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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一路繁花

濯水清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一路繁花》主角安晓老太君,是小说写手“濯水清浅”所写。精彩内容:不听话的只管打罚,天塌下来有朕给你撑着,你只管安心带孩子!”女儿的家事他不好多管,自己言尽于此,只希望这个女儿不是扶不起的!县主听得皇帝外公的豪言壮语,只觉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把那堆讨人厌的庶子姨娘扫地出门。不过她还小,这事只能交给她娘来完成了。公主坚决告辞,皇帝也不是儿女情长之人,虽舍不得外孙女,还是放她们回去了,只交代她常带女儿进宫。公主派了个玲珑阁的小宫女去向......

主角:安晓老太君   更新:2024-08-20 2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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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晓老太君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推荐一路繁花》,由网络作家“濯水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繁花》主角安晓老太君,是小说写手“濯水清浅”所写。精彩内容:不听话的只管打罚,天塌下来有朕给你撑着,你只管安心带孩子!”女儿的家事他不好多管,自己言尽于此,只希望这个女儿不是扶不起的!县主听得皇帝外公的豪言壮语,只觉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把那堆讨人厌的庶子姨娘扫地出门。不过她还小,这事只能交给她娘来完成了。公主坚决告辞,皇帝也不是儿女情长之人,虽舍不得外孙女,还是放她们回去了,只交代她常带女儿进宫。公主派了个玲珑阁的小宫女去向......

《畅销小说推荐一路繁花》精彩片段


次日是一个阴天,时至深秋,早上寒气重,公主加了件绣花鸟的云锦披风,给女儿穿上了小棉袄,才去向皇后请安。

一进坤宁宫,就感到了空气中紧张的氛围。皇后还没出现,几个高位妃嫔也还没来,即便是嚣张跋扈的如妃,也知道晚辈之间的事情妃嫔不能插手。几位公主目光不善,集中火力对准了永宁公主母女。

永寿公主是个炮仗性子,最是忍不住:“七皇妹好大面子,昨儿我们一大帮子人去向父皇请安,连父皇的影儿都没瞧见,七皇妹却在御书房呆了半天,还得父皇赐膳,可见一众姐妹中父皇最疼你了!昨儿又在父皇那拿了什么好东西?可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姐妹们开开眼呀!”这话说的,好似永宁公主母女每次去向皇上请安就是为了得好东西似的!也不想想自己得的东西还少吗?

永宁公主淡笑道:“四皇姐说笑了,父皇不过瞧着我家孩子年幼不宜颠簸,才留我在偏殿歇息,诸位姐妹都是父皇骨血,父皇一样疼的。几位姐妹都有母妃打理,平日得的好东西还少吗?我不过前儿得了父皇几件东西你们就要眼红吗?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姐整日里就盯着父皇的东西呢!”永宁公主如今得了皇帝青睐也不像以前那般逆来顺受,开始反击了。

“谁盯着父皇的东西大家心里清楚,整日里带着自己的女儿去向父皇邀宠,怎么?如今靠着女儿翻身了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姐妹了?”永寿公主是个欺软怕硬的,几个姐妹中晋国公主是嫡长女,她一向怵得慌:永福公主的母妃年轻时是皇帝宠妃,她又有同胞哥哥护持,本身也是个聪明的,永寿公主也不敢惹她;永安公主是皇帝幼女,颇得宠爱,她以前倒是偷偷欺负过一两次,那丫头转头就去向皇帝哭诉,害她得好一顿训,后来也不敢动这念头了。唯一能让她欺负的就是最弱势的永宁了,永宁生母卑微又早逝,自己也是个木头性子,不得父皇宠爱,年纪又和永寿公主相仿,她从小就爱欺负永宁,永宁公主性子沉默也不敢告状,更加让永寿公主变本加厉。谁成想懦弱的永宁靠女翻身,如今要爬到她头上来了,她怎么忍得了!

