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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刘记香铺的刘嫂子一眼就认出了上一次同自己做了一大笔生意的石锦绣。
听闻这一次她还是来买香料,而且除了上次那几味,还添了好几味名贵的精细料,刘嫂子就喜上眉梢。
“不是我吹,别瞧我这铺面小,可您要的这几味精细料,恐怕就只有我们店里才有!”刘嫂子一边同石锦绣说着话,一边取来了用来看样的香料,“只是因为平常没人买,我才没有拿出来!为这事我曾不止一次地埋怨我们当家的,怪他总喜欢进这种我们店里根本卖不出的高档货,没想竟是为姑娘您备下的。”
石锦绣仔细查看那些精细料,虽无刘嫂子吹嘘得那般好,可也属中上品质,这就已经让她很是意外了。
“这些……能保证长期稳定地供货么?”石锦绣就一脸认真地看向了刘嫂子。
“有的有的!只要姑娘您需要,我就让我们当家的去进货!”想着面前这人,上次眼都没眨就出了一百文买走了一本破书,刘嫂子便认定石锦绣是在钱财上不会怎么计较的那一类人。
“那行!”石锦绣很快就同刘嫂子敲定了下来,以她预付定金的方式,由刘记香铺给叶家制香坊提供香料。
而她也打包了好些精细料回家,毕竟她还答应了三皇子妃要仿制芙蓉香。
相较于慕年华,芙蓉香的蒸晒煮制更为精细和麻烦,而且因为用料金贵,失之毫厘就谬以千里,才越发显得这香难得一制。
可对于石锦绣而言,这全都不是问题。
因为在梦境中,她就曾成功地调制过芙蓉香,这也是她敢于接下这单活的原因。
就在石锦绣兴高采烈地回府时,却没想迎面遇到了一脸不高兴的三伯母。
“绣姐儿,你四姐还病着呢,你整天这样的跑东跑西,怕是不妥吧?”鲁氏一见到石锦绣,就想着发难。
“三伯母,您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既然四姐还病着,您就给她去请大夫呀!我一不会识医,二不懂辩药,您拦着我做什么呀?”石锦绣也不甘示弱,“还是您屋里就少了这么一个端茶倒水的人,需要我去搭把手呀?”
“可即便我愿意去四姐跟前端茶倒水的服侍汤药,那您也得让四姐敢喝呀!”石锦绣的声音俏生生的,却听得鲁氏满心都不是味。
这个绣姐儿好像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哪不一样了,鲁氏又说不上来。
她就目带怀疑地打量着石锦绣,而石锦绣也大大方方地让她瞧个够。
这丫头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鲁氏瞧了好半晌,终于瞧出些不同来。
以前的石锦绣总是怯懦懦的,出了他们四房的院子就是一副小心翼翼畏手畏脚的样子,而现在这个……却总是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让一个人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难不成是因为蔡襄儿?因为郑国公府?
“绣姐儿,听三伯母一句劝,不要以为自己搭上了郑国公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的鲁氏就装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再狂,再傲,也都是咱们长兴侯府的人,将来能仰仗的也只能是咱们长兴侯府。”
“三伯母,将来我能仰仗谁,不能仰仗谁,就不劳您操心了!”石锦绣却是俏皮地一笑,“您有这功夫在这拦着我,还不如回去看着点四姐,听襄儿说,上一回她落水可是足足病了七天,为此郑国公府还特意去宫里请了太医……那汤药呀,喝得就像水一样……”
说完,石锦绣还“啧啧”了两声,好似是在怜惜蔡襄儿一样。
鲁氏听着却是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咒我的珊姐儿么?”
