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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狩猎时代

指尖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狩猎时代》是作者“指尖灵”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吕律陈秀玉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主角:吕律陈秀玉   更新:2024-07-01 0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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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陈秀玉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狩猎时代》,由网络作家“指尖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狩猎时代》是作者“指尖灵”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吕律陈秀玉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精品阅读狩猎时代》精彩片段


现在狗崽还太小,具体好坏,还得再长大些才能看出来。

吕律估计,应该是黄狗叼来的。

既然来了,那就先养着吧。

狗崽子还在吃奶呢,暂时不用管,只要把黄狗给伺候好就行。

吕律在地窨子看了看,除了已经被火烟熏得有些黄黑的灰狗子和狍子肉,就只有熊肉了。

被熏过的肉,有着一股子浓重的火烟味,狗虽然也吃,但影响它对气味的判断。

而且,最好能让狗认准某几样经常捕猎的猎物肉味。

熟悉后到了山上,更容易发现目标。

就像幼年食谱一样,印象总是最深刻的。

在这方面,很有讲究,也是一个拖狗的过程,喂得杂了可不好。

实在没肉,直接苞米面熬粥加盐伺候都行。

可不能什么灰狗子肉、兔肉、野鸡肉之类的有什么喂什么。

那样的结果,往往是上山原本准备搜寻野猪、熊瞎子。

结果领着猎人一阵奔忙,找到的是只兔子。

这母狗给他的感觉,打猎资质不赖,身上累累伤痕,就说明它没少跟野兽搏斗厮杀,应该积累了不少经验,说不定养好伤了就能使唤。

当下,吕律也不吝啬,直接将盆中冷水泡着的熊掌取出来,用斧头斩下一段,出了地窨子,送到母狗面前。

他倒不是主要为了这母狗,而是想通过母狗,影响三只狗崽。

见吕律出来,母狗连忙起身,晃了晃尾巴,胆子很大地靠近几步,围着吕律嗅了嗅,然后伸舌头,舔了舔吕律的左手手背。

吕律也伸手轻轻摸了摸黄狗脖子上粗糙的皮毛,然后将砍下的熊肉递给它。

母狗没有立马上来叼住,而是后退了两步,偏着头看吕律。

吕律还是了解一些大笨狗的,充满野性,但也通人性。

直到他将熊肉放到草地上,母狗才上前叼起走到一旁。

也就在这时,其它三条狗崽也笨拙地跑了过来,各自冲着熊肉嗅了嗅,也张开稚嫩的嘴巴,开始撕咬,舔舐。

虽然吃不下什么来,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另外,吕律看了下黄狗身上的伤,从痕迹上能看出,是被野猪的牙齿挑到过。

看上去伤口不小,还是挺严重的。

一条狗,就敢挑野猪,也算生猛。

他想了一下,起身关门,打算专门去一趟王德民家里,从他那里弄些药帮忙治疗一下。

时节还早,但秀山屯里的人们已经开始春耕了。

田地包产到户,少的人家四五亩,多得人家得有二三十亩。

这是根据人口比例进行分配的,一个人大概也就两亩左右的地儿。

就这点地,受气温时节限制,加之这里是山区,地里种植的,主要也就是苞米、大豆之类。

到了秋收,仅仅是人吃的话没多大问题,可若是养上牲口,就相当拮据了,何况还有一部分要交公。

靠近村边河流处也开垦出一些水田,用来种植水稻。

每年收到的水稻,那是稀罕物,为数不多,交掉一部分,不到逢年过节,是舍不得拿出来吃的。

日子,大多数过得紧巴巴的。

吕律也到过秀山屯里两次了,有一部分人已经见过他。

但大部分也只是听说屯子附近来了个盲流,具体啥样却未曾见过。

他这一路走过,立刻不少人停下手头的活计看来。

大多提防着。

不少盲流在这山里落地生根,一开始的时候,没少干偷鸡摸狗的破事儿,给人的印象并不好。

吕律倒也懒得去管这些异样的目光,随他们看,他也在看他们,算是混个眼熟。

还未进村,他先在地里看到了王德民,正在地里打理干枯的玉米茬和杂草。

他连着跳下几台地埂,径直朝着王德民走去,边走边叫:“大爷!”

