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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司礼监苏媞月的精选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小说作者是“小亦绵”,书中精彩内容是: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司礼监苏媞月 更新:2024-04-24 1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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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礼监苏媞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司礼监苏媞月的精选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小说作者是“小亦绵”,书中精彩内容是: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苏媞月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权势滔天,手段狠辣的掌印太监,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方才萧鹤野还说,人命关天她和琉宛一个都逃不掉,怎么现在又改口说要帮她了?
少倾,见她还在犹豫不决,萧鹤野没了耐心,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转身往门口走去。
苏媞月见状,急忙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要!”
声音清脆,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喊出来的。
苏媞月提着破破烂烂的裙角,快步走到他面前,虽然惧他怕他,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愿意相信掌印。求掌印帮我一次……”
萧鹤野双眸紧盯着苏媞月那张娇小可人的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萧鹤野说:“奴才可以帮娘娘,只是不知娘娘会不会乖乖听话?”
“会。只要萧掌印能保我们苏氏一族性命无虞,我什么都听你的。”苏媞月回答的极为干脆果断,事已至此,她早已无路可走了。
既然萧鹤野开口说要帮他,那苏媞月定会好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萧鹤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似乎很满意。他自顾自解开了身上的玄色大氅,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披在了她肩上,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帮她系好。
末了,他又盯着面前的苏媞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森森漆眸中,多了几抹莫名的笑意。
萧鹤野唇角噙着笑,一点点凑到她耳边,似乎是刻意压低声音,道:“非是娘娘愿意信奴才,只是娘娘没得选择罢了。”
萧鹤野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呢?
一语道破她心中的想法,苏媞月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低着头不再去看他。
“娘娘这簪子倒是别致。”
他说着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头上的银簪。
可刚提到簪子,苏媞月猛然抬头,神色惊惧着慌乱后退了半步,却不想脚底却踩到了拽地的大氅,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往后面倒去。
好在萧鹤野眼疾手快,掐腰一把将她拉回了自己身边。
此时两人的距离只差毫厘,她差点就贴在萧掌印的胸膛上了。
苏媞月站稳脚跟后,后退了半步轻轻推开了他,说:“萧掌印愿意帮我,必然是有条件的。”
“只是不知掌印想要的东西,我能不能给得起?”
“娘娘若是给不起,奴才便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您善后了。”他慢吞吞的拖着腔调,回头看了一眼荣王的尸体。
萧鹤野脸上神情平静如水,“奴才方才不是说了吗?只要娘娘乖乖听话即可。”
苏媞月心里还是不踏实,说:“听话可以,但我先说好,萧掌印……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我不会帮你做的。”
“呵……”萧鹤野没忍住笑出了声,“娘娘这细胳膊细腿的,奴才也不指望您去干那些害人的事。”
“娘娘放心吧,奴才让你做的事……合情合理也合法。”
苏媞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真的?”
萧鹤野笑着点点头。
“娘娘,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剩下的事情奴才自会处理。”
萧鹤野说着,欠着身子将自己的手臂递了过来。
苏媞月沉默了片刻,回头望了一眼荣王的尸体,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把手指轻轻搭在了他手臂上。
苏媞月抬头望了一眼萧鹤野,目光柔柔的,但心里满是惶恐不安。
她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很难善终了。
眼下除了相信萧鹤野,她实在想不出更妥善的办法,来处理荣王这件事情。
……
两人出了香堂后,萧鹤野引着她,往夜阑阁的方向走去。
夜阑阁……是他的住所。
越是靠近那个地方,苏媞月就越心悸腿软,若不是萧鹤野的手臂支撑着她,这段路恐怕不好走。
屋内燃着炭火,苏媞月坐在方桌旁,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怔怔的望着窗外雪景发呆。
“奴才让人备好了热水。”
萧鹤野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娘娘,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
“嗯……啊?”
以为是听错了。
苏媞月瞪大了眼睛,见他手里拿了一件纯白色的寝衣,缓缓朝她走来。
“这是……你的衣服吗?”她结结巴巴的问道。
“全新的,奴才从未穿过,娘娘若是嫌弃奴才派人去您的锦绣宫取来也是可以的。”
苏媞月摆摆手,连忙道:“倒是不必这么麻烦,我不嫌弃。”
“只是……沐浴我可以自己来,不、不用麻烦掌印了。”
苏媞月从他手里拿过衣服,然后低着头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她话都说得这般直白了,可萧鹤野还是厚颜无耻的跟了上来。
萧鹤野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为了让她安心,他道:
“这宫里太监比宫女还要多,伺候主子沐浴更衣本就是奴才分内的事情。再说了……娘娘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奴才刚才不是都见过了?”
