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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荐《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是作者““卢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姝沈砚清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一个为初中生补习的兼职私教老师;他,一个出生京圈顶层的贵族。原本他们的生活永远不会出现交集,可她却成了他弟弟的私教老师。第一次见面,他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如同他的弟弟一样。而她却震惊于他年纪轻轻就接手家族企业。因工作之际,他们开始频繁有机会见面,彼此开始沦陷。她的朋友劝她,一个权贵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她机会不大;而他在想如何俘获她的芳心,让她为此驻足。那年京圈雪夜,他们终于修得正果,双向奔赴了!...
主角:林姝沈砚清 更新:2024-05-02 0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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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沈砚清的现代都市小说《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卢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是作者““卢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姝沈砚清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一个为初中生补习的兼职私教老师;他,一个出生京圈顶层的贵族。原本他们的生活永远不会出现交集,可她却成了他弟弟的私教老师。第一次见面,他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如同他的弟弟一样。而她却震惊于他年纪轻轻就接手家族企业。因工作之际,他们开始频繁有机会见面,彼此开始沦陷。她的朋友劝她,一个权贵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她机会不大;而他在想如何俘获她的芳心,让她为此驻足。那年京圈雪夜,他们终于修得正果,双向奔赴了!...
林姝穿着杨晓贝有点略大的衣服,外面套了件保暖的风衣,又在她再三地嘟囔劝说下,带了一条沈砚清送的hw loop,四叶草形状,周围满钻中间镶嵌海蓝宝石的项链,踩上高跟鞋准时出现在了汇通楼下。
林姝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发呆,不一会总经办的秘书发来一条消息:去地下停车场b1等着,我们一会就下去了。
到达b1后,出了电梯间就看到两辆考斯特和三辆黑色奥迪竖列整齐地停在外面,林姝打量了一下,猜到这应该就是汇通准备的车,便站在角落里等着上面的人下来。
电梯“叮”地一声,三个电梯同时打开,为首的人穿着精干的深灰色排扣西装,昏暗的灯光下照在他锋锐地侧脸上,仿素描画般,每一个线条都深邃深刻,高耸的鼻翼,丹凤眼邪肆,目光冷清寡淡地看着前方。
林姝悄悄地打量着这个人,就见他大步跨出电梯,后面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出,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只有他的特助拿着平板走在他一旁,在汇报工作:“蒋总,咱们这次还是按之前的标准来,已经定好了在全聚德的和平门店…”
路过的一个女生拍拍她:“林姝?赶紧跟上来,这是你的工作牌,上最后一辆车,我们现在去首都机场接人,今天一共四个跟随翻译,一会的现场会议有同传不需要你,你们只需要负责整个参观考察过程和会议后就餐时的翻译,每个人负责3-5个人,蒋总那里不需要,所以人到了后随机应变懂了吧?”
林姝点点头,接过牌子,踩着有点挤脚地高跟鞋赶紧跟上了人群,走到最后面的车,上去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很快车队便缓缓驶动,一路行驶上机场高速,车上的人都在聊着天,林姝侧头看向窗外,在阳光下的折射下,脖子上的钻石透露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反照在车窗玻璃上,她下意识摸了一下那条项链。
她咬着嘴唇,低下双眸,心情有些起伏。
翻译组的头儿站在车头处大声喊道:“到了,赶紧下车,航班已经落地了,一会人就出来了,别掉链子啊,尤其是你哈林姝,第一次负责,别跟不上趟儿!”
林姝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申组长。”
目光随着蒋聿之大步走上前的握手拥抱的动作,林姝看到了里面出来的一行人,大概有十几个人之多,旁边的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走,轮到咱们工作了。”
此次接见的是美国的黑石私募股权投资公司,汇通目前需要一笔大量的资金进行D轮融资,解决并购重组中华兴科技的债务问题和未来的重组问题,而这也是蒋聿之为什么这次亲自来接机。
林姝踩着高跟鞋跟着一群人,一路嘴巴没有停下来,努力竖着耳朵听蒋聿之的特助在说什么,然后紧接着就要翻译给一旁的人,从一楼到各个部门的工作区域,再到各个项目的所在的楼层,不停地穿梭在办公区域和电梯间,她感觉自己的脚掌心都麻木失去知觉了,想伸手揉腿,瞄了一眼电梯里严肃安静的氛围,默默地把手缩了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开始,现场有同传,不需要他们负责了。
林姝跟着同行的几个人走到茶水间去休息,她直接脱了鞋手拎着高跟,倒在沙发上揉腿。
一旁的女生打了个杯咖啡递过来:“累吧,每次我穿完高跟走一天回家,小腿都僵硬了。”
林姝投了个感谢地眼神给她,虚弱无力道:“确实比我想象中累了点。”
她坐到林姝旁边:“你叫什么?新来的吧,以前外出没见过你。”
林姝轻抿了一口咖啡:“林姝,我不在这个公司,就是有工作才需要过来。你呢。”
“叫我姚姚就行,我看到你脖子上的项链,是hw的吧,我记得6w多呢,你不缺钱还来干这个苦力活干嘛?一小时才200块,晚上还得陪酒,你项链的零头钱都赚不出来!”姚姚地视线落在林姝的脖间。
林姝低头看了眼锁骨处的项链,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笑着摇摇头:“假的而已,还有你说晚上陪酒是什么意思?”
