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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

姜羡鱼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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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燕翩翩裴湛   更新:2024-05-17 0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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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翩翩裴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由网络作家“姜羡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子,风头无两的存在,你不服,非要处处和他对着干,他不教训你教训谁——哎哟。”高远在桌底下悄悄踩了李敞一脚,李敞霎时闭了嘴。裴湛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周岩礼跟没听见似的,实则心里暗恨。周岩礼拍了拍自己身边女妓的软臀:“卿卿的琵琶一绝,去弹一曲,给咱助助兴。”那妓子是水云间的头牌,叫鱼婉儿,只见她袅袅娜娜地站起来,接过侍女手中递过来的......

《精品篇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精彩片段

《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由姜羡鱼鱼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腹黑、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这本书最新章节第154章 危险,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目前已写351541字,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古代言情、宫斗宅斗、腹黑、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腹黑、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好看,不出意外,左相藏起来的女人,应该是女主的母亲

有深度,内容丰富多彩真的很好看。

终是在看得精彩时就断更了,引人瞎想啊,快点更新啊

热门章节

第24章 警告

第25章 归家

第26章 双美

第27章 姐妹

第28章 家宴

作品试读


第二日酉时末,裴湛双脚踏进水云间。

一道长廊蜿蜒曲折伸入水中,水云间就建在长廊的尽头,渭水的中央。

此刻的水云间,已是灯火璀璨,点点灯光投影在湖中,与天上的星月争相辉映。

水云间的四周各种小船飘飘荡荡,小船上尽是怡红偎翠,有的姑娘和恩客对月浅酌;有的兴致来了喝个交杯;有的难耐不住干脆钻进舱里寻欢去了……

管弦丝竹阵阵,清歌隐隐,碧水盈盈,好一个水云间!

譬如瑶池胜境,端的是说不尽的富贵缱绻,不知今夕何夕。

裴湛直接上了三楼。

里面男男女女的饮酒作乐声隐约传来,推开三楼雅室的门,酒香混着脂粉浓香扑面而来,裴湛微皱眉,迅速扫了一眼,雅室里有三位公子,除了李徜和高远,居然还有左相之子周岩礼。

三人身边都依偎着美貌多情的妓子。

一看见他来了,刚被一妓子灌了一杯酒的李徜嚷道:“你小子,总算肯赴约了,还迟到,来来,先喝三杯,这是规矩。”

高远也附和道:“我说裴大世子,你这谱是越摆越大了,哥儿几个都等你好一会了。”

裴湛笑道:“这不从宫里出来就直奔这了,我自罚三杯。”

说完,从随侍的侍女手中端着的托盘处,仰头喝完三杯酒。

李徜笑道:“嘿,故意埋汰我们是吧,合着就你是国之栋梁,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我们就是纨绔子弟是吧。”

这时,另一道声音懒洋洋的男声说道:“这点数你心里还没有么?”

裴湛看向这屋里的另一个男子,脸上笑意淡淡地:“不知周公子也在,失敬。”

周岩礼定定瞧了他几眼,喝了一口酒,笑道:“还以为裴世子贵人多忘事,没想到还记得我,我也是来水云间寻欢,恰逢他们两个,我也就腆着脸加入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说完,又搂着他身边的妓子香了一口,那妓子脸上起了红晕,一双含情目悄悄看向对面的男子。

高远见状,给两人都斟了酒,又对周岩礼说道:“咱哥儿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自打裴湛去了西北,就见得少了,你还不知道他,别说你了,我和高远都难见他一面。”

李徜酒量一般,喝得舌头都有点打结:“我说周岩礼,说你什么好呢,裴,裴湛本来就是京都第一公子,风头无两的存在,你不服,非要处处和他对着干,他不教训你教训谁——哎哟。”

高远在桌底下悄悄踩了李敞一脚,李敞霎时闭了嘴。

裴湛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周岩礼跟没听见似的,实则心里暗恨。

周岩礼拍了拍自己身边女妓的软臀:“卿卿的琵琶一绝,去弹一曲,给咱助助兴。”

