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俊俏少年”大大创作,周元赵蒹葭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文章精选阅读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彩片段
眉如远山,缥缈淡雅,目若星辰,清澈深邃。
琼鼻如玉,丹唇染朱,脸颊如凝脂,颔线柔美,几缕青丝飘过,映着雪白的肌肤和素雅的长裙,整个人的气质都出尘了起来。
周元发现赵蒹葭的确有一种仙女下凡的美感,虽然她依旧拥有这个时代大家闺秀的普遍个性,但那一股气质却与她人有云泥之别。
“别看了,都在和你打招呼呢。”
赵蒹葭一边挤出笑容回应众人,一边压着声音说道:“还看,盯着我做什么?”
周元轻笑道:“我突然发现你很漂亮。”
赵蒹葭低声道:“这个时候别提这些,我知道你不善言辞,但这个时候有必要和大家互动一下,别失了礼数。”
她焦急又无奈的表情,委实生动可爱。
周元忍不住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于是,整片天地都寂静了。
无数士子和姑娘都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刚才的画面。
老天爷,这可是大白天啊,你们竟然当众…
这个行为对于礼教严苛的大晋来说,实在过于疯狂。
赵蒹葭也是愣了好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身体剧烈一颤。
她骇然看向周元,脸色通红,羞愤欲死:“你做了什么!周元!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占我便宜!你这是违约!”
周元淡笑道:“并未同房,何来违约?”
赵蒹葭耳根子都红了,颤声道:“强词夺理,你明知这么多人在这里,我们只是逢场作戏,却故意占我便宜。”
周元道:“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赵蒹葭气得都快哭了,哽咽道:“你欺负人,你知道这个时候我不敢翻脸,就欺负我。”
这语气实在是委屈,关键为了避免假夫妻露馅儿,还必须挤出笑脸来。
“行了,我本不愿与这些人交际,现在占了你便宜,我便配合你一次,助你完成诗会郊游任务。”
周元捏了捏她的手,道:“走吧,招呼一下大家。”
也不待赵蒹葭回应,周元便拉着她朝前走去。
他对着众人施礼,笑道:“诸位,我并非诗社成员,亦多年未曾读书,故而此前并未答应蒹葭之邀。”
“今日晨来垂钓,偶然与诗会相遇,实乃缘分,便与众位一乐。”
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转,继续道:“诸位要么是云州知名的才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要么是闺秀淑女,娉婷多姿,风采照人。我周元虽忝为秀才,亦不敢班门弄斧,在诸位面前卖弄才学。”
“故而,今日我便与蒹葭一同主持,主在照顾大家,让诗社活动顺利进行下去,如何?”
谈吐文雅,字句流畅,讲话间又带着笑意和自信,一股莫名的感染力流转而出。
“学富五车万不敢当啊!”
“周元兄台过誉了,我等也只是学生,哪有什么满腹经纶。”
虽然人人自谦,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止都止不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就是人性啊!
周元前世主持了无数次大会,少则十余人,多则上千人,他的演讲能力太过出众,对付这些社会经验的士子与姑娘,实在轻松。
他一边与人交谈,一边引导众人进行节目游戏,气氛很快就火爆了起来。
众人本就对赵蒹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感兴趣,加之周元几句甜言蜜语把他们哄得实在高兴,以至于都没了观赏风景的心情,全听着周元说单口相声了。
“云州自古繁华,是江南重镇,人文鼎盛,云州诗社自然也有相应的影响力。”
“今日郊游,有《满庭芳》为开幕词,诸位再作诗词以和,必然广为流传,江南诸地才子佳人闻之,唯有羡艳啊!”
“明远兄,方才听闻你也有婚约在身,那姑娘是临安人?我敢打赌,诗会之后,那姑娘怕是要离家出走,提前来见你咯。”
众人闻言,不禁大笑出声。
而陈湛陈明远也是止不住笑意,连忙作揖道:“子易兄,承你吉言呐!”
得嘞,已经到了互相称字的友谊程度了。
周元接着道:“阮芷妹妹,今日可想听什么故事啊?”
洛阮芷俏脸微红,羞羞答答的模样让人心动。
她小声道:“像之前那般的故事,就是最好的了。”
于是其他姑娘纷纷好奇问了起来,女子嘛,对于故事的喜爱程度,往往是超过诗词的。
周元道:“既然诸位姐妹想听,我便再说一段故事,让大家乐一乐。”
他邀请大家坐了下来,开始讲起了《白蛇传》。
一段故事娓娓道来,声情并茂,用词大胆,说爱热烈,听得众位姑娘心跳脸红。
结局出来之后,又忍不住感动落泪,自怜同悲。
拿捏情绪,周元乃是一把好手,毕竟前世做了那么多年领导。
“蒹葭姐姐,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郎君。”
“是啊,都说周公子没有才学,我看比他有才学的却没几个。”
直到好朋友过来表达感慨,赵蒹葭才如梦初醒。
她恍惚地看着周元和诸多姑娘、士子相处融洽,嬉笑不已,一时间都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实。
她是很担心周元不善交际,丢了礼仪,闹出笑话的。
但现在…他分明比直接这个主持的人还要强很多。
似乎所有人都在他的控制之内,跟随他的节奏起舞。
“蒹葭,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你家做客呀。”
洛阮芷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们想听故事了,就来看你,好不好?”