苏媞月:……
话虽如此,但被太监伺候沐浴,确实是她第一次,更何况这人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太监,他是司礼监掌印,是东厂督主。
难为情是一回事,惧怕他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媞月说不过他,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强装镇静道:“那便有劳掌印了。”
她不再挣扎抗拒,只是背对着他默默的脱下外衫,解开了里衣的系带,剥光了衣物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浸泡在水里。
萧鹤野见她这般羞赧可爱,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勾着嘴角,走到浴桶边缘,伸手把那只银簪取下,放在一旁的置物木架上。
萧鹤野帮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手法娴熟的帮她青丝绾成髻,间隙他又侧首看了一眼那只银簪。
萧鹤野猜得没错。
苏媞月头上这只银簪尖锐且锋利,形状和荣王身上的伤口正好吻合,而且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未擦干净的血迹……
若是刚才没被萧鹤野和李寻撞破,让苏媞月和那个小宫女就这样跑了。到时候荣王无故死在南苑的香堂里……死无对证。那他这个掌印的处境便如坐针毡,如芒刺背了。
他俯着身子,把手里的棉巾沾了水,然后拧得半干,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后背的伤口。
“嘶——”
棉巾刚碰到伤口,苏媞月身子微微抖了抖,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娘娘忍一忍,伤口要清洗干净,上了药才会愈合的更快。”他压低声音。话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是轻了许多。
“嗯。”苏媞月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再疼也要忍一忍,不然这要洗到什么时候?这个鬼地方,多一刻苏媞月都不想待。
“娘娘,今夜的事情可否从头与奴才讲一遍?”
萧鹤野既然答应帮她,那此事的来龙去脉,他有必要知晓。
苏媞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良久,等她平复了慌乱的心绪,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皇上今日于光明殿设宴,庆祝姬贵妃册封。我在宴中一时贪杯,多喝了两杯果子酒,晚上回锦绣宫的途中又吹了风,那酒甚是上头,所以琉宛便搀着我进了香堂,想着在那里歇一会,待我醒了酒再回宫。”
“没想到我们却在香堂里碰上了醉酒的荣王,起初他想要拉着我一同饮酒,被我拒绝后他恼羞成怒,想对我无理……”
“荣王堵在门口,不让我和琉宛离开香堂,后来我们三人就打了起来。荣王打晕了琉宛后还妄想对我实施暴行……当时我也不太清醒,下手可能重了些,把荣王推倒撞在桌子上,他额头流了好多血,我也被吓坏了。”
听到这里,萧鹤野冷笑了一声,围着浴桶边缘绕到了她面前。他抬起苏媞月的手指温柔细心的擦洗着指缝里的血迹,语气有几分不正经:“娘娘这是以多欺少,你们二打一?打的还是一个烂醉如泥的荣王?”
苏媞月:……
“明明是他欺负人在先。荣王荒淫无耻,且目无尊长,我虽不得宠但也是今上的妃子。萧掌印,此事若真的追究下来,我也是有说辞的。”
“嗯,奴才觉得娘娘有理。娘娘金枝玉叶,自然是不能让别人轻易染指的。”萧鹤野笑了笑,说道:
“后来呢?”
