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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楚烟李胤,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楚烟李胤   更新:2024-07-24 2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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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楚烟李胤,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完整作品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李晗闻言皱了眉,看了眼楼下的沈音,又看了看对面得意洋洋的韩奎,沉默片刻还是朝木几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楚烟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直了,

李胤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没等楚烟松口气,他转手握了另一只。

楚烟恨的牙痒痒,这个混蛋,给她等着!

外间的唱价已经近了尾声,就连二皇子都不再唱价,不是出不起这些银子,而是凡事有度,若是再多,明儿个朝堂就有参本,等于是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中。

韩奎意气风发,得意洋洋:“诸位若是没有再出价的,那沈美人的初夜,我可就笑纳了!”

李晗闻言皱紧了眉。

李胤把玩着,轻笑着对杨益肖倓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尤喜爱文墨,与沈姑娘算是志同道合,二人曾经书信往来,互引为知己,若不是左正一……”

李晗冷了眉眼,打断了他的话:“二弟慎言!”

李胤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楚烟气的脑壳疼,他这哪里是对旁人说的?分明就是在对她说的!

楼下的唱价已经开始倒数。

李晗放在膝头的手,已经握了成拳,终于在倒数到二的时候,他开了口:“元喜。”

元喜闻言一愣,不赞同的皱眉道:“世子……”

李晗闭了闭眼:“唱价!”

听得这话,元喜也只能高声唱价道:“宁王世子,出价一万八千两!”

唱价一出,整个怡红院一片哗然。

原本站在台上,仿若置身事外的沈音,忽的抬了头,朝雅间这边看来。

即便,她什么也没瞧见,却依旧好似,对上了一双温柔的双眼。

她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沁出。

罢了,这样也就够了。

楚烟听得却是心头一沉。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唱价意味着什么,与李胤这种凑热闹亦或是斗气的唱价不同,李晗的唱价,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心里有沈音。

不管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其他,他心里是有她的。

楚烟忽然就明白,李晗这两日,不,是自打她入了宁王府以来,为何从不曾主动找过她。

忙,当然是理由,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

她想起了母妃的话,一个男子若是心里真的有你,是绝对不可能忍着不来寻你的。不见你的理由有很多,可见你的理由却只有一个,就是他喜欢你。

若他喜欢你,哪怕他再忙,他也会抽空来见你,用饭休息都可以排在见你的事儿之后。

即便是真的无法相见,他也会用各种办法告知你,他在想你。

若他不寻你,理由也只有一个。

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

就李晗对她而言,若是他真的喜欢,甚至是真的有心,同处一宅,他有的是机会来寻她,比如还礼的时候,再比如,午间休息。

她打听过,李晗办公的衙署,距离宁王府并没有很远,若他想回来见她一面是足够了。

抬眸朝上看去,李胤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楚烟朝他瞪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瞧见她凶巴巴的模样,李胤反而勾了唇角。

楚烟身子一颤,气的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李晗唱价,韩奎那边就没了声。

说实话,一万八千对他而言也确实多了,但他话都放了出去,这会儿收手,就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于是他咬了咬牙,又喊道:“一万九千两!”

雅间内,所有人都朝李晗看了过去。

就连楚烟,也将斗篷掀开一条缝,悄悄朝李晗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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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即刻二字咬的极重,可见这事儿刻不容缓。

楚珩看了拎着食盒的许婉一眼,黑着脸越过她,大步离去。

元喜朝许婉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待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香怡高兴的低声道:“宁王世子待小姐可真好!怕小姐等着烦闷,特意命人送了樱桃来。还有宁王,待小姐也是极好的,还特意嘱咐小厮,先将樱桃送给您再传话。”

“王妃待小姐也好,除去阴阳怪气的宁王二公子,整个王府都很喜欢小姐,小姐与宁王世子的婚事,真真是再好不过!”

这桩婚事确实是极好的,倘若没有她与楚珩的那些事儿。

许婉有些烦闷,抬眸环顾了一圈道:“我们去那边坐着用吧。”

香怡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来到一处木凳上坐下,打开食盒一看,顿时又高兴的笑了:“这樱桃又大又红,比在平阳的时候吃的都好些,世子是个贴心的,还特意洗净了给小姐送来。”

许婉拿起一颗樱桃,笑了笑道:“可能只是下人做事周到,他一个男子,未必会考虑那么多。”

“奴婢觉得,应该是世子吩咐的。”

香怡笑着道:“世子一瞧就是个温柔心思细腻的人,将来小姐与世子成婚,世子必定会对小姐疼爱有加。”

许婉闻言没有说话,只将樱桃放入口中,顺道递给了香怡一颗。

香怡连忙摆手:“这是世子对小姐的一番心意,世子都舍不得吃,奴婢又怎敢享用?”

许婉没有劝她,毕竟即便是在平阳王府的时候,知晓樱桃的珍贵,她也是不吃敢的。

樱桃吃了大半,李晗来了。

他的身上还有湿意,可见是刚刚沐浴完便匆匆赶来。

垂眸看了眼食盒里所剩不多的樱桃,李晗笑着道:“看来,这樱桃没有算白留。”

许婉闻言看他:“晗哥哥是特意给我留的?”

见她闻弦知意,李晗的目光不由更柔了些,看着她道:“前两日宫中送了樱桃来,我想着这酸酸甜甜的,你应该爱吃,便特意留着了。”

听得这话,香怡顿时笑着朝许婉挤眉弄眼。

许婉看着李晗温柔的眼神,心头五味杂陈。

他似乎真的,很期待也很认真对待她的到来。

李晗被她如此专注的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逛逛。”

许婉扬起笑,应了一声好,与他并肩而行。

李晗是个温柔守礼的,而且整个人都有一种初沐春风的气息,让人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即便是谈话,也是进退得宜,既不让人觉得聒噪,又不让人觉得受了冷落。

湖心泛舟,长柳过廊。瓦如翚斯飞,丽人伴郎行。

李晗带着许婉,慢悠悠的在王府逛着。

路上许婉遇见了李晗的两个庶弟三个庶妹,五人挨个轮流登场,说是路过偶遇,可事实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特意来瞧许婉的。

李晗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转眸对她道:“他们就是有些好奇,你莫要介意。”

许婉闻言笑了:“换作是我,我也会好奇的。”

若有一天,她闻听兄长与她未曾蒙面的未来嫂嫂一道游园,她也会好奇的去凑个热闹。

李晗闻言收了笑,一脸认真的想了想道:“换作是我,可能也会。但我会做的更隐蔽些,毕竟要给兄长一些脸面。”

听得这话,许婉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他看上去成熟稳重,竟也会一本正经的说些逗趣的话。

李晗看着她娇美的笑颜,也跟着勾了唇角。

书房内

宁王瞪着楚珩,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竟然亲自去杀道录司左正一?”