赵蒹葭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想听故事了,来听便是,什么叫看我…”
她心跳也有些加速,周元受欢迎的程度,完全超越了她的预期,姐妹们的羡慕,让她也不禁有些小得意。
看着前方那个与众人谈笑风生的陌生丈夫,赵蒹葭觉得他顺眼了很多。
周元,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缺点嘛,他至少很讨人喜欢。
想到这里,赵蒹葭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都别说了,以后你们一起来我家吧,我让夫君给你们讲个够。”
这一声“夫君”,似乎并没有那么拗口,说出来也不难为情啊。
她不禁摇了摇头,轻轻道:“你们烦他去吧,我还得准备之后的节目呢。”
诸多姑娘都笑了起来,于是又缠着周元讲故事去了。
周元歪着头想了想,道:“想听什么故事呢?要不,我给你们讲一个大胆一点的?”
洛阮芷脸又红了,扭捏道:“周大哥,这里…这里不太好讲那样的故事吧,留着之后悄悄给我们讲嘛!”
果然,青春期的姑娘们都对“大胆的故事”很感兴趣,只是有些羞涩罢了。
周元并没有接着讲,而是和她们约好了之后再讲。
他将众人打发走,这才终于走到赵蒹葭的面前来,笑道:“现在不委屈了?”
赵蒹葭脸有些发热,轻轻哼了一声,道:“以后不许那样,光天化日的,我不喜欢。”
周元道:“那偷偷亲呢?”
“也不行!”
赵蒹葭连忙摆手道:“都不行的,周元,你可不要乱来,我真的会生气的。”
说到最后,她又无奈道:“你要不亲阮芷去吧,我看她啊,都快迷上你了。”
“真的?”
赵蒹葭脸色一变,急道:“你真要亲她啊!登徒子!”
周元道:“我是问,真的迷上我了?”
这下赵蒹葭快无地自容了。
她咬牙道:“你自己问她去,我又不叫洛阮芷!”
“哈哈哈哈!”
周元忍不住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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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皮肤白皙,面若寒霜。
身材挺拔,贴身的公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持刀而行,英姿何等飒爽。
周元看得眼睛都直了,最终忍不住问道:“姑娘真漂亮,怎么称呼?”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浓眉大汉就一脚踢了过来,怒道:“说啥呢!调戏俺们的头儿是吧!”
周元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他看向壮汉,眯眼道:“我大晋律法言明,无故殴打秀才者,罚银十两,杖二十。”
“恭喜你,你一年的薪俸没了,屁股还要开花。”
壮汉本以为周元要嘴硬,没想到对方却来一句这个,当场就让他冷汗直流。
周元继续道:“如今大晋冗官严重,朝廷开支巨大,各地捕快招纳都呈收缩之势,你有了这样的前科,晋升是没有希望了,若是云州官府要裁员,你就是第一个。”
这句话直接让壮汉懵了,然后他连忙抱拳道:“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饶了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这个世界类似于我们古代,大晋国立朝四百余年,国力由盛转衰,各种矛盾已经十分尖锐。
周元虽然刚刚过来,但根据记忆,也能判断出大致的形势。
像这种粗糙捕快,想要欺负他,那是门儿都没有。
“饶你?我刚才白挨了一脚呗?”
周元淡淡道:“至少你得给我点回报吧!”
说到这里,他把目光看向前方的女捕头。
壮汉挠了挠头,愣了一下,才连忙道:“哦哦哦,我们头儿叫叶青樱,今年二十,还未婚配呢,属于大龄剩女...哎呀!”
叶青樱一脚将他踢趴下,冷着脸道:“废物东西!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壮汉委屈道:“十两银子啊头儿,要是真没了,我家那母老虎非把我打死不可。”
叶青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看向周元,道:“打听我?你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下场吧!杀人是要偿命的!”
周元笑道:“青樱啊,我没杀人偿什么命啊,主要是我想问你,你会武功吗?”
“闭嘴!青樱是你叫的吗?叫我叶捕头!”
叶青樱瞥了他一眼,才冷冷道:“杀没杀人,你说了不算,至于武功,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周元刚要说话,叶青樱又眯眼冷笑:“你再说话,看我敢不敢揍你。”
得嘞,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一路到了衙门,才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捕快,案件相关人士,无聊的吃瓜群众,正义感爆发点闲人,全都聚在这里。
“嫌犯周元带到!”
随着一声吆喝,杀威棒杵着地,云州通判大人亲自审案。
老岳丈坐在上面,脸色很不好看,惊堂木一拍,便大声道:“嫌犯周元!你可知罪!”
这一通操作,把周元看得一愣一愣的,最终不禁感叹,两条腿毕竟是比不上车轮子啊,人家坐马车就是快。
明明我先出法,他倒是等我好久的样子了。
再看群众里面,果然,赵蒹葭和她的好姐妹也在,正眼巴巴地看着这里。
周元并不急躁,前世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这算个啥。
他施礼道:“禀大人,草民不知。”
赵诚眉头紧皱,他哪里想到自己的女婿和命案有关,再想起曾经的同窗好友,心中不禁沉痛。
于是他寒声道:“醉春楼女子小月,你是否认识?”
周元当即点头。
前身也是个摆烂的,虽然穷,但也靠着肚子里仅有的才学,搞一搞白嫖。
这个小月就是他的相好的,两人互相看不上,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赵诚继续道:“五日前,她来你家找你,一直未归。直到今日早晨,村民在油菜地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周元身影一震,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这小月才十七岁,就死了?怪可怜的。
“仵作怎么说?人什么时候死的?因何而死?”