王德民抬眼看见是吕律,笑呵呵地放下了手头工具:“爷们,你咋来了?”

“我那来了条黄毛癞皮狗,还领着三只刚开眼的狗崽子。”吕律笑道。

“黄毛癞皮狗,还领了狗崽子,这好事儿啊!”

王德民笑道:“那条赖皮母狗,屯子里的人都知道,整天在山里晃荡,偶尔也会进屯里来。

那狗啊,曾经是屯里刘炮的头狗,可是条好狗啊。”

“刘炮?”吕律微微愣了下。

这个名号,他记得隐约听人提起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老辈人打猎,大多用老洋炮,也称之为炮手。

姓带上一个炮字,是人们对拥有高明枪法和打猎经验的猎手的尊称。

“这人你不知道,死了得有三年了。

大雪天在山里杀地仓子的时候,被熊霸给拍死的。

一群狗,也在那一次,死的只剩下了这条也同样被重伤的黄毛母狗。

刘炮管它叫元宝,是他拖出来的最后一条头狗,算算,差不多四岁。

刘炮死后,埋山岗里,这条狗回到家中不吃不喝好多天,老想着往外跑。

家里原本是想把它卖了的,正联系着人呢,结果就在人来领狗的时候,咬断绳子跑脱了。

找到的时候,这狗啊,就爬在刘炮的坟边。

刘炮的家人看到后不忍心了,也就断了卖掉它的想法,就让它陪着刘炮。

开始的时候,他们家还时不时地上山投喂点东西,后来,渐渐地也就顾不上了。

只是这狗还真活了下来,就在那坟边刨了个土洞住着,成了野狗。”

王德民说到这,抬头看着吕律:“平日里,那狗谁都不让靠边,屯里有几个喜欢吃狗肉的还去逮过,有一次被人去设网网过,结果反被狠狠地在腿肚上捞了一口……

刘炮家人知道这些事后,没少跟人吵架,渐渐地,也就没人去动这条狗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那狗竟然会主动去你那里,你是个有福之人啊,这可是你们的缘分。”

吕律挠挠头,笑道:“可能是因为下了狗崽的原因……

对了,大爷,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过去看看的。

这狗应该是跟野猪干过仗,受了不轻的伤,还有身上多处疥癣,又领着狗崽,得好好治一下。”

末了,吕律又补了一句:“钱好说!”

那么好的一条忠义之犬,又是头狗,就冲这些,就该好好治一治。

吕律立刻打消了之前只是买点伤药的想法,换成了请王德民去看一看。

“你这话说的,虽然才认识你没两天,但大爷从你那里可得了不少好处,怎么还能要你的钱。”

王德民用镰刀将锄头的泥土铲了下,镰刀往身后一插,锄头上肩:“爷们,你到路上等我,我回家里头取药箱。”

“好勒,谢谢大爷。”

吕律客气地道了声谢,随着王德民顺着地边小道,上到大路上等着。

王德民急匆匆地往回赶,十数分钟后挎着药箱回来。

“说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爷们究竟住在哪儿,这次去,也算是认认门。”王德民笑道。

显然,两次接触,他已经认可了吕律。

两人一路紧赶,顺着山林间的偏僻小道抵达吕律的地窨子。

“原来你就住这啊,这地方不错,有山有水,背风向阳,还有草甸子,只要肯做,是个能安家落户的好地方。”

王德民环视周围,对吕律所选的地方很是满意。

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警惕起身,冲着自己龇牙发出呜呜声的黄狗身上。

见状,王德民有些胆怯地往吕律身后一缩,生怕黄狗朝他扑来:

“爷们啊,这狗身上的伤确实不轻,得挂点药水才行,但是看这样子,怕是不好招呼。”

吕律也是有些头疼。

平生第一次给狗挂针水。

关键是,他这也只是投喂了黄狗两次,真算不上多熟,还不懂它的脾性。

稍不注意,完全有可能连自己都被咬。

可是,医生都请来了,不挂一针也不行啊。

只能试一试了。


小说《狩猎时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吕律措不及防,被周翠芬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栅栏的木桩上。

这女人,力气忒大。

陈秀玉见状,一步过去挡在周翠芬前面,跟着也是一把,将周翠芬推得往后退了两步。

“哟,陈秀玉,你这是要帮这盲流子打我是吧?咱们屯里屯亲的,你竟然帮个外人?”