“后来他发疯了一样挥剑乱砍,我被逼得无路可走,这才……”苏媞月转头看了一眼那只簪子,眼里只剩惊恐和无助,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这才闯了大祸。”
可能是她太害怕,太恐惧,也太憎恨……也有可能是那酒着实上头又害人,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荣王被她用那只银簪刺死了。
后来,就是被萧鹤野和李寻撞见时的情景了。
或许萧鹤野猜的也没错,荣王有罪但罪不至死。
苏媞月心中亦有恨,但她不敢说出来。
一想到妹妹念月不明不白惨死在荣王府,她就恨荣王,恨得咬牙切齿。
在永安城,人人都知道,户部尚书苏穗,有两个美若天仙,才貌双全的女儿。一个嫁给了皇上,一个嫁给了王爷。他们都说这是苏家祖上冒青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可入宫为妃有什么好?当今皇上不理朝政昏庸残暴,淫乱后宫人人皆知。
荣王是皇上的四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苏念月死的时候,荣王府甚至只简简单单给了一个说辞,怪她身体不好,染上了怪病,药石无医……
苏媞月几度哽咽,泪水打湿z了浓密纤长的眼睫,一想到念月……她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
见她如此,萧鹤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知道了。娘娘放心,后面的事就交给奴才吧。”
萧鹤野面色平静,好像在听一件极小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单手撑在浴桶边上,俯着身把她脸上的血迹和泪痕一并擦干净。
事已至此。
其实,萧鹤野心里明白,他没那么关心苏媞月的杀人动机,甚至……他也不是很关心死的人是荣王或者是其他人。
萧鹤野只关心,苏媞月是否会真的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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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窗外雪未停,萧鹤野虽然还病着,但还是勉强撑着身子去了一趟慈宁宫。
听说太后醒了。
几日前,因为父亲的事情,萧鹤野去求见太后被拒,眼下事情虽然解决了,但她还是觉得应该去看一看太后她老人家。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后虽然痊愈,但她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萧鹤野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太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刘嬷嬷送萧鹤野出来的时候,那张布满了褶皱的面容上多了些宽慰:
“淑妃娘娘有心了,后宫这么多嫔妃属您最关心太后她老人家。只是近日来雪虐风饕,娘娘也要保重身体。”
“刘嬷嬷辛苦,那等天气好些了本宫再来看望太后她老人家。”
话说完萧鹤野亲自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刘嬷嬷手上,里面装的是三支珍贵无比的千年老参。
“太后乃姑苏人氏,这是姑苏特有的人参,也是本宫的一点心意,烦请刘嬷嬷转达。”
“是,娘娘慢走。”
出了慈宁宫,雪小了一些,琉宛撑着伞,两人经过后花园的时候,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阵阵打闹嬉笑的声音。
萧鹤野躲在层叠的假山石后面,偷偷瞄了一眼,才看到了亭子里的皇上和菀嫔,身边还跟着几个宫女和内侍。
萧鹤野也在。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身穿黑色棉袍,腰间系着深灰腰带,乍一看,更显腰细腿长,只是那张脸……未免也太冷清凌厉了些。
“啊!”
随着菀嫔的一声尖叫,萧鹤野皱着眉循着声音方向看去。
不知何时,皇上和菀嫔两人嬉笑打闹着出了亭子,只见皇上弯腰抓了一把地上的积雪往菀嫔的衣服里塞去,这才引得她尖叫不断。
这么冷的天气,菀嫔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多,单薄的外衫也被撕扯得有些凌乱。
她浑身上下被寒意侵袭,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冻得通红,就连抹了口脂的嘴唇也微微发紫。
菀嫔眼尾泛着红,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满脸欲哭无泪。
可即便是这样,那昏聩荒淫的老皇帝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反而兽性大发,单手扼住菀嫔的喉咙,连拖带拽将人粗鲁的拽进了亭子里……
当着宫女内侍的面,菀嫔衣衫不整在他身下承欢,依然不敢有任何反抗。
萧鹤野远远瞧见菀嫔脸上既难堪又无奈的表情,心里气的牙痒痒。
再看了眼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萧鹤野,见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在场所有人便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去背对着皇上和菀嫔,没人敢再多看一眼那幅污秽不堪的画面。
萧鹤野转头往假山后面看去的时候,萧鹤野已经拉着琉宛悄悄逃走了,他只看见了一点点鹅黄色斗篷的碎影……
稍倾,只见他眉尖微挑,呆呆望着那片假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显然,这地方萧鹤野也不愿多待,他沉着脸转身走出了亭子,所有情绪和心思都藏在了那双深不可测的暗眸里。
两人走了好远一截路,琉宛才小声开口:“娘娘,您当真想好要答应萧掌印的条件了吗?”