“三伯母,您想太多了,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石锦绣就轻叹了口气,“三伯母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也不等鲁氏点头,就拎着从刘记香铺背回的包袱,一路哼着小曲地往梨香院去了。
看着石锦绣那远去的背影,鲁氏真是气得牙痒痒:“好你个石锦绣!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只可惜这话,石锦绣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一回到梨香院,她便将房门一关,躲在东厢房里鼓捣起那些香料来。
待到芙蓉香制出来的那日,叶大太太那边传来好消息,郑老汉所制的第一批慕年华也出了成品。
石锦绣就难掩兴奋地带着杜鹃去了馨香阁。
不愧是老手艺人,郑老汉所制出的慕年华很是精致,而且用了馨香阁的制香模具定型,比之前石锦绣用手捏出来的更有卖相。
“你闻闻这香。”叶大太太和郑老汉均是一脸希冀地看向了石锦绣,“味道对不对?”
慕年华的香方并不复杂,用的香料也极为普通,之所以和别的香品有了那么大的不同,主要还是在制香手法上有所改进。
而石锦绣又将此手法教给了郑老汉,并且又将制香过程中需要注意的几个点都告知了郑老汉,然后凭借着郑老汉多年制香的经验,便毫无悬念地制出了慕年华。
“是一样的。”石锦绣就同他们笑着点头。
“这样的话,这个香咱们就可以敞开来卖了吧?”想着这些日子总是有人上门来打听慕年华,叶大太太的眼中就满是兴奋。
“不!”石锦绣却是摇头。
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大家一直保持对慕年华的追捧。
突然间,“洛阳纸贵”的典故,就蹦进了她的脑海。
好的香品固然重要,可稀缺,才能让人趋之若鹜!
“从此后,咱们店里只接受预定,只有交了定金预定了慕年华的人,才能从我们店里买到慕年华。”石锦绣就将自己大致的想法告知了叶大太太和郑老汉,“而郑老伯那边也只需按照预定的订单数量来制作慕年华,也就免去了香制出来却无人购买的窘境。”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叶大太太和郑老汉就对视了一眼。
“可是这样一来,别人会不会觉得咱们太矫情?不上咱们这来了?”可叶大太太还是有些担忧。
“不会的,只要咱们的香是真的好,大家就都会接受我们这种卖货方式的。”石锦绣却是自信满满地道。
王明的赔率最低,胜算最大,也就是说京城的这些人都看好他,认为他有当案首的资质。
石楠听后,却是哈哈一笑:“那是因为他没遇着我!”
说完,他便又回屋里温书去了。
见他离开后,许砾才敢同石锦绣说后面的话:“有人将王明和石楠下赌约的事公之于众了,因此有人开了另一个场子,赌的是王明和石楠谁赢谁输。”
“哦?谁的赢面大?”石锦绣就好奇地问。
“自然是王明啊!据闻他接受过国子监里大儒的亲授!”许砾就和石锦绣说着他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
石锦绣就眨巴眨巴了眼:“这次府试的出题是国子监里的人?还是看卷子是国子监的人?”
“怎么可能!”许砾就摇头,“如今各府的官老爷都是进士出身,好不容易有了这种给人出考题的机会,怎么会假手于人?”
“那不就得了。”石锦绣就同许砾挑眉,“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那国子监大儒喜欢的,咱们府台老爷不一定喜欢。王明想靠这个走捷径,算不得上上之选。”
“不过……你刚才说有人开了赌局,那有没有人买楠弟赢?”石锦绣便问。
许砾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可你不是说你们枫林学院的院长很看好他么?”石锦绣就再次同许砾求证。
“可那也是在我们学院,京城的人并不知道石兄有多厉害!”许砾就替石楠辩解起来。
石锦绣听着就嘿嘿一笑:“那你说,如果让你下注,你下谁?”
“那自然是石兄!”许砾就一本正经道。
“呐,我这有张一百两的银票,你帮我再去跑一趟,就买楠弟赢!”石锦绣再次同他挤眉弄眼,“倘若赢了,赢来的钱分你两成!”
许砾本还想说自己是个读书人,不参与赌博,可一听闻石锦绣愿意将赢来的钱分给他两成,便拿着那一百两银票又出了门。
放了考号后的第三天,便是学子们入考场的日子。
石锦绣以母亲身体不便为由,拒绝了她的送考,自己则把石楠和许砾送到了考院外。
“盯紧了自己的考篮!”临分别前,石锦绣就不忘叮嘱石楠和许砾,“别丢了什么东西,可也别多出什么东西来,既然之前就有人在针对你,你越发要小心,可别让人给你扣上了一个科场舞弊的帽子!”