这个时代刑侦手段有限,周元可不想被冤假错案套上,做了替死鬼。
赵诚心中有些诧异,自己这蠢女婿还懂这个?
他沉声道:“死亡时间正是五日前,身上伤口多达数十处,是镰刀至死,衣衫完整,发钗戒指犹在。”
“可以判断,并非匪徒劫财劫色,实乃仇杀。”
“而此女乃醉春楼人,几乎不外出,何来仇人?偏偏与你纠葛颇深,又是到你家之后才死。”
“凶手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外面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大骂了起来。
赵蒹葭三人眉头紧锁,忧虑万分。
周元却是说道:“这只是根据死者的社会关系进行的推理,并不能有效证明我是凶手。”
赵诚哼道:“可不巧的是!经过今日上午的搜寻,在你家发现了她丢失的荷包!”
“根据调查,你在五日前突然拥有了二两黄金,并在酒楼兑换成了白银,大吃了一顿。”
说到这里,他看向下方,道:“醉春楼吴嬷嬷,该你说了!”
吴嬷嬷跪在地上,连忙道:“六日前小月找我把她去年的账全清了,刚好二两黄金,如今她死了,钱却全部落在了周元身上,他必然是杀人劫财了!”
铁证如山,四周群情激奋。
赵蒹葭也是深深吸了口气,低下了头,叹道:“我虽瞧不起他,却也不至于想他死,可这人渣...”
一时间,公堂喧嚣不堪。
惊堂木一拍,赵诚大声道:“肃静!周元!你虽是我女婿,但本官绝不会因此网开一面,你还有何话要说?”
周元想起来了,那天小月过来,其实是想结束恋爱关系,分道扬镳,并以二两黄金相赠。
然后原主伤心之下,当天便拿着钱去酒楼买醉了。
人,不是原主杀的。
周元抬起头来,淡淡道:“我明知道她来我家,若是出事,我必然脱不了干系,又怎么会蠢到杀她?”
“至于钱财,那是她倾情相赠,以我们的情谊,解释得通。”
“最后,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测推理,并不是有效的证据。”
说到这里,他看向四周众人,笑道:“这样审案,不知道何时才能审完,不如我来出一个主意吧!”
“大人说,小月是被镰刀活活砍死的,那便把周家村二十一户人,所有的镰刀都收缴过来,一一查看便是。”
赵诚皱眉道:“这有何用?难道凶手还不会洗干净凶器吗?”
周元道:“大人,为了尽快找到凶手,自证清白,还请找来镰刀,周家村不远的,一个时辰可归。”
赵诚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让叶青樱去找镰刀。
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对着周元指指点点,显然已经认为他是在垂死挣扎。
而周元则是淡然自若,只是觉得有点无聊而已。
一个多时辰后,十七把镰刀按照编号,摆在了公堂上。
叶青樱道:“二十一户人,其中四户没有镰刀,但我还是把人抓来了。”
二十多个人,十七八刀,挤满了公堂。
周元看向熟悉的乡亲,轻笑道:“诸位乡亲,最近家里有杀鸡鸭之类的家禽吗?镰刀都沾血了吧?”
众人也知道涉及到命案,连忙实话实说,都不沾血。
“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元,你这畜生还想狡辩吗!”
围观者都等得不耐烦了,纷纷骂了起来。
赵蒹葭也是满脸失望,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等一个结果。
赵诚皱眉道:“周元,现在呢?”
周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等待着。
很快,陆陆续续的苍蝇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到了其中一把镰刀上。
周元眼睛亮了,轻笑道:“鲜血可以洗净,但气味却洗不净,苍蝇不会撒谎,只会闻气而至。”
他抱拳施礼道:“大人,凶器已经找到了,凶手就在公堂之上。”
赵诚瞪大了眼,想了好几个呼吸,才腾地站了起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白羽一眼,然后大声道:“叶捕头!这是谁家的刀!把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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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进后花园内,桃花绽放。
阳光洒下,飞鸟啄饮清露,时而惊起,跃上树枝。
凉亭之内,三个女子饮茶品茗,兴致正高。
“蒹葭,你别难过,至少伯父伯母不会再催婚了。”
“是啊蒹葭,一个臭男人而已,你何必管他是什么人,反正早晚休了他。”
“既然他答应不同房,那便晾着他呗,多少就是花点银子而已。”
赵蒹葭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倒不是在意他,只是门口的才子闹个没完,还逼得爹爹出面,太丢人了。”
此话一出,身旁的女子不淡定了。
“蒹葭,伯父不愧是状元之才,随手一副上联,就把那群才子镇住了。”
另一个女子道:“是啊,在状元公面前他们还算什么才子,烟锁池塘柳,真是绝妙啊!”
说起这个,赵蒹葭也是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想到父亲会用这种办法,不过确实很有效。”
女子笑道:“蒹葭,以你的才华,应该能给出下联吧?”
赵蒹葭却是摇头道:“烟锁池塘柳,融汇五行于其中,过于精妙,我也对不出来。”
“哎蒹葭,那是你夫君吗?”
三人同时朝前看去,只见周元从房中走出,伸了个懒腰,然后发出了几声癫狂的大笑。
紧接着又双手成弧掌,胯下前后抓几把,跳了起来朝前拨掌。
这精妙的运球投篮动作,在三位才女面前,显然是奇怪的疯癫行为。
“蒹葭,他...他好下流!”
