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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

金橘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姜清慈沈确,是著名作者“金橘子”打造的,故事梗概:“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她开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爷的未婚妻,女扮男装做丞相也是为了拥护他,可……现在却和这个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罢了,王爷有权有势后看上了别的女人,留她在不过是想巩固王朝。被贬的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个渣渣好看!...

主角:姜清慈沈确   更新:2024-08-13 2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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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慈沈确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由网络作家“金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姜清慈沈确,是著名作者“金橘子”打造的,故事梗概:“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她开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爷的未婚妻,女扮男装做丞相也是为了拥护他,可……现在却和这个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罢了,王爷有权有势后看上了别的女人,留她在不过是想巩固王朝。被贬的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个渣渣好看!...

《全章节阅读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彩片段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姜清慈心想。

她整个人隐匿在阴影之下,悄悄攥了攥拳,压下心跳如擂鼓,平静道:

“席间喝多了酒,头晕,就想去御花园走走,宫里太大,三年没回来,不小心迷了路,逮到处回廊,便席地而坐睡了过去。”

“颈子上的红痕又是哪里来的?”

姜清慈立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一边想着顾宴礼眼睛可真尖,一边又在心里把沈确那个狗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斟酌着措辞,睁眼说瞎话:“南蛮瘴气重,生的疹子,一直也没消下去,让王爷担心了。”

顾宴礼鹰目垂眸紧盯着她。

眸光清冽,像利剑,似乎是要将她脸上的平静和伪装全数戳破。

然而姜清慈在南蛮呆了三年,也历练了三年,早已经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性子。

她平静地迎视着他审视的眼神,毫不露怯。

“你还在怪我,是吗,阿慈?”顾宴礼神色稍霁,松了手,同她并排走着,“怪我三年前贬你去南蛮?”

“臣不敢。”

姜清慈紧绷着心弦,刻意和他保持着不长不短的距离,小心谨慎地回话。

从右相府到左相府的路程不远,姜清慈却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煎熬。

煎熬又痛苦,一边在心里骂沈确那个狗东西,一边又得提心吊胆,强行打起精神应付着顾宴礼,生怕被他发现半点破绽和纰漏。

人生在世,谁还没遇到过几个狗上司?

不幸的是,她姜清慈连着遇见了两个。

姜清慈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庙里求一炷香,去去邪气,便听顾宴礼开口道:

“你年轻气盛,身在高位,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更要小心谨慎。南蛮虽然是偏远苦寒,却能让你磨砺心性。”

打一巴掌还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咽下去,是他的拿手好戏。

姜清慈垂眸:“臣明白。”

两人之间又归于沉默,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左相府。

姜清慈稍稍松了口气,只想赶紧拔腿跑回去泡个澡。

但上司不发话,她也不敢走。

所谓官大一头压死人,就是这个道理。

顾宴礼柔声解释道:“阿慈,我和宋婉,只是两家联姻,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清慈平静道:“臣明白。”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姿态,惹得顾宴礼眉脚微皱。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生分的,阿慈。”他垂眸在她颈上的一圈儿红痕上一扫而过。

姜清慈肤质白,在昏黄的光晕下,那抹红便如落在羊脂玉上的红梅,格外显眼,衬得她的颈子更显流畅纤弱。

一只手就能捏断一般。

他抬手欲落到上面,姜清慈连忙后退半步,避开他的触碰:

“尊卑有别,臣不敢逾矩。”

眼见顾宴礼还要说话,姜清慈后退半步,对他拱手做了个揖,“臣今天吃多了酒,身体不适,眼下天色也不早了,王爷请回去早些歇息吧。”

顾宴礼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一瞬,留下一句“那你早些休息”便扬长而去。

姜清慈如获大赦,也不顾人前的端正守礼的形象,连跑带跳地窜进了府里,让下人备了热水送进自己房中。

温水漫过肩头,浑身的酸痛都被缓释。

姜清慈仰头靠着浴桶边缘,回想着回朝这短短一日之间的大起大落,长出一口气。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密布的红痕,忍不住把沈确那个狗东西又骂了一顿。

