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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选全文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陈文心康熙,讲述了​“叫皇上知道了,娘娘难逃一罚。幸好我不知道皇上怎么想,否则一不小心被娘娘套去了话,我也不必活了。”......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8-18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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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陈文心康熙,讲述了​“叫皇上知道了,娘娘难逃一罚。幸好我不知道皇上怎么想,否则一不小心被娘娘套去了话,我也不必活了。”......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并非不喜欢,只是有些烫,嫔妾一会子再喝。”

见陈文心这样说,德嫔点点头,又问:“你最近常常去乾清宫,可有瞧见四阿哥?”

原来德嫔找她来,只是为了打听一下四阿哥。

为人母的心情定然是关爱子女的,陈文心可以理解,便说了许多她知道的四阿哥的事情。

“四阿哥到我腰腹那么高了,长得白白胖胖,很健康。他写字也很认真,经常写得满头大汗,冰山都不顶用。”

“哦,对了,四阿哥的手颇有腕力,一写半个时辰都不抖呢。”

“本宫不是问这些。”

德嫔摆摆手,问道:“皇上为何突然亲近起四阿哥了?怎么偏是四阿哥,三阿哥为什么没去?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德嫔的话,让陈文心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德嫔不是在关心四阿哥的近况,而是……

在打探皇上的心意。

她是在打皇上立四阿哥为太子的主意么?

是了,若是只想知道四阿哥的情况,找伺候四阿哥的奴才一问便是,何必亲自问她?

德嫔一定是往乾清宫打听过,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才迫不及待来问她。

“皇上的心意,嫔妾哪里知道。”

陈文心敷衍着,总不能告诉德嫔,是因为自己想跟四阿哥玩,所以皇上把四阿哥弄去乾清宫习字吧?

也许皇上还有别的用意,那她也真不知道了。

德嫔冷哼一声。

“你和四阿哥一同由皇上开笔,一同习字,你敢说不知道?”

陈文心只觉咯噔一声,心道不妙。

她和四阿哥一起习字,皇上曾经交代过四阿哥,不许对外人说。她看得出四阿哥对皇上既敬畏又崇拜,皇上说的话他肯定不会违逆。

乾清宫伺候的人自然也不会说,他们比四阿哥更不敢违抗皇上。

那剩下的,只有她自己的身边人了……

陈文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火。

她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向是信任有加,自觉待他们不薄。

德嫔竟然想办法买通了自己的身边人,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气恼自己的宫人不忠,又怨德嫔。

这个女人只知道权力地位,她到底把她的亲生儿子放在什么位置?

不关心自己儿子开心不开心,健康不健康,只关心皇上是不是立她儿子为太子。

“嫔妾不才,只知道安守本分。伺候皇上是我的本分,皇上叫我习字我就习字。”

她冷冷道:“揣度圣意并非我分内之事,还请娘娘另寻高明。”

这是陈文心,第一次对其他嫔妃用这种语气说话。

还是身居嫔位的德嫔。

她一向对德嫔礼敬有加,倒叫人以为她好欺负了。从乾清宫打探不出来的消息,跑她这打探来了,还收买她的宫人!

她要是真的知道皇上的心意,傻乎乎地告诉了德嫔。

也许明天的太阳她就看不见了。

德嫔这是要害死她!

“你……你这是什么口气?”

德嫔恼羞成怒,她倒不是有心要害陈文心泄露圣意,只是对皇上有可能立四阿哥为太子这种可能,太过心急了。

所以她着急想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娘要陷我于不忠不义,还问我什么口气?”

陈文心索性豁出去了:“娘娘收买我身边的宫人,探听我的事情也就罢了。皇上的事情,他不想让娘娘知道,也是娘娘可以探听的?”