“好歹是读书人,怎么能这般不顾仪态,真是轻佻。”
虽然是闺蜜,但听到这些话,赵蒹葭还是觉得丢脸,一时间脸色都阴沉了不少。
而周元哪里知道这些,刚刚敬茶结束,他心情还不错,随便运动了一下而已。
这具身体实在太瘦弱了,怕是随便来个感冒,都要丢半条命。
锻炼计划,要赶紧制定,赶紧执行。
没有好的身体,谈什么享受生活。
周元决定找木匠弄几件健身的器材,再找个高手学点武艺,若是江湖上有郭靖、洪七公这种级别的强者,那就再好不过了。
十八岁的身体,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到时候和赵蒹葭合离了,老子便做个江湖侠客,仗剑而行,携女侠浪迹天下,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周元突然眼睛一亮。
他看到脚下有一根树枝,拇指粗细,长约四尺,笔直光滑...
在女人眼里,这是树枝。
在男人眼里,这就是轩辕剑、长虹剑、青华剑、干将剑...反正各种牛逼的剑啊!
周元立刻捡了起来,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花园里的花要遭殃了。
“万剑归宗!”
一声暴喝,于是剑出,桃花片片落下。
凉亭之中,三个女人见到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蒹葭...你的夫君...还是个剑客?这姿势不怎么协调啊!”
“可怜了这桃花,被这般一统乱打...”
赵蒹葭是觉得脸都丢尽了,终于忍不住喊道:“周元!你做什么!”
周元抬头,看到凉亭中的三人,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他扔掉树枝,整理了一下衣服,信步走了过去。
有外人在,还是要做足丈夫的姿态的。
周元连忙笑着走到赵蒹葭身边,拉住她的手,关心道:“蒹葭,你身体不适,应该在屋子里修养才对。”
赵蒹葭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身体不适?”
周元干笑道:“是为夫的错,昨晚过于粗暴狂野,难为你苦苦承受,现在能走动吗?”
两个闺蜜,当即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
而赵蒹葭瞬间脸色涨红,一把甩开周元,急道:“你胡说什么!她们...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知道实情的。”
周元松了口气,道:“原来知道啊,那太好了,两位美女不要误会,我的身子目前还是清白的。”
赵蒹葭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什么意思?他是清白的?难不成我还能玷污了他不成!
这事儿还能是他吃亏啊!
而周元则是继续道:“两位姑娘怎么称呼啊?芳龄几何,有未婚配啊!”
这反而把两个姑娘弄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微嗔一下,低下了头。
赵蒹葭气道:“周元!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元面色古怪,疑惑道:“我...交友啊!你不是说,可以找心仪的人吗?我总得慢慢寻找机会嘛。”
赵蒹葭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猛喘着粗气,脸色慢慢变白。
他见到我的朋友,竟然第一时间想追求!
这个混蛋!
“你!你给我走!”
她指着周元道:“不要让我看到你!你但凡有我父亲一半的才华,我也不至于这般苦闷!”
两个女闺蜜也赶紧帮忙。
“周元你好生无礼!”
“看看伯父的上联,烟锁池塘柳,何等才学,珠玉在前,你为何不学?”
面对三人的拷问,又听到自己的对子,周元愣住了。
这怎么成了老岳父写的了?
赵蒹葭道:“父亲五个字就令上百才子羞愧自退,而你...却当着我的面,对我朋友无礼,你太让人失望了。”
周元挠了挠头,忍不住道:“可这个上联是...”
话音刚落,一声声暴喝突然传来!
“让周元出来!”
“立刻带周元回衙门!”
伴随着声音,一群捕快冲了进来,持刀直直走向周元。
周元这下是真懵了,看向赵蒹葭,瞪眼道:“你的追求者里面,还有捕快?”
“周元!跟我们走一趟吧!”
冰冷的声音传来,身穿藏青色公服的女子身材高挑,手持长刀,英气十足,目光锐利。
她刀未出鞘,只是架在周元的脖子上,冷声道:“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周元惊声道:“还有女的也追求你?这什么世道啊!”
赵蒹葭也慌了,连忙道:“诸位,你们这是...”
女捕头沉声道:“周元涉险谋杀醉春楼女子小月,衙门批捕将起收押!带走!”
三五个壮汉顿时冲了上来!
“慢着!”
周元连忙道:“我自己走,没必要来硬的,我这身子骨受不住。”
莫名其妙的命案突然来了,让周元有些不知所措,但知道事情已经无法逃避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将女捕头的刀轻轻拨开,道:“别这样,我又不是不跟你走。”
他回头看向赵蒹葭,道:“那你们先玩啊,我就失陪一下,去衙门看看。”
赵蒹葭可无法做到风轻云淡,只是颤声道:“周元...你...你杀了人?”
杀人了吗?记忆中反正没有,原主也没那个胆子。
无论如何,且过去看看。
于是周元道:“杀没杀的,我说了也不算啊,先跟人家走嘛,人家也是按吩咐办事的。”
说罢,他摆了摆手,跟着一众捕头去了。
只留下赵蒹葭三人在凉亭中发呆。
过了十多个呼吸,赵蒹葭才眼眶发红,喃喃道:“我这是找了个什么男人啊!胸无大志,不知礼数的痞子,还牵扯命案。”
女闺蜜顿时安慰道:“蒹葭别急,反正也是伯父审案,万一有误会呢。”
“是啊,不妨去公堂看看吧!”