周翠芬一下子又叫开了。

“是你先动的手,大伙可都看着的。是,律哥是个外乡人,外乡人咋地?就是这个外乡人救了我哥,那对我家来说,就是亲人。

就是你口中的这个盲流子杀了熊瞎子替我哥报了仇,熊瞎子肉请人送回来,也没少分给大家伙,他甚至把熊胆也给我哥送来,

试问,这样的人,我不帮,帮谁?帮你吗?”

陈秀玉哼了一声,一下子将原委抖落出来。

听得吕律都一愣一愣的。

自己这未来媳妇儿,刚刚还一副温柔活泼的样子,现在一下子也展现出凶悍的一面,声音不大,却在情在理。

熊胆是啥玩意儿?

那是值钱的大货,多少人见了熊胆不双眼放光的,那熊瞎子哪怕已经被陈秀清伤到,但终究还是吕律隔天打死的,取了熊胆,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救了人不说,还能将熊胆送来,就冲这一点,已经让所有人侧目了。

周翠芬被陈秀玉连珠炮一般,怼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不阴不阳地说了句更为刺耳的话:“哼……他那么好心,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上你这个小浪蹄子。”

“我撕了你这张烂嘴……”

陈秀玉一下子就怒了,上前两步,双手就朝周翠芬脸上抓去。

眼看事情就要演变成一场女人撕扯扭打,吕律看不下去,主要是担心陈秀玉吃亏。

他赶忙一把拉住陈秀玉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周姐,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姐,爷们不打女人,可没说不打张嘴就乱咬的疯狗,你刚才问我我想咋地,你干嘛不问问你家男人,他都干了些啥?”

吕律冷声说了一句,扭头看向在一旁缩着不吭声的大鼻涕。

大鼻涕一见到吕律出现,就不敢在吱声了,还慢慢地往一旁挪。

那天在吕律地窨子前,被元宝咬,被吕律暴揍,一看到吕律,他就莫名地惧怕。

见吕律一下子朝自己瞪来,他不由身体颤抖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连退几步,惊恐地说道:“你别过来,你要咋滴?”

“你个瘪犊子!”

看他这样,吕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上前一脚就将冯德柱踹翻在地上:“冯德柱,你要还是个爷们,你就把你干的破事说出来让大伙听听,如果确实是我吕某人事情做得不地道,你要什么赔偿,爷们担着,可要是你特么欠收拾,爷们不介意当着大伙的面,再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你干啥?”见到自家男人被踢,周翠芬那还能忍受,撒泼地冲上前来,将吕律拽往一旁。

再怎么样,男人也是家里的面儿,被当着那么多人打,那跟打自己脸没什么区别。

可一看到自家男人那怂样,周翠芬心里也不由开始犯嘀咕。

正如段大娘所说,好歹也是嫁进冯德柱家里,同他同床共枕好几年的人了,她太清楚冯德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们家老来得子,冯德柱小时候就养的娇惯,长大了变得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可老人过世,那也不是啥富裕的家,很快缺吃缺喝,就早早地养出了小偷小摸的坏毛病。

哪怕结婚了,也还是那德行,家里缺吃少喝了,不想着卖力挣钱,依旧想着偷拿这种无本买卖,为此,没少被屯里人收拾,就连别的屯的人也曾找上门来过。

周翠芬没少在心里想: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可除了这些缺点,冯德柱其实对她和孩子,还是非常不错的,有了好的,都是紧着她们。

这大概就是她一直留在这个家的原因。

意识到事情不对,周翠芬也不敢再胡乱撒泼,怕事情弄到最后,连自己的脸都没地儿搁。

“你特么起来,别给俺装死,你说话啊,倒底干了啥?”

