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作者“姑娘横着走”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楚烟李胤,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精品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李胤是带着几分恼意的。
恼她,也恼自己。
故而这一握,就带了几分力道,惹的楚烟痛呼了一声。
她有些不满,正准备开口让他轻一些,却见他猛然抬起头,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楚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话都忘了说。
他的眼神太黑太暗,像极了与倭寇交手之前,死死盯着倭寇的平阳将士,那是一种盯上猎物,且要将其大卸八块的眼神。
楚烟咽了咽口水,有些想后退,然而他的手还掌握着她,她只能示弱,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胤哥哥。”
李胤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另一侧,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他想起了两日之前的那个梦,他与她最亲昵的时候,是在船上。
而那时只为救人,从未起了心思要品尝她。
被品尝的滋味,他在梦里已经体会过,却还从未体会过,品尝的滋味。
想到这儿,他忽然低头俯身。
“唔……”
楚烟顿时娇媚出声,身子也瞬间化成了春水,瘫软下来。
李胤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的腾空而起,将她的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唇咬着不放。
楚烟按捺不住,纤纤玉指插入他的发中,雪白饱满却因着她的动作,往他面前又送了几分。
喘息,轻吟,顿时在静谧的净房,低低响起。
过了片刻,李胤终于松了口,抬眸朝楚烟看去,此刻的她双眼迷离,两颊染红,显然已经动情。
李胤的双眸顿时又是一暗。
楚烟难耐不已,捧着他的头,不知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他更靠近。
有东西顶着,让她很不舒服,她难受的轻轻扭了扭身子,却惹来他的一声轻嘶,而后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了香怡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意乱情迷的两人瞬间回了神。
楚烟有些惊慌,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自觉的翘臀一夹,紧张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没事,刚刚有个小虫子,我拍了一下。”
香怡放下心来,开口道:“奴婢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儿唤奴婢。”
楚烟嗯了一声,转眸低头朝李胤看去。
这时,她才发现,屁股被他抓的紧紧的,而他额间已经有汗沁出,牙关紧咬,整个人绷的极紧,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楚烟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总感觉,他下一瞬就会撕碎她似的,连忙低低开口:“胤哥哥,可以了么?”
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让自己习以为常,免得总是受其影响,却没想到又到了这一步。
李胤皱了眉,抬手将她放了下来。
楚烟双脚落了地,刚要开口,就看见了他腰腹间的异样,腾的一下红了脸。
李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抬眸看向她道:“我走了。”
楚烟看了眼,红着脸道:“就……这样走么?”
李胤闻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然呢?”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你再在这儿待一会儿,等……等你那儿消了,衣衫也干了,再……”
听得这话,李胤轻笑了一声:“你若再不快些沐浴,你的丫鬟就要怀疑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楚烟没有再挽留,只抬眸看着他道:“那……我出府的事儿……”
听得这话,李胤面上的笑,霎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但很快他又扬起一个笑容来:“放心,烟儿妹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不会食言。”
楚烟总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瘆得慌,但他既然这般说了,她也就放下心来,点头道:“那我等着胤哥哥。”
李胤笑了笑:“好。”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一到屋外,李胤面上的笑容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朝屋内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沉。
在她眼里,他果然是个死人!
没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水声。
李胤靠在墙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恼怒,纵身离开。
李晗送走了李胤之后,独自坐在书房,脑海中满是那飘然的身影,还有那优美曼妙的身段。
他也曾参加过各种宴席,身为宁王世子,也领了差事,自然也免不了应酬,可他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的惊鸿一瞥。
李晗有些坐立难安,他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烟儿误会了没。
她应当是不知道,李媛和李馨约他前去的吧?否则也不会穿的如此清凉,在桃林中翩然起舞。
可若是她后来知晓,李媛和李馨约了他呢?更甚者,知晓他去了桃林,却在见到她舞姿之后离开了呢?
李晗越想越觉得,不管如何,他该主动去寻楚烟,侧面解释下自己不曾露面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准备用完午饭后,便主动去寻楚烟的时候,衙署却忽然派人来寻,说是有事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李晗闻言只能匆匆去了衙署,留下元喜嘱咐道:“若是两位妹妹派人来询问,我为何没有赴约,你实话实说便是,顺道告知她们,郡主身份尊贵,万不可如今日这般,引她做些不得体之事!”
元喜点头应下,如实转达。
李媛和李馨,听得丫鬟带来的回话,顿时又羞又气。
什么叫引郡主做些不得体之事?
不就是说,她们不得体也就罢了,别把郡主给带坏了?
她们那么折腾,都是为了谁?!
李媛和李馨二人,委屈寻张氏与姜氏哭诉,张氏与姜氏闻言,也只能叹气:“先将此事放一放吧,过两日再说。”
李晗去了衙署,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晚间才归。
这般晚了,他便想着明日再去寻楚烟也不迟,可谁曾想到,本是闲职的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得到了众人的关注,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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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鸢闻言顿时明白了:“主子是想,等到世子与郡主的事儿定下之后,再设宴?”