永宁公主却是打起了苦情戏码:“向来只有皇姐瞧不起别人的,我如何敢瞧不起皇姐?皇姐从小便喜欢欺负我,我有什么吃的玩的你定要抢走才好,如今大家都嫁人生子了皇姐还不放过我吗?我哪里得罪你了!”永福公主忙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都是一家子姐妹,谁还没个争执打闹的呢?幼时的事还提它做什么?说了这许多话,都口渴了吧,喝杯茶歇歇。”

县主对这永福公主很是不忿,自己想说的话让永寿公主说出来,两个妹妹争成乌鸡眼儿似的她才来做好人,还不如永寿呢,人家最起码直率!

一直在旁看戏的永安公主待大家偃息旗鼓才开口:“两位皇姐这么大的人了还在斗嘴,没得让妹妹和孩子们笑话!”边说边朝永宁那边走去:“这是七皇姐的孩子吧!很是可爱,能让我抱抱吗?”当然不能!永宁公主想着这八皇妹前几天感染了风寒,谁知道好了没,万一传染给宝宝怎么了得!县主则想着这小姑娘瞧着和她娘一副德行,一朵白莲花模样,万一趁机出幺蛾子怎么办?于是张着嘴巴哭嚎起来。永安公主没料到她会突然发作,吓了一跳,永宁公主趁机说道:“这丫头怕是尿了,奶娘带她下去看看。”永安公主小姑娘爱俏,听到尿了这字眼,忙忍着恶心退开了。

从皇后宫里出来永宁母女直接就去了御书房向皇帝辞行,今儿公主起的早,给女儿喂了奶又用了早膳才去坤宁宫。其它几位公主白跑一趟没捞着好处今儿就向皇后辞行各自了。

皇帝本来打算今天也让永宁母女到偏殿等着,听来通报的小太监说公主是来辞行的,便宣了她们进来。

皇帝把胖娃娃抱在怀里问公主:“宫里住得不舒坦吗怎么就急着走?你难得到宫里住一次,朕还舍不得这丫头呢!”公主婉言谢绝:“儿臣也想长住呢!只儿臣府上还有两个小的,总不能叫别人说儿臣带着自己亲生的来宫里享福,把庶出的扔在家里不闻不问吧!宝宝也有几天没见驸马了,再不回去怕是连爹都不认得了呢!”皇帝不高兴了:“这才几天不见就会不记得她爹?那她下回进宫岂不是也不记得朕了?”公主忙道:“怎会如此?宝宝端午时见了您,到中秋都还记得呢!儿臣日后常带她进宫来陪伴父皇,她定不会忘记您的!”

皇帝以为公主急着回去是怕驸马被家里姨娘笼了去,遂道:“你府上那些人,不听话的只管打罚,天塌下来有朕给你撑着,你只管安心带孩子!”女儿的家事他不好多管,自己言尽于此,只希望这个女儿不是扶不起的!

县主听得皇帝外公的豪言壮语,只觉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把那堆讨人厌的庶子姨娘扫地出门。不过她还小,这事只能交给她娘来完成了。

公主坚决告辞,皇帝也不是儿女情长之人,虽舍不得外孙女,还是放她们回去了,只交代她常带女儿进宫。公主派了个玲珑阁的小宫女去向皇后告知一声,自己就带着女儿乘坐来时的马车回去了!随行的还有皇帝给的一堆赏赐。

公主瞧着天色还早,便到街上逛逛。县主出生这么久除了公主府只去了国公府和皇宫,听说公主要逛街兴奋得两眼放光。这个时代的女子出门要带帷帽,防止被登徒子窥见容貌,不过也仅限于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小家之女下地干活出门摆摊都是有的,哪讲究这个。公主是天家贵女,谁敢觊觎?所以公主县主等人也不戴帷帽。

女人天生就是喜欢逛街的,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年龄段的女人。公主逛街主要是买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她们先去了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金玉阁,金玉阁的珠宝用料贵重,造型别致,极受京城夫人小姐们的青睐。公主在金玉阁碰到了威远侯肖家的二奶奶和礼部侍郎吴家的大奶奶,三人见面又是一番寒暄。肖二奶奶问道:“公主可是刚从宫里出来?”肖二奶奶瞥见金玉阁门外那大车小车的东西,再想到公主中秋时被皇帝留宿的事儿,心想这永宁公主母女倒是受宠,回家把这事儿透露给她大嫂知道才好,平日里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也让她酸一酸。公主笑着答道:“是啊,在宫里住了两天,也该回来了,府里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回去呢!”