那妓子是水云间的头牌,叫鱼婉儿,只见她袅袅娜娜地站起来,接过侍女手中递过来的琵琶,纤纤素手试了试音,不一会,流水似的音符流泻出来。

这包厢似凌空而立,三面都是雕花窗,透过窗,可赏月、可观景,极是雅致,就着精妙绝伦的琵琶声,可比天上人间。

周岩礼闭目倾听。

那鱼婉儿边弹奏边悄悄打量那名最后进入雅间的男子。

雅间烛光柔和,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呈现出玉般的质感,他束玉冠,佩美玉,姿容卓绝,风姿琅琅。

他和京都的风流子弟不一样,京都流行体格修长肤如白玉的郎君,比如这李敞和高远,俱是面容俊俏的男郎,可他的肤色是浅蜜色的,身形高大却并不过分魁梧,极是利落英挺。

衣服的袖子松挽至肘间,露出了一截结实的手臂,微褐色的皮肤上,青色的络脉微凸。

她久经风月,以她的经验来看,这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男子。

鼻子修长高挺。

再观他执酒盏的手,嗯,中指很长。

食指顶端到大拇指顶端的张开距离,也很长。

他今日穿着一身闲适的宽袍白衣,透过微松的领口,仿佛能看到身躯起伏的线条肌理,每一寸都充满着侵略压迫之感,嗯,比那些身姿绵软松弛或脚软臃肿的贵人有看头多了。

这是一个在任何方面都强势的男人。

也不知他喜欢怎样的女子?

她看得脸红心跳。

他坐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神情颇显淡漠,格格不入,又格外吸引人,唇边的笑意阑珊,整个人像山巅高不可攀的一抹雪。

她是水云间新晋的头牌,容貌身段技艺都是顶尖的,亦是吟风弄月的一把好手,她相信,只要她出马,和尚都要还俗,更别说什么高岭之花了。

像她这种“层次”,也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就能和她春风一度的。

所以,包养她的男人是周岩礼。

这个当朝左相之子,年轻英俊孔武有力。被他包养一段时间了,她不用再伺候其他的男人,这自然是极好的事。

可现在,她隐隐约约有些遗憾,被那个坐在那的男子勾得心里痒痒的。

一曲终了,鱼婉儿刚收回目光,就看见周岩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鱼婉儿心口一跳,有些惴惴,周岩礼的目光令她无端胆寒。

她忙起身,甚是乖巧地跪坐到周岩礼的身边,为他斟酒。

李徜捧场道:“鱼姑娘不愧是水云间的头牌,这曲子闻之令人心醉,我也要三月不知肉味了。”

周岩礼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调笑道:“裴湛,你久待军营,应是很久没见过女人了吧?”

一旁的高远笑道:“军营里哪有什么女人,”又靠近裴湛,补充道:“怎么样,我给你叫个可人的过来。”

周岩礼笑道:“何须多此一举,整个水云间最可人的就是我的鱼婉儿了,今天既然是裴兄来了,我就割爱了。婉儿,去陪一陪裴兄。”

那鱼婉儿一张脸染上了轻霞,她偷看那男子时被周岩礼抓了个正着,本来心里忐忑不已,却没想到,他居然大方到将自己送给那男子!

在大齐朝,权贵豪绅、名人雅士私底下互赠爱妾或娼妓实乃稀松平常,这般把女子当作礼物一般互赠的行为,还美其名曰“佳人赠客卿”,是值得男人间咀嚼的雅事呢。

但这种事于女子而言,可就不美了,若是往常,谁把她这般赠来送去的,她定要恼火一番,可现在……

却觉得甚好!