周翠芬上前,把在地上伤口被触动疼得龇牙咧嘴的冯德柱给拖了起来,紧跟着就是一连串追问。

大鼻涕低沉着脑袋,还是一声都不吭。

吕律也是无语,今天是来吃饭的,不想在这事情上耽搁:“周姐,你家男人不说,我来说。元宝是自己跟的我,前几天不是侥幸打了熊瞎子,熊胆被你家男人给惦记上了,怕是想着我一个外乡人好欺负,就摸过去了,前后去了两次。

头一次被元宝给拦住了,他不敢靠近,走了。

第二次,用大针做了个钩子,绑在耗子肉里来钓狗,想要弄死元宝,这就是他被狗咬,被我揍的原因。

你自个问问他,我有没有冤枉他,现在,就他做的那恶毒钩子,还在我地窨子边的树上挂着。

要不是听王大爷说过他家里困难,有妻儿,我那天当场就想弄死他。

咋地,我警告过他的,现在还敢来挑事?”

周翠芬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黑了下,伸手过去一把揪住冯德柱耳朵:“大鼻涕,是不是真的是这么回事儿?说话。”

冯德柱看了眼吕律,想到他当时警告的话,又是一阵心惊,他现在那还敢瞎说,被周翠芬揪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不认,只能点点头,支吾着说道:“我……我就是看着家里粮不多了,还有你们娘俩的衣服裤子都太破了,想弄点钱买点粮,也给你们娘俩换上一身……”

大鼻涕这话等同于承认了。

周翠芬还能说啥?

她现在气不打一处来,眼睛四处一扫,就相中了木栅栏上插着的一根棍子,气愤地推开冯德柱,走过去就将棍子给抽了出来,劈头盖脸地朝着冯德柱就是一通乱打。

“你个瘪犊子,你特么还敢跟我说你就是想去山上下个套子弄点肉给我们娘俩开开荤,结果,你特么是惦记人家的熊胆,怎么就没打死你这个夯货,我特么也好改嫁。

天天跟你说,咱们有手有脚,把地种好,到农场去做做临时工,到林场去帮忙伐木,老老实实地,也能把日子过的踏踏实实的,你就是不听,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周翠芬一边数落着一边下狠手地打。

今天这么一闹,脸算是丢到家了,她那还顾得了其它。

只是一边打,心里却是越来越心酸,她眼泪珠子忍不住下掉,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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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艾绒燃烧的气味浓烈,但蜜蜂天性护巢,不是立马就能完全驱赶出来的,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熬过漫长的冬季,好不容易到了有花草的春季,正是蜂蜜存储不足,又是大力繁殖的时候,加上烟熏刺激,这个时候的蜜蜂非常容易被激怒。

眼看着出口处有丝丝青烟冒出,外出乱飞的黑蜂越来越多,范围越来越大,吕律识趣地退到更远的地方观察。

这种时候还呆在蜂群飞舞的范围,很容易就会被蛰到。

它们这种受到强烈刺激的应激反应,需要稍稍冷静。

黑蜂乱飞数分钟后,渐渐地,受到草锅盖中吕律涂抹的蜜汁吸引,开始有黑蜂飞落草锅盖中,努力的吸食着上面的蜂蜜。

蜂巢受到侵扰,它们会本能地吸饱蜂蜜,做好搬迁的准备。

随着不少黑蜂落入草锅盖中,最善于呼朋引伴的它们,会很快招引更多的蜜蜂聚集在一起进行抱团。

等了十数分钟眼看着有黑蜂不断地从树洞中爬出,顺着树干进入到草锅盖中,吕律知道,要不了多久,受越来越多的黑蜂招引,蜂王也会跟着爬出巢穴。

在树下,他没法看到蜂王,只能从最终蜂群的抱团情况来分辨蜂王在不在。

看了看周边,见河滩边阳光正好,又有几块被流水冲刷得光华的石头散落着,倒也是个烤太阳的好地方。

连续阴冷了数天,能好好烤烤太阳补补钙,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儿,反正等着也是等着。

只是,当吕律走到那块最大的石头旁边时,正准备坐下,却被旁边另一块河滩石上的一团东西吸引。

他走了过去,蹲下来仔细查看,那是一团细长的比拇指还小一些的黑绿色粪便,里面夹杂着些小鱼的骨刺,伴随着浓重的鱼腥味儿,水分在石头上浸湿一小片,很新鲜的样子。

“应该是刚拉没多久,好东西啊!”