楚珩冷哼了一声:“他不该杀么?”

“该杀!但不该是你亲自去杀!”

宁王气的在书房内团团转,却又不好说太重的话,只朝他瞪眼道:“你是什么身份?怎能亲自去刺杀?他也配?!关键是,还没能杀掉!”

楚珩皱了眉:“此事确实是我轻敌,往后我会更加谨慎。”

“我要说的是谨慎么?!”宁王气的低吼道:“我要说的是,这种冒险的事情,就不该你亲自去做!”

楚珩闻言嗯了一声,态度极其随意,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宁王拿他没法,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又开口道:“我听闻,你受伤了?”

楚珩淡淡道:“一点内伤罢了,过几日便能痊愈。”

宁王闻言松了口,叮嘱道:“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外间的那些狐朋狗友,偶尔应付即可,还是身子要紧。”

楚珩嗯了一声:“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宁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

楚珩出了门,来福正与几个下人凑在一处聊的开心,瞧见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楚珩应了一声,沉着脸没说话。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随他默默的回了院子。

用午饭的时间到了,楚珩沉默的用着饭,忽然状似无意开口道:“先前你同几个下人在聊什么?”

来福闻言一愣,想了想道:“没聊什么,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话。”

楚珩夹了一箸菜,淡淡道:“我好似听到了什么郡主。”

“这个啊……”

来福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说,世子陪郡主逛园子的事儿,好多下人悄悄去看了,都说从未见过世子,用那般温柔的眼神看过一个人。大家都在猜,府上什么时候办喜事。”

楚珩黑了脸。

来福闻言皱了皱眉:“主子对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偏见?”

楚珩冷哼一声:“我对一个水性杨花、寡廉鲜耻、两面三刀、心肠歹毒的女人,能有什么偏见?”

来福:……

楚珩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放下碗筷,进了内屋。

来福看着他的背影,不解他为何那么大的火气。

难不成,是觉得自家兄长,被郡主给抢走,所以吃醋了?!

看来,他得多在主子面前,说些世子与郡主感情深厚的话,好让主子早些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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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亲眼看见那钦犯上了船,此人极其凶险,不管是为了郡主的安危,还是为了朝廷,我等都要一探!想必平阳王与郡主,定能明白属下等人的良苦用心。”

说完这话,为首的官差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就要硬闯!

宋柔顿时蹙眉,冷喝一声:“放肆!”

听得她的声音,官差们顿时停了下来。

香怡又惊又喜,连忙唤了一声:“小姐。”

宋柔嗯了一声,抬眸看了唇边含笑,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男子一眼,面色平静的整理好衣衫。

她取过一旁的外衫穿上,下了榻,打开房门。

香怡担忧的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如常,默默松了口气,转眸朝那些官兵道:“瞧见没?我家郡主好好的,哪有什么朝廷钦犯!”

为首的官差仍不肯罢休,朝黑漆漆的屋内看了一眼道:“职责所在,还请郡主见谅。”

宋柔冷笑了一声:“职责所在?你的职责是捉拿朝廷钦犯,还是污蔑本郡主窝藏要犯?!”

官差立刻躬身:“属下不敢。”

“本郡主看你敢的很!”

宋柔冷声道:“你趁着王府侍卫下船采买之际,带人擅闯王府大船,借由捉拿要犯四处搜查!哪怕本郡主此刻就站在你面前,你也依旧要闯本郡主香闺!怎么?你是觉得本郡主窝藏要犯,还是觉得本郡主与那要犯乃是同伙?!”

“属下不敢!”

“呵!”

宋柔冷笑一声:“你若真不敢,此刻就该带人离去,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若是本郡主当真遭到贼人,岂会一人从房中出来,还站在这儿阻拦你?!你今日若是进去了,将平阳王府的脸面、本郡主的清誉置于何地!”

听得这话,官差面上顿时有了几分犹豫。

恰巧这时,王府侍卫抬着物资回来了,杨嬷嬷见状立刻小跑着上了船,历喝道:“放肆!谁允许你们擅自登船的?!这可是平阳王府的船,莫说你们,就是御林军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王府侍卫放下物资,齐刷刷亮出了长剑,直指那些官兵。

为首的官差见状,连忙开口道:“有人说亲眼看见有贼人上了船,天黑露重,属下也没瞧见王府旗帜,是属下冒犯了郡主,这就带人下船。”

杨嬷嬷闻言冷声道:“快滚!”

官差带着人走了,杨嬷嬷连忙关切的问道:“小姐可有事儿?”

宋柔摇了摇头:“只是被吵着了而已,嬷嬷快些忙吧,早些离开这里。”

杨嬷嬷应了一声是,立刻又指挥着侍卫忙碌起来。

宋柔手扶在房门上,转眸朝香怡道:“今晚有些乏了,你下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待会儿便好。”

香怡有些着急,小姐先前毒发,现在却忽然没事儿了一般,怎么看怎么蹊跷。

再一想刚刚官兵说的钦犯,她顿时心头一紧,急急道:“小姐,刚刚……”

宋柔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压低声音道:“我无事,毒我也找到了暂时压制的法子。”

香怡顿时一喜:“小姐寻到了什么法子?”

还能是什么法子?

