今,姜元胤想要做的,只是保护好这棵苗子!
只有这样,才能完成自己胸壑中,不与旁人说的一番大事业!
……秋闱已经过去了三日。
陆陆续续也有学子出来了。
这些学子要么是成绩优异已经迅速做完,要么是已经做不出来的学子,洒脱的放弃。
而这两日,江风都呆在生产基地内。
建设初期,几乎事事都得江风盯着,就比如首先要解决干净卫生的问题!
否则,一旦发生流感瘟疫,对于没有抗生素的古代,那便是灭顶之灾。
因此,江风规定生产基地内的所有人至少三天洗一次澡。
并且还将公共厕所给建了起来,八千人的每日排泄可是个巨大的数量!
一旦没有良好的污水排通管道,对于产生病菌,那将会是天然的培养皿!
卫生,乃是重中之重!
不过好在,姜朝已经有比较完善的卫生排水系统了,王庭坚派来的工匠正指导生产基地的村民们进行施工。
而江风只需要在此基础上稍作改良就可以了。
生产基地之中的孩童数量,比起江风预估的还要低。
在北凉之乱中,鞑子的马蹄下丧生的孩子不在少数。
囡囡这样年纪的孩子,在生产基地之中不足百人。
孩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而今的场面,让江风不由得感觉到几分悲哀。
江风毕竟只是一个人,一人一马,就算杀穿了整个通州城,又能救下来多少人呢?
在逃难的路上,又能活下来多少人呢?
“少爷,少爷,糖糊了~您在想什么呢?”
江风回过神来,将竹签上的枣子裹上香浓诱人的糖浆,然后放在一旁稍微放了一会儿。
江风宠溺的看向了馋得直勾勾盯着糖葫芦的婉儿,将第一串糖葫芦塞给了婉儿。
婉儿伸出两根手指想要把糖葫芦拿下来。
“烫~”婉儿烫的一激灵,赶忙将手指放入嘴里含着。
“傻瓜,这可是刚出炉的,怎能不烫?
你得吹一下,直接咬着吃呗!”
婉儿吹了吹,然后试了一下温度,又伸手将裹着糖浆的枣子取下,一颗一颗的递给了面前的孩童们。
十几个孩童开心的捧着有些温热的糖果子,轻轻的舔了一下这梦寐以求的味道。
“这就是甜呀,这就是甜呀!”
“谢谢婉儿姐姐,谢谢少爷哥哥!”
“谢谢婉儿姐姐,谢谢少爷哥哥!”
望着这些孩童天真的笑脸,婉儿也不自觉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少爷!
少爷!
老爷来了!
老爷来了!”
江风扭头看了眼神色慌张的家仆。
家仆道:“少爷,老爷的脸色不太好~”家仆们也只是老百姓,看到自家少爷如此对待这些受苦的灾民,他们也不住的生起共情之心,觉得少爷是个好人,所以不自觉的便为少爷紧张起来了。
江风叹了口气:“多么温馨的画面啊,可惜,美好的事物总是不长久。”

江风走后,所有人还是一片死寂。
他走前留下的这七言绝句,使得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半晌之后,叶长淑才缓缓站起身来。
叶长淑呆呆的看着空荡荡楼梯,心里震撼无比。
江风的背影和丧将军真像啊,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江风啊江风,我之前怎不知你心怀壮志,有此等文采?
“好诗。”
叶长淑轻声叹息,她环顾四周,看了一眼这些年轻的才子,轻声嗤笑道:“他说的对,你们,就是一个笑话……”所有人都没有出声,这些文人才子一个个的都低着头。
叶长淑目光复杂的看着江风离去的方向:“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振聋发聩!”
说完,叶长淑抬步就要走。
“他是谁?”
宋青松涨红了脸,身子不住地轻颤,他被人骂了,他被一个无名之辈作诗骂了!
“他?”
叶长淑嗤笑道:“他叫江风!
都说他不学无术,糊涂荒唐,但怎么好像,他看得比你们都要透彻?”
说完,叶长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长淑走后,还是没有人说话。
一才子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江公子一诗,将我骂醒了,我读书,不是来喝酒风流的,我是来报效国家的!”