吕律认出这玩意儿的时候,神色变得惊喜。

因为这是水狗子的粪便。

水狗子,是东北人对水獭的俗称。

东北的水狗子,比别的地方要大得多。

他前世收售山货,没少接触水狗子,对它了如指掌。

水狗子皮毛美丽,有着稠密的底绒,手感细腻,质地丰富均匀,并且不易被水浸透。正是这些特点,让它的皮毛变得非常昂贵,比起紫貂皮也差不了多少。

这还没完,水獭肝是珍贵的药材,就连它的肉也是能入药的。蒙医中大名鼎鼎的“萨日玛莎”就是这肉。

就连这粪便,也是极好的东西,因为总有些动物喜欢寻找食用,比如赤狐、豹猫等,是天然的诱饵。

有着新鲜粪便,就说明这附近的河边,住着有水狗子。

要是搞到手,熊胆加上它的皮毛一卖,轻松买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毫无压力。

吕律心里一下子变得火热。

他太希望自己能尽快弄到一把枪了,无论是狩猎还是防身,都有大用。

眼睛在周边扫视好一会儿,在河流下方,陈秀清被熊瞎子拍落的河湾处,吕律远远地看到稍微平缓的水流中荡漾的水波,那里,一只水狗子仰面浮在水面上,正用小短腿抱着一条鱼啃着。

勾引我!

吕律眼睛定定的看着它,这身条得有八十厘米,是真大啊,那身皮毛是更是漂亮。

但是,他也很清楚,就凭自己手里的弹弓,对它根本就没什么大用。

可别小看了水狗子,在水中如鱼得水,在陆地上也不孬,别看腿短,行动那是相当敏捷,加上锋利的爪子和牙齿,遭到攻击,那是敢跟比它大许多的动物对抗的,性格很凶猛。

吕律曾听说,有人带狗打围,几条狗围住一只水狗子,还有猎狗被反咬致死的记录。

那身皮毛,越完好,价格越高,多弄破一点都是损失,也不能用枪,更不能让元宝来咬。

只能智取啊。

而捕捉水狗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不伤皮毛的木板夹子了。

他稍稍收心,目光重新落到那石头上的粪便,在周围转了一会儿,又找到了几处水狗子的粪便痕迹,然后在旁边数米处的一个枯木桩子下,看到了一个洞穴,还有经常走动在潮湿的泥地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爪痕。

吕律立刻有了计较,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我的了……嗯,明天得去找一下清子,问问有没有木板夹子,借几个回来!”

这林子的河边,能遇到水狗子,对于吕律来说,是很大的惊喜。

通常在更大的江河边,数量会稍微多一点点,在这种山中河流也有分布,但数量极少,主要是这些年,为用皮毛出口创汇,被猎杀了不少。在这水域范围,也算是顶级猎食者了,非常难得。

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吕律返回蜂巢所在的椴树下,看到草锅盖中,已经聚集了一大团黑蜂,看样子,得有三四公斤的样子,还不断有黑蜂从蜂巢中爬出来,汇集到蜂群中。

过冬的时候,有不少黑蜂死去,在野外,现在能有这群势,已经算是很大了。

黑蜂已经出来得差不多,看它们汇集的样子,蜂王应该也已经出来。

吕律将一旁小树上的绳索取下,慢慢地将挂满一大团黑蜂的草锅盖放下来,提着挂在两米外的一棵小树枝桠上。

草锅盖上,有黑蜂不断震动翅膀招引别的蜜蜂汇集,虽然换了位置,还是很快有黑蜂找寻过来。

他蹲在蜂团前观望了一会儿,果然看到还略有些慌张的,体型比普通工蜂长了大半截的壮硕蜂王在蜂团表面爬了一段,然后找位置钻进蜂团中。

看到蜂王,吕律心头一喜,知道这群黑蜂,算是收取成功了。

随后,他再次爬到树上,用擦拭干净的侵刀,将蜂巢里面的蜂脾一块块割取下来,装在身上挎着的蛇皮口袋中。

让吕律意外的是,过完一整个冬天,里面竟然还有两块完整的封盖老蜜,看样子得有四五斤的样子。

这好东西啊!