京中权贵的交际圈就这么大,谁都扯得上一点亲戚关系,肖二奶奶是晋国公主的弟妹,吴家大奶奶的大姑子是吴王妃,也就是永宁公主的四嫂,都是姻亲关系。三人相谈甚欢,那两人各挑了对金镶玉的童镯送给县主,一对手镯一对脚镯,每个镯子上圈着两个小金铃铛,倒也别致。如今县主只当得宠,她们也乐得巴结。公主和这两人并无深交,想着下回送到这两家的节礼加些也就是了。

公主挑了一枝喜鹊衔梅花挂珠钗,一对如意缠金丝珊瑚钗,并一副南海珍珠头面,吩咐下人去结账,又和那两人去了云裳阁。

“云想衣裳花想容”,云裳阁的衣裳在京中很是吃香。县主见到琳琅满目的华丽衣裙,只觉分外亲切,她前世便学的服装设计,就想着以后能有一家自己的服装店,创立一个自己的服装品牌。她原本打算等她还完了债,和方霁结婚,生两个孩子,便开始打拼自己的事业,谁知道,壮志未酬身先死!不过她到了古代说不定能完成她的梦想,她是县主,开间铺子还不简单吗?虽然她学的是时装设计,但她前世也看过不少古装剧,再加上这个时代的衣服款式和现代的时尚元素,她设计出来的衣服一定能讨人喜欢。以后她的铺子就叫天衣阁,取“天衣无缝”之意,还要打上自己的商标,模仿现代的那些高定礼服,同系列不同颜色,同风格不同款式,每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她只卖女装,老中青都卖,童装也卖,她也不开分店,模仿后世的北京烤鸭,要买就只能到京城来买,每件衣服炒到天价,有价无市,让女人们剁手!哈哈哈哈……

县主沉浸在她的服装梦中不可自拔,口水流了一下巴。公主府中有绣娘,公主的衣裳都是让绣娘做的,偶尔也会宣了云裳阁的绣娘入府量身定做,公主从不到成衣铺子里买衣服,只是拿几匹布料回去。

最后到伊人馆去买胭脂水粉,宫里的女人都有养颜秘方,一般是自己在家做脂膏,很少会出去买。伊人馆的镇店之宝颜紫却是独家秘方,这种胭脂擦在脸上会让脸蛋白中透粉粉中又带点紫色,衬得人气色极好,故得名颜紫。公主也很喜欢这胭脂,每回去伊人馆必买这个。

县主还小,实在没什么好买的,公主便让人到小贩手里买了个彩色的风车逗她玩。一行人这才打道。


林国公府和公主府不过一墙之隔,公主府闹出这么大动静,国公府自然知道。林老太君遣人来传驸马,驸马此时正在倚梅阁里安慰被吓坏的梅姨娘,听到老太君传唤,便携同梅姨娘一道去,梅姨娘此时可不敢一人留在公主府。

到了松鹤院里,国公府几个女主子都在,老太君瞧见梅姨娘立刻火冒三丈:“梅姨娘跪下!你挑拨公主驸马关系,是何居心?”

老太君一开口就给梅姨娘定了罪,今日之事她已使人打探清楚了,就是这贱婢在背后作妖,虽然也有驸马耳根子软的原因,不过在老太太看来,自己儿子没错,公主身份贵重,也不能说她错,那错的就只有梅姨娘了!