然而骂归骂,骂完第二日又只能拖着身体上早朝。

早朝没什么大事,姜清慈述职完,便站在一旁听着保皇派和摄政王派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得不可开交。

摄政王派的孙尚书问她时,她点头说:“您说得对。”

保皇派的右相问她时,她面露难色说:“您也言之有理。”

然后两派继续唇枪舌战,姜清慈便偷摸眯着眼打盹儿,只当没看见沈确和顾宴礼两人落在自己身上炙热得令人难以忽视的眼神。

一直熬到下朝,姜清慈刚要上轿回去补个觉,却被叫住:“姜丞相请留步。”

是个太监。

姜清慈拧眉想了想,这人她有印象,是沈确身边的人。

她下意识往两旁看了眼,没看见沈确的身影,松了口气。那太监偷偷将一个小瓷瓶塞给她:“大人,这是陛下托奴才给您的药,消肿的。”

姜清慈顿时脸上飞红,又气又恼,只觉得手上握了个烫手山芋,恨不得当面砸在沈确那个狗东西的脸上。

这种东西,也真亏他送得出来!

太监嘿嘿一笑,同她说:“您昨晚在御花园摔了跟头,陛下担心您日理万机会忘了找太医拿药,便让奴才……”

“姜丞相昨晚在御花园摔了?”一道冷厉低沉的声音传来。

太监缩了缩脖子,瞬间噤声,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问摄政王安。”

“本王怎么没听姜丞相提起过?”

顾宴礼眼神锐利,越过太监不断颤抖的脊背,径直落在姜清慈身上。

姜清慈如芒在背。

她心里清楚那太监的说辞只是沈确替她找的借口。

但这样一来,在顾宴礼眼里,自己和沈确之间,是有了交集。

一个谎言总要用无数个谎言弥补,她连忙继续睁眼说瞎话道:

“臣昨天喝多了酒,理智不清,没看清楚脚下,绊到了石头,腿上磕破了皮,躺在地上起不来。正巧陛下路过,便让人把臣扶了起来,没想到陛下还记得这事儿,让人送来了药,有劳陛下费心了。”

跪在地上的太监连连点头应和:“是的是的。”

顾宴礼不发一言,姜清慈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有,便见顾宴礼摆摆手,太监立刻如蒙大赦般跑没了影儿。

“阿慈,你先进去。”顾宴礼伸手,从她手里抽出来药瓶,下巴微抬示意向轿。

姜清慈掀开帘子躬身进去,提溜着一颗心惴惴不安。

顾宴礼拔出瓶塞,凑到鼻尖闻了闻,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复掀开帘子,跟着进去。

却是在姜清慈面前蹲下,大手握住她的脚踝,仰头同她对视,声音沉沉: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路也能摔了?磕的哪条腿,掀起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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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唰”地黑了脸,冷笑:“朕来找朕的姜卿,你说朕不合礼数?”

强大的威压凭空而来,柳如烟也不是傻子,立刻就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顿时感觉肩上如有千钧重。

唯恐再多生事端,他连忙跪下叩首:“求陛下恕罪,奴家眼拙,不是故意冲撞陛下的。”

沈确冷哼一声,刚欲发作,身后的门被拉开。

姜清慈皱眉看着这两人一狗,最后落在柳如烟身上,挑眉。

后者立刻红了眼,在地上跪着行走了几步到姜清慈面前:“大人……”

他的话还未出口,便被沈确出声打断:

“姜卿,你的外室似乎不是很喜欢朕,她说朕很没有礼数。”

冷不防被抢走话茬的柳如烟:???

不是,这副刻意压低了声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自己还没求饶呢他一个皇帝搁这儿告什么状啊?!!

沈确眼尾低垂,逆着月色,眼睛水盈盈地盯着姜清慈,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不过,姜卿也不用生气,朕觉得,你的外室也不是故意的,看在朕的面子上,罚她做一些简单的差事儿就行。”

柳如烟顿时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这破外室,真以为他想干啊,不就是掉脑袋吗,他不是皇帝吗?有本事来砍他啊?!

