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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精品阅读

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讲述主角花芷顾晏惜的甜蜜故事,作者“留”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存亡之际,沉寂了15年的花芷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面是常态,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反目成仇、背刺刀子的心里建设,也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出征前表白心意许我终身——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我?!...

主角:花芷顾晏惜   更新:2024-07-21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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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芷顾晏惜的现代都市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讲述主角花芷顾晏惜的甜蜜故事,作者“留”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存亡之际,沉寂了15年的花芷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面是常态,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反目成仇、背刺刀子的心里建设,也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出征前表白心意许我终身——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我?!...

《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这是在花家,行事需谨慎,不要给花芷惹麻烦。”


“我知道。”芍药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不对,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要是被人发现了,花花肯定不好做的,她得注意点,可不能给花花丢人。

顾晏惜看向游廊上,“听到什么了?”

“讲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比花花差多了,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多,自以为有多厉害,哼。”那一脸骄傲的样子就好像天上那个是她似的,顾晏惜看她一眼又重新把视线落回了花芷身上。

熟读了不见得就是学会了,学会了也不见得讲得明,花芷能轻松胜任不见得其他人也能,先生要真那么好当,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只出了花芷这么一个女先生并得到认可。

看到花芷往这边走来,芍药抱起钵盂迎了过去,“花花,拂冬说晚上做红烧肉吃。”

“拂冬手艺精进一定是你的功劳。”拿帕子给她擦了下脸,花芷看向顾晏惜,“正好有事找陆先生。”

顾晏惜扬眉,“大姑娘请说。”

“一众护院下人里,陆先生可有觉得可堪造就的?”

顾晏惜如今在花家领了两个班,一个是花家的孩子们,他们的课在早上,另一个则是花家的护院及下人,下人是花芷另外挑出来的,既忠心又有好身板,练好了真遇着什么事也能扛上一扛。

“在下冒昧打听一下,大姑娘是想行何事?在下也好定一定这个可堪造就的标准。”

“需能熬得住长途奔波,对付得了一二歹人。”花芷神情淡淡,把芍药刚刚脸上挠过的地方又用帕子擦了擦。

顾晏惜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花芷想要这些人做什么事,脑海里过了遍名单,又挑挑捡捡的添减一番,边问,“大姑娘想要几人?”

“四到六人。”

“没有问题。”

“那就麻烦顾先生对这几人加大训练量,过段时间我要用他们。”

“是。”

花芷轻轻一福身,越过他往内院走去,刚走出几步又停下回过头来,“若是小女想锻炼一下身体,不知顾先生可有说道?”

顾晏惜还没回话,芍药就叫嚷开了,“我教你,花花,我教你。”

花芷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是了,怎么把你忘了,那就不麻烦顾先生了。”

顾晏惜风度极佳地拱手道别,离开前轻轻瞟了芍药一眼,芍药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想了一想,又发觉自己并没犯什么错,她又巴着花芷说话去了,“花花,你想学什么?我会轻身功夫,用来采药最方便了,我还会使剑,不过用到的时候不多。对了,我还会一套掌法,打起来可好看了,花花,我教你吧,你打出来肯定更好看。”

“……”好看的掌法,花芷并不想学。

最后花芷也只跟着芍药学了一套拳法,她曾经学过近身搏击,再学这个也容易上手。

她不想吓着人,每每学拳的时候都只在自己院子里,经历了庄子上那件事的丫鬟也都想跟着学一学,花芷都允了,艺多不压身,学着不吃亏。

主子和大丫鬟都学了,院子里其他大大小小的丫鬟哪敢懈怠,就连粗使婆子都跟着学了几招,身为一班娘子军教头的芍药每天都劲头十足,尤其是在发现花花竟然十分有天赋后更是恨不得倾囊相授。

强身健体的同时拜师的日子也到了。

穆青深知花家情况,他也不在乎那些形式,要求一切从简。

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二日一早,花芷就去了祖母的屋里,陪着一起用饭。

她胃口一直就不错,再加上现在要忙活的事情多,消耗大了,吃的自然比往常还要多,老夫人被感染得也多吃了几口。

苏嬷嬷一边送上漱口水,一边笑:“奴婢就盼着以后大姑娘能常过来用饭才好,老夫人也能多吃一点。”

“只要祖母不嫌我吃得多,我当然愿意来。”花芷无奈的叹气,“几个丫鬟被我惯得无法无天,吃什么不吃什么都要管着,哪有祖母您这里好,只要我吃得好怎么吃都行。”