萧鹤野微点头,声音比早上还哑了些:“恐怕我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琉宛道:“可您也看到了,皇上这般模样……”
“琉宛……慎言。”萧鹤野看了一圈周围,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当心隔墙有耳。”
在这宫里,饭不可以乱吃,话更不可以乱说。
琉宛低着头道:“是,娘娘。”
“你先回锦绣宫,我去一趟南苑,若我晚上没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琉宛:“知道,奴婢会锁上院门,如有人问起,奴婢就说娘娘身子不适,早早就睡下了。”
萧鹤野点点头表示默许,然后独自往南苑方向去了。
人或许都是这样的,不到绝路总会抱着侥幸的心态看问题。
面对萧鹤野的条件,她虽已经答应,但内心却仍抱侥幸。她想就这样拖着,想避而不谈,再大胆些,萧鹤野甚至想亲手撕毁协议。
一心争宠难道就会有好下场吗?
像菀嫔那样,得了宠但颜面尽失,尊严全无,这和青楼里那些妓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宠爱是短暂的,是屈辱的,没有人性的。
从始至终,萧鹤野想要的生活也不是那样的。
如果命运非要逼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在这深宫求生存,生存之道是以身体作为交换的话,萧鹤野宁愿把这一生的清白和尊严交给那个人。
*
到夜阑阁的时候,已是午时。
平日来这里的时候,都是李寻来迎她,今日院子里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萧鹤野提着步子,走进了房间。
房内燃着炭火,温度比外面暖和很多。她走到右边的案桌旁,发现桌上多了几本书,有图集也有话本。
都不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书,是宫中禁书。
显然,这些是萧鹤野特意为她准备好的。
萧鹤野静坐在黄花梨圈椅上,左手杵着下巴,随手拿起了一本《春宫图》,心不在焉的翻看着。
萧鹤野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发呆,人已经走到萧鹤野跟前了她都未曾发觉。
“娘娘在干嘛呢?”他两眼炯炯有神,紧紧盯着她那张秀气娇小的脸。
萧鹤野被吓了一跳,抬头慌慌张张的看了他一眼,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在看书呢。”
说话间,纤细的手指胡乱又翻了几页。
“哦。”他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双手环胸俯着身子看了一眼那本书,意味深长道:“娘娘,书拿反了。”
“啊?哦……我先不看了,萧掌印,我有话对你说。”
萧鹤野低下头,红着脸合上书,然后规规矩矩把它放回了原处。
也不是她故意拿反的,这种书……看完肯定长针眼……
当然了,书里写的画的,远不及今上的万分之一。
最不堪入目的画面,萧鹤野今日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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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野想着,她来了大半天了,也不见萧鹤野出来看看新邻居,这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若萧鹤野一直冷面相对,那以后她可就不好办事了。
这样想着,所以萧鹤野就胡乱问了李寻一句。
李寻顿了顿,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故意问道:“奴才不知娘娘问的是哪件事?”
说起来,让萧鹤野z情绪起落的,一来是昨天萧鹤野在房中大闹一通砸碎了萧鹤野最爱惜的贺兰砚;二来是萧鹤野自作主张要搬来听雨楼;三来是萧鹤野搬家动静太大,吵得萧鹤野心神不宁。
可这些,萧鹤野却全然不知。
“哪件事?”萧鹤野蹙着眉心,又重复了一遍。
李寻道:“娘娘要问的是不是关于昨日您在督主房中……那事?”
“嗯,本宫昨日离开后,他生气了?”
李寻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不知所措道:“昨日好像娘娘的火气更大一些吧?督主他……并没有很生气。”
嗯,督主没有生气。督主只是大晚上不睡觉,出宫了一趟。他回来的时候,薛氏一族满门被灭……
这事李寻没敢跟萧鹤野说。
还有,纵然那薛玉犯了事,理应由大理寺审问过后才定罪,就算他真的该死,按照正常程序,他还可以多活些时日。可薛玉运气不好,触了萧鹤野的霉头,刚好萧鹤野心情也不算好……
这事,李寻也没跟萧鹤野说。
闻言,她尴尬的笑了笑,红着脸说:“本宫昨日有些失态了,吓着你了,李公公?”
李寻摇摇头 ,吓到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震惊。
这位淑妃娘娘,人小脾气大就算了,居然敢在督主面前闹到那个地步,这事若是换了常人,估计明年今日,坟头草都该三尺长了吧。
“哦对了,李公公,本宫托人带了些湘山云雾茶来,想着送给你们督主品一品,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李寻“嘶”了一声,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这茶叶的名头,于是小声询问:“云雾?”这是什么茶?李寻听都没听过……
萧鹤野点点头,介绍道:“云雾产自九江一带的湘山上面。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本宫觉着这云雾泡出来的茶水,汤色明亮,且口味醇香味甘,留于口齿间,香凛绵延。”
“娘娘还懂品茗?”