周郎人也长得昂扬英俊,又是左相之子,是当之无愧的人中龙凤,只是……对比之下,那位裴郎似乎更是俊美英挺,个子也高大些,还是世家出身,一身的蕴藉风流令人心跳。

他这样的容貌身材与气势,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怕这楼里的姑娘都是愿意倒贴的呢。

想到这,鱼婉儿咬着唇羞涩地应了个“是”。

李徜又呷了一口酒,嘟囔道:“噫,我说周岩礼,你就没我了解裴湛了。“说还没说完,又打了个酒嗝,“裴湛这人挑嘴的很,别人用过的他岂肯用。”

高远倒是笑而不语,只当看戏。

小说《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上邽不像南地,对女子于女红一道并无太多要求,日常缝缝补补就已足够。因此,上邽的女子大多并不擅长织绣,当地富庶之家的一些女眷会去绣铺购买现成的织品,如有其他需求,绣铺会对接绣娘,以此满足顾客的特殊定制。

日子似乎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在燕鸣成即将参加乡试的那一年,他的父亲去世,根据大齐制度,他必须守丧三年,无法参加科考。

三年后,本打算再次参加科考的燕鸣成,又一次受到了命运的打击,他的母亲又去世了。

失意的燕鸣成在叶氏的劝说下,彻底放弃了科举之路,加上这些年过得也算太平,燕鸣成依旧在私塾教书。

在翩翩八岁的时候,燕鸣成还修了一栋新房子,房舍不大,四四方方,干净整洁,前面修了个院子,院子里铺着青石板路,种了一棵枣树,东北角架着葡萄藤,葡萄藤下搭着一架秋千,夏天的时候还会放置一张藤榻。

每当他从书院归家,他的女儿便会从秋千架上跳下来,如乳燕投林般扑进他的怀里。

他的妻子好侍弄花草,小小的前院,种满了许多花,凤仙、蔷薇、月季、木槿、芍药等……一年四季,花开不败。

有时候,他陪着女儿在阳光下念书认字,妻子在廊下绣花,陈嬷嬷在厨房里忙活,飘来阵阵饭香……夫妻恩爱,女儿娇稚可爱,生活不很富庶但也是衣食无忧,日子端的是温柔和美,燕鸣成很满足。

十二岁之前,翩翩一直生长在上邽,承欢父母膝下,她无忧无虑,是被父母娇养在掌心的少女,不识人间险途。

但她万万没想到,不过一年的时间,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跌入了泥泞之中。

有一天,燕鸣成归家时,脸上带着隐隐的兴奋之色,叶氏纳罕。

吃饭时,燕鸣成告诉妻子,上邽衙门今天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请他去衙门里担任书吏的工作。

叶氏也颇感惊喜,秀才除了教书,若运气好,的确会有机会进入衙门,担任书吏或幕僚的工作。

燕鸣成一直对未能参加科考抱憾,如今能入主簿大人的青眼,虽只是个小小的吏目,但也算是个官身了。

可没想到,这其实是个陷阱……将燕鸣成一家打入深渊的陷阱。

燕鸣成还在书院教书时,有次下雨,他出门没有带伞,叶氏手中也无事,便想着去书院给他送伞,然后再一起去当地有名的糕点铺买些杏花酥和桂花糕回家吃。

这家铺子卖的是江南那边的点心,糕点精致,颇有江南风味,很合叶氏的胃口,而且,女儿也很喜欢吃。

当叶氏从掌柜手中接过刚出锅的糕点时,她忍不住,掀起面纱轻轻咬了一口,又笑容甜蜜地对燕鸣成说道:“夫君,这家糕点味道真不错,像我小时候吃过的味道。”

燕鸣成含笑看向妻子:“最近书院来了一批新学子,手里忙,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带着女儿去你老家一趟如何?”

叶氏一愣,眼里惊喜乍现:“夫君……”

燕鸣成帮她擦了擦嘴角,又将她的面纱掀了下来,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我们把岳父岳母大人的骨灰也一并带回江南安葬……”

彼时,他们俩谁也不知,叶氏掀开面纱时的一笑,若春回大地,若皎月破云雾,落入了一双晦暗的眼眸里。

一切来得很突然,燕鸣成进入衙门不久后,就被人举报他向苦主索要使费,县丞大怒,以“敲诈勒索”的罪名将燕鸣成打入了牢狱。

叶氏心急如焚之下,跑到衙门击鼓鸣冤,再也没有回家。

上邽的牢狱里阴暗潮湿,燕鸣成受尽了衙役们的毒打,被人摧残致死。

上邽是个小地方,十二岁的翩翩从父亲族人以及邻居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女人啊,不能长得太美,瞧瞧这不就应验了?听说翩翩她娘被从京城来的花鸟使掳走了。”

“这是要进宫当妃子呀?”