“叫皇上知道了,娘娘难逃一罚。幸好我不知道皇上怎么想,否则一不小心被娘娘套去了话,我也不必活了。”


小李子一阵风儿似得赶上前,一直用恋恋不舍的眼光看着皇上的定氏,被迅速撮了出去。

眼见殿中大大小小的主子,没一个待见定氏的。小李子自然是要多快有多快,不让定氏在这里碍眼。

谁知皇上又看向佟贵妃,眸子微眯,话头一转道:“贵妃今儿这衣裳,颜色甚艳。”

“回皇上,这是内务府制的礼服,是樱桃红色。”

佟贵妃有些心虚,这件衣服的颜色,说是樱桃红,其实已经和正红没有多大差别了。

皇上不问倒好,一问她不免底气不足。

内务府的人为了讨她喜欢,将布料染得更像正红。她早就知道,也没有阻止。

正红是嫡妻才能穿的颜色,佟贵妃执掌凤印,但没有封后的旨意,她依然只是个妾。

一个和常在答应都没什么区别的,妾。

“呵呵。”

皇上淡淡一笑,取下了佟贵妃鬓边的石榴花,对着她的衣襟比了比。

“瞧瞧,这大红色的石榴花,还不及贵妃樱桃色的衣裳红了。”

宫中没有皇后,佟贵妃是位分最高的嫔妃,又执掌凤印。众人似乎都习惯了,佟贵妃这种视自己如皇后的心态。

此刻听皇上话里的意思,才明白了过来。

--佟贵妃再尊贵,那也不是皇后。不是皇后,她就不能穿这件混淆视听的,所谓樱桃红,其实和正红相差无几的颜色。

陈文心早就觉得皇上对佟贵妃态度暧昧不明,今日见他发难,才真正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李德全!”

皇上的声音带上了怒气,一拍桌子高声道:

“去内务府,把给贵妃制这件衣服的奴才统统打死,朕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懈怠!”

那一拍之下,纱制的石榴花被拍得变了形,成了一个扭曲的扁块。

这怒气看似是对制衣服的奴才,实则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对佟贵妃。

从佟贵妃至下众人都跪地福身,道皇上息怒。

佟贵妃穿着那件礼服,更是觉得浑身如针扎一般,钻心地难受。

她恨不得此刻就能把这件衣服脱下,用力地撕成碎片,再丢到远远的、皇上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自视清高的尊严被这样践踏,她心中有怨,也有恨。

怨皇上当着众人的面让她没脸,又恨自己母家见识浅薄,没有早赫舍里氏一步,做他的正妻。

她的出身并不比先皇后赫舍里氏低。只是先帝宠爱孝献皇后董鄂氏,对当今皇上的生母孝康章皇后佟佳氏,也就是佟贵妃的姑母,毫无怜惜之情。

当时还是三阿哥的康熙也不得皇上喜欢,所以佟佳一族完全没有,把女儿嫁给三阿哥亲上加亲的意思。

再亲,三阿哥当不上皇帝,又有什么用?

谁知道顺治皇帝去了,太皇太后亲自指三阿哥玄烨为帝,佟佳一族才知道押错宝了。

他们之前对三阿哥没有丝毫亲近,反而因为皇上不亲近三阿哥母子,所以十分疏远。

等三阿哥继位的消息传出来,他们再想巴结上去已经来不及了。

康熙四年,十二岁的皇上和十三岁的赫舍里氏大婚,赫舍里氏成为皇后。

而这个和康熙生母出自一姓的佟佳氏,只被立为贵妃。

十几年过去了,她就一直是贵妃,而已。

佟贵妃的眼里含着泪水,始终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要是在这些地位微贱的小妃嫔面前落泪,今后还如何掌管后宫?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妃谋:从秀女到宠妃》,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梁夜白。《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三百九十七章 多年之后(番外篇),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160686字。

书友评价

小说就是小说 喜欢看历史的可以看历史书

最重要,最激烈的部分突然没有了,直接蹦到了结局,唉

本来看得兴致勃勃,但是到三百四十九章和三百五十章之间的情节接不上,果断弃了

热门章节

第三百一十九章 找上门来

第三百二十章 求见

第三百二十一章 安抚太子

第三百二十二章 保护你

第三百二十三章 深夜来报

作品试读


“四阿哥,这圆子好吃吗?”

四阿哥闻言抬头甜甜一笑,嘴角还挂着一滴牛奶:“好吃!真好吃!”