“不算行家,是本宫瞎琢磨的。等会儿你回去时,顺带给你们督主带一些。”
李寻回:“是。”
入夜,万籁俱寂。
趁着沉沉夜色,夜阑阁内,有一黑影偷偷摸了进来。
“吱呀”一声,萧鹤野的房门轻轻被人推开,生怕把里面的人吵醒,才进门她就把鞋子脱了,光脚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
彼时屋内一片漆黑,并无半点光亮。
萧鹤野听着床上人呼吸均匀,想着他已经睡熟了,所以大着胆子悄悄爬上了萧鹤野的床。
等她躺好,摆好姿势准备入睡时,房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娘娘,您这是爬奴才的床爬上瘾了?”
萧鹤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侧头望着萧鹤野:“你不是睡着了?”
“奴才睡眠浅,娘娘开门的时候,奴才就已经醒了……”
萧鹤野问:“那你不吱声?万一进来的人不是我,是想要害你的人怎么办?”
黑暗中,萧鹤野翻了个身,正对着她,说道:“那就要看看是他下手快,还是奴才下手狠了。可若是刚才,奴才把娘娘当成敌人了,娘娘该怎么办呢?”
萧鹤野有些心虚道:“那……那只能怪我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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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解释不清,倒不如顺水推舟。
“哦……对,事情确实如此。青芜……但这事能不能帮我保密?”萧鹤野结结巴巴的点头承认道。
青芜白了她一眼:“娘娘想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奴婢哪敢说出去啊……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咱们全都得玩完。”
“只是娘娘,奴婢想不通,您到底喜欢萧掌印什么地方啊?”青芜耷拉着头,问她。
萧鹤野迟疑了半晌,想了许久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最后还是琉宛出来帮她解了围:“青芜不能这么没规矩,娘娘待咱们好,咱们更应该事事为娘娘分忧才是,别忘了,她是主子……”
琉宛用手指戳了戳青芜的脑袋,训斥道:“主子的秘密也是你能打听的?”
青芜一脸委屈道:“哎呀,琉宛……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可我就是好奇嘛……”
“不准好奇,出去干活了,走吧。”琉宛拽着她下楼,走出了萧鹤野的卧房。
远远的还能听见青芜的声音:“琉宛你跟我说实话,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哎……琉宛,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嘘,青芜你,小点声儿……”
两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远,萧鹤野耳边终于清净了些。
唉……
她重重躺倒在软榻上,叹了口气。
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了,反正琉宛和青芜都是她最信任的人,这事迟早要告诉她们的。
只是经过这件事以后,萧鹤野决定把身边伺候的人再遣走一些,毕竟人多眼杂,她不可能捂得住每一个人的嘴。
这一年多来,除了青芜和琉宛,萧鹤野能信任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太监小安子了。
小安子原名叫安然。
小安子只是名字带了个小,其实他长相清秀,身材魁梧,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他话不多,勤快心善而且对萧鹤野忠心耿耿,是这乌烟瘴气的宫中为数不多的一股清流。
萧鹤野知道他性格内向,时常被调皮青芜欺负,所以平时对小安子照顾有加。
好在,小安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也从没让萧鹤野失望过。
萧鹤野决定听雨楼只留他们三个,其余宫女太监全都遣走了。
*
次日清晨,已是辰时,天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萧鹤野睁开眼,扭头就看见枕边那个熟睡的脸庞,白里透红,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睥睨眼前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剑眉微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往常这个时辰,萧鹤野肯定已经偷偷摸摸跑回听雨楼了。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她睡过头了?
如果真是这样,萧鹤野倒是开始有些期待,等她醒了发现自己还在夜阑阁会是什么表情?