梅姨娘只是垂泪不语,驸马先急了:“娘,今日之事和梅儿无关,皆因公主善妒引起,娘怎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定梅儿的罪。”

老太君厉声呵斥他:“胡说什么,公主嫁进林家五年,上敬翁姑,下慈子女,乃是天下女子之楷模,她若是善妒,怎会让你有庶长子?都是这贱婢,贪心不足,竟然妄想染指嫡长子之位,挑唆得你和公主离心,罪大恶极。来人,将这贱婢关进佛堂!”

老太君发起火来,驸马也有些怵,梅姨娘大叫“老太君开恩”也无用,挣扎着被两个大力婆子押走了。

老太君见罪魁祸首已经伏法,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道:“儿啊,你这耳根子也太软了,怎能听姨娘的话和公主离心呢!这一切都是因梅姨娘而起,为娘已经处置了她,你去向公主道个歉,再把琢哥儿璇姐儿送到我这来住几天。”

老太君瞧不上梅姨娘,对龙凤胎孙儿倒是真心喜欢,梅姨娘惹怒了公主,就怕公主拿孩子出气。

驸马也想把孩子送过来,但要他向公主道歉,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又不敢忤逆老娘,只得推说:“今日闹得这般凶,先彼此冷静几天,我过几天再去。”

老太君也知道儿子好面子,只得对大儿媳道:“老大家的,你去给公主开解开解,听说她今儿砸了件摆件,将我库房里那柄玉如意带去吧。”

老太君知道公主对他儿子动手的事,心情很不美,她娇生惯养的儿子,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呢,倒被一介妇人欺辱,把这玉如意给她,不能骂她膈应她也好。

国公夫人面上应承,心里却是不忿,老四也不是小孩子了,惹了事还要哥哥嫂子在后头给她擦屁股,国公爷乐意,她可不乐意,又不是她的弟弟。老太君一向偏心,好事都想着老四,苦差事都交给大房。

秦氏带着老夫人的玉如意去见公主,她还没开口呢,公主就先抢白:“大嫂是知道我今儿破财了,把这玉如意拿来补偿我吗?”

秦氏一阵尴尬,在心里将梅姨娘和驸马又骂了一阵。

“我可不敢居功,这是老太太送的,老太太知道今儿公主受委屈了,已经将梅姨娘关进佛堂反省了,还叫四弟给你赔礼呢,四弟如今也后悔,只拉不下脸,说是过两天寻个好玩意来讨你欢心呢!”

公主信他才怪:“大嫂别为他说话,他对梅姨娘什么心我清楚得很,自幼长大的情分,我也不想拆散他们,可他们却觉的我好性儿,蹬鼻子上脸了。只庶长子这一条,若是厉害的主母,她坟上的草都半人高了。这些年梅姨娘总说身子不好,用了多少燕窝人参,我可有二话?身子不好请太医治呀,燕窝又不是药还能治病?给我请安便身子不好,伺候驸马她便身子健壮了?当我是个傻子好糊弄,他们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懒得浪费口水罢了!便是驸马私下补贴她,为她置私产,我也睁只眼闭只眼,能用钱解决的事,我懒得开这个口,可他们不该打我宝宝的主意,不就是眼红宝宝做了县主吗?我便是把璇姐儿记到名下,她终究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有爵位也轮不到她。”

这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便是梅姨娘也没傻到认为璇姐儿记到公主名下就能做县主了,皇帝又不是傻子,还能把自己女婿的庶女当宝。梅姨娘也就是想膈应公主,挑拨公主驸马反目,看到公主难过她就高兴。

秦氏倒不知道老四还在外置私产了,如今国公府还没分家,各房的收入都是交到公中的,国公府收入最高的便是国公爷了,大房每年要补贴其它三房不少银子,老四那点俸禄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妾室孩子了,竟然还敢在外置私产?想到自己现在还在为他赔不是,秦氏心中怒火熊熊。