“什么呀?无权无势的,也就是个玩物,皇帝老儿什么美人没见过,也就是图个新鲜吧。”

“嗐!我三叔的儿子在衙门当差,听说翩翩她娘在入京的途中跳江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八成是没了。”

“你说这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四分五裂了。”有人唏嘘。

翩翩浑身冰凉,再然后,燕鸣成的族兄觊觎翩翩家的房子,将刚失双亲的翩翩悄悄卖给了龟公,之后辗转沦落至江南的青楼。

她美好的少女时代猝不及防的结束了。

所以,她攀上国公府,第二个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国公府探听到母亲的消息,毕竟国公府是京都的顶级勋贵,与皇室关系密切。

她打心里并不认为母亲会投河自尽。

母亲年幼便流落至西北,吃了那么多的苦,都咬牙挺过来了,在她心里,母亲温柔但并不软弱,她是个极具韧性的人,而且,母亲还有她呀……母亲会扔下她不管吗?

再一个,母亲是江南人,曾多次对翩翩说过,她极擅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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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听后,淡淡道:“可怜可叹,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啊。如此这般可是因为一年前有花魁逃跑事件而起?”

李徜笑道:“原来高兄也知道这事。没错,就是一年前,嘿,还巧了,好像就是去年的今日,江南一家花楼放了大半年的消息进行造势,要于六月二十四日拍卖花魁初夜,听说这花魁是那老鸨费尽心思重金包裹培养出来的,当年造势的名头就是芙蓉仙子的初夜拍卖会,据说那花魁的生辰就是六月二十四,所以我才记得清楚。”

高远道:“然后这花魁逃跑了?”

李徜又拍了拍大腿,不无遗憾道:“可不是,那花魁在拍卖会前一晚被人设计,和人有了一夜,破瓜了不说,又趁乱逃跑了,一棵摇钱树没了,那老鸨差点疯了,能不疯吗?她养了好几年的摇钱树本以为初夜就能拍个万金的,结果鸡飞蛋打,又不敢声张,那鸨母背地里没少干逼良为娼的事,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所以自那之后,其他花楼都长了教训,看管妓子没有最严,只有更严,任她有十八般本领也是插翅难飞。”

裴湛俊逸的脸微垂,看不出表情,也无人能看到他眼底变幻的光影。

李徜扼腕叹息:“当真是遗憾,也不知那芙蓉仙子是何等姿色,也不知被何等男子白白拔了头筹,若是个泥猪癞狗似的男子,那可真是唐突了佳——”

话还没说完,李徜的声音生生被卡在喉咙里:“那是谁?乖乖,好一个冰肌莹彻的女子,好丰细的身段,好一副花容玉貌……”

裴湛和高远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翩翩因着和兰玉婷的一番话,情绪陷入了低沉消极中,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坐在位置上,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锦鸡园,那些打扮招摇的锦鸡实在太聒噪了,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入耳里,吵的要命。

而且!这群所谓的闺秀当着男子的面羞答答地卖弄学识和文采,让她想起花楼里成日学琴棋书画鼓瑟吹笙的妓子,无外乎都是一个目的——吸引男子的目光,翩翩觉得当真是无趣无聊至极。

因此,她站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这里面实在太闷了。

这一转身,一张芙蓉面杨柳身就被风流的李徜先看了去。

裴湛眼寒如水。

高远细细看了会,赞道:“粉泽微施也不掩其仙姿玉貌,果然是绝色佳人。”

今晚水殿里的女子都做华丽妆,像翩翩这种清丽偏素的装扮倒是在一众脂粉浓香中显得抢眼,让人眼前一亮。

她一起身,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都粘在她的身上。

就连周芷西那朵傲娇的霸王花都注意到了,她正要出去转转,想和那个出类拔萃的国公府世子裴湛来个偶遇。

她的眼光一向很高,等闲人等都看不上,京都一众公子哥中,裴湛是唯一一个令她念念不忘人。

男人有家世就已经是手握王牌了,更何况他还有得天独厚的外形优势,不仅如此,他文武超群,骨子里有一种睥睨一切的傲气,周芷西为他这种气质深深着迷。

当她刚转身要离开水殿,就看见了也刚起身的燕翩翩。

周芷西微扬着头,眼神将不远处的燕翩翩上下打量,娇矜地努了努下巴:“她是谁?”