“我……”柳如烟咬牙切齿就要站起来。

姜清慈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仰头对沈确笑着说:“陛下宽宏大量,如烟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麻烦您先去书房等一下,臣会好好教训如烟的。”

“姜卿费心了。”沈确扫了柳如烟一眼,“也不用动鞭子板子什么的,口头上说说就行,柳姑娘这么聪明,若能说得通,也能少吃些苦头。”

姜清慈:……

你要是想打他可以直说的。

柳如烟心里骂得更脏了。

沈确满意地扬长而去。

柳如烟“唰”地站了起来,气鼓鼓地摔下带过来准备打扫房间的木桶和抹布,往长廊的另一侧走:

“什么破外室,老子不干了……”

“工钱翻倍。”

柳如烟的步子生生止住,又转了回来,用那副温婉的女声道:“大人请吩咐。”

姜清慈招手,让他侧耳过来,交代了一些事,才摆摆手:“行了,就这些,去做你的事吧。”

柳如烟骂骂咧咧地离开。

天色渐晚,夜色渐沉。

说实话,给沈确上课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并不像李太傅口中的“不学无术一窍不通”,恰恰相反,听课时的沈确乖巧又认真,一双眼睛追着人的动作走

姜清慈教书的进度完成得很顺利。

轮到最后留课业的时候,姜清慈想了想,最后还是默默地把原定的“做一篇文章”改成“做十五篇文章”。

沈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眨眨眼,挑眉:

“是朕的耳朵出了问题么?一晚上,十五篇文章?姜卿确定不是在跟朕开玩笑?”

姜清慈眼神躲闪:“陛下,勤能补拙。”

沈确:???

他怀疑她在骂他蠢,但是他没有证据。

“臣问过李太傅了,陛下的功课落下得太多,需要勤加练习,才能赶上进度。”姜清慈低头整理书册,顿了顿,叹息道,“当然,陛下如果觉得不合理,可以辞退了臣的。”

沈确:……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笑着挤出来一句话:“没有,姜卿安排得很合理,朕会照做的。”

姜清慈便不再同他说话,将今日用过的书册一一放回到书架上,回头却见沈确还坐在原地。

抬眸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道:

“陛下,天色不早了。”

“朕怕黑。”

沈确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她。

怎么看都不像是怕黑的样子。

姜清慈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呢?”

沈确起身绕到她面前,他进一步,姜清慈便下意识后退一步。

一进一退之间,便退无可退,后背冷不防抵上书架,沈确再次向前一步,便将她逼进了他和书架之间形成的缝隙间。

和她身上一样的木香铺天盖地压过来。

唯恐他再靠近,姜清慈忙伸手顶住他的胸膛:“陛下!”

沈确停下,单手撑在她的耳侧,半弯着腰,笑盈盈地和她平视着:

“所以,姜卿送朕回去呗?”

“不可以,臣也怕黑。”

他刚说完,姜清慈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话。

沈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姜清慈眉脚一跳,她感觉自己好像中套了。

“那朕今晚可不可以留宿相府?”

一般来讲,在向别人发出请求之后,倘若第一个请求会被拒绝,那么对方会出于愧疚而答应下来第二个请求。

“可”字刚要出口,姜清慈就反应了过来,垂眸道:“陛下,这于礼不合。”

“可是姜卿那晚摸进朕的寝殿时说过,你很喜欢朕的这具身体,你说朕的身体很漂亮……”

不等他说完,姜清慈就抬手捂住他的嘴。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因此而瞬间缩短,沈确也不反抗,又趁机上前一步。一时间两人身体紧贴,不留一点儿缝隙。

木香与木香在空中交汇,隔着几层布料,两人身上的温度也在布料接触处继续扩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木香缠缠绕绕,侵入皮肤,一路细细碎碎,化作有形的的蛟龙,闯进脑海,将一切理智都搅得混乱。

姜清慈涨红了脸,她想着自己现在应该做点儿什么,好将主动权抢回来,但她张了张嘴。

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是臣酒后失言。”

沈确被她捂着嘴,也说不出来话,挑眉含笑看她。

腾出来的那只手屈指勾起她的发丝,慢条斯理地在指腹上缠了两圈,撩到她的耳后却没有收走,反而在她通红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

酥麻感沿着脊椎骨猛地窜进天灵盖,姜清慈捂着他的嘴的手一抖,松了空子。

沈确便俯身凑近她的耳侧,小声低语:

“那趁现在清醒,你要不要再看一次?”