姚姚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吗?晚上加薪500一个小时需要陪这帮人一起喝酒的,你总不能饭桌上还坐在人家一旁听人家聊天再翻译吧,想想不觉得奇怪吗?所以这个蒋总让所有人陪着一起吃饭聊天,这样才显得不那么严肃,生意嘛也好谈。”
林姝皱了皱眉头,这个齐琰没跟他提过晚上的吃饭是要陪酒,她的酒量还停在高三毕业的聚会上,两杯啤酒就头晕的程度。
姚姚见状用胳膊顶顶她:“林姝,你紧张什么,一般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样反而还轻松,不需要那么紧张地别人说一句我们就要翻一句。”
林姝勉强地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接话。
国泰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沈砚清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将领带扯下丢在沙发上,双眸略显疲惫地看着脚下的一片霓虹。
时晋站在身后说:“沈总,望京这一片的公司我都查过了,确实没有林小姐的入职信息,她可能只是兼职所以不录入公司的职员系统。”
“我知道了,冯创那边怎么样了。”沈砚清收了视线,转过身拿过时晋手里的平板,看着上面的新闻报道。
时晋推了推眼镜:“涉嫌收入利润造假,签订虚假合同,开展虚假业务,数额高达几十亿,摩根那边什么态度还不知道,但是根据对赌协议来看,目前冯创的业绩远不达标,未来也难以实现,冯创最终只能按照协议要求,低价出售转让股权给摩根和并让出实际控制人的位置。”
沈砚清点点头:“备车回老宅。”
时晋抬头看了眼他:“沈总,周小姐找您好几次了,您要不要给回个电话。”
沈砚清取下嘴角的烟掐灭,用指尖将领口的扣子合好,恣意慵懒地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眼中的戾气却未减半分,勾唇耻笑道:“不需要,她怕是已经在老宅等急了。”
沈家的门外已经停了三辆车,时晋坐在副驾驶瞥了一眼果然是周君瑶的那辆扎眼的跑车。
两人一前一后往主厅走着,沈砚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将外套脱下来扔到时晋怀里,就径直踏过门槛,看也不看坐在椅子上的周君瑶和庄钰琴,直接坐在了沈降林对面,修长的腿随意地叠搭着,懒散不羁地靠坐在沙发上。
庄钰琴缓缓开口道:“君瑶说这几日打电话你也不接,找不到你人,便来这儿问问你。”
沈砚清端着茶慢悠悠地喝了口,不紧不慢地说:“有什么事吗?特意跑过来。”
周君瑶抬头对视上他冷冽锐利目光,似乎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半晌才开口:“我只是替冯玥,来卖个人情,冯创现在情况很不好,警告一下她就行了,别太绝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哦?也不是我让他们弄虚作假的啊,我是逼他们这么干了还是我从中干涉了啊,周君瑶?”沈砚清讽刺地看着周君瑶,将茶杯重重地放下。
庄钰琴笑着打圆场:“冯家的事自有证监会的调查结果决定,咱们先等着吧,君瑶好久没尝我们后厨做的粤菜了吧,来带你去尝尝下午刚出炉的几样儿糕点。”
拉上周君瑶起身后,临出门时还不忘给了沈降林一个眼色。
沈降林很少干涉沈砚清商场上的一些决定,他向来相信他的判断,而事实也证明,沈砚清确实在商界做到了零失误判断,美国回来后初入国内投资圈就所向披靡,在他看好的投资下,帮助近十家企业中六家互联网公司成功完成c轮融资上市,近百亿资金翻倍套现,在国泰也是一路坐稳实际控制人的位置,业界对他的评价都是虎父无犬子,年少有为。
实际上由于沈降林位高权重,上面又盯得紧,沈砚清很少借助他的势力,最多也是披着他的身份方便行事而已。
“你和冯玥有什么过节我不多问,别太过就行,反拉一把变成人情也是好事。”
沈砚清点点头:“知道了。”抬手接过沈降林递过来的新茶。
全聚德的大厅,林姝被分到了和蒋聿之一起的六人包间里,除了他和他的特助,剩余的三人都是黑石的高管。