宁王妃点了点头:“陛下长年痴迷炼丹和女色,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多少人惦记着那个位置。而平阳王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权,雄踞东南一带二十余年,莫说许婉是那般的样貌身段,单冲着平阳王唯一女儿这个身份,她也是个香饽饽。”
“本宫已经忍让了许多,总该为自己的儿子,谋一条后路。”
话说到这儿,翠鸢就不敢再问了。
宁王妃也知道自己说多了,收了话头道:“你去同张氏和姜氏说一声,让她们机灵着点,若是晗儿与烟儿的事儿能成,本宫不会忘了她们的功劳。”
“是。”
张氏与姜氏的院子挨着,许婉先去寻了李媛,而后又提议将李馨唤过来,人多热闹些。
李媛和李馨都是受宠若惊,她们本以为,许婉贵为郡主,是看不上她们这些庶女的,却没想到,她竟主动前来与她们交好。
二人有意迎合,许婉有意交好,相处不过半日,便亲近了起来。
午间时候,许婉告辞离去,李媛和李馨将她送至院外,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渐行渐远,心头不由一阵感叹。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身份尊贵却为人亲和,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貌,还气质出尘高洁优雅,若她们能有她那般的样貌气度,婚事又怎会需要费心。
许婉的示好很快就有了回应。
翌日她刚刚从主院回到住处,李媛和李馨便来寻她,说是天气极好,桃花开的正艳,邀她去府中的桃花林饮茶赏花。
许婉欣然前往。
阳春三月,桃花正艳。
三人坐在桃花林中,饮茶闲聊,李媛和李馨说着京中趣事,许婉面上带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
过了一会儿,李昭忽然问道:“平阳那边办花朝节么?”
虽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儿,但许婉还是笑着点头道:“自是办的,民间还会选出花神来,坐花车游街,很是隆重。”
李媛笑着道:“京城倒是没有花神,但贵女之间却一直隐隐有些较量,虽不曾明说,却也会在花朝节办个宴席,一展所长评个甲乙丙等出来。今年我与姐姐合练了一舞,却因着舞技不精,只得了个乙。”
听得这话,许婉有了几分兴致:“不知是谁来办宴,又都是谁来评等呢?”
李馨回答道:“一般都是长公主设宴,将京城的贵女们都邀来,由几位皇子评等。”
许婉闻言皱了皱眉,却又很快舒展开来,她笑着道:“听着倒有些像是,在给皇子们选妃。”
李馨闻言一愣,看了看四周,而后低声道:“其实也差不多吧,但也不仅是妃,侧室妾室也是有的,所以每年都会很热闹。”
许婉笑着点头,表示了然。
陛下痴迷炼丹和女色,当今的韩贵妃,本是舞姬出身,却凭着出色的舞技,成了最受宠的那个,就连皇后都要忍让几分,而韩家也成了朝中新贵,风头无两。
所谓上行下效,如今对女子已经不似前朝那般拘束,舞艺也如同琴棋书画一般,是贵女们拿出来比较的才艺。
李馨入了正题:“郡主可会舞?”
许婉笑了笑:“略懂。”
旁人练舞或许是为了争得些什么,而她练舞,纯粹是为了将旁人比下去。
因为,她打小就不喜欢输。
李馨和李媛闻言眼睛一亮:“不知我们可有幸能欣赏郡主的舞艺?我们略通些音律,可为郡主伴奏。”
许婉这会儿明白了她们打的主意,笑着道:“好啊,不若咱们都回去准备准备,两刻钟后,在这儿见。”
李馨和李媛闻言大喜,当即点头道:“好,两刻钟后,我们在这儿见。”
书房内,李晗与楚珩面对面坐着饮茶。
楚珩以袖遮面,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大哥寻我来,所谓何事?”
李晗看着他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二弟已经连着两日夜宿花柳之地,今日又是早间才回,玩乐也当有个限度,莫要糟践了自己的身体。”
楚珩闻言笑着道:“大哥是今日才认识我?我又不是这两日才这般。”
“今日不同往日。”
李晗看着他道:“烟儿妹妹已经来到王府,若无意外,我与她……”
楚珩闻言沉了脸,正准备开口,元喜忽然匆匆来到门口,满脸喜色的笑着开口道:“世子,大小姐派了丫鬟来,说是她与二小姐,正在桃花林,与郡主比舞,想邀您去做个评判。”
话音一落,楚珩便冷笑着轻嗤了一声。
依着他对她的了解,今日这场比舞,必然是她的手笔,说什么评判,不过是想着勾z引罢了。
叔嫂情深,她还真的敢!