旁边的丫鬟道:“好像是魏国公府二房的,非亲非故,不知从哪里蹦跶出来的。小姐何必把她放在眼里,您看她身边就没人和她攀谈,除了那个不入流的伯府庶女兰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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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裴湛你忒小气!我看一眼而已,又不少你一块肉。”李敞嚷嚷。

高远笑着对李徜说道:“你可长点心,那是人家府上的妹妹,你以为是你勾栏里结识的莺莺燕燕呢,忒没眼色,由得你评头品足的。”

李徜这才讪讪坐下来,不爽地灌下一口茶:“得了,我还不如去水云间找芸娘呢。“

说到这,李徜又神秘道:“嘿,你们听说了没,那水云间的头牌鱼婉儿被周岩礼给打了,哎哟,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肿的跟馒头似的,那小子,也忒不懂怜花惜玉,是有些变态在身上的。”

高远斜觑了一眼裴湛,笑道:“周岩礼一向为人专横肚量狭小,这么些年来一直和某人暗中较劲,偏那鱼婉儿当着周岩礼的面不避讳地向某人抛媚眼,他如何能忍,可惜某人就跟聋了瞎了无异。”

“某人”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吭声。

恰好李徜和高远的小厮走来,耳语了几声,三人也就散了。

楼下的翩翩和裴筠出来有半日了,也打算回府,那裴筠紫苏饮喝多了,在翩翩耳里嘀咕了几句,就跑了。

人有三急么,翩翩点了点头。

于是,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交椅上等着裴筱。

正要将那本《风流太后与男宠的风流史》放入书柜中,忽地从斜里伸出一只大掌,手指粗粝修长,强势将她手里的书夺了过去。

翩翩一惊,遽然回头,看清来人后,心里猛的“咯噔”一声,僵硬地站了起来。

国公府世子裴湛跟一尊大佛似的,杵在她面前。

只见他看了看书封名,眉棱紧皱,好半晌没有言语,过了一会,抬起一双阒黑渗着寒意的眼睛,盯着她,唇边凝着一丝讽笑。

翩翩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怵,有心想解释一二,张了张嘴,又觉得没立场解释,他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他管不着她。

这样想着,翩翩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因此,挤出一个笑,福了福身子:“大公子。”

等了会,见他不言语,也不想和他这样待着,因此转身就要走。

“谁是肉骨头?”那冷厉的声音响起。

翩翩一呆,诧异地抬头,原来刚刚她和裴筠的话都被他听了去。

裴湛的目光意味不明,翩翩从他两轮旋涡里看出了点凶光……有些瘆人。

她错了,他哪里是肉骨头,现在的她才像是肉骨头,而裴湛就是那眼泛凶光的饿狗,一不小心就会扑上来咬人。

翩翩不想被他咬,她眨了眨眼睛,面不改色道:“听不懂大公子在说什么,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二姑娘还等着我呢。”

因此她再次转身。

那声音再次响起:“记住,没有下一次。”

翩翩再次回头。

“国公府姑娘涉世不深,天真单纯,莫用你那荒诞之言污了她们的耳朵,若她们因你的话不慎有离经叛道之举,你看我可会轻饶了你去。”威胁警告的话灌进她的耳膜。

翩翩的脸上总算出现了表情,一阵红一阵白,又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要怪就怪她自己口无遮拦。

她紫胀着面皮,咬了咬唇,扭头而去。

裴湛看着她略显仓惶的背影,轻嗤一声。

初见她时,她轻扯他的袖口扮可怜,乞求他的护助;第二次见她时,她礼貌有礼,整个人带着淡淡的疏离。

竟是将他利用了个干净。

这次见她,不仅口出妄言,还敢讥讽到他的头上,质问她时,只装模做样,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撒谎或心虚的时候会下意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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