“那你还是在自个儿屋里吃吧,我瞧着你那几个丫鬟都不错,知道替主子着想。”

老夫人边打趣,边回想了下早上的吃食,庆幸她自己也是个病人,吃的东西里不可能会有发物,倒不怕犯着什么忌讳。

祖孙俩说了会小话儿,花芷才说起正事,“昨儿我问了下,才知道竟然只有一个穆先生愿意继续来花家族学,是我太天真了。”

老夫人叹气,“能来一个穆先生我都觉得意外,原本我以为一个都不会来,老太爷做了那许多的好,总算也还有人记着。”

“一个先生太少了。”更何况还是穆先生,花芷有点头疼,出事之前不久和祖父下棋的时候,还听祖父说过穆先生向他请辞,他打算回乡,这次送出去的帖子,原以为他是最不可能来的人,可偏偏他是唯一的一个。

“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自己上。”穆先生重义在前,她又岂能利用这一点绊住他,总要有人接替他的,她差的只是经验,多学学便会了。

老夫人愣了愣,轻拍她一下,笑,“莫乱说,祖母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听说过有女先生。”

“孙女不是乱说,先生会的那些我都会,祖父平时也常会考校我功课,高深的教不了,十三经里有一些却也不在话下,反正我也不是去误别人家子弟不是。”

花芷是真打算这么干,花家的孩子四岁启蒙,六岁入族学,算下来如今本家旁枝,加起来十岁以下的孩子有近三十个,年纪不一,学的东西也不一样,只穆先生一个先生肯定不够,她不上不行。

老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拍拍她的手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等花芷离开去忙,老夫人便咳了个天崩地裂,苏嬷嬷看着帕子上那点点殷红,神色大惊,眼眶瞬间红了,“奴婢马上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老夫人抓住她的手挤出两个字后,又是一阵咳,苏嬷嬷红着眼睛一下一下给她轻轻顺着背,好一会后才渐渐缓了下来。

漱了漱口去掉嘴中腥味,老夫人躺回床上,眯着眼睛哑声道:“把嘴捂严实了,不得外传。”

“老夫人!”苏嬷嬷急得眼泪直掉,跪在床榻前哀求,“这样硬撑着不行,肯定不行,老夫人,奴婢求您,您想想大姑娘,想想这一大家子人……”

“你当芷儿不知晓我的病情?她要不知晓,不会一力将这些事都担了过去,楚大夫每五日过府一次也都是她安排好的,若我只是小病小痛,何至于此。”

老夫人神情悲凉,她不是不知,只是不敢深想,她怕她等不回老太爷,怕花家分崩离析,无颜面对花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哪怕是点灯熬油的熬着,她也会让自己多活几日,至少,至少也要等芷儿彻底掌握住了花家,她才能泄了那口气。

苏嬷嬷哭得涕泪横流,平日里再能干不过的人,这会却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起来陪我说说话。”

苏嬷嬷半边屁股坐到床边的圆凳上,打着嗝呜咽出声,“您歇着吧,等您歇好了再说。”

“先说会话。”老夫人张开眼睛看向帐顶,“你瞧着芷儿说那话是不是认真的?”

苏嬷嬷还正伤心着,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句话。

“就是说当先生的那话。”

苏嬷嬷擦了擦泪,想了想,“奴婢瞧着像是真的,要没有那个底气,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我瞧着也不像说笑,那会知道老太爷把她带在身边教导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想着女儿家反正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学识再好,还能去当官?后来家里另外两个姑娘相继有了才名,而她却始终不声不响,那时候我还笑话老太爷,现在想想真是臊得慌。”

老夫人轻笑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咳,这一番折腾下来,精神越加不济,昏睡过去之前,还不忘嘱咐,“别让芷儿知道,族学的事不要插手,要是有其他人不省心,你以我的名头去敲打敲打。”

“是,奴婢知道了。”

闻着粗重的呼吸声,看胸膛高高起、低低伏,苏嬷嬷忍着的泪,刷的又流下来,捂着嘴哭得肝肠寸断,却无声。



从祖母屋里出来,花芷去已经收拾好的族学看了看,虽然地方比之前的族学小了些,可大概模样也差不多是那样,此时正有不少小萝卜丁在里面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明明没有一个大人在,却无喧哗、吵闹。

花芷静静看着,眼神柔和,笑意缓缓蔓延开来。

这就是花家的希望,花家的将来,只要他们好了,花家何愁不兴。

她要做的就是让这片土地肥沃,让他们茁壮成长。

轻手轻脚的离开族学,徐管家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大姑娘。”

花芷点点头,“族学的事最近谁在打理?”