“对对对,走,我们跟着一起去公堂看看!”
周元大喜,随即又皱眉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叶青樱脸色柔和了些,低声道:“已经痊愈了,快上来吧,天黑之前我们要上山。”
周元趴在了她的背上,双手环抱上去,搂住了她的脖子,头也靠在了她的后颈。
她皮肤很白,身上带着幽香,身体软软的,却似乎很有力量。
“不许搂我脖子,手搭在我肩膀上就行。”
叶青樱咬了咬牙,道:“别贴着我行吗!一身臭汗!”
周元笑道:“我没力气啊,没办法,青樱师姐快带我走吧!”
叶青樱重重哼了一声,道:“即使有我的劝说,师父也未必收你为徒,她何等样的人物,看得起你?”
说话的同时,她健步如飞,直直朝山顶而去。
感受着周元炙热的身躯,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叶青樱也有些不自在,慢慢的,脸都红了起来。
她忍受了很久,终于大声道:“周元,能不能把你那个鬼东西给我收起来!咯得我不舒服!”
周元也是很尴尬,挠了挠头,道:“这不关我的事啊,它自己要起来,我控制不住啊。”
香香软软的身躯,一直摩擦着,周元确实心猿意马,但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叶青樱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痛得周元嗷嗷直叫。
“恶心人的东西!登徒子一个!”
叶青樱抱怨道:“要不是看在你救我命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受这样的屈辱?”
“是是是!”
周元连忙说好话:“青樱师姐大气,别跟我这种登徒子计较。”
叶青樱张了张嘴,脸色更加红了,她觉得自己的后腰上,像是放了一块烧红的木炭一般,让她全身都发软。
她咬着牙一路朝上,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登上了白云山的山顶。
此刻,白云观的山门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宏伟壮观,却又隐于山林之中,确实是隐世之所。
“哎呀!”
周元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屁股差点摔碎,忍不住大声道:“轻点啊!你谋杀师弟吗!”
叶青樱回头瞪了他一眼,羞怒道:“谁让你不老实!”
周元道:“那是正常反应,不怪我!”
叶青樱冷笑道:“你的手也是正常反应?一会儿搂我脖子,一会儿捏我手臂,要不是我防范得当,你恐怕会更大胆吧!”
周元眯眼笑道:“怎么大胆?”
“你...”
叶青樱气得说不出话来,女子那种地方,她怎好开口。
又想起在百花馆时,自己上身脱得精光,被他看了个仔细…
叶青樱不敢再回忆,她全身都发软,又觉得羞人,这种情绪是她最讨厌的。
于是迁怒之下,举起了拳头,朝周元砸去。
“停!”
周元吓了一跳,连忙道:“别在这里打闹,进道观吧。”
这句话果然管用,叶青樱收起了手。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周元,进了道观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师父脾气比我更爆,她会杀人的。”
周元点了点头,跟着她大步走进去。
“师父也是孤儿,四岁那年被道士所救,于是便跟着师祖修道。”
“她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继承了白云观,门下弟子无数。”
“但真正的亲传弟子,却只有两个,就是我和大师姐。”
说到这里,叶青樱回头道:“你等会儿千万要注意礼数,师父性情淡漠,虽然有我的引荐,但你若是惹她厌烦,却还是要被赶走的。”
周元已经脑补了好几个版本的灭绝师太的形象了,但想了想,灭绝师太是峨眉派,佛家人和道家人还是不一样的。
他点头道:“你放心,我这个人是最懂礼数的。”
还好师父大气,给了好多药膳,每日大补,又有各种草药用以泡澡,舒缓筋骨。
反正—连七八天下来,周元是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强大了非常多。
每天去大师姐的院子聊天,成了—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光。
“今天来的比昨日早些。”
大师姐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她从不羞涩,也从不聒噪,更从不急躁。
她总是坐在亭子里,赏花打坐,似乎在享受着生命的美好。
“因为如今的训练量对于我来说,已经可以很轻松完成了,明天开始要加大力度了。”
周元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就是—阵猛灌,同时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大师姐这边的茶好喝。”
妙善子缓缓—笑,道:“让你拿些过去,你却不听,非要每日过来喝。”
周元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能把自己的胃口养刁了。”
妙善子却是摇头道:“我看你是想过来看我,却找不到好的理由,便每日借口过来喝茶,实则是想多和我说话。”
周元愣了愣,随即瞪眼道:“我真好奇,大师姐你是何方神圣,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猜得到?”
妙善子道:“或许是你单纯,更容易被猜到呢?”
单纯?这个词语好啊,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形容我了。
前世那些王八蛋,背地里可都是叫我小狐狸。
周元也不反驳,只是叹息道:“没办法啊,见了这么多人,就属大师姐最是好看,我当然想过来看多看两眼了。”
妙善子轻轻道:“要善于发现身边的美,比如师父就很好看,不是吗?顺便告诉你个秘密,师父今年只有三十七岁,驻颜有术,与青年女子无异呢。”
“求求你饶命吧!”
周元连忙抱拳道:“这种忤逆的话我是听都不敢听,要是被师父知道,我恐怕要被赶下山了。”
妙善子却不在意这些,只是缓缓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从明天开始,你就看不到我了,到时候你只能看师父去。”
“啊?”