除此之外,树洞中还有不少已经开始发黑发黄的老旧蜂脾,吕律也没有放过。

将蜂巢中的蜂脾尽数割取装在袋子中放到树下,他想了想,在地上寻了一块差不多的石头,将那蜜蜂进出的洞口堵上。只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口。

等到分蜂时节,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诱蜂树洞。

虽然这山里蜂群数量不多,但还是有机会有蜂群入住的,到时候,无论是东北黑蜂还是中蜂,都是一种收获。

事情做完后,吕律看汇集到蜂群中的散蜂已经没多少了,他没有耽搁,将大斧插在后腰,提了蜂群和蜂脾,轻快地往自己地窨子赶。

刚翻到地窨子后边的山梁,他就远远地听到了元宝的吠叫声,不由眉头皱了起来。


四四年停产的汉阳造,放到现在,也得是三十多年快四十年了,即使保养得再好,也很容易出故障,而且7.92的圆头子弹,越来越少,不容易弄到。

前不久刚经历过一次汉阳造炸膛的吕律,果断将汉阳造排除。

三八大盖倒是值得考虑一下。

三八大盖,即三八式步枪,因有防尘罩和上面的三八式字样而得名,弹容量五发,有效射程达四百多米,精度不错,后坐力也小,比起汉阳造强了不少,最大的缺点就是这玩意长得有一米三,加上刺刀,重量不轻。

赶山打猎,很多时候需要端枪处于瞄准状态,时间长了,可费劲了,而且,太长,在林子中也不好使,磕磕绊绊的。

但现在,貌似这就是最合适的!

“三八大盖多少钱?”吕律来了兴趣。

“五百,还可以送你三十发子弹。”男子很快回应,满脸期盼地看着吕律。

“还能更少点吗?”吕律心焦地说。

依然是个无法承受的价格。

“这已经很便宜了……你最多能拿出多少钱?”

男子算是看出来了,吕律兜里寒酸。

这年头,大部分人兜里都寒酸,揣着块把钱就能逛街赶集的年代。

吕律衡量了一下,呆会还得买粮油,还得花销出去不少,想了想,回答道:“全部家当,两百不到。”

“得,感情你这是在套我话逗我玩呢,就这点钱,买截气枪打打小动物还差不多。”

男子长叹了一口气:“气枪,有没兴趣?”

“我还不如继续用弹弓呢……等我攒够钱再说吧!”

吕律转身就走,现在,他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了:钱,搞钱!

去供销社买了粮油,吕律起身到小火车站等车,一看时间还早,老是晚点的小火车只会让他等更多的时间。

有这时间,都能走回去了。

他干脆扛起粮油,准备一路走回去,车钱能省下来,还能顺带……嗯,打打小动物!

妈蛋,现在一听到小动物三个字,他就觉得一阵糟心啊!