呵……果然留这样一个娇软可爱的小东西在身边,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萧鹤野勾了勾嘴角,半侧着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她看,顺便还伸手将萧鹤野脸颊上几缕凌乱的发丝理了理。
许是因为萧鹤野侧躺着,被子里突然空了一些,萧鹤野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些冷,她不自觉往萧鹤野身边挤了挤,蜷缩着身子贴紧了他的胸膛,一小团猫在他怀里才满意。那双手也不算老实,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这瞬间,萧鹤野有些恍惚……眼底情绪渐渐晦涩不明。
他觉得这一切,亦真亦幻,光影迷离。置身其中的萧鹤野,却如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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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么不自称‘本宫’了?”他随手拉了个圈椅,坐在她对面,淡淡笑着。
上次才教过她的规矩,好像她又不记得了。
“谁会时时刻刻记得这些规矩啊?萧掌印,我觉得,以后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就不必在意这个了吧?”
“听娘娘的。”他道。
苏媞月抿了抿唇,语气迟疑:“今日在后花园里,我见到你了。”
“然后呢?”他抬眼,细细打量着苏媞月,仿佛要从这张小巧玲珑的面容上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他也瞧见了苏媞月身上淡黄色的斗篷,可想而知……萧鹤野无意瞥见的那抹衣角主人,是她无疑。
“我能问问掌印,日后我若得了宠,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呢?”她试探着开口道。
“娘娘想当皇后吗?”萧鹤野笑着反问她。
“什么?这……掌印莫不是在开玩笑?争宠爬龙床我或许可以试一试,但是这皇后之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坐上的。”
他的野心之大,苏媞月心里约莫能猜到,但她从未想过,萧鹤野的目标居然是皇后。
可当皇后就不是争宠夺爱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再不济苏媞月也要给皇上生个小皇子才行。
就算生了小皇子,那皇后可不是一般人啊,她那么厉害……苏媞月怕是连她的半根手指都斗不过。
这……又是宫斗又是生子,光是想想就让人窒息。
听到苏媞月这般惊讶,萧鹤野脸上挂着笑意,不以为然道:“错了,娘娘。这皇后之位人人都可以坐,妓子坐得,舞姬坐得,您为何不可以呢?”
妓子?!苏媞月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这句话,恐怕只有萧鹤野才敢说。
当然,这也是事实。
当今皇后沈氏入宫前乃青楼之女,在北凉,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难道在这后宫之中,他最想要搞垮的人,是皇后。
也对,皇后掌管三宫六院,权力最大,坐上上个位子的如果不是自己人,恐怕萧鹤野寝食难安。
苏媞月双手杵着下巴,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似乎有了主意。
她爽快答应:“好,那我便试试,替萧掌印争一争这皇后之位。”
萧鹤野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他怔了怔,随即开口道:“奴才果然没看错人。”
苏媞月:“但我不想像菀嫔那样……我需要时间去了解皇上的习惯和喜好,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萧鹤野问她:“多久?”
苏媞月坐直了身子,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扒着手指算了算:“最少一个月。”
“可。”萧鹤野点头应允,“姬贵妃那边,奴才已经交代好了,除了奴才这皇宫里数她最清楚皇上的喜好,娘娘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她。”
见他答应,苏媞月脸上堆起灿烂明媚的笑容:“嗯,我知道了。”
“娘娘会跳舞吗?”他又问。
“会一点。”
苏媞月小时候学过半年,只能说有些舞蹈功底在身上。
会跳,但是技艺不算精湛。
“皇上最爱看的是脱衣舞……娘娘会吗?”
苏媞月:“……”
她蹙着眉,心里暗骂:正经人谁会跳这种舞?
见她抿着嘴不说话,萧鹤野道:“那便让姬贵妃好好教教你。”
苏媞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掌印爱看吗?”