“回大姑娘话,是六公子。”

花芷并不意外,看样子,她之前说的话,柏林都听进去了,所以族学里不止有本家的孩子,旁支的也都来了不少。

“笔墨纸砚别缺着他们,尽量用好的,这些都不能省,另外,你亲自去请一趟穆先生,就说三日后花家重开族学。”

“是。”

“还有一件事。”抄手游廊中四面通透,花芷停下脚步回头,“庄子上,去了歹人,陈亮为护我而死了,他可有家人?”

徐东进愣了一愣,稍一回想便道:“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当年他们三兄妹走投无路,陈亮卖身进府,他弟妹却是自由之身,现在应该都已成家。”

“你去打听打听那弟妹为人如何,如果平日里对兄长善待,你便把实情告知,多补贴一点银子,若是待陈亮没几分真心,你便也给点银子,只说陈亮被派出去做事了,来不及回家便是,以后他的坟头自有我花家来看顾。”

“是。”

“这事就不用告知祖母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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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还有个不软的在这。


花芷端起茶盏,闻着茶味又嫌弃的放下,“三婶这是从儿子被流放的打击中缓过来了?”

林嬷嬷一本正经的接话,“奴婢瞧着是,这些日子往老夫人院里去得也挺勤。”

“就花家这艘破船也要耍尽手段去夺,就她这个眼界祖母能把家交给她当?”花芷笑着,眼里却含着冰,“我就让她看看她和我的差距在哪里,林嬷嬷。”

“奴婢在。”

“你从母亲身边侍候的人里扒拉扒拉,重新找个能用的带在身边好好教一教,你不在的时候也知道该怎么护着主子。”

“奴婢遵命。”

“再去一趟朱家,当着我舅母的面在外祖母面前把她做的事哭上一遭,我娘吃得了亏,我吃不了。”花芷冷笑,“不用怕得罪人,我没指望任何人来帮,也不需要。”

“是。”林嬷嬷大声道是,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仿佛都随着这一声吐了出来。

“去吧,现在就去。”

“是,奴婢告退。”

念秋端着参茶凑过来,“小姐,您再喝两口。”

“给我喝点正常的茶,再这么喝下去我闻着味都要吐了。”

念秋无奈,只得去沏了杯温开水过来,茶叶是不可能会有的,小姐如今正长伤口,要是因着吃了茶叶加深了新肉的颜色她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把柳翠带进来。”

柳翠战战兢兢的跪到花芷面前,“大,大姑娘。”

“柳翠,你侍候我娘多久了?”

“七年了,奴婢十一岁就到了大夫人身边。”

“七年。”花芷静静的看着她,“我娘那么个软乎性子,想来你也没吃过什么苦头。”

柳翠心慌得厉害,只得顺着话应,“大夫人心慈,待奴婢等从来没说的。”

“所以你是摸准了我娘的脉,就算被她知道也不会如何你吗?”

柳翠一屁股跌坐在地,嘴唇抖动呐呐不能言。

花芷原本只有三分把握,这一诈之下三分变成了十分。

林嬷嬷是个稳妥人,也清楚侍候了多年的主子是个什么性子,她要离开不可能没有做安排,既做了安排还让她娘有被三婶挤兑的机会,那问题就只可能出在地位仅次于林嬷嬷的柳翠身上,要是她持正了,她下面的人也不敢越过她做小动作。

“三婶许了你什么好处?”

柳翠咬住唇趴伏在地不发一言,她不敢说,在大夫人身边七年,见过大姑娘无数回,从没有一次有现在这样的压迫感,她一直以为大姑娘是无害的,不,不止她,在大姑娘说要掌家之前谁不认为她是无害的?

可是已经迟了,她们知道的都太晚了。

“不说也无妨,我并不是那么想知道。”酸软的身子哪哪都在叫嚣着要休息,花芷却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袖,撑着椅子站起来,“带上她。”

“大姑娘……”柳翠猛的抓住花芷的腿,让花芷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迎春和念秋双双倾身将人扶住,怒目看向柳翠。

慢了一步的婆子一把将柳翠按在地,力气也没收着,柳翠疼得想叫,嘴巴立刻被捂实了,这时候她心里才真正生出恐惧来。

花芷静静看着还在不停挣扎的柳翠,“想求我放过你?”