听得轻嗤声,李晗微微皱了皱眉,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朝元喜道:“好,我即刻就来。”
元喜闻言,欢喜的去回话了。
李晗转眸看向楚珩道:“二弟若当真喜爱那位红玉姑娘,就先收收心,好生商议一门婚事,成婚后再纳入府中,若你这般一直夜宿花柳,又有几个女子敢嫁给你?如此恶性循环,反而是耽误了旁人。二弟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话,他便起了身,抬脚朝外走去。
楚珩忽然站了起来,笑着道:“大哥这是要去做评判?正巧,我闲来无事,与大哥一道去吧,也免得大哥到时候为难。”
一边是两位亲妹,一边是他即将定下的未婚妻,若是不相上下,他确实会为难。
于是李晗点了点头道:“也好。”
桃林未至,便闻得琴声,抬眸望去,隔着花影重重,便见一个妖娆的身影扬袖而舞。
腰z肢款款,水蛇一般,玉胸丰腴,如山上晴雪,一眉一眼,一抬手一回眸皆是万种风情。
手如兰花展,腰似浮萍流。
扬袖似飞雪,回眸情已深。
单薄的舞衣,将她的身材一览无余,尤其是胸前鼓鼓,随着她的跳跃扭动,一颤一颤,直让人喉头发紧。
楚珩脑中顿时浮现出那两团浑圆的模样,只觉得这两日刻意的醉生梦死,全然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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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功夫,肖倓为了夏薇介绍情况,霍霆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酒盏,漫不经心的喝着,并没有制止。
肖倓开口道:“今日一共有十个清倌唱卖,除却沈姑娘之外,另外九个都是怡红院的人,眼下出价的都是些寻常子弟。”
夏薇问道:“那沈姑娘不是怡红院的?”
肖倓点了点头:“她是三日之前从大牢直接送来怡红院的,不曾待过客,今儿个也是她第一次亮相。”
夏薇皱了皱眉:“但她卖的是初夜,也就是说,今晚不管卖再高的价,往后她还是要接客的是么?”
杨益接话道:“青楼有个规矩,但凡是拍下初夜的恩客,有优先包下她的权利,只要价格不是太低。”
夏薇懂了:“今儿个来的贵公子,打的都是这个主意是么?拍下她的初夜,然后继续包养她,让她无需真正沦落风尘。”
听得这话,红玉抬眸看了她一眼。
霍霆嗤笑了一声:“你把人想的太好了。”
夏薇闻言愣了愣:“不是么?”
肖倓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沈音原本是贵女,又有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性子清冷孤傲,京城许多贵公子都受过她的冷眼,如今她沦落风尘,想来踩上一脚的人不少。”
杨益冷了眉眼:“而且,若真是那般做,等于就是在同左正一作对,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那样的后果。”
所以,那些贵公子,当真只是来拍沈音初夜的。
夏薇心情有些沉,在平阳时父兄提的最多的也是那个左正一。
虽然他们不曾在她面前多言,但她也知道,如今平阳王府被天子猜忌,也是因为那个左正一的缘故。
她皱了皱眉头道:“整个京城,都是那左正一一手遮天么?”
肖倓轻叹了口气:“是也不是,只是陛下对他极其信任和器重,而且此人报复心极强,根基不深的若是得罪了他,稍有不慎便会遭至灭顶之灾!”
杨益呸了一声:“小人得志罢了!”
夏薇闻言心思百转千回,确实是她将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了。
难怪父王母妃,在得知宁王府有意联姻之后,那般高兴的要将她送过来。
如今看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莫要去外间寻夫婿的好,那个左正一她也有所耳闻,打着道家双修的旗号,淫靡不堪,还有特殊的嗜好,与当今陛下可谓是志同道合。
她的样貌太过招摇,稍有不慎,或许就会是第二个沈音。
不,她不会。
她可比沈音圆滑多了,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哄人,即便是不喜或者厌恶,她也会好言相待,除了霍霆之外,就没得罪过任何人。
过刚易折,这个道理打小她就在兄长身上看明白了,所以闯祸挨打的从来都是兄长,永远都不会有她。
但如今她独身一人在京城,还是低调谨慎些的好。
想到此处,她往霍霆怀里缩了缩。
霍霆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了下,笑着道:“怕了?”
夏薇哼了哼没说话,他带她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
过了一会儿,终于轮到了沈音上台。
夏薇坐直了身子,抬眸朝台下望去。
说实话,因着离得太远,她根本看不清沈音的样貌,但还是不由心头震了一震。
沈音今日的穿着,比夏薇好不到哪去,按理来到,一个贵女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她该是难堪的,可她却如同一只骄傲的白鹄,脊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的站在那儿,任由各种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颜宁心头叹息,这样的她,只会让男子更起了蹂躏的心思罢了。
母妃教导过,男子大都有劣根性,你越是不屈服,他们就越想要看你求饶。
若有一日,她当真陷入绝境,就顺从攀附讨好,日子久了,男人便也就腻了,只要能留下性命好好活着,其他都不重要,母妃和父兄不管身处何处,也定会想方设法来救她。
可如今,沈音除了她自己,便再无旁人了。
颜宁有些不忍,回眸看向容衍,低声问道:“胤哥哥要出价么?”