石楠听了,也就一脸慎重。
“还有,爹爹现在很好,你在里面考试,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而分心。”石锦绣就替他理了理领口的衣襟,“要是考不好,当心爹爹到时候罚你!”
“姐!我记住了!你怎么比娘还啰嗦?”石楠就一脸求饶地看着她,“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着,他就挑了自己的考篮,去了考院外排队等待受检。
许砾见状,也背上考篮跟了上去。
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石锦绣却觉得自己像个老母亲一样,站在那久久不愿离去。
“怎么?不放心?要不要跟着一起进去看看?”就在石锦绣惦着脚尖扯着脖子在那看时,身后突然就有个声音道,“就凭我给你的那块玄铁令,这种地方可以畅通无阻!”
是宇文炎!
石锦绣就收了自己的失态,规规矩矩地立在那。
“我们又不是刚认识,现在才想着装乖巧,是不是迟了点?”宇文炎却是轻笑,“怎么样?到底想不想去一探究竟?”
去考场里?
石锦绣马上就否定了这一诱人的想法。
她去了除了让石楠分心外,好似也没有其他的用处。
倒是他刚才,是在说自己在他面前的无状么?
石锦绣就忍不住回想二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回忆着自己有没有失态的时候。
可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满满的都是槽点,自己好像真的在他面前没有什么顾忌。
“大统领今日怎么也有空来这?”石锦绣索性将那些都丢开不想,而是回头看向了宇文炎。
他今日并未穿着他那身令人炫目的麒麟服,也不是一身黑,而是做了普通的士子打扮,站在这学府街上,一点也不违和。
“自然是为了寻你!”宇文炎淡淡地道,“我们寻到了陈亭的那本暗账,而且我也暗中向皇上递了折子,请求将你父亲的案子和陈亭案合并,一并交与镇抚司审理,皇上已经特许了。”
皇上已经特许了?
那也就是说父亲的案件将会由京兆府移交镇抚司?
石锦绣的心里就有了隐隐的兴奋。
“真的么?那我爹爹是不是可以移至镇抚司大牢了?”石锦绣就拽住了宇文炎的衣袖问。
看着石锦绣那认真的神情,宇文炎就忍不住调侃:“京城里的人,都想方设法地同镇抚司撇清关系,也就只有你,恨不得将父亲送进镇抚司大牢,请问你是亲生的么?”
石锦绣自然是听出了宇文炎的调侃意味,可她却是严肃而又认真地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唯有镇抚司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而且他们的大统领为人嫉恶如仇,也绝不会收受他人贿赂!反倒是京城里明镜高悬的地方。”
听得石锦绣如此一说,宇文炎就半眯了眼。
他之前就知道这丫头不怕自己,可没想到她对镇抚司的评价竟是如此之高。
“难道没人告诉你,镇抚司是杀人不眨眼之地么?它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宇文炎还是忍不住提醒她。
石锦绣却笑着摇头:“我有眼睛,也有耳朵,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
石锦绣笑面如花,那动人的笑,就这样深深印进了宇文炎的脑海中。
“走吧!”宇文炎就邀约着石锦绣。
“去哪?”石锦绣就跟着他边走边问。
“自然是镇抚司!你父亲显然没有你看得通透,今日一进镇抚司就怕得瑟瑟发抖,我怕他会熬不住。”宇文炎就在一旁淡淡地道。
石锦绣一听,哪里还敢松懈半分,赶紧跟着宇文炎去了镇抚司。
自信满满的阎婆子就用她那白胖胖的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在经过抱夏时啐了一口守在正屋门外的杜鹃,然后扭着肥胖的身躯打了夹板门帘进了屋。
一进屋,她便觉着屋里的气氛不一般。
只见李氏正歪在里间的罗汉床上闭目养神,而她跟前则一左一右地站着李妈妈和五姑娘石锦绣。
来告状又如何?还不是在大夫人跟前连坐处都没捞着一个?