他肉肉的脸颊因为笑而微微鼓起,露出了一排细细的乳牙。

陈文心这是第一次见四阿哥朝她笑。

她所见到的这个小小的孩子,一直是易怒的,惶恐的,胆怯的。她见过他这么多的表情,唯独没有见过笑容。

得知了他的身世,得知德嫔和佟贵妃是怎样对待他的以后,她发自内心地心疼这个孩子。

不因为他是雍正而心疼他,只因为他眼前的孤独不安。

他生的这么可爱,若不是在皇宫里,而是在一户普通人家,必定是一家子的宝贝。

偏偏他生在宫里。

陈文心解下自己衣襟上的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好吃下回陈额娘再给你做,一次可不能吃多了,小心晚饭吃不下。”

四阿哥乖乖地点点头。

皇上又要了第二碗,陈文心自己弄了一碗加冰牛奶的。

给皇上尝了一口,皇上说:“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凉了,这时节不可多吃。”

三人围桌,边吃着边说些闲话。

起初四阿哥并不敢插话,虽然皇阿玛和陈额娘讨论的,就是他在吃的这个圆子。

后来他们又把话题转到四阿哥练字上,皇上说四阿哥勤奋。自从得了恩旨,他日日去乾清宫习字。

而陈文心自从要和四阿哥一同习字后,去乾清宫的次数反而少了。

皇上说:“你比一个五岁的小娃子还懒。”

陈文心不服气,脱口就是俚语:“龙生龙凤生凤,皇上的儿子像皇上,这有什么奇怪!”

四阿哥噗嗤一笑。

他恰好听小太监说过这句里语,这后半句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陈额娘把自己比作老鼠的儿子,哈哈哈……

皇上倒没听过,听了四阿哥这一说,也乐了。

陈文心后悔不迭,她竟然蠢到下套自己钻。

三人边吃边说,时而发出笑声,看起来其乐融融。

四阿哥笑着笑着,又觉得想哭了。

这不就是,他梦里和皇阿玛、额娘在一起的画面吗?

在园子里过了小半个月的惬意生活,陈文心几乎日日都穿汉服。

她最喜爱的是一套樱粉色的齐胸襦裙,可是皇上说,太露了,不许穿到外头去。

好吧,齐胸襦裙确实会露出整个脖颈。

紧接着皇上又道:“不过晚上在寝殿里可以穿给朕看。”

陈文心:“……”

齐胸襦裙不让穿,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齐腰襦裙,搭配交领上襦。

皇上最喜欢她那套朱砂红的上襦,搭配白底红梅花的裙子。

仿佛天上仙子,误入凡尘。

皇上说过些日子就可以去围猎了,她趁着这个机会,又给自己做了两身短打的骑马装。

襦裙宽松,一扇打开可以盖住一面圆桌,骑马更不在话下。反而比露出裤腿的旗装要优雅得多。

她只把上襦做得短小了些,宽大的袖口加了系带。

这样骑马时可以把袖口束起来,省得碍事。

衣裳做好了,陈文心日盼夜盼。

围猎的日子终于到了。

畅春园再漂亮,和皇宫也就是大牢笼和小牢笼的区别。

陈文心早就想在草原上跑一跑马,感受一下天高海阔任我游的滋味。

可惜,她不会骑马。

于是她跟皇上提出,能不能叫人牵着马带着她溜溜?

皇上身着打猎的短衫,看起来英姿飒爽,他一翻身跨上马背,俯下身对着陈文心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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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打发走了这二位,陈文心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得要僵了。

她不知道,在宜贵人看来,她那浅浅的笑容甚是冷淡。

到了晚间,皇上没有亲自来,却派了小李子来接她去乾清宫用膳。

又要吃那个一道菜不能超过两口的御膳吗……

陈文心觉得那简直就是折磨。

皇上对她一点儿也不好,她宁愿在自己屋里吃孙太监做的“假御膳”!