柳翠满眼希冀的用力点头,唔唔唔的唤着。

“我娘被挤兑的时候你可有想着要放过她?她捂被子里哭的时候你可觉得愧疚?放过你?你在说笑吗?”花芷越过她往门口走去,“给她收拾收拾,别让三婶以为我们怎么着她的人了。”



抱夏打来水把箱子仔细的擦干净,又用干净的布包起来,念秋心细,怕人看出什么来,又找来一口差不多大的箱子,从书房里装了一些书进去,搬上马车的时候故意摔了下,书摔了一地,这样有心人就算打听也只当这两口箱子里都是书。

去往庄子的路上花芷一路都沉默着。

出门时还艳阳高照的天好像也响应她的心情似的渐渐被乌云覆盖,抱夏有点着急,别院和庄子不在一个方向,过去最少也得一个时辰,可别赶上这场雨了。

看小姐还是不开心的样子,她打起帘子吩咐道:“走快一点。”

听到她的声音花芷也回了神,抬头看了眼天空,对家人的惦记更深一层,希望他们那里依旧是好天,太阳不要太大,不要下雨,便是她平日里话都不曾说过几句的庶出兄弟也不要生病,平平安安。

花家出事她才深切体会到了家族是一个整体,有福一起享,有难也一起受,有怨是肯定的,却并不会生出恨来,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体。

这时候,就是一个最不受重视的庶子生病或者亡故对花家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花家将缺上一角,再无法完整,可要是花家人能咬牙扛过这一关,她也相信等花家重新起复之时将比任何家族都团结。

只要能熬过这一关。

谁都能软弱,身为花家当家人的她不能。

花芷垂下视线轻抚手边的木箱,真惦记,就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毫无意义的担心难过,那于现状毫无帮助。

乌云越积越厚,在雨下来之前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庄子上。

庄子里的管事是老夫人乳母的儿子,老夫人念旧情,在乳母年老后便让她一家人来了这边庄子,既是全了她的情义,也让她一大家子有个好的去处。

也就是说,有些事是老夫人默认了的。

要是在之前花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不行,尤其是当亲眼目睹门口发生的事后。

“陈管事,许多人都看到了我妹妹是被你儿子带走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家这些年种的是花家的地,吃的是花家的饭,我也只好去认一认花家的门,都说花家规矩严,我倒要去问一问花家的规矩管不管得到庄子上来。”

说话的男人穿着一身短打,裤脚扎得一边高一边低,脚上还带着泥,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要不是被旁边的人拉着,花芷都觉得他会冲上去将那个陈管事暴打一顿。

这样的人在这个阶级森严的世界花芷见得很少,哪怕管着他们的也只是个下人,可更底层的那些人并不敢和他们对着干,更不用说有胆子越过他们去找更上面的主家。

花芷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些,这样的人在别人眼里是刺头,在她看来只要调·教好了能堪大用。

“小姐,我过去……”

花芷摇摇头,“看着。”

直性子的抱夏鼻子都要气歪了,花家正是遭难的时候,下面的人不想着给主家分忧还给主家惹事,白吃了花家这许多年饭!

肚子大得都能和怀胎十月的孕妇比上一比的陈管家双手背在身后,鼻孔朝天,一副地主老财的架势,“胡说八道,刘江,我花家待你可不薄,可别是你妹子自己跟别人跑了你却赖我家冲儿身上,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刘江握紧拳头,“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去请花家老夫人来断这桩官司。”

“你敢!”陈管家尖细的声音刺得耳朵生疼,眼色一使,几个壮汉立刻将刘江团团围住。

刘江一脸豁出命去的狠样,“陈进,除非你今天把我打死在这里,不然我就是用爬的也会爬到花家去,让他们看看他们的看门狗是怎么给他们看家的。”

陈进气得脸通红,看门狗,他竟然被人喊看门狗,顿时什么脸面都不要了,“打,打死他算我的,打死他!”

“你要打死谁?”花芷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眼神淡淡的看着陈进,“算你的?你的命都系在我花家身上,你还能担下别人的命?”

陈进是见过花家大姑娘的,三年前花家大姑娘来庄子上住了小半个月,那通身的气派让他印象深刻,自然,记住她的也不止他。

可这一刻他恨不得从没见过,要是大姑娘没有来过这里,要是这周围没人认得大姑娘,那他做点什么不方便?

很巧,这刘江就是见过花芷的,那时候大姑娘要想在这附近走走,跟着做向导的就是他妹子,他撞开围住他的人扑倒在花芷面前,“求大姑娘救小的妹妹!”

“你确定你妹妹是被他儿子带走了?”