“公主仁慈,不和她计较,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不值当为她坏了夫妻情分。”

秦氏和公主稍谈几句就坐不住了,急着回去向国公爷告状。

打发走了秦氏,公主继续逗弄她的小宝宝。

县主一直以为她娘有点软弱,今儿才知道,她娘是扮猪吃老虎呢!也是,能在宫里活下来的哪有蠢的呢!她娘序齿第七,在今上的女儿里排行却是第四,中间还有三个夭折的,她娘七岁丧母,而后独自一人生活在公主所,成年之后嫁到了国公府,可见她娘的聪慧。

要知道出嫁的四个公主就晋国公主和永宁公主嫁到了勋贵之家,其他两个都是嫁的小门小户,永宁公主嫁入国公府面上还比晋国公主的侯府好看呢,当然只是面上,威远侯府是世袭罔替的侯爵,国公府可是袭三代降爵的,这点就比不上人家,更别提威远侯是朝中重臣,永宁公主的驸马就是个绣花枕头,还是枕芯很劣质的那种,根本就不能比。

永宁公主高瞻远瞩心思深沉,梅姨娘哪会是公主的对手,公主只是懒得收拾她罢了,毕竟驸马是个风流的,没了梅姨娘还会有别人,与其以后来个难缠的,还不如这个愚蠢跋扈的好拿捏。

思及此,县主有点小欢快,有个聪明的娘总是不错的,她的美丽人生又多了一重保障。


贪心的可不止小县主。

梅姨娘料到今晚驸马会到公主院里歇息,早早梳洗打算安置。听到丫鬟来报驸马来了,惊诧之余赶紧起来整理头发拉拉衣领。

驸马大步流星进来,梅姨娘刚福身请安便被驸马拉到怀里,“还是梅儿这里舒坦!”

梅姨娘瞧他这模样,便知他心里不如意。

“梅儿还以为爷今夜会在公主院里歇息呢,梅儿屋里简陋,哪比得上公主屋里舒适。”

驸马偏宠梅姨娘,经常私下补贴她,除了房子小些,梅姨娘屋里的摆设可不比公主屋里差。

“爷听梅儿这话头里,倒有股子醋味儿!”

梅姨娘一脸黯然:“公主是金枝玉叶,天家贵女,梅儿一介婢妾,哪敢和公主争风吃醋!”

驸马原只是逗弄梅姨娘,谁知她却伤心起来,“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做什么一副悲怆模样?”

梅姨娘欲语还休,只暗自垂泪,大丫鬟春兰却是忍不住:“爷不知姨娘的苦,早会子奴婢陪姨娘在园子里散步,听到几个碎嘴的婆子在说今儿县主受封的事,说县主身份尊贵,七姑娘是姨娘生的,纵是姐姐却比不得县主一根手指头尊贵。”

“春兰!”

梅姨娘忙喝止她,而后一脸梨花带雨对驸马说道:“她们原也没说错,璇姐儿没福,投到婢妾肚子里,确实比不得县主尊贵的,只今儿她问我,为什么妹妹是县主她不是,婢妾素日里告诉她,她是公主的女儿,今儿却不知该如何回她!”

驸马原因公主赶他出来心里不忿,此时又见心上人这般楚楚可怜,一时大丈夫意气,便说道:“这有何难,我明日寻了公主叫她把琢哥儿璇姐儿记到名下,他们便是公主的嫡长子女,咱们璇姐儿这般聪慧可爱,皇上见了定然喜欢,也给她个县主当当!”

梅姨娘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刻转悲为喜,使出浑身解数伺候驸马。

次日一早,梅姨娘早早起床和驸马一道去向公主请安,就怕驸马变卦。

不得不说梅姨娘很了解驸马,驸马昨夜一时意气夸下海口,一觉醒来头脑清楚了便觉此事不妥,可又不愿在自己女人面前丢份儿,便只能硬着头皮向公主开口,却隐去了让璇姐儿做县主的话。他想着公主一向温顺,可能不会拂了自己面子。

公主听得这话,内心已是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是梅姨娘的意思还是驸马的意思?”

