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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文完结

粟粟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是作者“粟粟兔”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阮暖裴令安,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园偶遇、夜探书房、美人出浴、山林小筑、田舍地头,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习字的夫子……...

主角:阮暖裴令安   更新:2024-06-01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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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暖裴令安的现代都市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是作者“粟粟兔”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阮暖裴令安,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园偶遇、夜探书房、美人出浴、山林小筑、田舍地头,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习字的夫子……...

《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裴令安心道也是,这女人毫无武功根基,一直跟自己在一起,若是动了什么手脚他也该一清二楚才是。
难道……是刚才在暖房里?
他端起桌上的茶碗直接泼到了阮暖脸上,“清醒点没有?”
阮暖心头火起,什么破茶水糊老娘一脸还清醒,她口干舌燥,浑身虚软。
“夫君,央央是你的妻~”
“你对央央做什么都行的。”
裴令安睁开眼,眼尾猩红。
阮暖抓过他的手摁在心口处,“心里,空空的”
裴令安喉结剧烈滚动。
“这么想我跟你生孩子。”
“央央想的不是孩子,是夫君~”
话分两头,这边容秀哭着回到了新房间,闻着这里臭气熏天就恼火。
张氏跟着进来,“你怎么在这?”
“不然我还能去哪?”
“我在那房间下了十足十的春情药,一般人压根抵挡不住,你不在那屋里,那谁在?”
“自然是阮暖那贱人。”
“什么?我不是让人去把阮暖给支走了么!你只要进去跟裴令安成其好事,明日一早你便能跟着他们去侯府了!”
“没用没用,那阮暖压根好好地跟裴令安待在一起呢,什么支开!我这辈子算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娘啊,我不甘心啊!”
张氏气急,“那春药还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去花楼买的呢!什么贞洁烈男用了都受不了!”
母女俩相视一眼,一个心疼钱,另一个继续哭去了。
裴令安越想越不对劲,直接将阮暖丢到了一边,然后打开门吩咐,“人呢。”
绝影跟惊蛰一起闪现。
看到裴令安神色不对,两人好奇地看向屋内。
“我们之前离开,有谁进过房间?”
“哦,福慧嬷嬷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婆子,人还关在柴房。”
裴令安蹙眉,想到那容秀的德行,大概猜到是她干的,“找人把房间给我打扫一遍,熏香都给我丢出去,再打一盆冷水。”
阮暖昏昏沉沉在榻上翻来覆去,“郎君~你人呢~”
下一秒,裴令安一把提起她,丢进了冰冷的浴桶里。
阮暖尖叫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
裴令安双手抱胸,掰开她的嘴,给她塞了一颗清心丸。
“在这待半个时辰。”
阮暖被冻得一个激灵,想起来又被裴令安摁了回去。
“你!你……说得这么好听,怎么自己也不下来泡泡!”
“你们容家人给我下药,我凭什么惩罚自己下来?”
至于阮暖,她身为女子,多有不便,在不占她便宜的前提下,还是这样最快最安全。
阮暖冻得浑身都麻了,裴令安又不让她出来,刺激之下,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天人已经有点昏昏沉沉了。
一张嘴,鼻子都给塞得严严实实。
福慧掀开床帘,见阮暖精气神不对劲,一摸额头,“哎呀,少夫人怎么发烧了。”
阮暖迷迷糊糊地,突然被人裹上披风抱起往外走。
她努力抬眼,看到是裴令安,想打他一顿,结果手刚抬起来就垂了下去,昨晚上的冷水直接让她歇菜了。
容鹏海跟容家的人都在外头等着。
一见到裴令安抱着阮暖出来,“哟,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是我照顾不周,她有些发热,我现在带回府上请人给她医治,岳父大人还请留步,就送到这里吧。”
阮暖想骂他虚伪!就被送上了马车。
容秀揪着帕子,眼睛嫉妒得都快红了。
“对了岳父大人,昨夜有婆子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我的人已经将人拿下,还请岳父大人查明,毕竟家贼难防,今日能进我屋内,明日给家里下毒,也不是不可能。”
容鹏海悚然一惊,“竟有此事!”