尽管香怡与她一道长大,两人亲如姐妹,可泄身这种事儿,也不是能坦然说出口的。

宋柔红了脸,低声道:“就……就……哎呀,你别管了,反正寻到了法子就是,你却歇着吧,我累了。”

香怡闻言还想说些什么,宋柔却已经进屋关上了门。

她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屋内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唤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口,退下了。

屋内未点烛火,唯有水光倒影依稀可见屋内情景。

宋柔进屋之后,适应了下屋内昏暗,这才看见了站在墙角暗处的俊美男子。

男子身量高挑身姿挺拔,虽着黑衣劲装,却透露出一股子矜贵之气,一双黑眸含着隐隐的笑意看着她,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亡命徒。

今日之事,总要有个善后。

宋柔心头微动,平静的收回目光,抬脚朝床边走去。

她伸手一点点点褪去身上外衫,里间中衣是之前胡乱合上的,外衫一褪,顿时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领口那雪白的肌肤。

男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

他站在墙角,看着褪去外衫上榻,好似没有他这个人一般的宋柔,微微挑了挑眉。

有意思。

她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知道是胆大,还是蠢。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余宋柔清浅的呼吸声。

平阳王府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大一会儿,大船便缓缓驶动,离开了港口。

大船回到了海上,男子看着外间的黑色,正欲坐下休息,却忽然听到了宋柔的声音响起:“你要过来一起睡么?”

男子挑眉,看着她低声道:“郡主是在邀请在下同床共枕?”

听出他的揶揄,宋柔神色不变,只淡淡道:“你受伤了吧?父王受内伤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气息不足,左右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共宿一榻而已,没什么好避讳。你休息好早些离开,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

男子闻言轻笑一声:“郡主还真是放得开。”

宋柔撑起身子,回眸看他:“你不敢?”

男子闻言一愣,看着她娇媚面容上的挑衅之色,眯了眯眼,抬脚朝床边走去:“郡主都不介意,我又有何不敢?”

宋柔笑了笑没说话,还主动往里面挪了挪,掀开被子,一副邀请模样。

男子本是想吓唬吓唬她,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主动,当即便有些骑虎难下。

再看她挑衅神色,他没再犹豫,直接上了榻。

然而,他刚躺好,鼻尖忽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不好!

男子一惊,当即便要起身,却已经晚了。

他周身无力,刚刚支起身子,却又咚的一声躺了下去,惊讶的看着她。

宋柔勾唇一笑,明媚的双眸看着他:“我的榻,好睡么?”

男子皱了眉:“你想要做什么?”

宋柔没有回答。

她起身下榻,从床底取出一根长绳,将他扶坐起来,微笑着在他耳边轻吐幽兰:“杀了你。”


早出晚归的李晗,自然无空无同许婉解释,未曾赴约的原因。

而得了训诫的李媛和李馨,更无心解释。

就连许婉旁敲侧击提起李晗的时候,二人也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香怡有些失望:“奴婢以为,世子就算还不曾对小姐动情,应当也是有些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又送樱桃,又陪小姐逛了那么久的府,可现在看来,是奴婢想错了。”

许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香怡疑惑的看着她:“小姐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许婉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笑着开口道:“因为我发现,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

“还不糟糕么?”

香怡都开始发愁了:“世子不曾赴约也就罢了,居然突然开始忙碌起来,奴婢打听过,他明明领的是个闲差,平常三五日才去一趟衙署,可自打失约之后,这几日天天早出晚归,不是避着小姐又是什么?”

说到这儿,香怡就开始叹气:“世子也定是知晓了王府两位姑娘的撮合之意,心中不喜,这才避着小姐的。”

许婉闻言嗯了一声。

她反应太过平淡,香怡顿时愣了:“小姐就不着急么?”

许婉放下书,转眸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我着急又有什么用呢?晗哥哥对我并无男女之情,我稍稍试探,他甚至都避而不见了,我还能如何?正如杨嬷嬷所言,晗哥哥那儿行不通,就得趁早另觅人选。”

香怡皱了眉:“可宁王妃并无设宴将小姐介绍给众人的意思,即便是出门,也得经过宁王妃允许,而且现在小姐住在宁王府,总不能因着这些小事与宁王妃起了龃龉,要如何另觅人选?”

许婉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道:“你觉得楚珩如何?”

“二公子?!”

香怡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小姐虽说是要寻求助益,但也得觅得良婿,二公子不仅放浪不羁,还夜宿花柳之地寻欢作乐,若是王爷王妃知晓,小姐打算嫁的是这样一个人,那得多伤心啊!”

放浪不羁么?

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许婉的脸微微泛红。

她连忙拿起书,装作认真在看的样子,开口道:“即便婚事作废,这话也不能由我来说,晗哥哥这两日的表现,姨母必然也都知道了,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

天子还未表态,平阳王府还依旧是那个平阳王府,宁王妃不可能,也不敢一直这么拖着她。

许婉猜的没错,宁王妃现在很急。

当晚,她特意留了话,让李晗不管多晚,回来之后一定要去见她。

李晗又是披星而归,宁王妃一直未曾歇下,一见到他立刻屏退左右,恼道:“你同母妃说说,你对烟儿到底有意还是无意?!李媛与李馨邀你前往,你不去也就罢了,怎的还突然忙了起来?”

“每日早出晚归,烟儿就当真这么让你看不上眼?!”

李晗闻言一愣:“母妃这话是从何说起?”

宁王妃看着他一脸茫然模样,只当他是在装傻,气的一拍桌子道:“烟儿她乃平阳郡主,平阳王唯一的女儿,你这么晾着她,怎的对得起本宫的一翻苦心?你今儿个给本宫一句实话,对她到底喜是不喜!”

李晗闻言微微红了耳根,回答道:“烟儿妹妹娇媚可人,儿子却对她确有好感,但谈喜字,为时尚早。”

对宁王妃而言,有好感就够了,她开口道:“既有好感,为何不曾赴约,还避而不见?”

李晗立刻解释道:“儿子是去了的,只是那时二弟也在,郡主那会儿穿着清凉,母妃也知道二弟是什么性子,儿子这才去而复返,此事我已告知两位妹妹,她们没有同郡主说么?”