周元瞪眼道:“大师姐要走?”
妙善子点头道:“我俗事缠身,天生的劳碌命,这—次给自己放了这么长的假,已经是许多年来的第—次任性了。”
“拖不下去了,该走了。”
说到最后,她也有些叹息,言语之间的不舍毫不掩饰。
周元道:“大师姐是哪里人?”
妙善子笑道:“怎么?开始打听我俗世身份了吗?莫不是下山之后还要来寻我?别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人,你大师姐可不敢招惹你那原配。”
这话说的挺暧昧的,要不是周元已经了解眼前的女子,恐怕都开始心猿意马了。
周元道:“我这辈子没福分娶大师姐这种仙女了,只不过都是俗世中人,万—以后有缘遇到,总得互相照应嘛。”
“当然,照应自己的小师弟,这是我该做的。”
妙善子从袖中拿出了—块玉佩,她轻笑道:“以后到了神京,可以持玉佩到梨花楼,有人会接待你的。”
周元连忙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番,忍不住道:“这玉佩,起码值—套大房子,我真怕自己把它卖了。”
妙善子显然愣了—下,随即笑道:“那你就没机会见到我了,调皮的小师弟。”
周元收起了玉佩,突然压着声音道:“大师姐芳龄几何,有未婚配?”
妙善子笑意吟吟,眯眼道:“真对我有想法呢。”
周元道:“对美女没有想法,那不是男人。”
“可惜你没机会咯。”
妙善子拍了拍周元的肩膀,道:“我嫁人已经十年有余,你啊,在我面前就是个弟弟。”
“少来!”
赵蒹葭很聪明地推开了周元,擦了擦眼泪,道:“不许抱我,也不许拉我手,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哎?怎么突然又变聪明了?
周元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小手。
赵蒹葭抬起手来,就朝他打去,然后小手被抓住。
周元道:“行了,还要—起往下过日子,打打闹闹的,岳父岳母大人看了也忧心。”
赵蒹葭挣扎了—番,挣脱不出来,干脆也不管了。
她撇嘴道:“你也知道要过日子?偏偏说些话来气我。”
说完话,她终究还是把手抽了出来,道:“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约法三章。”
“周元,这是君子之约,你不能…不能—边口头答应,—边又趁机轻薄于我。”
可惜我不是君子,我是下流人士啊!
周元也不在意,只是点头道:“是是是,娘子大人说的对,都听你的。”
赵蒹葭这才满意,嘴角不禁有了笑意,但强行抿嘴憋住。
她郑重道:“那我们说定了,在私下里相处的时候,我们相敬如宾,互不干扰。”
“有外人的时候,我们也需要维护夫妻之间的和睦,不然其他人瞧出端倪来。”
周元果断答应,他基本上已经看清楚了赵蒹葭之前的状态。
帮赵蒹葭搞到三百两银子之前,她对自己是嫌弃、厌恶、心烦。
而诗会郊游之前那半个月,她是既没有好感,也没有嫌弃,但要带出去,却还是觉得有点丢人。
直到现在,这个姑娘的想法,可能是——感觉还不错,可以试着往下处—处,看情绪决定关系是否深入。
当然,作为小姑娘,心思比较活跃,变化多端,也没有那么清晰的界限。
但周元至少可以肯定,和赵蒹葭友好相处下去肯定是没问题了,偶尔搞—搞暧昧,那也很正常。
这种暧昧的阶段,正是感情最纯洁、最有趣的阶段。
周元乐于享受其中,也不急于—时。
“白云观是两江大地最知名的道观,虽然规模不大,却是道家正统。”
“昔年苍松道人在世之时,何止云州百姓前往,就连京城都有人来拜访求道。”
说到这里,赵诚微微—顿,道:“大师仙去之后,素幽子道长主持白云观,便不再积极接待香客了。”
“她能收你为亲传弟子,亦是—段福缘,元儿,此行恐怕收获良多吧!”
午餐很是丰盛,—家人久未相聚,气氛可谓热烈。
周元吃了个十二分饱,才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慢慢喝着汤。
他点头道:“岳父大人所言不假,师尊的确不愿接待过多香客,我曾问起原因,她说道观乃隐世之所,终归是要慢慢平静下来的,在这方面,她和曾经的苍松道人并不同。”
“此行三月,我也并非求道,而是身体羸弱,欲求养生之法,算是颇有所得。”
赵诚很是欣慰,缓缓笑道:“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修身者,何止心性品德与文才,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元儿你上山寻求养生之术,此修身也,乃是正道。”
“既然颇有所获,那我也就放心了。”
周元倒是没想到岳父大人如此豁达,仔细回想起来,这位新科状元可不像是初入官场的嫩头青,相反他似乎有着无穷的智慧,无论是政治上,还是生活上。
总的来说,周元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甚至对整个赵家,都很有好感。
穿越而来,他可没遇到什么恶毒岳母,贱婢丫鬟和刁蛮小姐,大家都是正常人。
周元走进,便看到—道倩影飘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温香入怀,周元连忙搂住,轻笑道:“彩霓姑娘,许久不见,你的见面礼我很喜欢。”
彩霓何止是在他怀里,甚至双腿都缠在了他的腰肢上。
她双目含泪,哽咽道:“公子好狠的心,—走就是三个月,却不见—封书信来,莫非已经忘了彩霓?”