裴令安让人把人带上来,那婆子被捆着堵上嘴,一上来就哭着爬到张氏脚边,容鹏海丢了面子,一脚将那婆子踹开,追上了裴令安。
“贤婿放心,这事我一定彻查清楚。”
“那是再好不过。”
裴令安临走前,深深看了眼张氏,吓得她浑身都在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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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裴令安就起身了,丫鬟端水点蜡烛,闹得阮暖也睡不好。
“这么早就出发么?”她揉着眼睛掀开床帐。
裴令安正在穿官服,瞥了她一眼道:“你睡你的,到辰时你起身换衣吃饭,跟着人去城门口等着。”
阮暖赶紧起来,穿上鞋,从丫鬟手里接过官袍给他穿。
不过动作很是生疏。
裴令安张开双臂,头发全部梳拢起来。
一身红色,像极了新婚那夜。
阮暖踮起脚替他整理,这会两个人都没怎么看彼此,可都知道,对方在留心自己。
倒是头一回这么像夫妻。
福慧也挺高兴,裴令安可从来不在阮暖这更衣上朝的,平时穿着寝衣去耳房换的,今日不知道怎么。
还以为是昨晚上阮暖又辛苦了一番。
裴令安这身官服一穿,莫名有一种凌然正气,阮暖觉得这小子的皮囊真是百看不厌,得亏他生得好,不然这死脾气早被人给打死了。
“笑什么。”
“笑夫君你生得好咯,我怎么福气这样好,能嫁给你呀。”
裴令安一个字也不信,“你回去睡吧。”
他重新看向镜子里。
娇小的女人站在他身边,娇娇怯怯看着他。
裴令安垂眸,转身离开,有人在前头替他掌灯。
“少夫人再睡会吧,离辰时还早呢。”
“母亲她们也起这么早么。”
“长公主也要晨起入宫,届时祭天择时出发,府上三位夫人今年都不去,就咱们这一房了。”
“这是为何,我看两位伯母都是闲不住的呢。”阮暖暗中打听。
福慧这次倒是没隐瞒,“还能为了什么,二房大奶奶体弱多病,也不喜欢狩猎这种血淋淋的地方,三房那两位,前些日子闹起来了,也是因为一点小事,闹得面上难看,这几日都不大来咱们这院。”
阮暖也不喜欢她们,不去正好。
“那我去了那,你也跟去么。”
“奴婢自然是要跟去的,奴婢如今是少夫人您的人,负责伺候您跟爷。”
说是伺候,实则监视,阮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皇家猎场呢,看来只能在角落的帐篷里等裴令安了。
索性早上就吃了两个虾饺,再也吃不下其他的了。
跟着福慧到了后院,裴令安的衣服行囊都已经放在了马车后面,阮暖上了车,福慧递了一食盒过来,“少夫人早晨吃得不多,到时候用这个垫垫肚子。”
阮暖寻思着这一路上要行车,她上厕所也不方便,干脆饿着好了,连水都不敢喝一口。
可是坐在马车上又无聊,干脆寻本书看。
结果这么一等,就在后院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听说要出门。
过了大街,到了城门后,按照身份等级排队,女眷们都在后头的马车里待着,阮暖睡了一觉起来,掀开车帘悄悄一看,听到前头有文官唱词。
耗了大半天,终于在阵阵马蹄声中,朝着猎场行进。
福慧也上了马车,“少夫人可累了?”
“夫君在哪呢?”
“爷是陛下身前的红人,自然在御前伺候,等到半路才会上车。”
因为人多,脚程慢,过十里长亭,阮暖正昏昏欲睡呢,车帘一掀,一道人影矫健地上了马车。
阮暖一睁眼,裴令安已经摘下了官帽,接过了福慧手里的帕子擦脸。
“既然当了小厮,怎么不会伺候人?”
福慧见状赶紧下了车,去后头仆人的车里待着。
阮暖赶紧接过帕子,兴冲冲要过来擦他,裴令安也就随口一说,“倒也不必,已经擦过了,这个你拿着,车上可有铜镜。”
“有啊。”
阮暖从抽屉里翻出了一面来。
裴令安道:“这是易容膏,从江湖匪盗那拿来的,我给你弄一张脸。”
阮暖好奇,这不电视剧里的玩意么。
“还愣着干什么,坐过来。”
阮暖赶紧坐到了他边上,裴令安挑起她的下巴,阳光偶尔从抖动的帘子下面透过来,裴令安抹了点膏,均匀涂在她脸上。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细致的盯着她的容颜。
这张脸倒是无一不美,无一不巧。
阮暖小嘴不住催促,“夫君,你捏得好看些。”
“一个小厮,那么好看要做什么?”
裴令安回过神,忍不住说她。
阮暖爱美,“英俊的小厮才合理嘛,谁没事买个丑八怪下人摆在自己跟前呀。”
“怎么,你还打算出去显摆?”
男人说着抹了一块到她眼皮这,硬生生让她的眼成了个下垂眼。
鼻头拉大拉宽,整个人就显得钝了起来。
阮暖拿镜子一看,当下不干了。
“这也太难看了!”
“能比富贵难看?”