阎婆子就颇为得意地瞅了石锦绣一眼,然后满脸堆笑地小跑到李氏的跟前。
“给大夫人请安!”阎婆子就毕恭毕敬地给李氏行了礼。
听得声音,李氏缓缓地睁开了眼,待见着一脸谄媚之相的阎婆子,她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今日的菜都送完了么?”李氏就笑着坐了起来,并且让李妈妈搬了张小杌子来让阎婆子坐下。
阎婆子脸上的笑就更盛了,哪里还有半分倨傲的模样。
若不是早上亲眼瞧见了阎婆子在梨香院的那副目空一切的嘴脸,石锦绣还真的怀疑自己今日遇到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托夫人的福,今日的菜都送完了。”阎婆子就盈盈地笑着,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团。
她很是主动地将怀里的账本拿了出来,双手递到了李氏的跟前,李氏也就顺势接了过去,漫不经心地翻阅了起来。
那账本上记得很是琐碎,却也是按着房头和院子分门别类的,因此李氏只用翻阅和四房相关的近期账目,一条条地看了下来。
李氏看得很是细致。
虽然她不相信阎婆子真会背着她做什么,可她也担心奴大欺主。
对此毫不担心的阎婆子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小杌子上,面带讥笑地瞧着站在一旁的石锦绣。
石锦绣却是瞧着她身旁黄梨木博古架上的那座总是“嘀嗒嘀嗒”响个不停的珐琅瓷自鸣钟愣神。
这大概就是大伯母从定北侯府带过来陪嫁的自鸣钟,据说是圣上当年特意赏给老定北侯的西洋物件。当初为了这个,大伯母同她的嫂子定北侯夫人,也就是石锦绣梦境中的婆婆袁氏,还生出了些许罅隙。
如今听着这口钟发出的嘀嗒声,石锦绣就忍不住奇怪,明明是心怀芥蒂的两个人,后来怎么就好得像是穿了同一条裤子,还合起伙来欺骗她和她娘?
过了约莫三盏茶的功夫,李氏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合上了账本,抬眼瞧向了石锦绣:“绣姐儿,这账我瞧过了,每一项都列得清清楚楚的,上面也有你们梨香院印下的印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阎婆子也趁机表着忠心:“夫人御下严明,我可不敢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
李氏听着这话,心里很是受用,就笑着冲阎婆子点了点头。
“大伯母,那账册,能让我瞧瞧么?”瞧着这好似唱戏般的主仆二人,石锦绣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李氏顿时就火冒三丈。
“绣姐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氏一拍矮几站了起来,满身的珠翠更是撞得叮当作响。
今天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自己都已经查对过的东西,这丫头竟然还要瞧,是因为信不过她?
阎婆子瞧这阵仗,眼珠便咕噜一转,忙上前劝:“大夫人您息怒!既然五姑娘要瞧,您就让她瞧好了!一是让她绝了这份念想,二是还婆子我一个清白!”
管家多年的大夫人都没瞧出那账本有什么猫腻,这整日养在深闺里的五姑娘又能看出什么来?
阎婆子在心里暗暗地想,面上不免带出了一丝得意。
李氏觉得阎婆子说得有道理,便冷笑着:“行!我就让你瞧。倘若瞧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定要禀了老夫人,罚你去跪祠堂!”
说着,她便将那本账册拍在了石锦绣的跟前的矮几上。
石锦绣却是一点都没露怯,反倒是借着那矮几,不慌不忙地翻起账册来。
在石锦绣翻账本的空档,李氏自然不会乖乖地等着,她也就同阎婆子拉起了家常。
阎婆子却是一边回着李氏的话,一边盯着石锦绣手里的账本,一心二用的她却突然发现石锦绣竟神色自若地在账本上折出了许多的角。
难不成五姑娘真的发现了什么?