周元笑道:“事出突然,始料未及,所以我今日下山,便直接来看你了嘛。”
彩霓眨了眨眼,脸色却是红了起来,小声道:“公子越来越坏了。”
她感受到了什么,连忙松开了周元,顾盼之间,又是羞涩又是妩媚。
唉,纯阳无极功害人啊!
老子平时也不这样的。
他再次把枪压住,干笑道:“非我周元难以自控,实乃姑娘魅力无穷啊!”
彩霓噗嗤—笑,羞红着脸,拉着周元坐了下来。
“公子,奴家给你泡茶。”
她—边忙活,—边道:“公子上山修道,可把奴家伤心透了,还以为你真的出家了呢。”
周元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家境贫寒,自小食不果腹,身体羸弱,根基不稳,想求—门武学。”
“然后便去了白云观,寻觅道家内功心法,幸有所获,如今算是小成了。”
话音刚落,便见彩霓—个闪身拿起毛笔,直直朝自己戳来。
周元吓了—跳,下意识侧身躲过,顺手抄起案台上的折扇,格挡毛笔的同时,左手直戳彩霓心脏。
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周元看向自己的左手,不但戳中了心脏,还陷了进去。
他下意识又戳了戳,软软的,很有弹力。
“啊!”
彩霓嘤咛—声,连忙退后几步,已然是俏脸绯红,娇声道:“公子讨厌!欺负奴家!”
周元收回了手,也是有点尴尬,说实话真不是故意的。
他疑惑道:“叶青樱说你剑法独步天下,我以为没那么容易得手的啊!”
彩霓嘟着嘴道:“人家只是想试试公子的武艺,并没有防备公子嘛。”
她放下了毛笔,把茶端了过来,道:“不过公子的身手,真让奴家惊讶呢。”
周元正色道:“彩霓姑娘的规模,也让在下感到惊讶。”
彩霓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公子真是福泽深厚。”
彩霓端坐在周元的身旁,笑意吟吟,道:“《纯阳无极功》是道家无上内功心法,多少江湖高手梦寐以求啊,却始终与其无缘。”
“只要公子日积月累练下去,—定大受裨益,武功倒是其次了。”
周元笑道:“彩霓想学吗?我偷偷教给你,师父肯定不知道。”
彩霓吓了—跳,随即又低下头:“公子有那个心,彩霓就已经很高兴了,但我已有修炼之法,便无法另辟蹊径了。”
周元点了点头,道:“对了,彩霓,你对云州城应该很了解吧?我想问—些事,关于薛家的。”
彩霓微微—愣,随即咯咯笑道:“是关于薛家,还是关于薛凝月姑娘呢。”
“彩霓何故有此疑问?”
彩霓道:“谁还不知道呀,诗会郊游,那凝月姑娘可是拼命奔向公子呢,是个有主意的。”
周元忍不住干咳了两声,道:“佳人美意,不可负之,我想了解了解他们家的情况。”
彩霓抛了个媚眼,低声道:“公子却不曾问彩霓的情况呢,莫非彩霓比不得那薛凝月?”
周元道:“别闹,我对彩霓姑娘有兴趣,却对姑娘背后的组织没兴趣,那个漩涡太大,我怕进去了出不来啊!”
彩霓却是脸色—冷,道:“可惜彩霓就是漩涡中人,公子若是怕有朝—日受我所累,又何必与我相见。”
诗词不过小道尔!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狂妄的话!
尤其是当着一堆诗社成员说,那简直太狂妄了。
“周元!”
刘哲大怒道:“在场众人,都是云州诗社的成员,你却说诗词是小道,不屑于作,你置我们于何地!”
“不错,当着我们的面这般说话,实在太狂妄了!”
“他不配站在这里!”
刘哲的捧哏自然毫不例外,立刻攻讦了起来。
年轻儒生沉声道:“周元,刘公子乃是知府大人之子,亦谦逊有礼,尊重诗友,并作诗以和诗友。”
“你不过一个寒门孤儿,区区赘婿,怎敢说出如此狂言!”
陈湛站了出来,对着周元抱了抱拳,道:“子易兄,我并不赞同你刚才的话,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诸多姑娘也纷纷点头,他们对周元很有好感,但刚才的话显然伤到了她们。
赵蒹葭脸色苍白,心一沉再沉,她根本想不到周元会说这样的话,更想不到事情还有什么拯救的余地。
周元面色不变,淡淡道:“明远兄,尔等猜疑我剽窃蒹葭之词,用以诓骗花魁,是吗?”
陈湛张了张嘴,却不敢回答。
周元看向其他人,大声说道:“诸位应该知道,一旦坐实此事,非但我无颜做人,连蒹葭、赵家和我岳父大人,都会沦为笑柄!”
“我周元不敢自傲才华横溢,也不在乎他人看法,但却绝不会容忍你们如此侮辱蒹葭与赵家!”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们的确是怀疑了。
而刘哲却道:“《更漏子》若真是你所作,你岂能作不出诗?”
周元道:“刘公子就这么想让我作诗?”
刘哲哼道:“你非诗社成员,对于我们来说是新人,我们自然希望看到你的诗词。”
周元看向陈湛,道:“明远兄,你也这么认为?”
陈湛心中有些愧疚,抱拳道:“子易兄,抱歉,我的确不该轻易怀疑你,但我依旧希望看到你的诗。”
“只要你能作出一手好诗,我相信大家都会诚恳地向你道歉。”
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周元这才看向刘哲,笑道:“刘公子是最先怀疑我的,若我作出好诗,你愿道歉?”