阮暖一噎,“那……那我叫什么呀。”
“元宝吧。”
“夫君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么起名如此随便。”
阮暖嘟囔。
裴令安擦了手,闭目养神,“离猎场还有一段时间,你赶紧抓紧休息,晚上夜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阮暖往他边上蹭了蹭,“那我能去么?”
“想得美。”裴令安才不放心带她过去,阮暖冷哼了一下,也不理他,自己找书看去了。
到营地的时候,阮暖一觉睡醒,裴令安已经不在了。
帐篷已经搭好,福慧领着她进来,里头放了个屏风,后头便是床,一应物品都摆在了角落里。
“少夫人且在这等等,等会秋猎仪式结束,爷就回来了。”
阮暖早就坐不住了,把东西一放,头伸出帐篷外头去看。
“前面就是了吧,好多人啊,嬷嬷,我们真不能过去啊?”
“女眷们只能在看台上,公主未曾吩咐,我们只能在这了。”
阮暖怏怏不乐,真是,毫无地位。
她回到房间,眼睛一亮,“嬷嬷,这里洗澡可方便?夫君劳累一日,他爱干净,必定是要洗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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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材高大,容央热腾腾的小被窝一下被他拱开,自己只能滚到角落里。
“哎呀!”
“叫什么。”陆霁安蹙眉。
“你压到我头发了!”狗男人是不是没跟女人睡过觉,扯得她头皮疼。
陆霁安啧了一声,撑起身子却摸到了一头冰凉顺滑的青丝。
长发从指尖穿过,属于女人的香气逼近鼻息。
陆霁安与容央对上视线。
容央从他凹凸的喉结顺着往下,便看到了块垒分明的胸肌下,十分有资本的腹肌!!
她咽了口唾沫,你小子,这么有料你装什么命不久矣是不是有病啊!
福慧嬷嬷的声音响起,“时辰不早了,车马已经就绪,郎君跟娘子请起身。”
隔着一道屏风,也能感觉到那强烈的压迫感。
陆霁安一把将领口拉好,嫌弃地瞥了一眼容央。
容央:?
哈?看两眼怎么了,跟个贞洁烈男似的。
稀罕!
容央为了表示自己对他压根没兴趣,姐现在清心寡欲,决定率先下床。
见有人下床,侍女们鱼贯而入,容央突然感觉到差距了。
怎么平日里侍奉她都没这么大架势?也就她就寝前沐浴按摩肯有人来伺候。
看看这拿熏香的、热水脸盆、香花精油、盐水漱口,怎么陆霁安不在的时候,她就一杯盐水跟一盆热水洗脸完事?!
这是万恶的阶级主义。
容央跟陆霁安被簇拥着更衣,她悄咪咪看了一眼,发现这小子手长脚也长,身材匀称,估摸着有189吧?身材练的也不错,看那几个丫头脸红得恨不得上手摸两把。
容央不屑地转过头看风景。
然而她的小表情小动作,全部落在了陆霁安眼中。
算了,等查清楚她是不是有问题,就解决了她!
“郎君,新鲜的牛乳茶。”
“不喝。”
“郎君平日里不是很爱喝么。”福慧纳闷。
容央吃着皮薄肉多的小笼包,没好气道:“大概是早上喝饱了吧。”
满屋子丫鬟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对方,陆霁安放下碗筷,“不吃就现在上车。”
容央猛地意识到一件事,他昨晚上到现在没离开,难不成,是要跟她回门?
不过她才懒得主动问,要是他不去,自己岂不是又要被他笑话!
哪知道一直到出门上了马车,陆霁安都在。
不过避如蛇蝎一般坐在角落里看书。
容央拿起福慧嬷嬷准备的小食盒,抓着里面的果脯吃。
陆霁安只能看到她的侧面跟个仓鼠似的,不停地咀嚼东西。
他一把将书丢到了一边,默念起了佛经。
容央给自己塞了两个柿饼,结果一听外面说容家到了,两块柿饼直接给噎住了。
陆霁安拍她后背,“嘴巴打开吐出来!”
“呜呜呜呜!”容央卡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太……太大了!”
陆霁安真是气死了,直接站起来,两只手从她肋骨下方抄入,直接将她提了起来,猛击她的后背。
容家一家老小,天还没亮就在门口等着,等得脸上的妆容都花了,粉都浮起来了,笑容都僵硬了。
好不容易把侯府的车架给等到了。
结果这大门口的,那马车上的人不仅没下来,还隐约能听到什么?