姚姚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只能说你第一次来就运气不好,这些领导可是难伺候,你可千万说话行事小心点,别得罪了这几个黑石的人,不然这个蒋总让你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都是小事。”
林姝揉了揉酸痛的腰,看了眼前面正在侃侃而谈的蒋聿之,深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气:“没事,坚持一会就结束了,你快过去吧,不然等会要被申组长骂得。”
她跟在蒋聿之身后,几个人没有和她要说话的意思,她便轻轻松了口气,入座后努力降低存在感,不想沾酒。
“这位是这次随行的翻译人员林姝,蒋总。”
林姝正低头看着腿上的餐巾发呆,听到他的特助在介绍自己,抬头就看见蒋聿之一脸漠然地打量她,视线停在她的脖子间。
她连忙笑着朝他点点头示意:“蒋总好。”
席间,林姝才发现她再降低自己存在感,也抵挡不住这些人的灌酒,甚至还起哄让她喝完一整杯,两整杯白酒下肚,林姝感觉胃像火烧了一样灼烫。一个黑石的美国佬攥着喝白酒的杯子起身朝蒋聿之走去要敬酒,说这模糊不清的蹩脚中文,让他的特助起身一个箭步替他拦下了。
“蒋总酒精过敏,不易饮酒过多,我和林小姐替蒋总敬您。”说完他桌子下的手一把拉起来林姝,示意她拿起来酒杯。
林姝空腹喝了两杯高度数白酒后,头有些发昏,匆忙地被他拽起来时踩着高跟鞋的脚有些没站稳,不禁踉跄了几步,连忙扶了一下桌边站住,按了按太阳穴,端起酒杯刚到嘴边,闻着那股味就一阵反胃。
蒋聿之见她端着杯子放在嘴边,杯中的酒却一滴未少,目光冷冽地瞥了她一眼,他的特助连忙戳戳她的胳膊,示意她快点喝完再坐下。
酒刚入口,那股刺鼻的酒精味一股脑地顺着毛孔流进血液里,直冲大脑神经,刺激地林姝当即忍不住捂住嘴想往外呕吐,推开椅子打开房门就冲去卫生间,也顾不得蒋聿之的特助在后面喊:“房间就有洗手间,你去哪?!”
正在她刚要拐进厕所,一头撞进了刚从里面出来的人。
陆怀琛低头看了一眼捂着嘴的人,不禁面露惊讶还不忘打趣道:“林姝?这么巧呢?你也在这吃饭。”
林姝抬眼看了他一眼,话都来不及说,就冲到洗手台上,“哇”地一声呕吐出来,吐的胃在翻滚,酸涩的胆汁一点点灼烧着食管,她拧开水龙头冲了一下发烫滚红的脸颊,吐完反而头晕的天旋地转,脚上的高跟鞋紧紧地勒着她水肿的脚掌,生硬疼痛。
陆怀琛挑挑眉,走到她一侧来,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林姝?吐成这样。”
林姝没力气搭理他,只是抬手接过来小声道:“谢谢。”
她顺着墙边蹲下,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拎在手里,揉了揉酸痛的脚掌,低眸看见脚腕处已经隔着丝袜磨出了血。
“需要帮你叫辆车吗。”
林姝吸了口气,摇摇发昏的头,重新穿好高跟鞋扶着墙站起来,勉强扯了个笑:“谢谢你啊陆公子,不过不用了,饭还没吃完,我还得回去。”
说完后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踩着高跟朝包间走了,陆怀琛看着她的背影也没再劝说。
沈家饭桌上,周君瑶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乖巧端庄的夹菜吃饭,还不时跟庄钰琴聊的开心。
“庄姨,我前段时间买了套新房子,还等着交房后找您亲自给我设计呢。”周君瑶起身拿起庄钰琴面前的碗,主动盛汤。
庄钰琴笑盈盈地接过来,笑得合不拢嘴:“我都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审美。”
周君瑶娇嗔道:“才没有,京城找您设计房屋的人排号到后年都排不上我,这不,我这算是沾砚清哥的福,插队直接找您来了。”
沈砚清夹菜地手顿了顿,慢津津地把菜递地进口里细嚼慢咽:“别沾我,只要你多出点钱,我妈让你排号排在第一位。”
周君瑶被他说的一阵尴尬,庄钰琴瞥了一眼她那个泰然自若地正吃饭的儿子后,忙安慰道:“别理他,一会吃完饭让砚清送你回去。”
沈砚清一旁的手机响起,他打眼看了一眼名字后,慢悠悠地接起来:“什么事。”
陆怀琛靠在包间外的墙上,叼着一根烟看着一个门缝,:“林姝最近干嘛呢?”