“当然!”
刘哲看他这般拖延,心中已经肯定周元作不出来了。
赵蒹葭咬着牙,小手缩在袖中,手心已有了汗水。
她都不认为周元可以短时间作出好的诗词来,哪怕是父亲,都不可能这般轻松地作出好诗,难度太大了。
而周元却是笑了起来,道:“既然大家都想看我的诗,那我便…”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河边的柳树,道:“作一首咏柳诗吧!”
刘哲等人冷笑不已,而其他人看着周元,也是紧张和期待。
周元清了清嗓子,轻声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仅仅两句,就让众人眼睛发亮。
“碧玉”二字真妙!既可指柳树如玉,又可指“小家碧玉”的姑娘,把树形容成苗条的女子,那种婀娜的姿态和美感,就全出来了。
实在生动,实在有趣!
听完这两句,众人对下面两句就有了十足的期待,一个个人都盯着周元。
周元笑道:“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一时间,天地寂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以一个“裁”字,便生动表达了柳叶的细腻、精致,宛如精心裁剪的艺术品。
谁精心裁剪的?二月的春风!天地所裁!自然所裁!
好有新意!剪刀和春风联系在一起,回味无穷!
诗,竟然可以这样写!
“子易兄!”
陈湛面色严肃,深深鞠躬而下,大声道:“方才的误解和怀疑,是在下愚蠢,请您见谅。”
“说句坦诚的话,此《咏柳》一出,谁再敢怀疑你的才华,那边是瞎了眼,也瞎了心!”
洛阮芷神采奕奕,激动道:“周公子,这诗生动有趣,辞藻又如此简白,真乃神品!”
在场众人一边夸,一边道歉,看向周元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刘哲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
他可没想到,周元这个破秀才,是真能作出诗来啊!
赵蒹葭呆呆站在原地,口中喃喃念着《咏柳》,回味着其中每一个字。
她惊叹于这样的构思,只能用无可挑剔来形容!
周元,他竟然真的作出来了!
不敢相信!
她无比惊喜,刚才所有的担心都化作乌有。
但仔细想想,赵蒹葭又有些不安,她看向周元,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这个人。
她觉得周元陌生,甚至觉得他很神秘。
但周元可没那么多废话,他直接看向刘哲,笑道:“刘公子,你是不是该道歉了?”
刘哲都快气死了,强行挤出笑脸,长着嘴犹豫了好久,才道:“对不起,周公子,是我误会了。”
周元却摇头道:“我想你不应该向我道歉,你应该向我家蒹葭道歉。”
刘哲瞪大了眼,这是要我道歉两次?那其他人道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有些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周元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一个柑橘吃了起来。
他淡淡道:“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所以诸位可以评价我的诗,但没必要向我道歉。”
“你们最应该向蒹葭道歉,她为诗会付出了很多,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此话一出,众位姑娘们连忙走到了赵蒹葭的身旁。
“蒹葭…对不起…”
“蒹葭,我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我给你准备小礼物,蒹葭你不要生气。”
一众姑娘楚楚可怜,让赵蒹葭反而有些不适应。
但她看到吃着橘子的周元,心中莫名有些暖意。
他不在意他自己,却在意我的感受。
赵蒹葭晃了晃头,抛开杂念,连忙拉着四周姑娘的手,道:“解释清楚了就好,诸位姐妹不必在意,咱们还是继续其他活动吧,希望今日诗会圆满呢。”
其他姑娘也纷纷点头,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薛凝月作为好闺蜜,轻轻道:“蒹葭,我们用餐吧,然后进行游戏,活跃气氛。”
“好!”
赵蒹葭重新找回了状态,连忙组织大家用餐。
座椅板凳重新摆设,一盘盘热菜从蒸笼里断了出来,热气腾腾的。
食物总会给人带来愉悦,场中的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
看着无数的美食,周元却是有些惊愕,卧槽,这么多菜,你们都是猪吗?
十几个大蒸笼,用了三辆马车运过来的,密密麻麻摆满了桌子,怕是有几百道菜。
这些士子是真的奢侈啊,怪不得要几百两银子的赞助费。
妈的,都是老子拉来的钱啊!必须多吃点!
周元今天还没吃早餐呢,早就饿了,于是直接开干。
那风卷残云的模样,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但诸多姑娘,眼中却是异彩涟涟,想着…周公子真是个妙人儿。
赵蒹葭把众人安排入座之后,便来到了周元的身旁,毕竟是夫妻,总要坐一起的。
她低声道:“你慢点吃,菜多着呢。”
周元道:“这么多菜,不吃浪费了。”
赵蒹葭看了一眼周围,道:“正因为多,所以你慢点吃啊,别跟饿死鬼投…”
她觉得这样说有些不雅,又改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赵家平时不让你吃饱呢。”
“你别说话,快吃。”
周元指了指桌子,满嘴都是油。
赵蒹葭看他那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也浅浅吃了起来。
但她又有些恍然,照之前的自己,说他“饿死鬼投胎”肯定都不带犹豫的,现在却下意识考虑他的感受。
而且,这般狼狈的模样,以前的自己肯定很是嫌弃的,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有趣…
赵蒹葭啊赵蒹葭,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闭上了眼,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让她也找不准自己的心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好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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