福慧嬷嬷面色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反正只要能诞下嫡子,当街……在世家大族里,那也是风流的象征,算不得什么,只要不传出去让御史找茬就行。
侯府驾车的,一旁捧着东西守着的,全部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容家的人更不敢开口了。
“呕……舒服了!”容央终于把那柿饼给吐出来了,不过自己也搞得深色狼狈,眼睛泛红,还流了眼泪。
陆霁安累得扯了扯领子,仿佛再也忍受不了容央这个蠢货似得,掀开车帘就要下车。
容家众人眼前一晃,就觉得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了。
男子贵气天然,简直是他们平生所见,最俊美无俦之人!
容秀的帕子都快拧断了,说好的是将死之人呢!难不成容央那个丧门星一进门,真的把人给治好了。
一想到容央不仅如今又荣华富贵,还有这样的夫君,她气得都快晕过去了!
陆霁安瞥了呆愣的容家众人一眼,才伸手朝向马车内,“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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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回家一趟就病了的消息,侯府当天就知道了。
毕竟陆霁安从下马车到回院子,全程把容央抱着进了屋。
刚一放下,就发现了手臂上的大片血迹。
陆霁安一愣,摸了摸容央的额头,发现滚烫灼人,他一下掀开披风,见她身下竟然在出血,男人脸色一变,“快,大夫来了没!?”
福慧难得见陆霁安如此失态,赶紧上前一看,“这,郎君还是先让我看看。”
陆霁安蹙眉,“嬷嬷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福慧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或许,跟病了也没关系,女子每月癸水也会如此的,奴才想看看,免得到时候误会,让少奶奶难堪。”
陆霁安顿时觉得手上的披风有点烫手,立刻甩了开去,别开脸道:“那我先去更衣,你们好生照顾她就行。”
陆霁安急着要去衙门处理魏无言那批货,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将衣服脱下。
看着手臂上的血痕,陆霁安叫了水。
等再出来的时候,他也来不及去跟主院请安,直接去衙门。
“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惊蛰看着陆霁安面色泛红,没忍住问了一嘴。
“多话,你看管不力,有罪当罚,去后院领五十军鞭。”
惊蛰垂手,“是。”
主院那边,华阳公主等了好半天,才知道儿子出去了。
宋氏凉凉一笑,“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回去一晚上就病了,不知道得还以为这是不懂规矩呢。”
王氏摸了下自己的耳环,“你可别这么说,好歹是公主千挑万选的儿媳妇,只要能给咱们家生个嫡孙,身子骨差点有什么要紧。”
华阳撂下茶盏,觉得最近真是没一点顺心的。
这儿媳妇回去才多久就病了,怀孩子的事,岂不是又要拖延?
容央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被抬起来喝了一碗药,哭得她全部都吐了出来,梦里她好像浸泡在冷缸里,陆霁安那小子拿着鞭子站在她面前,她敢起来就打她。
容央又急又气,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陆霁安是在第二日回府才知道容央还没醒过来的。
“怎么还没醒?”他一跨进小院,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老奴也不知道,大夫说少奶奶这病蹊跷,按理说只是寻常发热,几副药下去也就好了,可少奶奶这药啊,这一丁点也喂不进去,再这样下去,人可就要烧糊涂了。”
陆霁安话不多说,拿出令牌交给绝影,“去请裴知聿来一趟。”
“裴神医未必肯吧?”
“你只管去。”
陆霁安接过福慧手里的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见她嘴里呢喃,他俯身凑近,才听到她在骂,“陆霁安,你个王八羔子,等老娘好了,要你好看。”
陆霁安气到无语,捏着她的鼻子,“等你好了再说。”
“一直都没清醒过么?”
“是,一直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大夫说再不醒就……”
“她会醒。”陆霁安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裴知聿刚进侯府小院,就看到了陆霁安站在院中。
“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人,非要把我叫来?”
陆霁安转头,“一个女人,劳烦你了,给看看。”
裴知聿挑眉,“你小子也有女人,真是稀奇。”
他跟着陆霁安入内,人已经都被陆霁安给差遣到外头去了。
裴知聿绕过屏风,看到容央时,微微挑眉,“哟,上来弄来的小美人。”
“少废话。”
裴知聿放下药箱,开始给她把脉,“她怎么了。”
“昨晚上泡了一夜冰水,高烧不退。”
裴知聿心头火起,“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就来治疗这种病!?”
裴知聿刚骂完,察觉到了不对,打开容央的眼睛看了看,又拿出银针为她治疗。
“怎么?”
裴知聿一边替容央施针,一边口气不善,“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将这种禁药给这样一个弱女子使用,还好药量不大,若是多一些,那可是要一生难以有孕,使其断绝血脉。”
在这个时代,让女人生不出孩子,无异于判她死刑。
“一般只有青楼那地方逼迫女子就范,才会用这样的虎狼之药,这事你哪弄回来的可怜虫?本就血气不足的时候,还要被人塞进冰冷的浴桶之中,难怪会高热不退。”
陆霁安没回答,“能治么?”