驸马怕公主责怪梅姨娘,忙说是自己的意思。

公主立刻变脸:“你的意思?在你心里,只有璇姐儿是你的女儿吧,宝宝出生到现在,你看过她几次?如今还要让璇姐儿来夺我宝宝嫡长女的位置,便是我这辈子没有嫡子,你也休想将琢哥儿记到我名下,他们两这辈子都是庶出!”

驸马是林老太君幼子,自幼被娇宠长大,哪受得这份气,立刻回嘴:“你怎如此蛮横,琢哥儿璇姐儿也是你的孩子,你怎的待他们如此苛刻,你自己生不出,还不准我的孩子好吗?”

公主抄起桌上的玉摆件就是一砸,被驸马避开了,公主气极:“你给我滚出去!”驸马被砸怕了,带着梅姨娘狼狈出门。

杜姑姑忙给公主倒茶,口中劝慰道:“公主消消气,为这起子人伤了身子,不值当的。”

“我就是气不过,什么叫我生不出,宝宝难道是天上掉的?可见他压根儿没把宝宝当他的女儿!他们平日里怎么闹腾我都不管,涉及我的宝宝,我是绝不放过的。还敢嫌弃我是庶出,我便是庶出也是帝姬,那两个算什么!”

公主一向气度高华,今儿实在是气狠了才如此不顾形象。

杜姑姑知道公主对女儿的看重,也怨驸马偏心眼儿,不过面上还是要劝架:“公主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嘛!梅姨娘向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驸马耳根子又软,他们也就只能想想,这事儿若说出去,不消公主出手,大家都要戳他们脊梁骨的,林国公和老太君第一个不同意,公主怎么还动起手来,没得坏了自个儿形象。”

公主方才也是怒极攻心失了理智,现在静下心来也觉此举不妥,不过要公主向他们低头是万万不可能的:“我自己是没什么的,早习惯了他们郎情妾意,只为宝宝不平,宝宝多可爱的孩子,父皇见了都喜欢,偏林四这个有眼无珠的将那对崽子当宝,那两个哪比得上我的宝宝!”

杜姑姑忙附和道:“可不是,驸马要宠那边便让他宠吧,县主可是有皇家血脉的,以母族为贵,驸马不过一个五品小官,咱们县主可不靠他!”

公主被杜姑姑劝慰半天总算是心里松泛了些,带着孩子去荷塘看花。

目睹全过程的县主在心里狠狠感动了一把,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有一个好母亲。只是这辈子的爹确实渣了点,前世她爸虽然留给她一笔债,可那是因为他生意破产患上了抑郁症才跳楼自杀的,他在世时对安晓极好,即便安晓后来还债再辛苦,也从未怨过他。

子不言父过,这个便宜爹,让人一言难尽呐!

却说驸马带着梅姨娘仓皇出逃到了倚梅阁,驸马一边还骂骂咧咧:“这个刁妇,竟然还动起手来,平日里优雅温和的,如今气急了便原形毕露。”

梅姨娘早就猜到公主不会答应,必和驸马闹出矛盾,却没想到公主如此激烈,全无往日风度,不过这样也好,驸马和公主不和她才能借机得好处。

梅姨娘心中得意,嘴上却是劝慰道:“爷别气了,伤着了没有?公主也是气急了才这般,都是妾身的错,害得公主和您夫妻失和,爷罚了妾去向公主道个歉吧,公主开心要紧!”

驸马深觉梅姨娘善解人意,又觉今日之事让她受了委屈,忙安慰她道:“梅儿别怕,公主不可理喻,我昨儿答应你的事怕是不能践行了,璇姐儿虽身份上差了珂姐儿一等,我必定在其他方面补偿她,总不会让你们娘儿三受委屈的。”

梅姨娘感动的泪眼盈盈,投向了驸马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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