“确定,小的小妹当时在打猪草,被陈冲带走的时候那附近的人都看到了,不然小的也没胆子来找陈管家要人。”

“确定就好。”花芷看向带来的五个下人,“吴大,你们几个进去找。”

“是。”徐英留在别院处理事情后,领头的吴大带着几人往大门走去。

“大姑娘……”陈进汗如雨下,堵在门口就要拦,自家知自家事,真要搜就底儿朝天了。

花芷朝他迎面走去,陈进哪里敢挡大姑娘的路,步步后退,最后被门槛绊了个四脚朝天,花芷看都不看他一眼从他旁边走过。

庄子是个两进的院子,后面那一进是花家来人时住的,陈进一家住在前院,吴大几人在主宅时就是护院,这方面也有点经验,稍一分辨就往东边屋子走去,一脚踢开了紧闭的房门,这屋里没人。

吴大耳朵一竖听到了隔壁房间有动静,过去的时候顺手从廊下拿起扫院子的竹子做的大扫把,和几个同伴打了个手势,重重一脚踢开门,几人快步冲了进去。

屋里的情况实在算不得好看,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脱得就剩亵裤,圆滚滚白花花的肚子露在外面,看起来说不出的恶心。

在屋子角落,一个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扯坏的小姑娘拿着一片尖锐的瓷片对着自己的喉咙,虽然瑟瑟发抖手却由另一只手支撑着没有放下来。


花芷定定的看着夏氏,“虽说破船还有三千钉,可就靠着这三千钉养不活花家上下几百口人,以前花家一年的花费都要上万两,这还不包括祖父父亲他们买那些个贵重东西,可现在我们手里拢总也只得两三千两,你可有想过这点银子要怎么用才能让花家不至于断粮?你能让钱生出钱来吗?”


夏氏被一句句话堵得气血直往上涌,话脱口而出,“我不能你能?”

“我能。”坚决而果断的答案让屋里人都有些愣住了,“我不但能,还能让花家偏安一隅,该念书的念书,该绣花的绣花,可以开心的笑,可以痛快的哭,不再惶惶不可终日,三婶,你可以不信我,可以袖手旁观我能做到何种程度,只请你不要再做其他小动作,我们是家人,我们想让家人回来的目标一致,就算有利益冲突那也该排在这件事之后,您说呢?”

夏氏直着腰白着脸,不发一言。

老夫人背过身去,在花芷铿锵有力的话语过后,安静的屋里尤其显得落针可闻。

好一会后老夫人才打破沉默,“这事就算是翻篇了,以后谁都不得再提,老三媳妇你带着柳翠回去,这几天就不用过来请安了,好好想想怎么做才是对花家好,你不要忘了一点,你是花家的媳妇,花家好了你才能好,你的孩子也才能得着好。”

这事看似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可谁都听得出来老夫人旗帜鲜明的站到了花芷这一方,夏氏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草草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怎么看怎么狼狈。

柳翠伏在地上身体抖动,她不想去三夫人身边,她去了绝对落不着好。

不用老夫人吩咐,苏嬷嬷挥一挥手,两个粗壮婆子一左一右几乎是提着她离开。

老夫人这才转过身来,眼睛红着,却又分明带着笑,“你啊,看着不声不吭,火起来了和你爹一样喜欢打直拳,还专冲着人的面门去,哪里打眼打哪里,当年你爹闹那一出的时候我这心里着实不喜,可现在却觉着爽快极了。”

老夫人笑得新添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听你说着这话我这心里头不知有多欢喜,该念书的念书,该绣花的绣花,要真能如此,家里也就安稳了,家安了何事不能成,祖母现在啊,是真的放心了。”

花芷要跪下认个错,膝盖还没着地就被扶住了,“祖母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怪你,是你三婶做得过了,你也别记恨她,她啊,眼皮子浅,就能看到眼下那点东西,但她也没有坏心,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家人,家人会有矛盾会有冲突,但始终都是家人,当她遇着难处的时候你还是要帮着护着的,你说是不是?”

“是,孙女明白祖母的意思,孙女不会记恨三婶。”

“祖母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三婶啊看不明白,只以为当家是好事,不知道花家如今的当家,面对的压力有多大,有多辛苦。”看着瘦了一圈的孙女,老夫人的心里也不好受,但凡她自己能撑得住,她也不想让一个刚及笄的姑娘家这么操劳。

抓着孙女细瘦的手臂,老夫人轻声道:“苦了你了。”

“孙女没觉着苦。”花芷记起还有一件事没报备,趁机转开话题:“好叫祖母知晓,这次去庄子上,孙女遇见了陈进一家,分了他家三亩地让他们种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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