阎婆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但她还不忘告诫着自己切不可自乱阵脚,说不定五姑娘折出的这些角只是用来唬人的。
就在阎婆子正在心存希冀时,却突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了三太太鲁氏那很是夸张的声音:“哎呦,这什么味呀!这么难闻!”
坐在屋里的李氏听着就皱了眉:“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出去说一声,就说这会子我不见客!”
李妈妈低头刚应了个喏,那鲁氏就自己掀了门帘子进来。
“哎,大嫂,您这唱的哪一出?大白天的怎么就闭门谢客了呢?”身材微微发福的鲁氏平日里就喜欢穿金戴银,今日她更是一身珠光宝气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手里还拿着几把夏天才用得着的团扇,“我带了几把今年内务府在江浙订的最新样式的真丝团扇过来,您看看要不要留两把?”
听得鲁氏这么一说,李氏这才记自己起先前拜托鲁氏买扇子的事。
只是眼下的情形,又容不得她细说这些,李氏便想随便找个由头将鲁氏打发了出去。
“绣姐儿你怎么也在这!”鲁氏一见到石锦绣马上就垮了脸,更是将手里扇子往茶几上一拍,没好气的坐了下来。
自从和石珊瑚明着结下梁子后,石锦绣就知道三房的人见到她后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可作为小辈,该行的礼还是要行,在这种事上,石锦绣从不落人口实。
因此在冲着鲁氏微微屈膝行了个福礼,轻唤了一声“三伯母”后,石锦绣便抖了抖手里的账本说起自己正在查大厨房配菜的账。
“查账?”出身皇商的鲁氏一听这话就警觉了起来,在她看来,这天下就没有不藏猫腻的买卖,单看你是查还是不查了。
如今他们三房的兰芳阁也是由着大厨房统一配菜,她也想知道,石锦绣到底在查什么。
“那你可查出了什么?这可不是你们一两个房头的事,我也要坐下来听。”说着,鲁氏就将亮晶晶的眼睛滑向了李氏,正好将李氏那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阎婆子背上的汗却悄无声息地滚落了下来。
回了长兴侯府的石锦绣趁着家人未醒之时,赶紧换下了身上的夜行衣,重新钻回了被子里躺下。
跟着宇文炎东奔西跑了一晚的她,早已累得沾枕便睡。
只是她睡下没多久,又不得不跟着家人一块起床,用早饭。
“昨晚没睡好吗?”看着石锦绣眼下的青紫,简氏就很是关心地问。
“嗯。”石锦绣就胡乱地应着,“因为有些担心爹爹。”
“可你不是说大伯和三伯他们都在想办法么?”简氏就抚了抚肚子,肚子里的孩子自今早起就有些不太安分。
石锦绣的心里就一咯噔,为了不让母亲生疑,她就故意撒着娇,娇嗔着:“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爹爹!”
“不如我今天也出去打听打听吧!”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石楠突然道,“我认得一些朋友,他们或许也有些门路。”
石锦绣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他。
“离下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还是和许砾在家好好温书吧!”石锦绣就同石楠瞪眼,万一要是被石楠打探出什么,到时候想再瞒着母亲怕就难了。
见石楠没有搭话,深知这个弟弟性子的石锦绣就逼着他做下承诺:绝不会在这温书的关键时期三心二意。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小孩子就不要给大人们添乱了。”虽然心里也在担心着丈夫,可简氏还是相信石家人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与其放几个孩子出去瞎胡闹坏了事,还不如把他们都拘在屋里。
在用过早饭后,石楠就被遣回外院去温书,而石锦绣也趁机去补了个觉。
一夜未睡,她真是困极了。
这一觉,她就睡到了正午。
就在她梳洗着准备去正屋陪母亲用午饭时,却突然有人来报:石楠被京兆府的学府衙门除名了。
“怎么会?”石锦绣一把扔下手中的帕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来报信的是门房的婆子,说是京兆府的差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因此石锦绣再也问不出一句多余的话。
“姑娘就别为难我一个守门的婆子了。”那婆子就苦着脸道,“要不是怕耽误了三少爷的事,我也不会急着跑来给你们报信呀!”