“怎么问起她?”沈砚清起身走在一旁淡淡地说。
陆怀琛吐了口烟,语气调侃的说道:“我今儿在全聚德请人吃饭,你猜我碰到谁了?我居然在这里的厕所门口碰到林姝,而且还喝多了趴这儿吐呢,我寻思着送她回去吧,人家吐完没事人一样又回去了。”
沈砚清神色慢慢沉下去,浑身的血液像沸水般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指甲,几乎是在瞬间握紧了手机,手背的经脉暴凸,从喉咙仅剩的缝隙里低沉的发出声音:“全聚德哪家店。”
陆怀琛说完,沈砚清抓起车钥匙就大步流星地跨出餐厅大门,时晋连忙拿着他的外套就跑出去跟上,庄钰琴见状大喊余管家拦住他。
沈砚清面色铁青地低头看着余管家,狠狠地压住怒气,咬着牙说:“余姨,松开我,我现在有事要处理。”
庄钰琴挽着周君瑶慢悠悠地走过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什么事这么急,说好了送君瑶回去的。”
周君瑶沈砚清面色不好,走上前主动拉过他的手,柔情似水道:“砚清,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急匆匆地走。”
沈砚清的目光顺着她伸过来的手垂下来,冰冷的眼神瞬间又附上一层寒意,反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在柱子上,不顾周围人的眼神,逼声道:“我说过,别他妈碰我的底线,滚远点。”说完用力将她甩开,抓过时晋手里的衣服就冲出门。
周君瑶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上,委屈地眼泪瞬间就顺着脸颊两侧滑下。
“沈砚清!”庄钰琴看着沈砚清荒唐的行为大声呵诉道,试图拦住他。
时晋拦在庄钰琴面前:“庄姨,沈总忙完会跟你解释的,实在抱歉。”说完就跑出去,追上沈砚清。
过了下班高峰期后,路边的灯已经悄然亮起,沈砚清一路连闯红灯,油门踩到底,时晋开车追在后面,马路上的其他的车主在车里都看得目瞪口呆,两辆豪车在北京拥堵地道路上,信号灯都不看的就横冲直撞地上演你追我赶的场景,交警接到举报也无可奈,只能选择临时关闭了摄像头和监控。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横在全聚德大门口,安保人员话都不敢说一句,就看见两个人脸色阴沉的大步迈进饭店大门。
陆怀琛坐在大堂里正搂着姑娘笑得开心,就看见脸色不好的沈砚清进来了,连忙推开怀里的人跑过去:“走吧,楼上的包间里呢,我看着开始有一会了。”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电梯间的气氛压抑死寂,时晋也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走廊里,迎面走来的服务员欲要拦着沈砚清一行人:“不好意思先生,里面有贵宾客人,不方便打扰,先生...先生...”服务员拦都拦不住眼前的人。
陆怀琛将服务员直接拉到一旁去,玩味的低声道:“劝你躲远点,别不懂事。”
沈砚清推开门,就看到包间里的林姝脸色绯红,拿着一杯红酒颤颤巍巍地站在那,已经神智不清的喝醉了,身旁还站了几位美国佬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而蒋聿之一脸意味深长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别来无恙啊沈总。”蒋聿之抬起手里的酒杯,隔空朝沈砚清敬酒。
沈砚清极力压制住了胸腔中的怒火,没有搭理蒋聿之,一把拉过还在别人怀里的林姝,她醉的东歪西倒,脚下的高跟鞋站不稳,沈砚清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临出包间前给了时晋一个眼色。
时晋和陆怀琛留下来帮他善后,沈砚清抱着怀里醉醺醺的人儿下了楼。睡着过去的林姝,唇瓣湿润地微咬着,不时地发出“嘤嘤”地声音,扭动着身体娇滴滴地嘟囔道:“好撑啊,不要喝了...”