又是一抬撵轿把她送去乾清宫,下了轿,李德全亲自出来迎接,悄声对陈文心道:

“皇上今儿在南书房,待了整整一日。内廷供奉们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脸色都难看得紧。一会儿常在可要小心些伺候。”

内廷供奉,并不是一种实质的官职。指的是所有有资格进入康熙的南书房的大臣,这些大臣里除了文学大家,就是军机大臣。

皇上的紧急军务都在这里商讨,当然,有时也会单纯评议些诗词书画。

这相当于一个内阁机关,是后世雍正的军机处原型。

大臣们脸色难看,那肯定不是谈论诗词书画了。

陈文心听了李德全的叮嘱,硬着头皮点点头,进了皇上用膳的西间。

等了好一会儿,皇上姗姗来迟。见着她倒没有想象中的怒容,而是一脸笑意。

--看来困扰了皇上一日的政务,应该是解决了。

陈文心松了一口气。倘若皇上真的心里憋着什么劲,她可不知道要怎么开解。

“传膳!”

皇上大手一挥,又拉着陈文心的衣袖,凑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只见皇上献宝似的呱唧呱唧一番,陈常在那张脸笑出了花来。

小李子看得愣住了,被他师父李德全狠狠一踢,踢在小腿肚儿上,这才回过神。

李德全也纳闷得很,皇上到底跟陈常在呱唧了什么?

他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喜欢吃的菜”。

看着皇上那献宝似的表情,他打心眼里不服气。

这陈常在不就是长得漂亮些,皇上竟然待她这么好。那表情,那表情……

李德全想也不敢多想,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念头。

他竟然觉得,皇上在讨好这个陈常在……

反了天了还,皇上怎么会讨好一个小小的常在呢!

这顿饭李德全伺候得心不在焉,说是伺候,反正有侍膳太监,他也不过是在旁边站着罢了。

倒是小李子发现了,皇上今儿个用膳,有些不对劲……

不止是皇上,陈常在也很不对劲。

两人好像约好了似的,按着顺序一道菜吃一口。皇上的顺序是从上到下,陈常在是反着的。

侍膳太监似乎也发现了这个规律,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敢出声。

皇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们当奴才的哪里敢管。

待两个把桌上的菜肴各尝过一半后,齐齐歇了筷子。

李德全这才注意过来,陈常在怎么可能只吃这么一点?这不可能啊。

皇上也吃得比平时少了很多。

皇上用帕子抹了抹嘴,也没接茶来漱口,牵着陈文心往内室走,还不忘回头嘱咐道:

“先别撤下去。”

然后两个人坐在榻边,头碰头地说些什么,还看见陈文心时不时用手比划着什么。

小李子悄悄往里面探头看,他师父站在皇上边儿上,看见小李子偷看瞪了他一眼。

小李子连忙低头垂眼。

不一会儿,李德全出来,面色古怪地对侍膳太监道:

“皇上有旨,把油焖凤尾虾、奶酪鲤鱼、拔丝雪梨糕、片鸭、西湖醋鱼、酒酿圆子……”

李德全一口气报了十个菜名,缓了口气道:

“这些留下,其他的都撤下去吧。”

这就是皇上刚才在她耳边说的主意。他们一人尝一半的菜,把喜欢的都记下来,留着继续吃。

侍膳太监定是不敢阻拦的,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反正祖宗的规矩他们伺候完了,万岁爷也用完膳了,用膳完毕后那些菜万岁爷要怎么处置,那就不归他们管了。

--虽然现在明显是皇上要留着继续吃,只是不想打破老规矩。

皇上真是机智啊。

陈文心觉得,皇上是可拉拢的第二个盟友。

吃货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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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给陈姑娘请安了。”

领头的太监看到一身家常打扮的陈文心,眼前一亮,恭恭敬敬地俯下身去行了个礼。

对她,这么客气?

她有些受宠若惊,难道要侍寝了地位就陡然高了吗?这个太监刚才对着桂嬷嬷都不曾这么恭敬。

陈文心内心疑惑着,面上并没有露出来,只是淡淡地一点头,应道:

“公公多礼了。”

没想到那个太监脸上更喜悦了起来。

陈文心实在想不到他为何如此喜悦,只见桂嬷嬷的菊花脸凑了上来,笑眯眯地说:

“姑娘,这是敬事房总管刘公公,来给姑娘报喜的!”