“我是谁,当然能治。”裴知聿快速写了个药方,“去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
裴知聿给容央施针完毕,就去看着药了,过了会让人给陆霁安送来,自己先去客房休息,若有什么不对劲地,再来叫他。
容央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陆霁安那个死男人,她以为自己上天了。
“我这是,到了天堂了?”
“你说什么?”
容央微微睁着眼,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我是不是……快死了。”
“放屁,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菩萨不收,也不怕脏了菩萨的道场。”
容央没力气骂他,陆霁安把药端过来,“既然醒了,起来把药喝了。”
“好苦……”
“给你买了蜜饯。”陆霁安把糖捻自己手上,“起不起来喝。”
容央哪有力气,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狗东西,“你喂我”
福慧尴尬,默默退到了屏风后头。
陆霁安脸一黑,“你少在这耍花样。”
容央也没体力跟他撒娇了,可惜怎么动都爬不起来,扑腾了两下后累的不轻。
陆霁安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乖乖喝了。”
容央闻着那药味就想吐。
陆霁安的碗刚凑近,她忍住就想推开。
男人不耐,仰头将药喝了,随后将她抓了过来,扣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容央陡然瞪圆了眼,万万没想到这狗男人第一次吻她,竟然想喂她吃药。
药顺着他的唇落入她的口中,有一些顺着唇角流进了衣襟里,容央看着他的睫毛颤了颤,窗外梨花随风摇晃,喜鹊并头站在一块,看向屋内两个人。
华阳公主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宋氏大叫一声,捂着帕子赶紧往外走。
陆霁安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猛地松开了容央。
“哎呦。”她被推回床上,嘴巴都被他亲肿了。
车帘掀起,从里面伸出一双十指纤纤白嫩如春笋的手来,分量十足的金累丝点翠四龙戏珠镯,晃得容家的人都呆住了。
东珠翘头履,石榴裙摆一荡,掀开帘子出现的……
容央!竟然会是容央!
那丫头是有几分姿色,可平日里吃不饱饭,头发蜡黄,哪来这般的气势!
“嘶啦”一声,容秀面容扭曲,帕子硬生生直接被扯断了。
要不是一家老小都得给那侯府的人见礼,她现在能立刻奔回房间哭去。
容央见他们都在,扶了扶头上沉甸甸的满头珠翠。
陆霁安的手掌宽大又干燥,牵着她上前时才松开。
对着容鹏海微微颔首,已经是陆霁安给的最大的面子。
“公子好。”
“公公子好……”容家一家子结结巴巴跟在后面喊。
陆霁安也懒得纠正他们怎么个称呼。
“请进请进……”容鹏海去前头带路,容家往日一群对着容央趾高气扬的人,此刻只能缩着头,跟鹌鹑似的看着容央进门。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张氏赶紧掐了一把生气的容秀,“你挎着脸干什么,本来就比容央长得差,现在还要变成苦瓜脸不成?你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再去给你姐夫上茶,快去!”
容秀跺了跺脚直接走了。
容家今天倒是大变样,上下都拾掇了一番,还挂上了大红花。
不过再怎么拾掇,也是清贫小院。
看着满地沙土,福慧不动声色,侯府的人已经用红布铺着,让陆霁安跟容央走过去了。
容鹏海的笑容僵在脸上,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容家的茶水粗糙,陆霁安自然是喝不习惯的,福慧自己带了丫鬟在门口现场烹茶。
这般架势,让容家的人更不敢说话了。
只有容央一个人,没觉得有什么。
都想着卖闺女换富贵了,还想人瞧得上你?
自找的。
“额,容央没给您添麻烦吧,这丫头不懂事,娘又是个没福气的,很多规矩她不懂。”
张氏见状立刻眼珠子一转,跟上道:“是啊,倒是不如她妹妹,从小养在我膝下,悉心教导着。”
又换了一身衣裳的容秀闻言面颊绯红,撇了一眼坐在那的陆霁安,含羞带怯地垂下头去。
“央央啊,若是在府上,也让你妹妹进来陪你说说话!你们姐妹二人可是骨肉血亲。”
陆霁安似笑非笑看着容家人,本以为这丫头伶牙俐齿的,会怼回去,哪知道她跟蔫了的菜芽似的不吭声。
啧,窝里横,骂他那气势呢?
“怎么在岳父大人心里,我妻如此不堪么?岳母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一定心疼央央。”
男人清越的嗓音突然响起,刚热络起来的气氛瞬间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张氏脸一黑,她现在才是他岳母,怎么就?泉下有知了!