如情人间的鬓角厮磨,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面上,撩皱了一池秋水。

姜清慈悄悄吞了口口水,敲门声却在此时从门外传来。

柳如烟站在门外,道:

“大人,摄政王在前厅等您。”

沈确身形一僵,姜清慈一把推开他,双手拍了拍还在发烫的脸,拉开门:

“备茶,快让人备茶,我这就过去。”

“哦对了,如烟,陛下怕黑,你找人送他回宫。还有,让陛下别忘了他的课业。”

她走得飞快,好像身后有什么穷凶极恶的野犬在追赶一样,全然没注意到,在她走之后,沈确脸上的笑骤然冷却,神情阴鸷。


“臣没有心虚。”

“那为什么只去见皇叔,不来见朕?”

沈确手上微微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向上抬,俯身吻在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地啄吻,语调含糊,每啄一下都要恶劣地用齿尖轻咬一口。

姜清慈吃痛要推他,却被他捉住双手,别再身后。

沈确弯腰大手往她腰侧一捞,将她整个人从浴桶中提出,飞溅起大片水。

身体猛地失了重心, 姜清慈心头警铃大作,但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沈确将她平放在榻上,欺身而上,一边吻她一边伸手从屏风扯过来长巾,罩住她还在滴水的长发。

“是皇叔比朕更讨姜卿欢心么?”

“还是姜卿腻了朕?”

“朕能给你的,皇叔也能给你吗?”

“他比朕要好吗?”

……

明明是很轻柔的语气,姜清慈却总能听出来一股威胁的、恶狠狠的意味。

像是长了利爪的狼,披着一层温顺的羊皮,暗戳戳地对人亮出来爪牙,不疼,但随时都会有被拆解入腹的感觉。

沈确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姜清慈来不及回答,下一个问题和他的吻一同将她砸得晕晕乎乎的,脱口就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只能用力掐紧了掌心,才没让自己在他的温柔中失去理智。

她定了定神,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没有……”

到底是没有什么,沈确也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握着她的腰,让她背对自己,目光落在她后背上,漂亮的蝴蝶骨流动着光,沈确从身后环住她:

“如果我今天不过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没有自称朕,也没有姜卿。

此时此刻,所有的君臣伦理全部破碎,他希望她能看看自己,却又担心从她眼里看到别人。

像从前一样,她的目光永远只追随着顾宴礼,被抛弃的只有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只能是顾宴礼呢?

他到底哪里不如顾宴礼?

“姜清和,你这个骗子。”

一滴清泪落在脸颊上,猛地又听到一个久违的名字,姜清慈手指动了动。

好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面具戴久了,以至于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她是谁了。

但她什么都回答不了他。

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理智支离破碎,渐渐被黑暗吞噬,恍然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醒来后沈确已经离开了,屋内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套崭新的官袍放在床边,床头还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碗水。

水还是温的,看样子他刚走没多久。

一杯水下去,沙哑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姜清慈揉了揉腰,看着外面还没完全亮起来的天色,打了个哈欠后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门外响起敲门声,柳如烟立在外面,小心翼翼:

“大人,你该上朝了。”

啊,又是上朝。

真想把发明早朝的人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

姜清慈躺在床上,蒙住被子假装没听到柳如烟的声音,满脑子都是陈八山和她说的话,她也想告老还乡辞官归隐。

“大人?”