沈砚清脸色阴沉着将她扔进后车座,站在车外点了根烟,直到时晋处理好下来,车里的人醒过来。
陆怀琛和时晋会意地走到一旁去。
林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只眼,歪着头地扒着车窗边趴在那儿:“你怎么在这啊沈砚清。”
沈砚清一脸怒容,两只眼仿佛冒着火,神色看起来前所未有地难看,大发雷霆的怒吼质问道:“我怎么在这?林姝,你他妈找的是陪酒小姐的工作是吗?是我给你的钱不如蒋聿之给的多是吗?嗯?”
他双目赤红,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到颤抖,眉眼间的狠戾让林姝不敢看着他。
她垂着细长的睫毛,酒店外的灯光打在她娇红的皮肤上,娇嫩欲滴,身上弥漫着淡淡地烟草和酒香,冷风吹的她不禁头疼欲裂,胃绞痛。
她低声轻笑了一下:“可是你也养不了我一辈子不是吗。”
顷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攥住,收缩成一团,那种感觉,犹如钝刀,一下下地在他的心上切割,她的声音微抖,笑得如此悲伤,仿佛风中漂浮地破碎柳絮,随时就要随风散去。
“你什么意思?”沈砚清声音几乎压到了最低处,下颌条越绷越紧,情绪犹如从高处跌落到谷底。
突然,他感觉到大颗大颗滚烫地泪珠砸在他的手腕上,抬眼看到她就这么无声地流着泪,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砸进在他的心脏里,他倏然松开了手。
林姝吸了吸鼻子,歪着头迷离地看着眼前面色冷峻的沈砚清,眼泪顺着轻轻扬起地嘴角滑进口中,微微咸涩。
“沈砚清,你每次这样,我都会羡慕那个能被你护一辈子的人。”
铜陵般清脆的声音扬洒在夜空中。月光下,光影斑驳,惨淡如霜,两个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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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清那日之后没再联系她,只有时晋给她发了条短信,说约见康家夫妇的事情往后推些日子。
没有说原因,她也懒得问。
那日碧岫园再见后,她在网上搜索过康霁舟这位夫人,但是信息不多,就读于央美时就举办过多次画展,毕业后前往ual进修了emba课程,接着便是她回国后策划的一些中国文化相关的展览项目,现在已经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林姝,你电话响了!”杨晓贝抓着手机,猛拍浴室的门。
林姝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开了条门缝,伸出一只手来摸手机。
浴室里氤氲着潮湿的水汽,手机屏上模糊不清的显示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关了花洒,拿着手机在毛巾上蹭了两下才接起来。
“林姝?”一道温柔有力量感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她反应了一下,才记起来这声音是康霁舟的夫人朱珠,连忙答应道:“是我,康夫人。”
朱珠在电话那头闷声一笑:“都说了叫我朱珠就好了,怎么总叫我康夫人,你都没发现我和你名字的第二个字很像吗,这说明我们有缘啊。”
林姝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她记得朱珠比她年长一些,又是国内引领新中式的先锋人物,总觉得虽然康夫人显得生疏,但叫全名不礼貌。
略微别扭的浅浅回应道:“我记住了,朱珠。”
朱珠满意地笑了一声,接着自然地关心道:“你放假回家了吗?还是在北京?”
林姝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肩上,利索地裹好浴巾往外走:“在北京,我回家也没事做。”
“好不容易放假,怎么不回家看看父母?还是打算找工作了?”电话那头的朱珠,声音跟冬天的雪霜飘进泉水里一样,绵软细柔。
她听到父母两个词的时候,胸口有些堵,其实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胰腺癌去世了,她甚至记不起模样了,爸爸被调查后,根本联系不到人。
林姝情绪有些不太好,慢吞吞地说道:“我爸爸…可能过段日子才能联系得到吧。”
朱珠听出来了她不对劲,接着转移了话题:“我上次跟你提到的戏剧展览还记得吧姝姝?明天上午九点798艺术区这里,首展,你有空吗?邀请你过来。”
“有空…”她微惊。
林姝记起朱珠那次跟她提到过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对方真的存了她的电话还打了过来,她甚至以为,因为和沈砚清闹僵,人家根本不会再记起她。
她腹诽道:此刻自己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天见。”
电话挂了后,杨晓贝习惯性的问她是谁。
林姝边插吹风机边说:“算是一个朋友?”
杨晓贝没再好奇,只是不满地看了她肚子一眼:“林姝,你到底告诉那个渣男了没?”
吹风机的噪音吵的隔壁宿舍都听得见,林姝大喊地问道:“你说什么!!”