宁王妃皱了眉:“你一句莫要引郡主做不得体之事,她们还怎么说?”

李晗闻言皱了皱眉:“此事是儿子思虑不周。”

“罢了。”

宁王妃看着他道:“撇开赴约之事不谈,这两日你怎的早出晚归,一副避而不见的样子?人人皆知你领的是闲差,你这般行事,让烟儿怎么想?”

李晗轻叹道:“儿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两日事情尤其多,许多事儿都积攒到了一处。等到忙完这一阵,儿子会亲自同烟儿妹妹解释。”

“你若当真对烟儿有好感,那就多抽空陪陪她,与她相处。不相处,又怎么喜欢呢?

宁王妃苦口婆心的劝道:“依着烟儿的身份和样貌,她并不是非你不可。两家的交情,说有自然是有的,但还剩下多少,却未可知。为娘一直拖着,未曾带她去见众人,你若不趁着这段时间与她培养感情,往后就更难了。”

听得这话,李晗皱了皱眉:“儿子知道了。”

宁王妃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两日你也累着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李晗出了主院的门,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经过路口时,他朝云裳苑看了一眼。

罢了,且忙完这两日。

许婉一直等着楚珩兑现承诺,带她出府。然而等了两日,他都没有动静。

这家伙,不会又占了便宜之后,耍赖吧?

想到这儿,许婉便有些咬牙切齿,他若真的骗她,那她就让他再尝尝僵直散的滋味!

就在这时,楚珩的声音在暗处响起:“你咬牙切齿的唤我的名字,是在骂我?”

许婉闻言一惊,连忙坐起身来,否认道:“怎么会呢?我与胤哥哥已经冰释前嫌,又有求于胤哥哥,如何会在背后骂你呢?”

楚珩轻嗤了一声:“虚情假意。”

许婉佯装未闻,笑着开口道:“胤哥哥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楚珩看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淡淡开口道:“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我来兑现承诺。”

许婉闻言愣了:“现在?出府?!”

楚珩嗯了一声:“对。就是此刻,现在。”

“楚珩!”

许婉顿时恼了:”你不愿意带我出府,直说便是,又何必想出这种招数来恶心我?三更半夜能去何处?又能见什么人?”

楚珩从她胸前移开目光,落在她娇媚的小脸上,语声淡淡:“怡红院今晚有清倌挂牌,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去凑了热闹,去不去随你。”

许婉顿时没了声。

楚珩见状轻嗤,他就知道,她会是这般反应。


事到如今,颜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特意前来,不过是因记着昨日,她说他连中几次美人计的仇罢了。

只是这人也太过离经叛道,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才来说什么不过如此。

颜宁面色沉了沉,重新缩回水中,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凤眸轻挑:“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容衍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黑。

看着如同无暇玉璧一般的身子,他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总好过你,恬不知耻。”

听得这话,颜宁皱了眉。

恬不知耻?

那要她如何?

毒发作是她想的么?丹药丢失,是她愿意的么?

父王母妃娇养着,兄长娇宠着,如今正是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难道就因为被一个男子亵玩过,就不顾父王母妃和兄长的安危和心情,去寻死觅活?!

别说只是被亵玩,哪怕是她已经丢了清白,她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在京城为平阳王府谋一份助力出来!

“说到恬不知耻,我自是不如胤哥哥的,毕竟我来宁王府的目的,两家也都是默认了的。”

颜宁笑了笑:“我对晗哥哥的印象很好,晗哥哥对我应该也不错,刚刚还打发了小厮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若无意外,我与晗哥哥不久就会定下婚事,倒是胤哥哥你……”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嫂子的么?”

容衍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她因着热气而通红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大度,从前之事不与你计较,但我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他要娶的必然是端庄心善的女子,你配不上他。”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警告你,从今往后莫要再接近他,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我的过往,公之于众。别忘了,你的肚兜还在我手里!”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离开,颜宁恨恨的咬了牙。

便宜占尽,还骂她恬不知耻,明知两家有意联姻,还夜闯香闺,看她沐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颜宁深深息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进。”

香怡推门而入,取了帕子来到她身边:“小姐莫要泡的太久,该起身了。”

颜宁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起身。

香怡为她裹上,又取了一方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颜宁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容衍临走时的警告。

她的肚兜还在他手中,即便他不会说出船上之事,胡诌些风韵之事,也足够让宁王与宁王妃对她厌恶。

若是这事儿再传了出去,即便众人不知,天子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的事儿,她在京中的处境也很艰难。

更何况,她初来京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下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不,还是有的。

容衍虽是宁王次子不能继承王府,但将来也是郡王,而且他是宁王妃亲生感情甚好,若她能够嫁给他,依旧能够得到宁王府的助力。

只是,容衍现在对她印象极差,想要让他对她改观,然后非她不娶,怕是要有点难度。

但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莫说是这点难度了,就是她的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小姐,您觉得如何?”

颜宁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颜宁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毒……”

“不必太过担心。”

颜宁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颜宁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颜宁嗯了一声:“去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

然而咒骂无用,体内依旧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容衍站起身来往净房走去,朝外间小厮吩咐道:“打冷水来,我要沐浴。”

听得吩咐的来福,微微一愣:“少爷,这个天……”

容衍头也不回:“别问!”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立刻去备水了。

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容衍身上那股邪火,这才消了下去。

天色已暗,他随意用了些饭,便拿着书靠在床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闪入屋内,恭声道:“主子,找到了内鬼的踪迹,虽然未曾找到人,但属下射下了他放出的信鸽。”

容衍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呈上来。”

“是!”


他的手,曾亲自抚摸过,那酥z麻能从手指一直钻进心里。

柔弱无骨的玉臂,缠上他的肩头,微微用力,勾着他拉向自己。

娇媚的小脸瞬间在眼前放大,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

陆景喉结滚动,垂眸看着美艳的脸。

凌染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薄z唇上,与他气息纠缠,轻吐幽兰:“你呢?明知我极有可能是你的嫂嫂,却这般不避讳,又是为什么呢?”