容衍闻言皱了眉,看着她道:“你想要我买下她的初夜,与她共度良宵?”
“买了也未必要睡啊。”颜宁开口道:“或许能劝劝她呢?”
听得这话,容衍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转眸看向台上的沈音,语声淡淡:“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底下喊价声,已经到了五千两。
“韩将军五千五百两!”
“韩公子,八千两!”
跨度如此之大的唱价,引起众人一片哗然,对面栏杆处,一个男子摇着折扇,满脸的春风得意:“本公子今日,势在必得!”
颜宁皱了皱眉:“这人是谁?”
肖倓为她介绍道:“韩贵妃的亲弟弟,韩奎。”
难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他并没有得意多久,三楼雅间外传来唱价声:“二皇子出价一万两!”
皇子?!
楚鸢眼睛一亮,顿时坐直了身子,朝外间探头探脑。
呵!
在他怀里坐着,却肖想着别的男子,听到皇子二字就两眼放光,他真是没见过比她更加趋炎附势、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子!
容衍被气笑了,转头朝外间唤了一声:“简一。”
简一立刻朗声唱价道:“宁王二公子,出价一万一千两!”
楚鸢闻言一愣,转眸看向他道:“刚刚不是说不出价么?”
容衍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就允你肖想皇子,不允我出尔反尔?好歹是京城第一美女的初夜,还是有点诱惑的。”
颜宁闻言抬眸,看着他面上神色,认真问道:“胤哥哥这是真心话?”
容衍直视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一副坦然模样:“自然真心。”
颜宁收回目光,转眸朝外间看去:“好,我知道了。”
容衍一把握住她的腰z肢:“你知道什么了?”
颜宁头也不回,语声幽幽:“知道胤哥哥的风流,果然名不虚传。”
听得这话,容衍磨了磨牙,手掌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对!你说的没错。”
杨益和肖倓互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琴案后的红玉,痴痴的看着容衍,目光缱绻,转眸落在颜宁身上时,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又掩了下去,依旧是一副垂眸神伤的模样。
外间的唱价声又响了起来,然而她身在雅间,除了爱显摆的几个纨绔之外,有些身份的连人影都瞧不着。
颜宁觉得,自己今天来是看了个寂寞。
怪只怪她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容衍带她来青楼,就跟在平阳时兄长带她去是一样的,会让她穿上小厮的衣服跟在身边,带她见过各种人,也不拘着她。
现在唯一吸引她看下去的,便是沈音的归属。
这时,对面的韩奎朝这边喊了一声:“宁王二公子怎么不接着出价?难不成囊中羞涩了?”
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颜宁回眸朝容衍望去,只见他嗤笑了一声,朝外间道:“简一,老规矩。”
话音一落,简一立刻唱价:“宁王府二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两!”
肖倓笑着道:“今晚过后,这韩奎怕是一月都出不了门了!”
肖倓笑着道:“来了不少,鲁国公世子、杨家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韩将军……”
他一连说了十多个,楚烟眼睛越听越亮。
李胤果然没骗她,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来了。
但,区区几个清倌挂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竖起耳朵两眼放光,李胤眸色冷了冷。
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斗篷,钻进了衣衫内,抚上了她腰间软肉。
楚烟当即就顾不上旁的了,急忙压住他的手,羞恼的低声道:“李胤!你要点脸!”
“噗!”
杨益一口酒,直接喷到了桌子上,肖倓也咳嗽不已。
红玉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杨公子、肖公子,你们怎么了?”
肖倓仍在咳嗽,杨益看了李胤一眼,慌忙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没、没什么,就是刚刚肖倓突然摸了我一把,把我给吓着了。”
听得这话,肖倓顾不得咳嗽,当即跳起来要揍他。
杨益连忙抬手抵挡道:“我这不是误会么?误会!”
肖倓收了手,轻咳一声对红玉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锤了我一拳。”
红玉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
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
楚烟趴在李胤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
李胤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
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李胤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楚烟,神色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楚烟抬眸朝他瞪眼,咬牙无声道:“还不快放开!”
李胤勾唇笑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手从腰间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腹部,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着道:“我凭本事摸的,为何要放?”
混蛋!
楚烟根本按不住他,一来是力气不够,二来她披着斗篷,脑袋又埋在他怀里,怕动作太大让旁人瞧见她。
她只能气的干瞪眼,结果非但没用,反而惹来这人的一声轻笑。
楚烟气的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李胤的身子顿时就绷直了,收了笑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楚烟抬眸看着他娇滴滴的道:“胤哥哥,你最好了。”
“呵!”