杨晓贝向来秉承着做事果断的态度,受不了她一提这事,林姝的反应就慢半拍,上去一把揪掉了插头,抢过来吹风机。
“你给我坐下,我有事问你。”杨晓贝一本正经地将她拉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去:“我问你,你到底和那个男的说了没有?!你这次不许再说‘等等再看’这四个字!”
林姝听得头大。
杨晓贝那日喝到断片,第二天醒来什么事都不记得,甚至连自己站在沙发和桌子上跳舞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她跑去别人卡座睡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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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碧岫园的饭局快结束时,朱珠存了林姝的联系方式,说过段日子可能会在北京举办戏曲有关的展览,确定了会通知她。
酒过三巡,沈砚清晕沉沉地坐在车里等着她,看着窗外的林姝正和朱珠聊得投机,没有催她,只是调节了椅背,慵困地躺在座椅上,一双长腿交叠着,手搭在腹部,微微阖眼休憩。
只听到窗外一阵道别声,林姝跑过来凑在车窗上,贴着脸看向里面。
沈砚清半眯着眼打量着她,不紧不慢地按下车窗:“趴这儿看什么呢,还是不会开车门?要我亲自下去请你上来?”
目光对视地刹那,林姝尴尬地站直了腰,不自然地撩拨了一下胸前地头发,故意拉长了尾音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喝醉了,既然你坐我的车,那我就坐你的车去。”
“谁让你走了?上车。”
沈砚清这会歪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松散恣意地样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手腕处佛珠才让他显回一点拘谨严肃。
林姝撇撇嘴,绕到车门另一侧,拉开门利索地坐进去,和沈砚清保持着远远地距离,还特意插好了安全带。
沈砚清玩味地看着她这一套行云流水地动作,挑挑眉缓缓吐出两个字:“开车。”
司机像是得到了暗示一样,立马把隔板升起后缓缓地发动了车,后排的空间此刻显得格外私密安静,空气中氤氲地酒味让人心沁醉迷,沈砚清酒后身体有些燥热,抿唇斜睨着正襟危坐的林姝,裙摆被蹭到腿根处,黑色三角薄纱若隐若现,不禁滚动了一下喉咙。
林姝感觉有一束目光,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侧头看见沈砚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将佛珠摘下丢在一旁,伸手一把将她提溜到他腿上。
林姝惊恐地看着身下的沈砚清,生怕前面的司机听见什么动静,极力压低了嗓音怒骂道:“这是车里!你干嘛沈砚清!”眼神却羞恐地躲闪着不敢看他直视而来的目光。
话音未落,山顶就被阳光顷刻间裹满,好似一点点侵蚀着高山的雪顶,温度上升春天提前来临,雪水融化顺着山根流淌进丛林间,灌溉着土壤。
宽纵又狭窄的空间让时间显得格外漫长,随着车在红绿灯处暂停,沈砚清终肯满意收离,细长的手指穿插在林姝的发缝里温柔抚摸,好整以暇地说:“姝姝果然是长大了。”
林姝瘫软在沈砚清身上,头埋在他宽硕的肩颈间,身上漫是红印,没有力气搭理他的话,任由沈砚清将她温柔地整理好,抱在怀里轻搂着。
不一会,她听到耳边传来沉重平稳地呼吸声,她抬头望着他沉睡的侧脸,月光顺着他削薄地侧脸慢慢延至深邃宁静的眉骨处,平日冷白没有血色的皮肤,此刻染着酒后余温带来的淡淡红润。
林姝静静地看着沈砚清,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轻薄地嘴唇,轻声嘟囔着:“沈砚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于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想起朱珠说的话:你不必想那么多,想着想着便收回手,合上眼轻轻地靠回他的怀里。
林姝在缦合住了一段日子后,沈砚清要飞去深圳出差一个月,她便软磨硬泡地说着搬回了宿舍住。
“今年不能陪你过生日了,有什么喜欢的就跟我说。”沈砚清临走前闲闲地倚靠在躺椅上。
林姝在认真浇花,没仔细听他说话,含糊其辞地说道:“好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啊?”林姝站起身来,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沈砚清,假装认真地说:“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
沈砚清起身去餐厅的冰箱拿了瓶水过来,舒懒地背靠着阳台:“我还没走呢,你的心就飞走了?”