容央诧异地扭头看向了陆霁安。
这小子,居然还帮自己说话呢?
陆霁安也回视她,朝她给了个安抚的笑容,意思是在外面,他就是给她撑腰的,夫妻一体,羞辱她,等同于羞辱他。
他会给她撑腰。
容央嘴角没忍住扬起,腰杆子也挺直了几分。
福慧这时候进来上茶,侯府的丫鬟个个标致秀气,规行矩步,看着这豪门士族里的气势,容家更是一声不敢吭了。
“喝茶。”陆霁安摆手示意长辈先。
容鹏海强壮镇定,端过茶盏喝了一口,才说起最近北边闹饥荒的事。
张氏见状起身,容央也得跟着走,等中午吃饭了再见面。
张氏一出正堂的门,就带着容央回了正屋,见容央身边还跟着五六个丫鬟侍奉,便示意她们都先出去。
哪知道那些丫鬟只听容央吩咐,压根不带动弹的。
容央看了觉得好笑,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容夫人跟我有话要说,你们去外头等着吧。”
“是。”
见人走了,张氏都快气出毛病来了。
“你如今嫁出去了,怎得如此小气,我不过就是让你妹妹进侯府陪你说说话,你也没个表示,可别忘了,容家才是你的靠山,若你往后在侯府吃了亏,还不是我这个母亲替你操心。”
张氏越说底气越足,“你妹妹若是寻得了好的夫君,你在侯府也能更加站稳脚跟,别学你那不容人的母亲……”
张氏还在絮絮叨叨,越说越大声,毕竟是自己家,也压根没意识到今天家里来的人多。
容秀一边听,一边拿眼神瞟容央,恨不得把她身上那些金银珠宝给扯下来。
如今家里的女眷都在,张氏势必要把容央这丫头给拿下。
“你到底听见我没说话了没!”张氏怒道。
“全是狗屁,不想听。”
容央说完,满屋子一静,容秀反应过来后骂道:“你敢忤逆不孝!”
“我夫君可说了,我娘在九泉之下,我何来不孝?”
“你拿陆霁安压我!”张氏气得指着容央,起来就要打她,像以前每一次那样。
容央一动不动,“你动一下试试,我头上可是御赐之物,身上穿得吃得用得,都是靖远侯府给的,我是当今圣上外甥媳妇,靖远侯府和华阳公主长媳,你吃了几颗熊心豹子胆,打我?”
容央端起茶盏,看着张氏扭曲的脸,翘起二郎腿道:“打呀,我借你几个胆子,不打你就是孙子!”
容秀冷笑,“陆公子将来可是要当侯府世子的,你以为你这猖狂的样子能当世子妃?别把家里都得罪干净了,往后连哭都不知道朝哪哭。”
容央翻了个白眼,“我能不能当世子妃的确尚未可知,总好过你没选上,现在还想塞进来当妾强。”
见她们气的快撅过去了,容央总算舒坦,冷笑道:“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是想着借着我给容秀攀个好去处,可也不想想,你们这样破落的门户,出了我这只金凤凰能脸上增点光彩,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既然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的样子!见过街上要饭的哪个是站着要的!”
“既然我都是被卖出去了的,我不好过,死前呐,要你们家破人亡,也不过就是我去长公主面前发个疯的事,想拿捏我!死了你这条心吧。”
“谁要拿捏你。”门外,男人的声音传来,屋内的女人们一愣。
裴令安只是冷冷一笑,“别给我耍什么花样,我不需要,自己想办法去。”
裴令安闭目养神,过了会没见那女人有什么动静,微微睁开眼。
只是裴令安这厮看起来身上藏着不少小秘密……
阮暖想着,从屏风后面折返回来,发现裴令安好像睡着了似得,一动不动。
她自顾自爬上来,就看到了床铺中间一张白色喜帕正铺着。
上面被男人抹了一道血迹。
啧,电视剧诚不欺我啊,这玩意到底能糊弄谁去?
阮暖两根手指捏起帕子,直接丢到了裴令安脸上。
裴令安本打算屏蔽阮暖,结果这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他一把掀开喜帕,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阮暖钻进了被窝里,“你干什么?”
阮暖躺在柔软的被褥里,闻言翻了个白眼,语气却绵软,“郎君啊,你演戏演全套吧,就这么个东西能忽悠谁啊?”
裴令安眯起眼,阮暖舒服的抖了抖被角。
男人突然开口,“那你说该怎么做。”
阮暖真是快气笑了,她单手撑着头,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裴令安蹙眉,俯身凑近,“说!”