李胤嗤笑了一声,忽然一扯披风……
楚烟心头一紧:“别……”
一个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楚烟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扯开披风,而是将披风拉了起来,将她脑袋也罩住了。
李胤轻哼了一声,将披风转了个圈,如同面巾一般系在她的脑后,而后拢了拢,又将手伸进衣衫,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几根手指拽着合拢的披风下摆,淡淡道:“我一直是个好人,不必谢。”
楚烟:……
这人,真真是个混蛋!
他拽着合拢披风的下摆,若是松手披风就会散开,是拿准了她没法再反抗他,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楚烟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别人看不见,随他去!
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终于可以侧靠在李胤怀里,打量着四周。
她和李胤坐在上座,正对着雅间的门,李胤旁边应该就是什么周公子,再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肖公子了,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一个是眉眼细长儒雅温和,样貌都还不错。
毕竟是亲王府邸,规模着实有些大。
李晗带着楚烟慢悠悠的逛了两个时辰,这才逛完。
他将楚烟送回了院门前,柔声叮嘱道:“今儿个走的有些久,想必你也乏了,从平阳到京城,又是一路劳顿,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楚烟应了一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他离开。
与李胤相比,李晗简直再好不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不是船上那件事儿,她根本没必要考虑李胤。
想到他,楚烟心头就是一阵烦躁,转身回了院子,向杨嬷嬷问道:“小厨房可弄好了?”
“已经收拾妥当。”
杨嬷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亲手做糕点,送给世子?”
楚烟嗯了一声:“他特意给我送了樱桃,我还礼也是应该的。”
杨嬷嬷闻言顿时笑了:“小姐说的对,不能少了礼数。”
楚烟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厨房。
傍晚的时候,宁王府每个院子,都收到楚烟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她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
这些礼,原本该昨日就送的,但因着昨儿个她休息的早,未曾正式见过府上的人,便就作罢了,今儿个正好连着糕点一同送上。
来福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拎着楚烟送来的礼,高高兴兴的进了屋:“主子,郡主给您送吃食来了!”
李胤捧着书,躺在小榻上。
他的内伤原本是不重的,但架不住他用内力逼出了僵直散,又沉了一回海,还一连泡了两次冷水,内伤便有些压不住,今日与李晗切磋,也都是强撑着。
而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与楚烟有关!
故而听得郡主两个字,李胤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连头也未抬,直接道:“扔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仍不得,是郡主亲手做的呢!”
听得这话,李胤终于抬眸看了他手中的糕点一眼,轻嗤了一声道:“她贵为郡主,会亲自下厨做糕点?不过是下人做了,她担个名头罢了。”
“才是呢!”
来福立刻辩解道:“与世子逛完府上之后,一回院子郡主就进了小厨房,做糕点的许多材料都没有,还是跟大厨房要的,王妃还特意去看了,府上诸多下人都是亲眼瞧见的。”
“从和面到上锅,君主都是亲力亲为,连火候都在一旁亲自看着,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上难见郡主这般才德兼备、又如此貌美的女子了!”
“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李胤轻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起了身,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与京城所见的糕点不同,有着别样的风味。
来福见他松了眉,面有满意之色,轻咳一声开口道:“这糕点,本是郡主特意为世子做的,但考虑到府上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便干脆多做了一些,每个院里都送了一份,您瞧,有个嫂嫂还是挺好的不是?还能得到多一份的关……”
啪!
吃了一半的糕点,重重的扔在了盘子上。
李胤冷声道:“扔了!”
来福傻了眼:“这……”
“让你扔你就扔!”
见他态度坚决,来福只得应道:“是。”
他可惜的看着盘子中的糕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却忽然有些惊讶的从糕点下抽出一张花笺来:“这是什么?”
李胤转眸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娟秀的字。
他从来福手中抽走花笺,看着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
其实花笺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这糕点的名称,以及配什么茶味道最好。
来福笑着道:“郡主真是有心了。”
李胤看着花笺,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糕点留下,你出去吧。”
来福只当是郡主的用心,让自家主子改了主意,当即高兴的将糕点和礼物留下,还特意说了一遍,是楚烟送的礼,而后便退下了。
李胤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笺,轻哼了一声。
亲手写的花笺,若是当真胸怀坦荡,就该大大方方的放在糕点上面,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压在下面,吃完糕点才能看见,不是别有居心,又能是什么?
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还能面含娇羞与李晗游园,转眼又特意给他写了这样一张花笺,还欲盖弥彰的压在了糕点下。
她将这宁王府,当成了猎艳场不成?!
走了半日的路,楚烟乏的很,泡在澡盆里闭眼休息。
忽然,面前落下阴影,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楚烟睁开眼,就见李胤正站在浴桶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
许是已经有过两次他突然出现,楚烟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但想起昨儿个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便一把环抱住自己,将身子沉到了水里。
看着她的动作,李胤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楚烟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
她压下心头恼怒,正要开口,李胤却忽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水里,冷眼看着她道:“你不是胆大妄为么?这般暗戳戳的勾搭我,是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是想要与我玩叔嫂情深?”