陈文心天天等着这报喜,自然听懂了是什么意思。

“姑娘早些装扮起来吧,奴才这里跟姑娘说说规矩。”

刘公公见着陈文心这长相,心里爱得跟什么似的。他是四品的太监,本不必向一个还只能被称为姑娘的小答应行礼。

只是他心里敬着,这是皇上第一个召的秀女。而且是跳过了两个常在,直接召了这个答应,想来这陈氏是有些特别的。

没想到她生的这么好容貌,皇上哪有不喜欢的呢?所以连她淡淡的姿态,都让刘公公看着格外舒心。

贵人就是应该这个姿态的,只有下等的人才忙着笑忙着巴结呢。

瞧这桂嬷嬷好歹也是一宫主事的嬷嬷,现笑得脸和菊花儿似的,可不就是下等么。

他心里瞧不上桂嬷嬷的巴结样,哪里看得到自己也和桂嬷嬷一样的笑脸。

夜幕降临的时候,裹成一只蚕蛹的陈文心,被两个脚步飞快的小太监,扛到了皇上的乾清宫。

像她这种,和别人混住在储秀宫的末流宫嫔,侍寝就是这么羞耻的。

只有分了宫殿,皇上才可能亲自去留宿。

当然,嫔以下的答应、常在和贵人,就算分了宫室也不过是侧殿,皇上千金之子,在侧殿留宿的概率是极小的。

陈文心顾不上考虑她的漫漫前路,她只觉得热,热到浑身冒汗。

她身上裹的是一匹极长的红绸,在她沐浴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身体上,裹了无数层。她的每一个指甲缝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皮肤的每一处褶皱都被香花熏染了气味。

她现在一身大汗,这些工作岂不白费了?

看着把她丢在龙床上,就要退出去的两个小太监,她咬牙轻声叫住了他们。

“姑娘有什么吩咐?”

两个太监觉得于理不合,按规矩他们把人放下了就该出去,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就要来?可是既然主子开口了,他们也不好不应。

答应再末流,好歹也是主子。况且这陈氏长得花朵儿似的,今晚侍寝之后,恐怕就不能再称姑娘了。

“这天儿太热了,我出了一身的汗。能否劳烦二位公公,传个相熟的姐姐来,替我擦擦。”

“一会儿万岁爷来了,我若是有幸不触怒龙颜,明日一定亲自给二位公公道谢。”

历来侍寝的规矩,红绸子裹上了就没有再拆的。倒不是规定了不许拆,而是宫妃侍寝要么羞怯,要么惶恐,哪有敢开口的?

他两个身份低微,有心想巴结巴结这位花容月貌的姑娘,只怕她不开口。见她开口了又说得这样客气,哪有不应的道理。

“姑娘好生客气,这是奴才份内应当的。”

其中一个小太监恭敬地回答,另一个连忙飞奔出去传话。

好一会儿,进来了两个穿戴不凡的宫女,替她解了绸子又沐浴了一番。

这回沐浴完,却没有再把那红绸裹上,只是给她穿了一件薄薄的紫罗兰色纱衣。

陈文心再次被扶到龙床上,那两个宫女行礼告退后,偌大的寝殿就剩了她一个人,她这才有闲心观察了起来。

皇上的寝殿高大敞亮,但又十分简单朴素。

所有的布艺品,如帐子和被子,都是明黄色的。所有的家具,如龙床和座椅,都是红色楠木的。

两幅字和一幅画挂在龙床对面的墙上,那字是草书,陈文心隐约看懂了一句勤政爱民,实在看不出其他字写的是什么。

她只好看那画。

她对书画的东西不是很懂,只见是一幅水墨的江南烟雨图。仔细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落款是什么。

想来皇上寝宫的画,必是名家大作。

她正准备移开视线去看其他饰物,只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你看这幅画,如何啊。”

陈文心吓了一跳,往声音的源头看去,一个俊逸的青年男子,正站在多宝架边看着她。

这这这,这就是康熙吗?

说好的麻子脸呢,怎么不但没有麻子,还十分秀色可餐呢?

陈文心在他脸上看了好几下,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一句话,好像是问她这幅画怎么样。

古代这些贵人,讲一句话要绕三绕。皇上真的是想知道,她对这幅画的看法吗?