都是被那卖枪的家伙给闹的。

一路顺着山里小道抄近路返回地窨子,在经过一片山岭坡地时,忽然听到外边传来鸡仔的叫声。

他驻足一看,好家伙,草坡矮树之间,十多只沙半鸡正在刨食。

四月,正是这种留鸟繁殖的季节,呼朋引伴,叫声很是热闹。

他当即将身上的粮油轻轻放在一旁,取出弹弓,小心地摸了过去。

沙半鸡,半只鸡大小。

沙斑(半)鸡在北边这地儿,名头可不小。

药食两用,让它很受人青睐,也是非常容易打到的鸟禽。

就它们现在十数只聚在一起搜食的样,但凡有个喷子,一枪过去,散射出去的铁砂能打一片。

这么一想的话,连吕律都觉得喷子香了。

事实上,他还是只有弹弓。

而沙半鸡拿来吃很不错,卖的话就不值什么钱了。

悄悄靠近些,吕律在十米开外,掏出泥丸装填上,拉紧弓皮,啪地一下打出。

立时有一只沙半鸡惊叫着蹿跳起来,落地后随即栽倒在地,双翅不停地拍打,双脚在猛烈地抽搐。

也正是这一惊,其它的沙半鸡一下子全飞起来了。

不过,这玩意儿,通常不会飞太远,在十数米外就又落到草地上去了。

吕律弯着腰,走到那只被打中的沙半鸡旁边,掏出侵刀给它放了血,然后扔到一旁。

他如法炮制,紧跟着猫了上去。

很快打到第二只。

在打到第三只的时候,沙半鸡群彻底乱了,非常警觉,这次飞得比较远,吕律也没有再去追。

将三只沙半鸡捡拾到放粮油的地方,吕律又下去到山坡上搜寻了一阵子,很快兜回来三十多颗鸟蛋。

沙半鸡筑巢太随意,随便找个凹点的地方,几片叶子或是几根杂草,就能草草了事,不过,一窝中蛋不少。

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吕律快速地收拾好东西,加快脚步朝自己的地窨子赶。

没想到,他人还离着地窨子老远,就听到了元宝的阵阵狂吠。

吕律不由皱了下眉头,心中暗想:该不会是大鼻涕冯德柱又来瞎搞了吧?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就上次被元宝一顿獠牙伺候,这家伙应该还在养伤,伤疤不好,他敢忘了疼?

那么,来的会是谁呢?

他再一次加快脚步,等他顺着小道翻过山梁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陈秀玉,就站在地窨子旁边的小河对面一动也不敢动,而元宝领着三条狗崽隔河狂吠着。

地窨子方圆三十米,已经被元宝视为领地,陌生人绝不容许踏入半步,当然,它也不轻易越界,不然的话,可能早就扑上去了。

见状,吕律赶忙大叫一声:“元宝!”

听到吕律的声音,元宝立马住口,三条狗崽则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欢快地叫着,随着吕律的脚步,跟着撕扯他的裤腿。

对此,吕律也不计较。

于三条狗崽来说,这是顽性,也是非常亲昵的表现。

他先将东西放在地窨子面前,然后朝着元宝跑过去,抚着它后背的毛说道:“元宝啊,你可不能咬她,她是我的熟人,不会对咱们不利的,你可要记住了啊!”

元宝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在应答。

轻轻拍了拍元宝,吕律看向陈秀玉,笑道:“媳妇儿……不,老妹儿,你咋来了?”

前世喊习惯了,他现在见到,虽未结婚,但心里早就想着她是自己媳妇儿了。

吕律脱口而出的话被陈秀玉听到,脸色一红,脑袋低下。

她扭捏了一会儿,才又鼓起勇气,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哥的伤好了大半了,今天已经能下地走动走动了,所以,在家里特意做了些饭菜,想请你到家里坐坐。只是没想到,这狗太凶,我都不敢挨边,见你没在家,就只能在这边等着了。”

“就一顿饭的事儿,还特意跑那么远过来。”吕律笑了笑:“老妹,你现在可以放心过来了,让元宝认一认,下一次再来,它就会记住你,不会再咬了。”

陈秀玉轻轻地嗯了一声,踩着河心几块垫脚石小心地走了过来,她心里还在提防着元宝,不敢靠得太近。

“没事儿,有我在,元宝可有灵性了!”吕律安慰道。

他说着放开元宝。

元宝低头嗅了嗅,偏着脑袋看看陈秀玉,果然不再吱声。

几条狗崽甚是胆大地走了过去,围在陈秀玉脚边,嗅了嗅,也开始撕扯起她的裤腿。

“去去去,刚见面就去咬人裤腿,什么德行!”吕律伸手将三只狗崽推到一旁。

稍稍松了口气的陈秀玉趁机说道:“或许在你看来是小事儿,可在我们全家看来,却是大恩,今天这顿饭,你务必去一趟,我妈我哥老惦记着你,嗯,还有我。你不去的话,我回家也不好交代。”

“行,你稍微等我一下……”

吕律转身去了地窨子,将自己熏着的灰狗子肉、兔肉都取了不少出来,提着钻出地窨子,冲着陈秀玉一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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