楚烟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暗地里送他花笺,不过是想同他表达善意,最好从前的都忘了,昨儿个开始,他们就两清了不是么?
可他呢?
无论是鱼与熊掌兼得,还是玩叔嫂情深,都在骂她,是个水性杨花、放z荡的女子。
平阳王常说,整个楚家的反骨都长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有十斤重,那九斤必定是反骨。
而楚烟此刻的反骨已经达到了九斤九,她不怒反笑,松开环住自己胸前的手,缓缓从水里起了身。
晏渺眯了眯眼,萧决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晏渺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萧决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晏渺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萧决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晏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萧决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晏渺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萧决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晏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萧决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晏渺顿时闭了嘴。
萧决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晏渺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萧决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晏渺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晏渺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萧决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萧决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萧决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萧决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萧决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萧决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萧决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萧决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萧决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萧决走后没多久,晏渺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晏渺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晏渺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萧决的名字,晏渺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晏渺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晏渺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李胤看着她,没有回话。
楚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再贸然开口。
李胤是她见过最难琢磨的人,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意的时候,他总能用冰冷的态度告诉她,是她想多了。
亦如之前,他分明很愿意同她亲昵,让她觉得他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可当她送了花笺试探,他却退了回来,还明确的说独一份的他不留,明确的拒绝了她。
所以现在,她感觉他是误会她吃醋,而他隐隐有些高兴她吃醋,可她却除了那句不行么,便再也不敢进一步试探。
李胤打量着她的神色,目光也渐渐往下,落在了饱满的酥胸上,语声淡淡:“为什么是我?”
楚烟见他垂了眼眸思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是说道:“今儿个我从两位妹妹那儿得知,京城的花朝节,是个皇子选妃的途径之一,原本我是要在花朝节之前到达京城的,但姨母却在信中,特意提到了让我花朝节之后再来。”
“而且按理来说,我来到宁王府小住,姨母就算不设宴,也该邀请些亲近的人家,向众人介绍我,可几日已经过去,姨母并没有任何打算。”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儿,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李胤并不意外,宁王妃在打什么主意,他心中一清二楚。
他淡淡道:“然后呢?李媛和李馨一无所知,你可以利用她们带你出府。或者,利用李晗。”
依着她的聪明和手段,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应该很简单,可她却偏偏选择了他。
同他一张榻上睡过,拥抱亲吻过,却要利用他,带她出府,去勾搭别的男人。
他在她眼里,大概是个死人。
楚烟垂眸嘟了嘟嘴,解释道:“晗哥哥还没有明确拒绝我,若他带我出门,定然也是以即将定亲的身份。”
带着这样的身份,谁还敢对她示好?
“至于两位妹妹,她们的婚事拿捏在姨母手中,今儿个便是她们主动牵线,可见也是受了姨母指示,定然是不敢带我出门的。”
楚烟看了他一眼,支吾着道:“听闻胤哥哥在京城,人缘好。”
而且,唯有他不受宁王妃管束。
李胤闻言笑了,抬眸看向她美艳的小脸,笑着道:“你直接说,我狐朋狗友多,带你出门必然会让他们好奇前来一看,这样你就能在京城声名鹊起了。”
楚烟低头不说话。
说什么呢?
这本就是她的打算罢了。
李胤看着她的模样,讥讽冷笑:“你倒是老实。”
楚烟没有争辩,只低着头道:“不敢欺瞒胤哥哥。”
见她如此乖顺,李胤心头反而更烦躁了,之前那个算计他,给她下毒,将他丢入海中,胆大妄为的人哪去了?
李晗未曾应邀,对她的打击就这般大?
他将花笺还给她时,也不见她受什么打击!
李胤看着雪白的肩头,忽然开口道:“脱了。”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看他。
李胤看着她,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这就是我的条件。”
楚烟闻言皱了眉,羞恼瞬间涌了上来,她用美人计是一回事,被迫脱衣取悦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如同她饿了主动吃饭,和她明明不饿,却被人逼着吃饭,是一个道理。
楚烟咬了唇,抬眸看向他道:“胤哥哥,是将我当成了怡红院的女子么?”
“装委屈,装可怜在我这儿没用。”
李胤看着她咬唇屈辱模样,喉头微动:“只是我的条件,答不答应随便你,左右,想要出门的人不是我。”
倘若之前的委屈只有三分,楚烟这会儿已经是十分委屈了。
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在平阳的时候,她也是被众人捧着,集万众宠爱为一身的。
可来到京城,她收起了所有的肆意,谨小慎微的每日去给宁王妃请安,陪着用饭,装乖巧装懂事,说些好话去讨好,生怕有一句说错,惹宁王妃不喜。
她一个人在京城,无权无势,名声好不好,活的好不好,全看宁王妃的脸色。
可李胤偏偏还来欺负她!