林姝抬眉看了眼旁边的人,墨蓝色的绸缎睡袍,腰带随意地系了两道搭在细窄的腰间,胸膛的线条流畅分明得勾勒至底,头发微湿地耷拉在额前,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砚清看着她的眼神,不禁勾唇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前,逼得她贴近墙角,手足无措地握着浇水壶从他胳膊下落荒而逃。
林姝仓皇地抱着壶就跑到厨房去,心还在“怦怦”地加速跳着,身后的沈砚清见状开怀大笑。
沈砚清在飞机起飞前两个小时,便离开了缦合,她也慢悠悠地叠起衣服。
林姝想起有段日子没给父亲打电话了,便放下衣服找手机去。
“姝姝呀?”
林姝喝了一口水:“爸你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有给你打电话了。”
林父憨笑道:“咱们这里是旅游城市,马上要到旅游旺季了,最近忙着搞搭建呢,姝姝最近学习累吗?”
“不累呀,爸你别太辛苦,夏天快来了,游客人数那么多,搞不好天天有人投诉,你让那些年轻人去忙。”
林姝搭着腿,窝在沙发上,不知道不觉的聊的天都黑了,便挂了电话起身收拾好书包下了楼。
路上,杨晓贝打过来电话:“姝姝,齐琰给我发消息说什么要给你道个歉,但是不好意思直接找你是什么意思?听得我都懵了。”
林姝淡淡的说道:“他给我介绍的那个工作出了点意外。”
电话那头瞬间来了兴趣:“什么事?”
“我被人灌酒了。”
“什么?!你有没有事林姝啊,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以为你这几天跟那个迈巴赫男甜蜜去了呢!”杨晓贝瞬间惊起。
林姝听着尖锐的叫声,将手机移开耳边:“什么迈巴赫男,你就不能眼里有点别的杨晓贝?人家有名有姓,再说我要是有事,现在还有心情跟你聊天?”
“哎那就好,还有,我干嘛眼里要有点别的,你跟这种人在一块你难不成还打算跟人家谈感情呢,迈巴赫男实至名归,我这是夸他有钱。”杨晓贝反驳她。
“好好好,你说的对,一会见,我马上到学校了。”
电话刚挂,林姝抬头看向窗外,发现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顷刻间瓢泼大雨,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狂风吹动着外面的树枝“飒飒”作响,司机侧头说道:“林小姐,我送您进去,这雨太大了,走进去要淋透的。”
林姝看了眼外面,幽怨地叹了口气:“好,开进去吧。”
路边不少人已经被大雨淋透,拿包挡在头顶奔跑在黑压压的雨天中,林姝坐在宽敞舒适的后座里,头顶的白色星空灯照亮着车内,看着这些人,恍如隔世,以前需要换教学楼上课时,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暴雨,也是如此,踩着水坑飞奔在校园里。
“林小姐..林小姐,到了。”司机唤着她。
林姝回过神了,点点头正准备打开车门,司机轻声喊了句“稍等林小姐”,说完径直打开车门小跑下来拉开她身旁的门,从里面抽出来雨伞,身子一半暴露在伞外,替她撑好了伞。
林姝看了一眼没多说,只是赶紧下了车,快步往宿舍门口走。
手机突然弹出来沈砚清的消息:北京下雨了,没事别出门。
林姝拨过去电话,是时晋接的。
“林小姐,沈总发完消息就进会议室了,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替你转达,不然会议可能要持续几个小时。”
林姝躺在床上想了想:“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忙吧。”
沈砚清来深圳参加听证会,是他投资的一家线上会议软件,被举报涉嫌泄漏用户隐私,会议内容主要针对,信息是被盗取还是主动贩卖,以及是否存在监听和自动打开摄像头的情况。
整个调查取证程序缓慢又复杂,项目融资金额不小,隐私泄漏事件一出,证监会直接中止ipo审查,如果最终取证结果导致判决不利,那么上市的时间跨度就要延迟,而为上市做的前期投入将全部打水漂,对外披露的信息也会影响企业接下来的运营,即便是借壳上市也要再等多年。
他靠在椅子上,食指捏着一支笔压在桌面上,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正喋喋不休讲话的人,他在投资界从无败笔,他倒不是怕输,只是不想在任何一个流转慢的项目上浪费时间。
沈砚清每天都忙的没空看手机,林姝则三点一线的穿梭在食堂教室和宿舍,准备期末考试。
突然宿舍楼下一阵惊讶尖叫声,杨晓贝连忙起床,拉开窗户把头凑出去看热闹。
杨晓贝尖叫着拉起坐在桌子前的林姝:“林姝江禾!你俩快过来!看楼下!”