石锦绣也知道为难这婆子没意思,也就从袖子里摸出半吊铜钱,打发了那个婆子。
“大姐,你出手怎么那么大方了?那可是半吊铜钱呢!”石嫣在一旁看着,不解地问。
在石嫣看来,不管是娘还是大姐,平日里是最舍不得的了,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里有见过如此大方的时候。
“嫣姐儿,刚才的事,你千万不要声张出去!”石锦绣就嘱咐着石嫣,“不管是娘那还是楠哥那,都不许透露半分!”
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得石楠很是落寞的声音:“可是姐,我都已经知道了。”
石锦绣一扭头,就见着了靠在院门上的石楠,他的面色惨白,神情落寞,眼神浑浊,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精神。
许砾跟在了他的身后,显然是因为不放心,而一路跟了过来。
“我……真的无法参加此次的府试了吗?”石楠的声音就很是虚弱,显然像是来求证。
“怎么可能!你别听他们胡说!”石锦绣就厉声斥责着,“你一个要下场的人,不要听风就是雨!倘若是有人要故意扰你心神呢?别忘了你还和王明尚有赌约,倘若输了,可是要学狗叫的!”
果然一提到王明,石楠的眼中就有了些神色。
他更是满脸期待:“所以,那消息是假的么?”
“至少还待考证吧!”石锦绣就安慰着石楠,“你放心,姐姐这就去为你打听一二,你就在家里好好地温书!”
说着石锦绣就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带着杜鹃出了门。
可是,她应该去找谁?
出了门的石锦绣就犯了难。
难不成又去镇抚司找宇文炎么?
自己已经拜托他调查爹爹的事,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劳烦他了。
可除了宇文炎……还有谁?
石锦绣就想到了蔡襄儿。
梦境中,石楠就是因为蔡家的干预而断了学业之路,他们既然让石楠参加不了府试,那也应该能帮石楠恢复府试的资格吧?
一想到这,石锦绣便雇了马车往郑国公府而去。
郑国公府里,蔡襄儿正为厨房送过来的饭菜不合口味而使小性。
任凭身边的丫鬟怎么劝说,她也不愿意尝上一口。
若不是怕推了桌子遭母亲责罚,她早就想将这一桌子菜扫到地上去了。
“你去厨房问问,是不是咱们短了她们的银两了?这桌菜素得连点肉沫子都不见,让人怎么下咽?”蔡襄儿就插着腰在那闹。
“可是大小姐,这都是夫人特意吩咐的!”丫鬟们也很是无奈。
她们之前跟着大小姐都是吃香喝辣,如今也只能跟着一块清茶小菜,嘴里都快淡得没有味了。
可国公夫人的吩咐,谁敢违抗?
“我不管!我不管!我这都三天没有吃上肉了!”蔡襄儿就继续闹,她就是想吃肉,想吃肥嘟嘟亮晶晶的咕噜肉。
因此当石锦绣被人拎来见蔡襄儿时,她还正杵着嘴生气。
“你这是怎么了?”瞧着满院子丫鬟都是屏气凝神的模样,石锦绣也就猜到了几分,“和谁置气呢?”
“绣姐儿!”一看到石锦绣,蔡襄儿就同她诉苦,“她们这些臭丫头想虐待我,竟然不让我吃肉!还说是我娘的意思。”
“是与不是,你去问问国公夫人不就知道了?”石锦绣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较真的。
可蔡襄儿一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她也就敢在自己的屋里闹闹。
“绣姐儿,你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不想吃肉啊!”蔡襄儿就撅着嘴同石锦绣道。
不想吃肉?
石锦绣想了想:“我倒是有个秘方,能让你一闻着那些油腻的食物就失了胃口,让你再也不想吃肉!”
“真的么?”蔡襄儿将信将疑地问。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吃了,可她就是馋,控制不住自己,倘若石锦绣说的法子有效,她也是愿意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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