是她愿意去勾搭男人的么?可她不给自己找个靠山,不给平阳王府找个庇护,她怎么办?平阳王府怎么办?
天子昏聩猜忌平阳,摆在平阳王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找个靠山,让天子没法动平阳王府,一条就是造反。
可造反要死很多人!
平阳的那些将士是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她见过战场的惨烈,怎么忍心,让平阳忠心耿耿的将士,让一生清明的父兄,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
再者,若能成功倒也罢了,可若是失败了呢?
但这些话,无人能说,她只能藏在心里,趁着天子还没有发难,还没有将一切摆在明面上之前,将自己卖出去。
万般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楚烟忍不住红了眼眶。
李胤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一开始还以为她又在装腔作势,就如同当初在船上,她假意示弱讨好,最后却把他绑了丢海里,还出言讥讽他一般。
正准备说眼泪对他也无用,却见她忽然哽咽出声。
李胤的手握成了拳,过了片刻轻叹口气,有些别扭的开口道:“我可未曾见过风尘女子宽衣解带。”
楚烟闻言顿时止了哭,抬眸看向他。
话一出口,李胤就有些后悔了,于是又冷下脸道:“这便是我的条件,愿不愿意随你。”
她是个天生的狐媚,真带她出了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她勾搭。
这府,不出也罢!
李胤转身欲走,楚烟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低低道:“我愿意的。”
她就这么想出府,这么急着去勾搭男人,将自己嫁出去?!
李胤心头突然火起,回过身来看着她,冷笑一声道:“好。”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
条件是他开的,她同意了,他又摆了臭脸。
楚烟不再猜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伸手解开绳结,粉白的冰丝肚兜,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缓缓滑落,雪白饱满丰盈的胸脯,仿佛是被缓缓揭开的礼物,一点点呈现他眼前。
看着那漂亮的酥胸,李胤的黑眸顿时转深,他上前一步,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其中一只丰盈。
但他们唤李胤大哥,不考虑。
楚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朝左前方的红玉看去。
能当花魁的,样貌自然都不错,与她张扬妩媚的样貌不同,红玉是娇弱温柔的类型,肤白貌美。
身份摆在这儿,李胤的态度又是如此,此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故而楚烟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一转眸,就瞧见杨益正瞪大个眼睛看着她。
不仅是他,一旁肖倓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们实在太好奇了,旁人不了解李胤,他们却是了解的。
他们这个大哥,看上去放z荡不羁甚是风流,可事实上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红玉能近他的身,而且是在有外人的时候。
他常年在怡红院里待着,身边又只有一个红玉,打他主意的姑娘自然不少,然而无论那些姑娘怎么勾z引,他也是不动如山,心情好的时候,会奚落的那姑娘无地自容,掩面而逃。
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滚字就将人打发了。
而现在,他不仅拥着一个姑娘过来,而且还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刚刚虽然举高了斗篷遮挡,可那动作谁都瞧的出来,他这是偷亲的。
跟个登徒子似的。
他们还在这儿,便是如此,私下里还不知道把人家姑娘欺负成啥样?
如此猴急如此孟浪,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这让他们如何不好奇?
而且,这姑娘虽然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可那饱满的额头,雪白的肌肤,灵动的眼神,一瞧就是个大美人。
他们与红玉相识也有数载,见识过李胤对待二人的差别,如何不明白李胤的意思。
二人看了看楚烟又看了看红玉,心头一阵唏嘘。
楚烟瞧见二人的眼神,便知他们是在拿她与红玉对比,心头顿时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他们不知晓她的身份,如此对比也是正常,再者,依着她现在的处境,虽不至于同一个风尘女子相比,但本质上是差不多的。
她垂了垂眼眸,眼神暗淡下来。
李胤瞧着她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可知道,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
楚烟闻言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抬眸看他:“为什么呀?”
李胤笑了笑:“你猜。”
楚烟:……
好想打他!
肖倓看着两人,解释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今儿个这个清倌有些特别,她乃前太子少傅之女,因得罪了左正一,满门抄斩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沦为娼妓。”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心惊:“所以,今儿个这些贵公子,都是冲着她来的?”
“对。”
李胤看着她道:“如今这个世道,女子的美貌未必会是福气。”
这才是他今日带她来的目的。
楚烟闻言不说话了,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鸣鼓声,唱卖开始了。
简一在外间唤了一声,李胤淡淡道:“开门吧。”
房门被打开,他们的房间正对楼下的高台,大半个怡红院尽收眼底。
红玉停了抚琴,看了李胤怀中的楚烟一眼,黯然的收回目光,朝楼下看去。
芸娘风情款款的上了台,笑着宣布了唱卖开始。
这卖的,不是清倌,而是她们的初夜。
虽说如今这个世道的风气,对女子的清白看的并不重,但男人的劣根性摆在那儿,还是有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一个初夜的。
最先上台的,都是些寻常清倌,唱价声此起彼伏。
男子闻言顿时皱眉,看着她美艳脸冷声道:“你毒发作,若非遇到我,今日必定会血液沸腾而亡。我不仅救了你的命,还留了你的清白,你便这般对待救命恩人?”