林姝无奈地凑到窗边去看。
只见马路上摆满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组成的花球。
杨晓贝睁大了眼耐心地趴在窗户边数,不禁回头看向已经坐回去林姝,赞叹道:“根本数不完,我感觉快有一百捧了,咱们楼下已经被摆的水泄不通了,这是哪家少爷表白吗?!这么大的场面,九百九十九朵乘以一百就是快十万朵了,天呐…”
江禾笑道:“干嘛,羡慕了吗?”
杨晓贝泄气了一样撇撇嘴,一把拽过窗帘:“眼不见心不烦。”
林姝看她那副幽怨的表情,笑得开怀:“你什么表情啊贝贝,你可是有男朋友的…”
正说着话,杨晓贝手机响了。
“喂?”杨晓贝没好气的问道,接着一脸疑惑地看向林姝:“齐琰啊,姝姝在宿舍呢,什么事吗?”
“楼下的花是你搞的?!”杨晓贝瞬间从床上弹起来,重新拉开窗帘,果不其然,人就站在楼下。
杨晓贝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好好好,我知道了,挂了。”然后一脸郑重地坐到林姝旁边:“这花儿…是齐琰送给你的…林姝。”
林姝听完一皱眉头:“送我?你没搞错吧?”
“你自己看嘛,刚刚他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在哪,说是给你赔礼道歉顺便祝你生日快乐。”杨晓贝将微信通话记录朝她眼前一摆。
林姝低眸一看,真的是齐琰的微信,她起身走到窗户边去,齐琰看到她后,朝她挥挥手,围观的人见此瞬间起哄。
北外就这么大,这种事马上就能传遍整个院校。
林姝换了拖鞋,慢吞吞地下楼,看着宿舍门外水泄不通的围观群众,不免有些烦躁,只能尴尬地扯了个勉强的微笑给齐琰。
齐琰看到她后,尴尬又紧张地摸了摸鼻尖:“生日快乐啊姝姝,上次的事实在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边工作是这种要求,是我没看好,也怪我没打好招呼照顾好你,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你道歉,整理档案看到你生日正好是今天,就想着女孩子都喜欢玫瑰花,但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就都定了一份。”
林姝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花束,不禁有些郁闷:“你没必要这样,这里是学校,你送这么多花也没地方放。”
齐琰倒也乐观,嬉皮笑脸地说:“就当北外沾你的福,多了个花园呗,我一会让人放旁边草坪上,谁需要谁就取几只拿走。”
周围的人听了,一片哄闹,不少人都站在楼上拍下面壮观的花路,林姝嘴角抽搐了一下,想马上回宿舍躺着,不料齐琰看不懂她的表情:“请你吃饭啊林姝。”
林姝尴尬地一笑,连忙摆摆手:“考完试再说,最近太忙了。抱歉哦,谢谢你的花。”
齐琰倒也没强求,只是突然伸手拍了拍林姝的头,眉眼含笑的朗声道:“没问题!”
会议中场休息,时晋泡了杯绿茶放到沈砚清面前。
时晋提醒着:“喝口提个神吧,都开了三个小时没停了,下午就能出结果了。”
沈砚清合上电脑,疲惫地靠在皮椅上,手轻轻地揉了下乏累地双眼,尼古丁熏染地嗓音有些嘶哑:“今天几号?”
“二十一号沈总。”
沈砚清微眯着双眼拿起来手机:“今天是她的生日。”
时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等着他吩咐。
屏幕上的短视频热点新闻题目,让沈砚清不禁多看了两眼:《现实版灰姑娘的爱情:北外土著少爷送十万朵花表白给同校一女子》,他点开进去,视频里的女生,巴掌大的白皙小脸藏在乌发中,不是林姝是谁。
时晋看到沈砚清的脸色瞬间阴沉,眉目间的冷冽忽如冰川,连忙掏出手机看新闻,他点开图片放大一看,难怪自己老板神色不太好,马上开口道:“我马上通知这家媒体删稿,并且追究他们传播虚假信息的责任。”
沈砚清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嗤笑道:“蒋聿之这个外甥,倒是有点意思。”
时晋推了推镜框:“那沈总,怎么处理。”
沈砚清关了手机,眼眸一转,冷光闪动,端起茶杯抿了口,直视着34层的落地窗外,想起初在学校见她时:“把新闻删干净,她不喜欢被人嚼舌根。”
时晋点点头:“没问题,媒体那边好说,只怕私下传播不好处理。”
“你想办法解决。”
沈砚清捏了捏眉骨,食指轻敲桌子:“会议提前开始,如果问题出在他们自己身上,按照协约直接撤资,别浪费我时间。”
“好的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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