阮暖猛地勾住他脖子,一把将人落了下来,裴令安双手撑在她两侧,身子愣是没碰到阮暖一丁点。
她气结,在裴令安发飙之前娇声道:“您自个,会不会玩自个呀~”
裴令安一愣,“说人话。”
阮暖心里偷笑,早把这男人看的清楚,才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呢。
她借着床帐里看不清,一边抠着手指甲,一边用委屈的语气道:“人家是您娶进来的妻,夫妻一体,人家还配合你演戏呢,郎君怎么能这么说我。”
阮暖演到兴致高昂的地方,“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出去大声问问,谁家娶个新娘是摆着看的。”
她声音大了起来,裴令安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扯到了怀里。
阮暖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息靠近,脖子被狠狠掐住。
男人轻声道:“想死你就再大声点,不如看看,是你这脖子硬,还是我真不敢杀你。”
阮暖心里惴惴,哪敢再刺激他。
她就是被买进来的,有什么地位可言。
她立刻把小爪子收起来,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他,“不敢了。”
“哼。”裴令安将她甩了回去,“既然你知道是演戏,那就做好你该做的,否则……”
男人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浑身气势并未收敛。
阮暖深刻意识到,这是古代。
而这个男人是靖远侯府的大公子,他要后宅一个女人死,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彻底消停了。
见她终于老实,眼底有了怯意,裴令安这才起身,掀开床帐出去。
几乎他一走,阮暖才敢呼出一口气。
裴令安没有离开太远,他走到暗门推开,里面是一间浴室,引了山上的温泉水进来,直接可以在这沐浴。
屋内很安静,暗门没关紧,能听到里面的泠泠水声。
阮暖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一想到这男人放着漂亮老婆不睡,就觉得无语。
阮暖在床上打了个滚,算了。
既然之则安之,想这些没意义,不如养精蓄锐好好睡一觉,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明天吃顿好的,好歹是侯府,总不能连顿饭也不给她。
等我养精蓄锐一番,不信想不到办法拿下你小子。
这桩婚事,怎么想她也不亏,男的长得帅又有钱有地位,她得抓住这长期粮票才行!
裴令安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缩在被褥里,小脸被挤着,粉面桃腮,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只可惜心眼太多。
裴令安淡漠地收回视线,将喜帕随便丢到了床上某个角落,自己则上了一旁的软榻睡。
阮暖被嬷嬷叫起来的时候,裴令安已经不在房内了。
嬷嬷笑得一脸满意,拿着那喜帕左看右看。
“少夫人昨夜辛苦了。”
阮暖瞥了眼那喜帕。
她起身,从被褥里出来,进来伺候的丫鬟们直接看直了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少奶奶更衣。”嬷嬷冷声吩咐。
嬷嬷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给她讲规矩。
话里话外都是侯府不比容家那小门小户,见了公主殿下,要如何如何行礼。
阮暖才不管那么多,只管点头就是。
“嬷嬷,能不能先给我上点吃的。”
嬷嬷一愣,阮暖加了一句,“昨晚上折腾了一宿,我饿得不行了,怕等会行礼都给晕过去。”
嬷嬷满脸含笑,“是老奴疏忽了。”
阮暖吃饱喝足,才有心思打听公主婆婆的喜好。
“其实呀,公主喜欢什么不要紧。”嬷嬷看阮暖上道,便有心指点几句,“你只要早日为陆家生下嫡孙,那比什么都重要。”
“您听我的,以后荣华富贵,可全在自个这身上了。”
“既然陆公子这么喜欢,那我买下半夜也行。”
顾洛允一把抱起云念,居高临下道:“那你等去吧,上半夜?我结束不了。”
一出来,夜风一吹,穿着单薄的云念就往顾洛允怀里钻。
绝影立刻将臂弯里的披风兜头盖了上来,将云念遮掩的严严实实。
花魁房在最顶层,顾洛允抱着她从画舫下船,就被人带进了顶楼。
进房前老鸨子笑得跟见到个行走的金元宝一样,“公子请进,只要不把这姑娘的脸打花了随便您~”
云念胃里犯恶心,顾洛允进门后,带着她直奔里间,然后直接将她甩进了床榻上。
云念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滚,差点陷进去起不来。
原来这床上亦有讲究,竟然是软牛皮灌水制成,躺上去的时候温热暖和,人就像在睡上面起起伏伏。
难怪是销金窟,进来一夜,哪还有钱出去。
她废了好大劲坐起来,顾洛允一伸手,又把她给戳回去了。
“谁让你跟来的?今晚要是我不在,你打算在这当花魁?!”