不见得。

想到这处,她忙从床上下来,趿了鞋跪下行礼道:

“奴才给皇上请安。”

奴才这两个字听着实在是刺耳,虽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她想了想,等到品级稍微提高些,她也可以自称个臣妾。

说来说去,她所需要的一切,前提都是她的地位要提高。

要提高,只能靠眼前这个男子。

所以她这一跪一拜,比拜佛还要虔诚。

“起吧,朕问着你。”

青年皇帝神色有些疲倦,径直走过她身边坐在了床上。

“奴才对画不是很了解,想来皇上能挂在寝宫的,一定是好画。”

她对康熙的了解只局限在史书上的记载,不了解他的时候,不能随意出招。所以陈文心给出了一句中规中矩的回答,也就是答了跟没答一个样。

皇上刚才走进来,是刻意放低了脚步声。

他看着床上仅着纱衣的女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观察着寝殿里的物品。那双黑眼仁比旁人明显的杏眼,配上她白净的巴掌小脸,美得像出尘的仙子。

他就随意问了一句那幅画,她柔声回答。没有其他秀女第一次面圣的战战兢兢,反而怡然自得。

他不禁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也没多想她回答的是什么,招手示意她过来。

陈文心打量着皇上的表情,看样子他的心情不算太差。

她小心地半个屁股坐在床沿上,以为皇上会再跟她说些什么,没想到对方倚在雕龙的楠木床柱上,已经闭上了眼。

她瞪着皇帝闭眼的睡姿,心想这不说话比刚才说话还可怕。

好歹说句话,她起码也知道该干什么啊。

她将皇上细细看了一番,他的辫子有松过的痕迹,身上穿的是明黄的二龙抢珠寝衣。

想来刚才在外头,已经洗漱过了才进来的。

她仔细看皇上的脸,想在上头找到麻子,果然在左耳一侧找到了两个。

这民间传说也太过分了,不过就是两个麻子,怎么就把康熙传成了一个一脸麻子的丑男?

她从头看到脚,看到皇上脚上也趿着鞋。

这是考她眼力劲呢吧?陈文心想了想,便动手把鞋子脱了下来,齐齐摆在脚踏上。

假寐的皇上发出了笑声。

陈文心正抱着他的双脚,被他一笑僵在那里不敢再动。

“你这丫头,好大胆子。”

皇上自己把腿抬到床上去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大胆,不是应该这样先伺候皇上上床吗?

先让他上床然后跟他上床,嬷嬷不是就这样教的吗?

“汉人姑娘不是都很羞涩么,你倒像满人了。”

“满汉一家,奴才这是吸收两家所长。”

陈文心这才明白,皇上刚才是笑她不害臊。

他哪知道自己来自一个怎样的时代,光膀子的男人她都见多了,何况只是碰到脚呢?

清朝是外族入关,从顺治起几乎每一个皇帝都学汉学,陈文心记得康熙就极爱汉学,还写过不少诗词。

果然,皇上听见满汉一家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不热了吧?”

陈文心听这话牛头不对马嘴,不过空气确实不知不觉凉了下来,皇上不说她还没反应过来。

可是皇上怎么知道她热?

难道刚才那两个小太监,出去叫人的时候惊动了皇上?

怪不得刚才那两个宫女打扮得那么精致,哪里是两个小太监叫的动的,想必是皇上亲自派来的。

她想到这个,隐约觉得自己坏了规矩。

可是皇上对她这样温声细语的,倒不像有什么不悦。

“不热不热。”

她说着,不知道是为了应和自己的话,还是为了献殷勤,拿起床头的明黄绸被盖住了皇上的身体。

“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皇上的口气一下子暧昧了起来,轻轻凑到她耳边,热气打得她心里痒痒。

她瞬间觉得脸红,这才想起来规矩。

刘公公说了好几遍,她应该等皇上躺好以后,从红绸子裹的茧里钻出来,再从皇上的脚边钻进他的被子里。

刚才皇上没盖被子,她还主动给他盖上,怪不得皇上误会了!

皇上看她脸红的模样,端的是称心如意。他以为这姑娘多大胆子,原来还是会害臊的。

一时起了玩心,想逗逗她。没成想她害羞起来,模样更是好看。

他看着她身上穿的紫罗兰色寝衣,那是西洋进贡的东西。穿在她身上,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批了一天的折子,本来觉得有些疲惫。

此刻却精神了起来,他一个翻身便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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