香甜的气息扑洒在他的红唇上,他只要再靠近一分,便能感受她的柔软,品尝她的香甜。

熟悉的邪火从小腹升起,他的身体顿时起了变化。

邪火越旺,陆景眸色越来越深:“你说,若是兄长知晓你我现在这般会如何?”

声音暗哑的不像话,凌染伸出软香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薄z唇,轻笑道:“你不会说的,若是说了,娶我的人就该是你了。”

他必然不会说出船上的事儿,唯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那方肚兜。

倘若他真的那般做了,那她干脆就同他要个交代。

左右他虽不是世子,却也是宁王妃亲生,将来也是郡王,嫁给他也依旧能够将宁王府绑在平阳王府的船上。

听得这话,陆景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看着她娇媚的神态,冷笑着道:“对你而言,嫁给谁都一样?”

凌染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陆景眼神顿时晦暗了几分,正要伸手推开她,她却猛的将他搂的更紧。

不仅如此,她还吻上他下巴,陆景不由自主的抬了头。

他的反应,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凌染侧了脸,吻上他的下颚、漂亮的喉结。

陆景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腰间,黑眸晦暗,咬着牙关哑声开口:“这又是你的美人计?”

凌染不答,只一口轻轻咬住他喉结。

掐住她腰间的手,顿时用了几分力。

她这是在挑衅!

陆景握住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按向自己,抚上了她。

他的指尖有茧,一股酥z麻顿时传遍了全身,凌染瞬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水里。

握住她腰间的手,立刻托住了她,稳住了身形。

不亚于酥胸的手感,让陆景眸色顿时又是一暗,狠狠吻了上去。

凌染彻底动情,忍不住主动贴近了他,难耐的蹭了蹭。

她不好受,陆景更不好受!

他想抽离,却又舍不得。

就在他痛苦之时,她却紧紧贴了上来,还扭动着蹭了蹭。

再这么下去,他的自制力就要土崩瓦解。

陆景闭了闭眼,一狠心放开了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已经意乱情迷的凌染,险些跌坐在浴桶里。

冷意袭来,身上的燥热淡去了几分,凌染瞬间清醒过来,抬眸朝陆景看了过去。

陆景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晦暗。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喘息着。

最终,陆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只有暗哑的声音,泄露了他未曾褪下的情z欲。

他垂眸看着浴桶里漂浮的花笺,开口道:“糕点和礼,我已经收到,但这独一份的东西,我不留。”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凉意袭来,凌染缓缓将身子沉入水中,伸手捡起花笺,微微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独一份,同样的花笺,同样的位置,她还给了李晗一张。

不过,他既然这么想,那她也没必要解释。

翌日,宁王府各院的人来还礼。

这些礼也是一早就备下的,只不过没有个正式相见的场合,故而未曾送出罢了。

宁王没有侧妃,除了宁王妃之外,只有四房妾室,其中姜氏和张氏是太后当年赐下,启蒙男女之事的宫人,另外的冯氏和佘氏,则是宁王妃亲自张罗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宫人出身的两个妾室,生的皆是女儿,而宁王妃张罗的妾室,一人生了一个儿子,最小的如今才十二岁。

人人都知道,凌染要不了多久,会成为宁王府的世子妃,故而都捧着她说话,各种夸赞李晗,撮合的意思很明显。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陆景身上。

谈笑间,宫人出身的姜氏笑着道:“同样都是从王妃肚子里出来的,世子与二公子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个洁身自好,一个放浪不羁。”

“可不是么。”

张氏附和道:“二公子昨儿个夜里又悄悄出府,去怡红院喝了一夜的花酒,今天早间才回来,惹得王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怡红院,一听便知晓是个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从她这儿离开之后,陆景便去了。

依着他当时的状态,他去怡红院恐怕不仅仅是喝酒那么简单。

凌染垂了垂眼眸,而后佯装好奇问道:“胤哥哥经常去那样的地方么?”

许是觉得,她已经是自家人,几个妾室齐齐点了点头。

冯氏笑着道:“郡主刚来可能有所不知,二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夜宿花柳乃是常有之事,为了这个,王爷没少生他的气。”

“可不是么?”

佘氏在一旁道:“二公子在怡红院还有个相好,这事儿在京城人人皆知。”

聊八卦,乃是女子天性。

在凌染各种好奇的询问下,很快四个妾室,便将陆景的老底抖了个干净。

比如,他那个相好叫红玉,是怡红院的花魁,跟着他已经两年有余。

再比如,他也曾想过为红玉赎身,纳为妾室,但王爷坚决不肯,不仅发了一通脾气,还撤了他院里所有的丫鬟。

如今整个沁竹苑,就只有一个来福和几个家仆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但因着这事儿,陆景似乎和王爷杠上了,以前他还只是偶尔去怡红院,去也只是待上一会儿就走,可经过这事儿之后,他便成了怡红院的常客,有时候一待就是几日。


他冷笑了一声:“晗哥哥?”

熟睡的晏渺没有回应。

萧决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收回手一拂衣袖纵身离去。

床榻上的晏渺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刚要抬眸朝窗外看去,余光里就瞧见了一个黑影,吓的她又连忙闭上眼。

萧决重新回到屋内,看着床榻上的晏渺,三两步来到床边,一伸手,直接将她捞了起来,凶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晏渺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撬开贝齿攻掠城池。

她连忙想要退开,萧决却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更贴近自己。

他的吻又凶又急,直吻的她发不出声。

晏渺恼了,伸手用力推他,然而她这么点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让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

她又羞又气,可她力气太小,根本是顾的了脑袋,顾不了旁的。

她气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可她现在张口咬,也只能是咬她自己的舌头。

晏渺气坏了。

好好好,他这么干是吧?

好像谁不会似的!

萧决身子一顿,黑眸幽暗的看着她。

晏渺穿的斜襟的中衣,而他却穿着领子外衫,从上到下,扣的严严实实,她急匆匆的去扯,却撼动不了分毫。

晏渺快要气哭了,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动情。

她气的狠狠捶了捶他的胸口,眼眶都红了起来。

萧决垂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闭了闭眼松开她:“没摸到就急哭了?”