萧鹤野顿了顿,一脸严肃:“奴才不喜欢。”
苏媞月道:“也对,皇上和妃嫔们做那事的时候毫不避讳,萧掌印估计早都看腻了。”
想起早上后花园的那一幕,萧鹤野那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恐怕该看不该看的,都被他看完了。
难怪他对男女之事,半点兴致都没有。
别人行鱼水之欢尚且可以偷偷瞧一瞧,但皇上的床事……看多了只觉恶心,不堪入目。
萧鹤野:“别的妃嫔奴才倒是没怎么看,若有机会,淑妃娘娘侍寝时,奴才倒是可以仔细瞧瞧。”
“无耻!”她白了萧鹤野一眼,小声的骂了句。
萧鹤野勾了勾嘴角,冷峻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染上一抹莫名的笑意,好久没被人当面骂过了。他却还笑得出来……
他沉着眼眸,脑子却不受控制的肖想着……苏媞月这具身子在床上绽放时的绚丽模样。
那画面,肯定会美得让人很惊艳吧。
“一个月后的除夕夜,娘娘别叫奴才失望。”萧鹤野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面色平静,语气清冷。
“放心,没问题。”苏媞月一脸假笑,给了个极其肯定的答复。
她扬起头,目光灼灼与他对视,瓷白光洁的脸颊透着清澈和稚气,樱唇轻抿,肩上的发丝柔柔的落在案桌上,妩媚至极。
他想要的,苏媞月皆可以应下。只是萧鹤野猜不猜得到,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一个月。苏媞月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时间,抬眼望着萧鹤野那张精致冷然的面容。
她想要的东西,说不上胸有成竹,但踮踮脚尖,也许会有一丝机会吧。
“阿嚏!”窗外吹了一阵寒风进来,苏媞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萧鹤野看了一眼被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转身将窗子关上。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中夹带着细细的雪花。
看来又是一夜风雪。
“病了?”他问。
“昨夜受了点风寒,不碍事。”苏媞月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若无其事的说道。
萧鹤野顿了顿,冰冷的指尖在厚实的袖子底下握了握,他想起昨夜那只伸进她心衣里取暖的手,萧鹤野压低了声音,自责道:“难道是我……?”
苏媞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想了片刻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关掌印的事。昨夜回去的时候吹了风,怪我身子太弱,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尽管苏媞月尽力在解释,但萧鹤野还是有些愧疚,“吃过药了吗?”
“早上喝了一次,应该是好多了,不信你看看?”苏媞月站起身,隔着长案把头往他面前凑了凑。
他犹豫了片刻,方抬起手,轻轻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奴才让人去熬点药和姜汤,娘娘喝过了再回去。”
“不急,今夜我不回去了,我还得给你暖床呢。”苏媞月笑了笑。反正发烧她身子格外烫,正好给他暖床。
苏媞月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仿佛要把人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娘娘不必委屈自己,暖床这事就当过去了吧。”他语气凛凛,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果然,他还是老样子,不近女色,清心寡欲。
苏媞月扶额苦笑,要说引诱皇上,估计只要是个女,活的,脱光了的就行。
可萧鹤野这样油盐不进的死太监,到底要从何下手啊?自己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在身边,萧鹤野居然不为所动?
白白送到嘴边小绵羊,这饿狼一点也心动……真吃素啊?
苏媞月没有理会他的拒绝,起身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满脸若无其事:“我觉得不委屈,萧掌印言出必行,凡事皆对我有求必应,我又岂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
再说了,不就是帮他暖个床吗?说白了,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像萧鹤野这样六根清净的,只怕苏媞月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也无动于衷。
仔细想想,对于苏媞月来说,这宫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萧鹤野是个手握重拳太监不说,还是个禁欲的。他眼里除了权势,恐怕再没有别的了。
她弯腰脱了鞋镇定自若的爬上了萧鹤野那张紫檀雕祥云拔步床,掀开深灰色的锦被往里面一钻,只露出半个脑袋:“我先睡了,你随意。”
萧鹤野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回她,只是走到书架旁,坐在圈椅上,随手拿了本书认真翻阅着。
约莫过了半炷香,李寻端着药进房才走了两步,没有看见苏媞月的身影,只看见萧鹤野于长案后正襟危坐。
萧鹤野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轻声离开。
李寻很快便心领神会。弯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彼时,偌大的屋子里静谧安详,偶尔能听到几声翻书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但他却静不下心,时不时分心会往对面的床榻望去。
良久,萧鹤野才缓缓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苏媞月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昏暗柔和的烛光下,映出一张绝美清隽的面容,少女皮肤白皙如润玉,淡扫娥眉,鼻梁高挺秀气,唇瓣微抿如樱花般粉z嫩,尽显娇艳欲滴之色。
这一幕,许是太过诱人,萧鹤野看的出了神。
他微微侧着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背,探了探苏媞月的额头……
再次收回手臂时,萧鹤野脸上神情才稍稍缓和了一点,随即,扬手熄灭房内的烛火,悄然无声爬上了床榻,钻进被她捂热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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