“我再睡半刻钟。”

她实在太困了,又困又累,别说上朝了,胳膊都提不起来。

沈确作为傀儡皇帝,上不上朝都无所谓,反正顾宴礼巴不得他天天不学无术到处鬼混,但是她不行

柳如烟却不走,他提高了声音:“王爷在前厅等你,他说你今日如果再不去上早朝,他就亲自过来捉你。”

姜清慈一个激灵弹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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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他手上拿的药,姜清慈险些背过去气去。

“朕与姜卿系长袍。”

沈确得了便宜卖乖,看着她映在镜中的眼,将药瓶塞进她腰间的承露囊中,心情颇好地替她系着玉束带,偏头在她的耳垂下啄了口:

“芙蓉帐暖度春宵。”

“皇叔知道了,肯定会夸姜卿教朕教得好,是不是?”

姜清慈脸上一片火烧之色,整理好衣冠就行色匆匆回了相府。

前脚刚踏进相府的门,迎面就传来一阵乱腾腾的鹅叫声。

“噶——嘎嘎嘎——”

不过一会儿,两只半人高的大白鹅,扑腾着翅膀,挺着修长的脖子,摇摇晃晃地追着三遍经书叨。

柳如烟披头散发,挥着刀在后面追,用温柔的女子的嗓音,大声喊着:

“站住,站住!居然敢叨我,看我不炖了你!”

姜清慈脚步顿住,皱眉,徐徐地收回已经迈进门槛的一只脚,迟疑地后退,仰头看了看门前的木匾。

是她的相府没错,但这一人两鹅一狗是什么情况?

姜清慈不解地看向一旁的门童。

门童硬着头皮解释道:

“这两只鹅,是裴侍郎昨日让人送过来的,说大人送了他两只羊,这两只鹅就是回礼。但是这两只鹅刚进来,就,就在柳姑娘的脚上拉了。”

“柳姑娘一气之下,给了那鹅一脚,就被那两只鹅追着叨了。”

“三遍经书见状,便上去追着那两只鹅咬,但是它太小了,咬了一嘴鹅毛不算,被鹅踹了一脚,又被鹅追着叨。”

“然后就是您现在看见的这样了……”

姜清慈:……

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更疼了,脑袋也疼得快炸了。

好他个裴知聿,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厮这么小心眼儿?她不过昨日刺激了他几句,他就这样绞得她的相府上下鸡犬不宁。

姜清慈一步一趔趄地走上前,拉住正在气头上的柳如烟:“消消气消消气,这两只鹅毕竟是裴侍郎送来的,杀了不妥。”

“你还好意思说?”柳如烟没好气白了她一眼,露出来被大鹅叨出了血的手背给她看,“先是羊,后是鹅,左右折腾的不是你,收拾烂摊子的也不是你是吧?这是工伤!工伤!”

“报销报销,我给你报销。”姜清慈安抚道,“先把刀放下……”

话没说完,一只大鹅闪到她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猛叨了一口,袖子被扯断,小臂上红痕点点,暴露在空气中,被鹅叨过的地方破了一层皮,大鹅挑衅地冲她“嘎嘎”了两声,摇头晃脑地在地上拉了一坨。

柳如烟下意识皱眉:“那这死鹅关到哪儿?我可先说好,我不会照顾它们的。”

“杀了它!”

“什么?”柳如烟愣住。

姜清慈捂着还在滴血的胳膊,怒气郁积到了顶点,咬牙切齿道:

“我、要、吃、烤、鹅!”

在柳如烟和下人们的围剿下,一只大鹅成功被抬上烤架,三遍经书的尾巴已经被大鹅叨秃了,幽怨地蹲在姜清慈的脚边,和她报团取暖。

姜清慈给自己处理好伤口,便见柳如烟刚抓好的另一只大鹅,将其五花大绑,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提着走过来:

“那这只呢?也杀了?”

说着就要动手,姜清慈忙止住他:“等一下。”

大鹅对她“嘎”了一下。

红豆大的眼睛盯着她,看上去很不服气。

姜清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心里又冒出来一股坏水,笑眯眯地看着柳如烟,亲切地唤道:“烟啊……”

“少来!”柳如烟猛地打了个冷战,被她看得后背发凉,“有屁快放,少膈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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