晏渺听得这话,更是又羞又气又委屈,她很想把他揍一顿或者骂一顿,可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骂他又怕吵醒了香怡惊动了杨嬷嬷。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手还在她的衣衫里。

晏渺这下真的要被气哭了:“你!你怎么能平白污人清白!”

“不是么?”

萧决挑眉看着她:“刚刚是谁扯我的衣衫,扯不开就红了眼?”

晏渺气急了,一把朝他扑了过去,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当然,她也不敢真的下了死口,感觉牙齿凹陷在了皮肉间,她就没敢再继续用力了。

萧决垂着眼眸,任由她咬着。

过了一会儿,见她稍稍平复了下来,这才从她衣襟内收回手,缓缓揽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紧紧抱住:“哭什么,爷又没说不给你摸。”

啊啊啊啊啊!

晏渺一口咬了下去!

口腔内渐渐有了血腥味,晏渺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口,有些紧张的抬眸看着他。

萧决却没有在意,伸手摸了下被她咬的地方,轻啧了一声:“兔子咬人。”

晏渺看着他指尖的血渍,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萧决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解开外衫,而后牵起她的手,伸入中衣内。

手下是他温热的皮肤,晏渺如同被烫到一般,急忙想要缩回手。

萧决却一把将她按住,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摸吧,免得又要哭鼻子。”

晏渺气极反笑,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哪里还不明白他是在逗她。

行!不就是摸吗?她就摸给他看!

晏渺学着他的样子,摸上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子硬邦邦的,与她完全不同,但皮肤却是出奇的好,柔嫩又有弹性。

一开始,她只是存了报复的心思,可摸着摸着,却也摸出了几分感觉来。

她这会儿有些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对她爱不释手了。

晏渺抚摸着他的胸,轻拢慢挑,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摸索,为了报复她微微用力扯了扯。


男子闻言顿时皱眉,看着她美艳脸冷声道:“你毒发作,若非遇到我,今日必定会血液沸腾而亡。我不仅救了你的命,还留了你的清白,你便这般对待救命恩人?”

“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当时的情况下,你只能那般做罢了。”

楚乐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淡淡道:“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又有点蠢。”

男子给气笑了:“我蠢?”

“不是么?”

楚乐看着他道:“你也不想想,你知晓我的身份,还知道了我的秘密,不管是权宜之计还是救人,你轻薄了我是真。我乃平阳王之女,保家卫国乃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然不可能与钦犯同流合污。”

“如此境况,你对我却半点不设防,官兵走后非但没有立刻离开,还留在船上出海,最后竟敢上我的榻,不是蠢是什么?”

男子看着她美艳却清冷出尘的小脸,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都咽了下去。

他只是嗤笑了一声:“所以你要把我丢到海里杀了?前一刻享受完我的服侍,后一刻就把我扔海里?”

享受完这三个字,让楚乐微微红了脸。

尽管那会儿她已经神志不清,但身体却的记忆却很清晰。

她,确实很享受。

楚乐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目光,“你是钦犯,即便不死也难苟活,本郡主不过是帮你早日结束痛苦罢了。”

男子闻言顿时又被气笑了:“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乐用力绑了好几个死结,有些累了。

搬他又是个体力活,她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他现在虽然中了僵直散,全身不能动,但为防止他突然嚷嚷,楚乐决定把他嘴给堵了。

她看看四周,发现只有之前被扯坏的肚兜能够一用,于是她拿起肚兜,就朝男子的嘴里塞。

男子震惊的看着她,比之前听闻她要把他丢海里,还要震惊。

楚乐却是不管。

然而男子死死咬着牙关,怎么也不张口。

楚乐皱了皱眉,忽然低头吻上了他的薄z唇。

男子微微一愣,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媚小脸,看着她如蝴蝶振翅一般的长睫,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喉结微动。

楚乐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而后用软香小舌,小心翼翼的探了过来。

男子心头一软,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关,汲取她的香甜。

屋内气氛暧昧纠缠,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两人的气息也开始渐渐不稳。

然而,就在男子意乱情迷之时,香甜忽然撤了出去,带着软香的布料,直直塞到了他的口中。

男子猛然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

剩下的话都被肚兜堵了个严严实实。

楚乐抬起头来,看着他震惊的神色,挑了挑眉:“说你蠢,还不承认。色字头上一把刀,上一次当还学不乖,非要上第二次。”

男子都给气爽了。

很好!

他受教了!

楚乐无视他发黑的脸色,来到一旁坐下,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欣赏着天上的明月。

单薄的中衣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因着没有穿肚兜,中衣之下若隐若现。

屋内没有点灯,寻常人看不真切,奈何男子习武,眼力极好,看的清清楚楚。

勾人而不自知。

男子冷眼移开目光,落在她的娇媚的小脸上。

即便见过形形色z色的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楚乐的美是独一无二的。

就好比现在,她随意的依靠在椅背上,娇俏媚人。

美则美矣,却是无心。

寻常女子遇到今日之事,即便不羞愤欲死,最少也该是缠着他,要他负责的。

可她倒好,不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有心思一而再的算计自己。

而他,居然一连上了两次当!

男子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楚乐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男子身边,无视他的冷脸,弯腰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好在,床榻就在窗户旁边,若是再远一点,她就搬不动了。

她连搬带拽,将僵直的男子挪到窗边,打开窗户,迎上男子冰冷的目光,抬手抚摸上他的俊脸:“别恨我好么?我只是个弱女子,若是让旁人知晓,我被你亵玩过,那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呢?”

男子闻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楚乐轻咬了红唇,我见犹怜:“我的颜面,平阳王府的颜面,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般做的。”

说着,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低低柔声道:“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会如何,她却没说。

可她那心痛内疚的模样,却深深映入了男子的眼帘。

冰冷的眼神,稍稍融化。

见他眼神转暖,楚乐收回楚楚可怜的目光,一把从窗户推了出去!