云念理亏,平日里的气焰瞬间压了下去。
“夫君~央央也是担心你嘛。”
顾洛允眯起眼,“担心我?你不是多的是法子?竟然敢威胁惊蛰带你过来。”
顾洛允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我倒是小看了你啊。”
云念眼珠子转了转,“没有,我是看夫君半夜出门……”
“是啊,现在还学会跟踪了是吧。”
顾洛允一把将云念推了回去,她头上那些饰品直接戳到头皮,疼得云念龇牙咧嘴地。
当即也有点恼火了,“你还说我呢,你要在家肯洞房,用得着现在花几万两银子来睡你老婆么!当彩礼了!”
“……”顾洛允气笑了,“怎么着,我还得夸你想得周到是吧,还是我错了?”
云念爬起来,抖了抖胸,叉腰道:“不然呢,就许你逛窑子,不准我跟着来啊。”
顾洛允指着她,冷笑道:“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是吧,刚才就不该救你。”
云念也生气,“好啊,那你现在出去,换那个什么什么魏无盐的进来!我现在就去挂牌,就写靖远侯府长媳开张接客!一毛不拔娶个媳妇,新婚还不到三天呢就来逛窑子,你要朝廷命官呢你。”
顾洛允觉得这女人再说下去,自己真的要忍不住去掐死她了。
“我来窑子怎么了,比你们来嫖得可干净多了,起码我不是迫害良家妇女!”
云念说着,伸着脖子凑近,“来啊来啊,要死一起死!”
顾洛允闭了闭眼,“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先跟绝影离开。”
云念见他不骂自己了,她倒也能平心静气,“你去哪,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一起走。”
难不成都这样了,还要去找那个相好的?
“我有要事在身,不必胡思乱想,跟女人没关系。”
“哦~”
顾洛允说着就要离开。
云念突然开口,“你今晚来,是不是为了那个魏无言啊?”
顾洛允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云念,这次可不是生气的眼神了,带着点防备,“你都知道了什么?”
云念摘下面纱,“我刚才是不知道的,现在看你的反应我知道了。”
她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朝他抛了个媚眼,“之前书房里的那封信,魏先生是不是这个魏无言?”
顾洛允沉下脸,云念立刻举双手,“我能帮你的话,今晚的事情一笔勾销怎么样?”
“就凭你?你能帮我什么。”
云念左右看了看,还好这间情趣房还有书桌,她提起裙子哒哒哒跑过去,拿起纸笔就开始写。
因为这毛笔还要墨墨,云念嫌太麻烦,直接拿起一盒胭脂加点水,就在纸上落笔了。
顾洛允凑过来一看,发现她写得正是婆娑文。
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她竟然能把那一整张纸都默背下来!?
顾洛允捏着那封信百思不得其解,故此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他敢确定,这就是原文。
云念停手,“你看看,是不是给魏先生的那封信啊。”
“你能默出信,又如何?”顾洛允盯着她。
云念圈出几个顺序,“这几个婆娑文单词凑在一起,就是答案。”
“什么意思?”
“这是一首情诗,你就当是婆娑那边的吟游诗人写给爱人的,答案就藏在这。翻译过来呢就是说今晚城郊码头,丑时三刻交易。”
顾洛允猛地看向云念,“你如何从这诗里看到这么多东西的。”
“你也找人翻译过了吧?对方不知道是因为密码要对应,那天从书房跑出来后,我找了本千字文把这些字给找出来了,现在你去城郊,保不齐能抓到人呢。”
顾洛允捏紧纸,“你要是敢骗我,你真的不用回来了。”
窗户一开,男人留下一句,“事成之后再来接你。”就消失不见了。
云念站在窗口望了望,才气道:“你好歹给我叫点吃的啊。”
云念算是品出来了,那个魏无言什么什么都督的,跟顾洛允肯定是死对头。
不管顾洛允是好是坏,自己都上了陆家的贼船了,在她找到其他靠山之前,陆家可不能倒了。
何况那个魏无言要把她的头拿去当酒樽,最好被顾洛允挖个底朝天,黄了他这笔生意才好呢。
云念美滋滋回到床上,翻滚了两圈,希望睡醒之前,顾洛允能回来。
结果这么一等,等到丑时,顾洛允都没回来。
门口突然传来绝影的声音。
“都督,我们公子还在休息,您要见他,不如下次。”
“我又不是来找顾洛允,你闪开。”
云念猛地翻身而起,跑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时,一双紫瞳直接跟她对上了视线。
“小美人~看来还没休息啊。”
“都督!”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拦我。”门口传来了打斗声,云念吓得左右看了看,刚跑到窗口,门就被踹开了。
云念赶紧蹿回床上,死顾洛允,你要是还不回来,我死了站你床头夜夜吓死你!
“美人~快告诉我,你的陆大人,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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