他看都没有看宋青松一眼,转身就走了。
这才子,就好像一颗掷入水中的石子,激荡起了一阵涟漪。
一时间,纷纷有才子站起,话也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多时,所有人都走了,醉春阁,第五层,只剩下了宋青松一人,以及,一个不知所措的青允儿。
原本热闹非凡的第五层,此时,竞显寥落。
宋青松青筋暴起,脸色紫红,显然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愤怒。
……“少爷,都是婉儿不好,让您给奴婢出气,害得您以后可能没有清闲日子过了。”
江风淡然道:“无所谓了,不过跟原来一样,名声这种东西,不是一首诗就能写好的。”
江风轻笑道:“倒是你,你再自称奴婢,少爷就把你扔了。”
婉儿喜笑颜开,嘟着小嘴道:“少爷才舍不得呢!
少爷要是把奴婢扔了…嗯?”
江风佯装生气。
“咳咳~”婉儿赶忙改口:“少爷要是把我扔了,谁伺候少爷?”
江风揉了揉婉儿的脑袋:“主要是我看那宋青松很不爽,我的侍女,也是他想看就看的?”
“少爷最好了!
我要一辈子跟着少爷!”
江风微笑的看着少女做出天真的承诺,画面温馨。
但这时,马车慢慢的停了。
江风皱了皱眉……一柄圆月长刀穿过了右手窗格,月光反射在了长刀上。
杀意凌然!
婉儿还没反应过来,江风已然出手,一手护住婉儿,一手拈着白刃。
刀身反射一抹寒光,是江风的双眼。
砰!
又是一把长刀刺进了车架之中。
婉儿失声尖叫。
江风腾出手,抬掌打在刀身上。
刀身应声崩断!
半截刀身被江风握在手中,反手刺了出去!
嗤!
是刀刃刺进肉里的声音。
江风刺了两下,冲出了车架。
车夫倒在一旁,已然是没有了气息。
江风看着周围五个蒙面客,其中两个倒在地上,一刀毙命。
再看三个刺客,已有怯退之意。
马车中的婉儿回过神来,惊恐不已:“少爷有危险!”
她此刻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有刺客,对方是手持刀刃的刺客,随便来一个就能让她这小姑娘香消玉殒。
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少爷有危险!
婉儿冲出车架,看到少爷锦袍带血,半截长刀在手,那模样,俨然一副杀神!
婉儿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她望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少爷,站在那儿,一张小脸不知所措。
江风看到婉儿,眼神归于平静。
婉儿这才回过神来,她颤声唤道:“少,少爷,您没事吧?”
江风淡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少爷您流血了!”
江风松开刀刃,手掌伤口不住的流血。
婉儿急忙上前,给他包扎。
江风冷眼扫视五具尸体,他只是流了血,这五人留下了命。
但是,是什么人要他一个小小纨绔的命呢?
是宋青松吗?
不对,自己才刚离开醉春阁,宋青松就算想要他的命,他也来不及安排。
“少爷,你快吓死我了!
下次有这种事,你一定要先跑,知道吗?”
江风笑:“我跑了,你怎么办?”
“少爷,你不要管奴婢了!”
江风掐了婉儿的脸蛋一下:“都说了不要自称奴婢了。”
婉儿认真的看着江风说道:“少爷!
你一定要答应我,要是遇到危险,你不要管奴婢,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江风坚决的摇摇头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江风疑惑的看了眼婉儿道:“你不害怕吗?”
婉儿犹豫了一下,如何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怕,少爷永远都是婉儿的少爷!”
江风失笑道:“傻丫头,是啊,少爷永远都是婉儿的少爷,只是今夜之事,该怎么跟人解释呢?”
忽然,江风眉眼一动,扭头看向稍有几分破损的马车,笑问:“这马车,不是我们家的吧?”
“是叶大人家的!
少爷,怎么了?”
“都烂成这样了!
应该不用赔钱吧!”
婉儿都快急哭了:“少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东西!”
江风摸了摸下巴:“走,我们回家!”
江风上车,坐在了车夫的身旁,拿起了缰绳和马鞭。
“少爷,少爷,我来吧!
怎么能让您干活儿呢?”
江风瞥了眼小丫头:“你会吗?”
“我…我不会…”江风瞪了她一眼:“你不会还想开车?
你当你秋名山车神,你还想弯道超车呢?
给我老实坐着吧!
少爷给你讲讲回去之后该怎么说…”婉儿一头雾水的看着少爷,尽管她已经习惯少爷的疯言疯语了,但是少爷还是时不时能冒出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江风驾车回到了江府之后,立马摔倒在地,婉儿着急忙慌的哭喊着敲门。
江风倒在地上看着小丫头的背影,顿时觉得好笑,这小丫头要是放在前世,那妥妥就是一个小戏骨啊!
但是江风不知道的是,婉儿是又惊又怕,虽然明知道是演戏,但到底是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所以才能表现出江风所想要的这般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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