扑通!

海面溅起水花。

楚乐啧了一声,摇头:“美人计,一连上当三次,愿你来生不要再这般蠢了。”

外间侍卫听得落水声,连忙朗声道:“郡主?”

楚乐回眸,关上窗户平静开口:“无事,只是扔了件较重的秽物罢了。”

船底边沿暗处。

男子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用手扒着船沿,束缚双手的绳子已不见踪影。

他取出口中肚兜塞入胸口,看着紧闭的窗户,面色比那冰冷的海水还要冷冽。

一叶扁舟,以极快的速度而来,将男子接到船上,又迅速离开。

……

翌日上午,大船停靠在津门码头,楚乐改乘马车,在一众侍卫护送下,前往京城。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宁王府。


李胤这两日,有些烦躁。

一闭上眼,便是楚烟未着寸缕勾着他脖子,主动亲吻他的模样。

尤其是第二晚,从她这儿离开之后,他硬生生忍着胀痛入眠。

睡是睡着了,可在梦里,他却又回到了浴桶旁,与她亲吻缠绵……

而梦里的她,要更大胆一些。

一吻过后,娇嗔着轻轻推开他,俯身掬起一捧水,泼洒在他身上,而后又借着夜深露重,怕他受凉的借口,一点点褪去他的衣衫。

腰带、外衫、中衣。

而后学着他逗弄她时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胸膛……

梦醒之后,李胤黑着脸换了亵裤,当晚便出府去了怡红院。

定是他这些日子没怎么被女子勾z引,自制力大幅下降,这才会被她那般轻轻一撩,就如老房着火一般。

他连着去了两晚,总算没再想起她娇媚妖娆的小脸,和曼妙的身姿。

然而,只是花丛中轻轻一撇,那些亲昵的画面便纷至沓来。

所谓功亏一篑,便是如此。

想到此处,李胤便又回了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楚烟脱衣。

许是多看几次,看的多了,他也就稀松平常了。

但没想到的是,她脱就脱了,也不脱个干净,勾的他碾了碾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她偏又抬眸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李胤顿时敛了神色,正欲从梁上跃下,却见她平静的收回目光,好似不曾看见他一般,转身朝净房走去。

她不在乎。

是了,她本就寡廉鲜耻,与他几次三番有过那样的亲昵之后,转头便能若无其事的去勾z引李晗,又怎会在乎,被他看见了脱衣?

李胤冷了眉眼,头一回觉得有荒谬。

两人亲昵,受影响的是他,午夜梦回,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而她倒好,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薄情寡性。

她不在乎,与他那般亲昵过,更不在乎,他是不是前脚与她亲吻缠绵,后脚便去了怡红院夜不归宿。

李胤冷了眉眼。

就在这时,他又见她忽然回眸,朝他媚色盈盈的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而后收回目光推开净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这是在勾z引他?

早间在桃林中不曾勾z引到李晗,这会儿就来勾z引他?

她把他当什么?!

李胤的眉眼更冷了,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从房梁上翩然落地,随在她身后入了净房,关上了门。

净房内的浴桶盛满了热水,散发着热气。

小小的净房,此刻水汽袅袅,雾影蒙蒙。

楚烟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侧身坐在浴桶边沿,卷起衣袖,露出与一小节纤细柔嫩的手臂,将手深入浴桶中,轻轻拨弄。

似在试温,又似在玩水。

李胤碾了碾手指,扬唇轻笑:“烟儿妹妹邀我前来,是又想对我使美人计?”

楚烟闻言抬眸,水盈盈的眸子朝他看了过去:“那胤哥哥会中计么?”

李胤勾了唇:“那就要看,烟儿妹妹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楚烟闻言笑了笑,起身抬脚朝他走去。

杨柳扶摇,风情款款,李胤的目光落在丰盈上。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美人美景自然不介意欣赏。

楚烟来到他身边,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道:“胤哥哥,想要烟儿做到什么地步?”

听得这话,李胤忽然觉得,好似有一盆凉水浇下。

是了,她压根不在乎。

所以,即便做到什么地步,她也无所谓。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真的要了她。

因为那就是一条线,只要未跨过那条线,他与她都有抽身的余地,而一旦跨过了那条线,他与她都再无退路。

李胤伸手将她的手臂,一点点从脖间拿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开口道:“烟儿妹妹怕是忘了,美人计对我无用。你的那些手段和心机,最好都收一收。”

楚烟叹了口气:“是啊,胤哥哥看不上我。”

李胤沉了沉眼眸,没有答话。

楚烟抬眸看向他道:“我与胤哥哥虽有些不快,但也是两清了,我有一事想要胤哥哥帮忙,不知胤哥哥能否看在我们也算有几分往来的份上,帮我一次?”

李胤闻言皱了眉:“什么忙?”

“只是一件小事。”楚烟柔声道:“我来京城也有几日了,还未曾出去转过,想要拜托胤哥哥,带我去京城转转。”

听得这话,李胤的眉眼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道:“怎么?你勾z引我大哥还不够,还想去外间招蜂引蝶,勾z引别的男子?!”

楚烟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个出门转转,他就能一眼看穿她的目的。

但这是能承认的么?

自然不能!

她一脸受伤的看着他道:“我不过是想去京城转转,游玩游玩罢了,胤哥哥怎的能如此想我?”

李胤闻言冷笑,也不与她争辩,只开口道:“以色侍人,人薄之。更何况,京城不是平阳,许多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说的道理,她何尝不知?

但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明知她要跳舞,受邀也不前往。

一个便宜占尽,却依旧对她冷嘲热讽,前一刻对她意乱情迷,下一刻就能夜宿花柳。

她能怎么办?!

楚烟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他道:“此次我来京城,就是为寻得如意郎君,既然晗哥哥对我无意,我自然要去见见旁人。”

李晗对她无意?