“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当时的情况下,你只能那般做罢了。”
楚烟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淡淡道:“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又有点蠢。”
男子给气笑了:“我蠢?”
“不是么?”
楚烟看着他道:“你也不想想,你知晓我的身份,还知道了我的秘密,不管是权宜之计还是救人,你轻薄了我是真。我乃平阳王之女,保家卫国乃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然不可能与钦犯同流合污。”
“如此境况,你对我却半点不设防,官兵走后非但没有立刻离开,还留在船上出海,最后竟敢上我的榻,不是蠢是什么?”
男子看着她美艳却清冷出尘的小脸,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都咽了下去。
他只是嗤笑了一声:“所以你要把我丢到海里杀了?前一刻享受完我的服侍,后一刻就把我扔海里?”
享受完这三个字,让楚烟微微红了脸。
尽管那会儿她已经神志不清,但身体却的记忆却很清晰。
她,确实很享受。
楚烟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目光,“你是钦犯,即便不死也难苟活,本郡主不过是帮你早日结束痛苦罢了。”
男子闻言顿时又被气笑了:“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烟用力绑了好几个死结,有些累了。
搬他又是个体力活,她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他现在虽然中了僵直散,全身不能动,但为防止他突然嚷嚷,楚烟决定把他嘴给堵了。
她看看四周,发现只有之前被扯坏的肚兜能够一用,于是她拿起肚兜,就朝男子的嘴里塞。
男子震惊的看着她,比之前听闻她要把他丢海里,还要震惊。
楚烟却是不管。
然而男子死死咬着牙关,怎么也不张口。
楚烟皱了皱眉,忽然低头吻上了他的薄z唇。
男子微微一愣,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媚小脸,看着她如蝴蝶振翅一般的长睫,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喉结微动。
楚烟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而后用软香小舌,小心翼翼的探了过来。
男子心头一软,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关,汲取她的香甜。
屋内气氛暧昧纠缠,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两人的气息也开始渐渐不稳。
然而,就在男子意乱情迷之时,香甜忽然撤了出去,带着软香的布料,直直塞到了他的口中。
男子猛然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
剩下的话都被肚兜堵了个严严实实。
楚烟抬起头来,看着他震惊的神色,挑了挑眉:“说你蠢,还不承认。色字头上一把刀,上一次当还学不乖,非要上第二次。”
男子都给气爽了。
很好!
他受教了!
楚烟无视他发黑的脸色,来到一旁坐下,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欣赏着天上的明月。
单薄的中衣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因着没有穿肚兜,中衣之下若隐若现。
屋内没有点灯,寻常人看不真切,奈何男子习武,眼力极好,看的清清楚楚。
勾人而不自知。
男子冷眼移开目光,落在她的娇媚的小脸上。
即便见过形形色z色的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楚烟的美是独一无二的。
就好比现在,她随意的依靠在椅背上,娇俏媚人。
美则美矣,却是无心。
寻常女子遇到今日之事,即便不羞愤欲死,最少也该是缠着他,要他负责的。
可她倒好,不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有心思一而再的算计自己。
而他,居然一连上了两次当!
男子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楚烟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男子身边,无视他的冷脸,弯腰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好在,床榻就在窗户旁边,若是再远一点,她就搬不动了。
她连搬带拽,将僵直的男子挪到窗边,打开窗户,迎上男子冰冷的目光,抬手抚摸上他的俊脸:“别恨我好么?我只是个弱女子,若是让旁人知晓,我被你亵玩过,那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呢?”
男子闻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楚烟轻咬了红唇,我见犹怜:“我的颜面,平阳王府的颜面,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般做的。”
说着,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低低柔声道:“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会如何,她却没说。
可她那心痛内疚的模样,却深深映入了男子的眼帘。
冰冷的眼神,稍稍融化。
见他眼神转暖,楚烟收回楚楚可怜的目光,一把从窗户推了出去!
扑通!
海面溅起水花。
楚烟啧了一声,摇头:“美人计,一连上当三次,愿你来生不要再这般蠢了。”
外间侍卫听得落水声,连忙朗声道:“郡主?”
楚烟回眸,关上窗户平静开口:“无事,只是扔了件较重的秽物罢了。”
船底边沿暗处。
男子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用手扒着船沿,束缚双手的绳子已不见踪影。
他取出口中肚兜塞入胸口,看着紧闭的窗户,面色比那冰冷的海水还要冷冽。
一叶扁舟,以极快的速度而来,将男子接到船上,又迅速离开。
……
翌日上午,大船停靠在津门码头,楚烟改乘马车,在一众侍卫护送下,前往京城。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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