李胤想起早间,李晗见她起舞时的模样,还有挡住他视线,迫不及待领着他出桃林的举动,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她既然误会,那是再好不过,免得她去霍霍李晗。

见他不开口,楚烟也有些暗恼:“胤哥哥为何对我总有偏见?你能前脚与我温存,后脚就夜宿花柳寻欢作乐,为何我要为自己觅个如意郎君就不成?”

李胤闻言深深看着她:“就因为此事,所以你四处折腾?”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朝他看去:“不行么?”


李胤看着她,没有回话。

楚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再贸然开口。

李胤是她见过最难琢磨的人,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意的时候,他总能用冰冷的态度告诉她,是她想多了。

亦如之前,他分明很愿意同她亲昵,让她觉得他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可当她送了花笺试探,他却退了回来,还明确的说独一份的他不留,明确的拒绝了她。

所以现在,她感觉他是误会她吃醋,而他隐隐有些高兴她吃醋,可她却除了那句不行么,便再也不敢进一步试探。

李胤打量着她的神色,目光也渐渐往下,落在了饱满的酥胸上,语声淡淡:“为什么是我?”

楚烟见他垂了眼眸思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是说道:“今儿个我从两位妹妹那儿得知,京城的花朝节,是个皇子选妃的途径之一,原本我是要在花朝节之前到达京城的,但姨母却在信中,特意提到了让我花朝节之后再来。”

“而且按理来说,我来到宁王府小住,姨母就算不设宴,也该邀请些亲近的人家,向众人介绍我,可几日已经过去,姨母并没有任何打算。”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儿,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李胤并不意外,宁王妃在打什么主意,他心中一清二楚。

他淡淡道:“然后呢?李媛和李馨一无所知,你可以利用她们带你出府。或者,利用李晗。”

依着她的聪明和手段,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应该很简单,可她却偏偏选择了他。

同他一张榻上睡过,拥抱亲吻过,却要利用他,带她出府,去勾搭别的男人。

他在她眼里,大概是个死人。

楚烟垂眸嘟了嘟嘴,解释道:“晗哥哥还没有明确拒绝我,若他带我出门,定然也是以即将定亲的身份。”

带着这样的身份,谁还敢对她示好?

“至于两位妹妹,她们的婚事拿捏在姨母手中,今儿个便是她们主动牵线,可见也是受了姨母指示,定然是不敢带我出门的。”

楚烟看了他一眼,支吾着道:“听闻胤哥哥在京城,人缘好。”

而且,唯有他不受宁王妃管束。

李胤闻言笑了,抬眸看向她美艳的小脸,笑着道:“你直接说,我狐朋狗友多,带你出门必然会让他们好奇前来一看,这样你就能在京城声名鹊起了。”

楚烟低头不说话。

说什么呢?

这本就是她的打算罢了。

李胤看着她的模样,讥讽冷笑:“你倒是老实。”

楚烟没有争辩,只低着头道:“不敢欺瞒胤哥哥。”

见她如此乖顺,李胤心头反而更烦躁了,之前那个算计他,给她下毒,将他丢入海中,胆大妄为的人哪去了?

李晗未曾应邀,对她的打击就这般大?

他将花笺还给她时,也不见她受什么打击!

李胤看着雪白的肩头,忽然开口道:“脱了。”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看他。

李胤看着她,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这就是我的条件。”

楚烟闻言皱了眉,羞恼瞬间涌了上来,她用美人计是一回事,被迫脱衣取悦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如同她饿了主动吃饭,和她明明不饿,却被人逼着吃饭,是一个道理。

楚烟咬了唇,抬眸看向他道:“胤哥哥,是将我当成了怡红院的女子么?”

“装委屈,装可怜在我这儿没用。”

李胤看着她咬唇屈辱模样,喉头微动:“只是我的条件,答不答应随便你,左右,想要出门的人不是我。”

倘若之前的委屈只有三分,楚烟这会儿已经是十分委屈了。

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在平阳的时候,她也是被众人捧着,集万众宠爱为一身的。

可来到京城,她收起了所有的肆意,谨小慎微的每日去给宁王妃请安,陪着用饭,装乖巧装懂事,说些好话去讨好,生怕有一句说错,惹宁王妃不喜。

她一个人在京城,无权无势,名声好不好,活的好不好,全看宁王妃的脸色。

可李胤偏偏还来欺负她!

是她愿意去勾搭男人的么?可她不给自己找个靠山,不给平阳王府找个庇护,她怎么办?平阳王府怎么办?

天子昏聩猜忌平阳,摆在平阳王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找个靠山,让天子没法动平阳王府,一条就是造反。

可造反要死很多人!

平阳的那些将士是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她见过战场的惨烈,怎么忍心,让平阳忠心耿耿的将士,让一生清明的父兄,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

再者,若能成功倒也罢了,可若是失败了呢?

但这些话,无人能说,她只能藏在心里,趁着天子还没有发难,还没有将一切摆在明面上之前,将自己卖出去。

万般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楚烟忍不住红了眼眶。

李胤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一开始还以为她又在装腔作势,就如同当初在船上,她假意示弱讨好,最后却把他绑了丢海里,还出言讥讽他一般。

正准备说眼泪对他也无用,却见她忽然哽咽出声。

李胤的手握成了拳,过了片刻轻叹口气,有些别扭的开口道:“我可未曾见过风尘女子宽衣解带。”

楚烟闻言顿时止了哭,抬眸看向他。

话一出口,李胤就有些后悔了,于是又冷下脸道:“这便是我的条件,愿不愿意随你。”

她是个天生的狐媚,真带她出了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她勾搭。

这府,不出也罢!

李胤转身欲走,楚烟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低低道:“我愿意的。”

她就这么想出府,这么急着去勾搭男人,将自己嫁出去?!

李胤心头突然火起,回过身来看着她,冷笑一声道:“好。”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

条件是他开的,她同意了,他又摆了臭脸。

楚烟不再猜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伸手解开绳结,粉白的冰丝肚兜,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缓缓滑落,雪白饱满丰盈的胸脯,仿佛是被缓缓揭开的礼物,一点点呈现他眼前。

看着那漂亮的酥胸,李胤的黑眸顿时转深,他上前一步,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其中一只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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